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他不会趁着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当儿,要毁掉自己吧!
“别慌,我不会趁人之危,更不会趁武器之危。”
楚玺镜淡淡的看了杀神矛一眼,为它表现出的惊惧感到好笑。
说话的同时宝剑轻轻一划,之间一道寒光闪过,楚玺镜的左手顿时血流如注,他连忙将左手递进杀神矛具化而成的大鼎之内,希望自己真心珍贵的神族之血,能为墨水心的存活添加一些筹码。
“你……”
杀神矛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人对主人居然如此之好,看来自己以后对他也要友善一些才行了。
“二哥!”
楚景渊亦是惊讶不已,没想到二哥对墨水心用情如此之深,居然不惜用自己珍贵的皇族血液作为药引。
不懂何为淬体的他,还以为此刻这把神奇的武器,只不过是要为墨水心来个药浴罢了。
“好了,你开始吧。”
楚玺镜淡然出声,似乎刚才所献出的,并非自己的鲜血一般。
“喔……好的。”
杀神矛收敛心神,开始全神贯注的帮助墨水心进行第三次的淬体、。
然而,当楚景渊看到,随着杀神矛的不断转动,原本那一鼎的仙草灵物纷纷化成了滚烫的沸水之后,顿时骇的嘴巴大张。
这般沸水,还不将人整个煮成熟肉,墨水心哪里又还有活命的可能?
一阵阵皮肉的焦糊味传入鼻中,更加深了他的这种认知。
“二哥,你真的确定这种办法能够救活二嫂?”
楚景浓眉深锁,问向此刻同样愁眉不展的楚玺镜。
“至少比我们干等着束手无策,来的有几分把握。”
楚玺镜自始至终,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墨水心。然而随着大鼎之中的沸水越来越炽,墨水心的身形也逐渐消弭,直至整个融化在一鼎沸水之中,再无任何行迹。
“啊啊啊,主人呢,主人呢?”
杀神矛具化出的双手在大鼎之中捞来捞去,却毫无所获。
以前每次淬体,墨水虽然也都会身形消弭,但是却从来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自己完全感觉不到主人的心跳,好像她整个人已经完全消失,融入这一潭浓黑的药汁当中了。
“你说什么?”
杀神矛惊慌失措的声音陡将沉浸在无比黑暗的楚玺镜惊醒,他双目几乎喷血,盯着杀神矛一字一句的问。
楚玺镜此刻骇人的表情,令杀神矛相信,如果主人此刻就此丧命,这人一定会亲手将自己捏成齑粉!
“呜哇我……”
杀神矛嚎啕大哭,即为墨水心伤心,也为自己前途未卜的命运感到担忧。
就在此时,随着一声近似脉搏跳动的声音传荡开来,楚玺镜等人所在的房间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二哥,这是怎么回事?”
修为仅在天阶初期的楚景渊最先受不住这股黑暗的侵袭,说完这句话后,整个人便陷入昏厥之中。
“三弟……小七!”
楚玺镜明显感觉到,在这股黑暗深处,潜藏着那人充满魔蕴的力量,冷汗层层冒出。
即使他努力收敛心神,拼尽全力抵御这股黑暗之力的入侵,可终究还是抵不过那人令神魔都为之变色的强悍力量,神智逐渐变得模糊,鎏金面具之下的金色瞳眸,也逐渐蒙上一层迷离之色。
“这……这是?”
黑暗之中,杀神矛惊讶的看着一直沉默呆在墨水心丹田中的灭神珠蓦然出现,一道漆黑如墨的暗光在整个房间内流转飞传。
“主人……”
杀神矛软糯稚嫩的童音弱弱的喊出这两个字,具化而出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瞬间睁大。
不错,它的确感受到了墨水心的心跳,再次响起,这是不是代表,主人终于熬过这一劫,重获新生了呢?
“杀神矛,你说什么,小七……小七回来了么?”
