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狐狸眼上上下下来回扫了一遍,最后确定没有看走眼,她纳闷的道:“你这年轻气盛的样,哪里是个老头子,你休想唬我!”
听到这话毒眼五直接就笑了,“小丫头眼力劲儿还真不好,但说的话倒是中听,实话告诉你吧,柳儿那小丫头片子就是我闺女!老头上在这世上吃的盐呐,比你吃的米都多!”
罗悠悠顿时就震惊了,双目圆瞪,死活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毒眼五现在的面相,活生生就像花扶柳的兄长,哪里看得出居然是她老爹。(
重生之失落神座)
她难以置信的道:“那你怎么看上去这么年轻?别是逗我好玩吧。”
见她还不信,毒眼五手指抚上自己的脸,冲她抛个“你这个傻孩子怎么不信人呢”的眼神,一只眼慢悠悠的眨啊眨,说着:“那是老夫驻颜有术,别人想年轻还不成呢,你瞅瞅那整天都欺负我这糟老头子的三伯,真是那个满脸褶子哦,啧啧!”
语毕,他还瑟缩一下增强效果。(
独步山河)
罗悠悠:“....”
就看他这副嘚瑟的模样,她也可以想象到底谁才是最嚣张的那一个。
看着这张分明年轻的脸,她虽然打心底里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但还是很难把他和白发苍苍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小武哥?恐怕不太合适吧。”她一副相当为难的样子。
太违和了。(
至尊少女复仇记)
毒眼五却嘻嘻一笑,用“这算什么事儿”的眼神看她,“小丫头,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怎样我都不吃亏。”他巴不得别人叫得年轻一点呢。
叫叔吧,也正合适,叫哥呢,他更乐。
怎样都行啊。
好吧,罗悠悠叫顺口了也就不改了。
毒眼五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显得冒失起来,“哎呀,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你这小丫头说话,差点都忘了柳儿还受着伤呢,我得赶紧看看她去,不然又说我这当爹的不关心她了。”
他絮絮叨叨的同时脚步加快,急匆匆地往来时的方向奔去,就像一阵风似的,飘过来飘过去。(
权色官途)
罗悠悠根本来不及阻止。
嘴张开在半空中,还维持着劝阻的口型,一只手僵在半空中,没有捞到人。
她待在原地喃喃。
这小武哥,身形倒挺快的。
比三伯还快。
——
突然间她也想起了什么,一双狐狸眼都瞪圆了,望着毒眼五消失的方向。
赶紧地追了上去。
遭了。
这个时间也许宁穆白正在给花小姐疗伤,那画面必然不会太和谐。
虽然知道这没有什么,但是如果被小武哥撞破,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斩天成圣)
想到这里,她步伐加快,几乎是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掠过去。
到达房间门口的时候,门已是开着的。
罗悠悠步伐凝滞了下,有一种力量在催促着她离开,不要进去看。
然而,双脚自发自动的就踏了进去。
她暗道,果真是中了邪了。
进入房间的一刹那,罗悠悠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画面,相反是异常的和谐。
她一瞬间有些怔忪。
方才还很跳脱的毒眼五此刻一副感激涕零的凝望着宁穆白,双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显然很激动的样子,床榻上的花小姐则双颊红润,面色正常,很明显是驱完毒之后的健康之状,肩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看上去手法挺漂亮。(
阳光大秦)
毒眼五一边拉着宁穆白的手,一边念念有词,“小伙子真不错啊,真厉害啊,多谢你把我家柳儿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啊....真是感激不尽啊感激不尽!”
宁穆白客气的笑笑。
墨黑的眼眸闪过一抹了然的光,很明显已经知道二人的关系。
毒眼五顾自叨叨的说着,而后像是灵光一闪,他双目发亮,“对了,小伙子你可曾婚配?可有心上人?那日与你一起的小丫头是你的谁?”
罗悠悠的心蓦地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宁穆白。
他依旧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笑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毒眼五的问话眼眸弯得更盛。
她顿时感到有些紧张,甚至还呼吸加快,不由暗啐自己一声。
这算什么反应。
那厢宁穆白已经看到她了,对她微微一笑。
然后视线收回来慢吞吞的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听小武哥的意思,莫不是你还有什么打算?”
他折扇一展,轻晃晃慢悠悠的摇着,笑意盈盈。
毒眼五顿时就激动了,“那是自然,看你这大好年纪,如果还未娶妻,也无心上人,那就正好!我这柳儿这身家清白,她老爹我也和蔼可亲的,看你顺眼着呢,你既然救了她她就正好以身相许,你俩在一起啊真配!真、配!”
他乐呵呵的看着宁穆白,越瞅越觉得不错,喜滋滋的。
罗悠悠就没那么开心了。
怎么就觉得这么不是滋味呢?
酸酸涩涩的苦意袭来,她的身影略有些僵硬,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洒脱无畏的她。
一向没心没肺的人,突然就有了一种名曰牵挂的情绪,这种变化,昭示着什么?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她自己反倒乱了阵脚失了风度,这样下去的确不是一个好现象。
所以,在还能够挽救的时候,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不要等到越陷越深的时候才醒悟,到时弥足深陷只能无路可退,谁也救不了她。
她承认,宁穆白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也充分具备把人迷倒的潜质。
被他诱惑很正常,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
罗悠悠暗暗催眠自己,安慰自己,却忘了,想掩埋情感遗忘对方是不需要这么刻意的。
当你不知不觉想到对方,甚至会感到困扰的时候,也许你已经把人放到了相当重要的位置,简而言之,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在乎对方。
罗悠悠没有意识到,她的反应远比她的想法来得诚实。
在她思绪飘得越来越远的时候,熟悉的尚显虚弱的娇柔嗓音打断了她的神游。
“爹你别胡说了,就这么急着把女儿往外面推?显得我有多恨嫁似的,这不是为难宁公子吗?”
花扶柳一醒来,精神稍微好点就听到她老爹这么不靠谱的话,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窘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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