时间是2004年,她的大二已经结束,距离她父母兄弟去世已经两个月了。(
中华第四帝国)
她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喜欢那种老式日历,那厚厚的一本,无论制作或是纸张都不及质地精良的挂历。后来她明白了,老人家年纪大了忘性也大了。他每过一天就撕去一张。这样他就记得今天的日期了,而昨天,过就过了,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被丢掉垃圾桶里,它去了哪里,谁在乎呢?她不明白的是,爷爷为什么不用电子版的万年历呢?
也许是因为电子版的没有纸质的那样触手可及,来的亲切。她已经很久没用过纸质的日历,手机上电脑上都有日期,只要想知道马上就能知道,连翻都不用翻。
她那样不知春秋的过了两个月。(
我的校花老婆)她发现,离开家,只要她觉得他们还在,他们就在。她想她只要一直不回家就可以认为他们还在,在忙他们的生意,在过着他们平凡又琐碎的生活。为微不足道的事情发脾气吵架,那样子的热闹,那样子的让人安心。
那是农历四月,处理完父母的丧事,她安静的呆在自家院子里,把自己存的老片子全拿出来放,一个一个看,看累了睡,醒了接着看,看别人的故事,就会忘了自己的存在。
模糊地听到外面大门传来咚咚的声音,她抱着小狗迟疑着出去,先是打开了外面院子里的灯,走到大门前,她突然有一个预感,外面那个人是尹之洲。
“是谁?”她问,声音有点颤抖。(
近身特工)
“是我,七夕。”真的是他。她急忙打开了门。他站在门外面,因为下雨的缘故,头发眉毛都湿漉漉的,像是拍沐浴露的广告。来不及问他怎么会来,只是请他进来,递给他干毛巾。
“先去洗个澡吧。”
“嗯,我这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你先洗澡,把衣服给我,我去给你洗一下,烘干。”
他看着来回走动忙碌的她,突然一阵心疼,想去抱她,却不知道以什么样的立场,他一向是谨慎的人,唐突的事情做不来,可他又为什么会来呢?
他裹着厚厚的浴袍,中部小镇,因为连日的降雨,显得潮湿寒冷,她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给他炖了鸡蛋羹,她先前抱的那只狗在他刚来时一直在叫,她轻轻地呵斥,“狐狸,不要叫,是我的朋友。(
特工老婆手下留情)”那只土黄色的长毛狗竟然就真的眨眨眼不叫了。这一会儿它正好奇的看着这个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过,只看了一会儿,就扭头跑了,跟着它小主人的脚步来回跑着,很是可爱。
鸡蛋羹好了,她端到他面前,“没别的东西,先吃一点吧。”
他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拿起汤匙,专注的吃东西。
“你怎么样?”“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想哭就哭吧。”
他心里想着,可却找不到一句此刻能说的话。鸡蛋羹被一点点吃光,她的厨艺很好,可是他根本没吃出来是甜的还是咸的。(
至尊少女复仇记)她收起了碗筷。他跟着她,进了厨房,站在洗碗的她身后,她专心的洗着,好像那碗是一个稀世珍宝。
“我都开始笑了,他们还停留在我哭的时候,师兄,你说他们的安慰多么不合时宜?”她突然说话。
“你也是来安慰我的吧?我没事,还让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她把碗放进橱柜,认真的对他说。他过去抱着她,再不去想以什么立场,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他想陪着她,抱着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
被他抱着时,她很想放松哭一场,不管不顾,可是所有的难过都积在那里,像呆在一个细颈大瓶子里,想倒出来都不能立刻出来。他这样赶来,心意再明了不过,可他,从来就不是她的呀。(
神赌狂后)
电视上的片子还在播着,《燃情岁月》,上校最小的儿子山姆在唱歌:
aseveningfellamaidenstoodattheedgeofawood|
inherhandslaythereinsofastallion
andneverhadiseenagirlasfair
heardagentlervoiceanywhere
whispered,“alas.“
shebelonged,belongedtoanother
anotherforever
yes,shebelongedtothetwilightandmist
他们各自坐一个椅子,看着电视,他揽过她的肩,让她的头靠在他身上,椅子把手在他们中间很突兀,很显然那种姿势并不舒服,没过多久她身子就麻了,可是她没动。睁大眼睛在看电影,中间时不时的还会看看墙上走动的钟,时间久了,眼皮一点点沉下来。她们家的窗户特别大,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明朗起来,她却越睡越沉,他长途跋涉,着实累了,也就睡着了。
“谢谢你来看我,师兄。”她喃喃地说。
清晨
“没想到你也喜欢集邮。”他背对着她,自言自语。看着她那些老邮票,她并没有好好整理,都散乱的放在一个盒子里,泛着岁月的黄。她还在睡着。而他,在屋里来回走着,看着她的那些小玩意。粗犷浓烈的藏风戒指,刚硬的铜。还有雅致的银戒,他伸出手,只能戴到小指的骨节上面,原来她的手这么纤细。
“和我在一起吧?”他心里酝酿着,该怎么说她一定会答应呢?
“在做什么呢?”她从床上爬起来,睁着惺忪的眼,他在窗边的书柜旁站着。外面的太阳光撒的满屋都是,他的侧影特别好看。
“咦,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不礼貌私自看别人东西了?”她走到他身边。
“马上,它们就都是我的了。”他镇定的说,一点都没有不自在。
“为什么啊?”她好奇的问。“因为你也要是我的了。”他心里想着。
“和我在一起吧,七夕,让我照顾你。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让自己无坚不摧,可是我想让你不用时时刻刻无坚不摧。”他边说着边把那枚戒子戴在她手上。
“什么嘛?师兄就这么追我啊?拿的还是我的戒指?”她嘟着嘴,不满的说。
“那我回头给你补一个金戒指。”他说。
“我不要,金的跟暴发户似的,金灿灿的,总让我想起奶奶的金牙,呀”她忍不住的摇头。
“嗯,那你答应不答应?”他忐忑的问。
“答应什么?”她明知故问。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他再次问。
“我看,师兄也需要测一下情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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