楚玺镜已近迷离的神智,在听到杀神矛轻呼出声的主人二字之后,似乎有了片刻的清明。
然而,未几,便再次被席卷而来的魔蕴之力彻底击溃,整个人陷入呆滞。
然而在墨水心的心跳恢复之后,那股可怕的黑暗开始逐渐消散,四周再次恢复了光明,陷入迷离状态的楚玺镜,和一早便昏迷过去的楚景渊,也纷纷转醒,恢复了神智。
一切都恢复到最初的也模样,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那股嗜人的黑暗从未曾出现过。
“杀神矛,你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恢复神智的楚玺镜,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墨水心的生死。
不知为何,他总有种墨水心已经脱离危险的感觉,那人此番前来,似乎仅仅是为了搭救墨水心而已,并无他意。
然而,那股可怕的魔蕴之力,却不容轻视,纵使自己实力已经恢复了泰半,依然难以抵抗他肆意的入侵。
更逞论保护墨水心周全了!楚玺镜的内心,第一次有了惶然之感,难道三千年过去,历史仍然会再次上演么?
绝不可能!这一次自己一定会想方设法拯救墨水心,不再让她承受轮回历练之苦。
“哈哈哈,本尊说呢那般鲜美的女人香,怎么会突然自帝国消失,原来是躲到了墨国的皇宫之内!”
就在楚玺镜暗自下定决心,此生拼尽全力保护墨水心之后,一阵变态的笑声,却突兀的传来。
“千代冥!”
楚玺镜眼眸一暗,金色瞳眸担忧的投向杀神矛具化成的大鼎。
“主人现在正处于淬体最要紧的时刻,绝对不能收到任何干扰,否则必定魂飞魄散,从此消失!”
杀神矛软糯的童音此刻,却说出无比骇人的话语。
“三弟,替我守护好他们!”
楚玺镜剑眉紧蹙,把墨水心和杀神矛交代给楚景渊之后,一个纵跃,便跳入太医署的大院之内。
“又是你,你为何总是缠着本尊的女人呐?”
一身火红锦袍的千代冥,耀如星辉的双眸,挑衅的看着一身白色锦服的楚玺镜,心中对于他比自己先觉醒一事,还是介意非常,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扳回一城。
“不要侮辱了小七。”
楚玺镜神色淡然,声音清冷,只一句轻飘飘的话,却险些将千代冥堵到哑口无言。
“凭本尊的容颜和实力,足可以配得上天下任何女子!”
千代冥美到近乎妖冶的容颜,浮上一丝轻佻的笑意,他已经闻到了,他的神女就在这间屋子之内。
“除了我的小七。”
楚玺镜岂会示弱,再次淡然抛出一句听上去不咸不淡,却对千代冥杀伤力十足的话来。
“那就让本尊见识一下你究竟有何能耐,足以配得上她!”
千代冥话音未落,杀招已近,幸而楚玺镜实力非凡,身形瞬移,轻巧的躲过了千代冥千斤压顶的一击。
“果然没让本尊失望!”
千代冥不仅没有因为楚玺镜轻巧躲过自己的一击而恼羞成怒,反而因此而更加的兴奋,耀目双眸也逐渐变成换成金色。
然而他的金眸却与楚玺镜有所不同,金色眼瞳周围,还围着一圈火红之色。
“千代冥,你竟然……”
楚玺镜惊讶的看着眼瞳千代冥的变化,没想到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了火焰金光!
这可是曾经作为神族右护法的千代冥,最具杀伤力的杀招。
“呵呵呵,没想到吧,你历尽千辛万苦取到的火鸦内丹,最终却落入了本尊的腹中。”
千代冥舌头变态的轻舔过嘴唇,姿容。
“不可饶恕!”
楚玺镜怒喝出声,若是此刻火鸦内丹仍在,就能让墨水心复活的几率大上几分。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口口声声声称深爱墨水心,却夺走了她的救命神丹,岂不令人恼怒。
楚玺镜双掌同时出击,对千代冥不停的释放杀招,每一招都可以令人致命。
然而被楚玺镜追击的千代冥,却只落下一连串变态又肆意的笑声,他向来是遇强则强。
是以,对楚玺镜的致命杀招,丝毫不感到胆寒,反而愈发的兴奋。
赤金的双眸仿佛染上一层血色,两人是墨国皇宫的太医署内愈战愈酣,直到杀神矛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
“不好啦!你们在这么吵下去,主人她就要魂飞魄散啦!”
杀神矛的声音,成功的阻止了两个杀意正浓的男人。
“小七……”
楚玺镜担忧的望向房内,手上的施展到一半的杀招也停了下来。
“它说的主人是谁?”
千代冥此刻,也露出少有的认真,染血的双眸逐渐恢复了清明的神色。
“墨水心,也就是神族神女的转生,她被人打伤,心脉尽断,此刻正在借助上古神器杀神矛的力量淬体重生。”
此时此刻,楚玺镜对千代冥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不相信在千代冥得知墨水心处于生死边缘后,还会与自己纠缠不休。
“你不是一直守候在她身边么,为何还会让别人将她打伤!”
千代冥身形虽然未曾移动,也没释放任何杀招,然而双眼之中狠戾的杀意,却无比浓厚。
若非此刻墨水心淬体需要绝对的安静,他一定会扑到楚玺镜身上,与之肉搏。
拥有强悍实力的墨水心,是他数千年来仰慕的对象,是任何人都无法破坏和触碰的禁物。
在千代冥的心中,早已将她视为己有,所以,就算是受伤,也只能是自己将她打伤。
“的确是我的过失……”
楚玺镜一想到是自己因为心系楚墨阳,造成一时的优柔寡断,结果却害的墨水心几乎丧命,心中就忍不住一阵自责。
“打伤她的人在哪里,我要将她碎尸万段!”
千代冥已经拼命压抑,然而所发出的声音,仍然将周围的空气掀起了一阵骇浪,花草树木瞬间凋零掉落一地。
“打伤她的人,已经被我斩杀了。”
想到被碎尸的薛子鸢,楚玺镜只觉太便宜她了,若非当时心系墨水心的安危,他定要将那个恶毒的女人千刀万锅,挫骨扬灰。
敢打伤他楚玺镜的女人,纵使是他父皇的皇后,他也照杀不误!
“这么说来,本尊只有杀了你,方能为本尊的女人报仇咯。”
千代冥邪肆的眼神,戏谑的瞅着楚玺镜。
“靠,你这是什么变态逻辑?”
就连守在屋内的楚景渊,也对千代冥异于常人的思维方式感到抓狂。
“这就是本尊的逻辑,哈哈哈……”
墨水心就是在千代冥这一连串的变态笑声中,逐渐恢复知觉的。
在听到这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之后,她恨不得能再次昏厥过去,此时的她,尚不知自己已经历了九死一生,险些魂飞魄散与这个异世。
“楚镜……”
随着知觉的恢复,墨水心方才感受到全身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被人在残忍的破坏着。
“这……这是,在重生?”
听到墨水心低喃的楚景渊回过头,才发现在自己分神的短短时间内,一个全新的墨水心已经赫然生成,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惊叹,颇感吃力的咽下口水。
“小矛,我这是……怎么了?”
伴着墨水心微弱清冷的嗓音传来,一条雪白的纤臂搭上杀神矛具化成的大鼎边上,紧接着,墨水心整个人便浮出了满是浓黑药汁的大鼎。
虽然淬体的痛苦入骨入髓,然而已经尽力过前面两次淬体的墨水心,明显比之前的承受能力强大了许多。
再加上她进入淬体前,原本就是出于气若游丝,毫无知觉的状态,这反而让她躲过了淬体最难熬的拆体阶段。
是以,虽然她现下还没有恢复全部的体力,但是意识却已然清醒了不少。
“哇呜笨蛋主人,你总算是活了,小爷都快被你吓死了,呜呜”
就算傲娇如杀神矛,此刻也被重生的墨水心感动到不能自已,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虽然说器灵并没有眼泪,不过还是令它的主人暖心不已。
“傻瓜,我可是……名震上古的大杀器……杀神矛的主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掉。”
墨水心虚弱的靠在杀神矛具化出的大鼎壁上,湿漉漉的墨发,更衬的她本就绝世的容颜,更加的清丽脱俗。
饶是从小见惯了美女宫娥的楚景渊,此刻也被她的美貌深深震撼。
“小七!”
“哦哈哈……看来本尊的女人已经醒了!”
与此同时,位于屋外的楚玺镜和千代冥亦同时回身,只不过楚玺镜是满脸的喜悦和感动,千代冥则是一脸的戏谑和邪肆。
只要那个女人活过来了,他就不担心了,反正早晚都会是他千代冥的囊中之物。
“女人,本尊来看你了!啊哈哈……”
“休想!”
千代冥浪笑着就要进入墨水心所在的房间,但是他身形虽快,却快不过楚玺镜的杀招。
“啧啧,你这样太不友善了,不过本尊偏偏喜欢!”
千代冥错身躲过楚玺镜蕴含着怒意的凌厉掌风,仍不改一贯的戏谑口吻,一双丹凤眼斜斜的瞅着楚玺镜。
虽然面带微笑,然而话音未落,便朝着楚玺镜释放出一个大杀招。
瞬间,一个泛着金光的赤红火球,以闪电般的速度,直接砸向楚玺镜的面门。
楚玺镜白靴一点,瞬间移动到千代冥身后,火球砸到地面,分分钟便将太医署的大院烧出一个数百米宽的黑洞来,周围一片也都皲裂成万道沟壑
本就实力强悍的千代冥,在服用了火鸦内丹恢复了火焰金光的实力之后,整个攻击水平与楚玺镜已然达到了不相上下的地步。
“千代冥,此地此时并非你我缠斗的合适时机,如果你一定要打,不如我们约个世间再战。”
楚玺镜轻巧落地,金色眸光淡淡的落在千代冥身上,决定与他做下约定。
一来,两个绝顶高手过招,势必殃及无辜,而这是楚玺镜万分不愿看到的。
二来,此刻将将复活过来的墨水心,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令他挂心不已,若是不答应跟这个嗜战若狂的神族右护法做下来日再战的约定,只怕今日他们是很难摆脱掉他的。
“好,那本尊就跟你约定,什么时间什么地方,你说吧。”
千代冥痛快应战,作为嗜战如命的神族右护法,他最怕的就是无人可战,如今既然有人主动提出要跟自己对战,而且对方的实力又很可能在自己之上,这一点,光是想想就令他兴奋不已。
虽然他与楚玺镜,早在很久之前便已经决斗过一次,但是那一次,两人都处于神智未觉,实力没有恢复的阶段,是以,对于那次决斗,两人打个平手结果,千代冥并不满意。
“三日之后,京城东面三百里之外的竹林内。”
楚玺镜略略想了一下,便决定将决战地点定在他跟墨水心原本打算借住一宿的京城东郊竹林。那里人烟稀少,轻易不会造成什么不必要的伤害。
“好,本尊依你,到时若见不到你人,就是天涯海角,本尊也必将你斩杀!”
千代冥对楚玺镜之言爽快应允,虽然见不到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但是只要一想到即将能够和一位绝顶高手对决,他浑身流淌的好战血液,便不停上涌。
“这一次,本尊定要让你心甘情愿,臣服认输!”
对于上一次两人战成平手的结果,千代冥万分不爽。向来自诩战神的他,人生的信条就是要么胜,要么死,平手什么的,都不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楚玺镜鎏金面具遮盖下的俊颜,冷淡一笑,语气冷淡的说道。
数千年前,被好战的千代冥苦苦缠斗,一直令他苦不堪言,如今只不过是过回从前的日子罢了。
“女人,今日本尊好事临门,就不进去了,下次再见面时,本尊必会将你带走!哦哈哈哈……”
千代冥临走前,还不忘朝着门内大声叫嚷了一句。
他那独有的邪肆语调,让刚刚苏醒的墨水心秀眉紧蹙,一双白皙纤嫩的玉手,头疼的抚上太阳穴。
“怎么又是这个变态的家伙,楚镜呢?”
墨水心自动忽略一旁,已经被自己的倾城之姿,迷到目瞪口呆的楚景渊,慵懒的询问杀神矛。
眼前这人貌似是楚玺镜的弟弟,她记得方才正是此人挟持了薛子鸢的儿子楚景彻,才让一度陷入困境的楚玺镜又机会打破僵持的局面。
只不过自己也因此而受了重伤。
思及到自己所受的伤,墨水心连忙在大鼎中试着伸展胳膊腿,原来不是她的错觉,果真已经不痛了,看来一定是楚镜和小矛想办法治好了自己的伤。
‘笨蛋主人,是小爷我救的你,跟那个男人可没有任何关系!’
感知到墨水心意念的杀神矛,连忙跟自己的主人澄清谁才是救她的最大功臣。那不屑的语调,似乎是完全忘记了楚玺镜方才割手献血时,给它带来的感动。
‘是是是,我知道,小矛你才是救我的大功臣。’
墨水心微微一笑,对于杀神矛的抱怨不置可否。
被晾在一旁的楚景渊,好不尴尬的看着陷入沉默的一人一鼎,对于墨水心和杀神矛的交流,好无所觉。
‘那当然了,不过那人也稍稍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罢了。’
杀神矛先是得意洋洋的自夸了一番,而后想起楚玺镜方才的‘壮举’,又不得不违心的提了一句。
‘哦?什么贡献?’
墨水心正好奇杀神矛所说的一点小小的贡献,究竟是什么的时候,楚玺镜恰在此时推门而入。
“小七,你醒了。”
惯常的清冷语调,惯有的温文笑意,眼下的楚玺镜,已经丝毫没有了方才的卷狂和绝望。
“恩,楚镜。”
墨水心冲着楚玺镜甜甜一笑,刹那间,便扫清了楚玺镜心头盘桓多时的低沉和不悦。
直到此时,楚玺镜才明白,墨水心对于自己而言,究竟有何等的重要。
只要她能安好如初,任凭世间万物在自己面前倾塌崩毁,化为乌有,都无所谓。他想要的,他在乎的,重头至尾,便只是一个墨水心而已。
小七,谢谢你能活过来!
楚玺镜的内心,无比感恩,看向墨水心的双眸,也充满了浓烈的深情。
这目光,不仅令墨水心双颊羞红,就连一旁观看的楚景渊和杀神矛,都尴尬万分。
“咳咳……二哥,既然二嫂已经恢复了,那弟弟我就先行告退了,二哥再有什么吩咐,派下人知会我一声便可。”
楚景渊干咳两声,率先出声打破了这一室令人尴尬的温情。
“好。”
楚玺镜想都没想,便立即应声。
此时此刻,天知道他有多么的想与墨水心独处,这种令人欣喜若狂的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他必须要好好的与墨水心分享。
“弟弟告退。”
立于楚玺镜身后的楚景渊,礼貌的冲墨水心点点头之后,便退至了屋外,临走之前,还不忘体贴的替他们将房门带上。
“楚镜,怎么了,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墨水心虽不明白楚玺镜炽热的眼神有何而来,但是对那眼神之中闪烁的光彩却是异常的记忆犹新。
上次两人在白府的房顶上赏月之时,楚玺镜便是用这种目光看着自己的,她记得那次,是被突然出现的千代冥打断的。
害得她一直好奇,楚镜露出这般热切的目光之后,还要做什么,看来今日这个谜题即将得到解答了。
“小七,来。”
楚玺镜莞尔一笑,鎏金面具遮盖下的俊美容颜美到惊心。
他并没有回答墨水心的疑问,而是上前走至大鼎的边缘,伸出修长的手臂,诱惑的引导着墨水心向自己伸出手来。
“可是……”
已经将双手递给楚玺镜的墨水心,胸前陡的一阵冰凉。此时她放记起自己是的置身于杀神矛具化而成的大鼎之中。
待她想收回手时,却为时已晚,楚玺镜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握住她的纤嫩玉手,岂肯轻易便松开。
“楚镜,我……并未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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