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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实弹射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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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在众人的期待中,元旦佳节如期而至,只是肖成却开心不起来,原来在两天前的训练中他摔伤了膝盖,只是为了不影响训练,他强忍着剧痛撑到了元旦。(网王之永远的樱花)他明白,自己迟早会为这膝伤付出惨痛的代价。班里面异常的热闹,老余一改往日杀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鬼们则聚在一起,聊着自己美好的过去,憧憬即将到来的明天。打打牌,斗斗地主,给家里面写写信,九零后的孩子有着极其丰富的想象力,在这个时代,这支军队需要有这样充满朝气的新鲜血液的注入。肖成坐在板凳上,双手捂着膝盖,额头渗出了汗水。班副强子觉着有些不对,老余不在,作为班长,他要对几个新兵负责。强子走过去:“怎么了?”“膝盖有点疼,昨天碰了一下。”肖成的回答如此的淡定,只是当强子让其卷起裤腿时,他才告诉强子,自己的膝盖已经疼了十几天了。就在这个时候,老余回来了,见到肖成肿起的膝盖,第一反应“你们几个跟副班长呆在班里,我带他去卫生队看看。”肖成跟着班长一路直行,还好卫生队不远,在几分钟后两人便到了目的地。接待他们俩的是白医生,作为一个军医,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简单的训练伤,应该是长时间的训练所造成的疲劳性骨折,而且在他看来这个新兵的伤远比之前来的那些小鬼的伤要重。肖成明白,自己的伤可能一时半会儿好不了,马上就要实弹射击,紧接着是新兵营普考,怎么办?想到这里,肖成望了下班长,眼眶湿了。老余明白,肖成不想错过实弹射击,他知道对于肖成这样一个有好胜心的人而言,让他因伤退出实弹射击,退出普考,无疑是击垮了他的意志,很有可能给他今后的军旅生涯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在白医生的建议下,肖成的膝盖上敷了膏药,又在外面加了护膝,他再三叮嘱,不可以在短时间内做较大强度的训练,否则将会给今后的训练埋下较大的隐患。(阳光大秦)肖成听完医生的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盘算着两天后的实弹射击,现在他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回到了班里,几个小鬼围了笼来,问这问那,对于他们的追问,肖成没有回答,班长告诉过他,关于他的伤要不让大家伙知道。肖成明白,几天后就要打实弹,班长的想法和他一样,不想让其他人为此分心。只是这一切都瞒不过强子,他知道老余班长很少抽闷烟,情况可能比自己预料的要糟糕的多。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元旦对于当兵的而言无非就是忙里偷闲,十一点左右,一声哨响过后,2010年的元旦在新兵们的美梦里告一段落。迎接他们的将是新兵营的第二个重难点:实弹射击!这一个晚上肖成没有睡好,虽然敷了膏药,但是膝盖的隐痛足以让他彻夜难眠了!清晨,在嘹亮的番号声里,新兵二连整队完毕,准备出操,只是缺席了一个人,他就是肖成。此时的肖成正呆在班里,他的被子没有叠完,因为他的膝盖比前一天更肿了,老余班长向张连长做了报告,肖成在无奈之下成了全新兵连唯一的病号。强子班长在给肖成整内务,他知道这个小鬼的伤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小鬼在一定程度上休息好,尽快恢复。至于肖成,则傻傻的站在一边,他知道自己成了这个班的累赘。不管你愿不愿意,新兵营的第一枪还是在新兵们的期待里临近了,全新兵营几百只菜鸟集结在靶场,按照计划上午是体验射,也就是说上午的射击不计成绩,主要目的是给新兵们找感觉,练胆量。一阵枪响过后,第一组新兵射击结束,不出所料,十个小鬼有三个打出了光头,虽然只有三发子弹,可关键是这是单发射,好在没有不敢开枪的,这一点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在老余的担心中,肖成带着伤病上场了,在行进的过程中到没有啥,只是在卧姿装退子弹的环节,老余班长的心提到了嗓门口。肖成漂亮的翻身以及出枪动作赢得了新兵营程营长的赞许,要知道老道可是从来不大夸奖人的。(遵命女鬼大人)换做平时,老余或许会高兴,只是今天他知道,肖成的动作,意味着膝盖又一次的与大地激烈接触,这一下或许会给小鬼的腿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一声枪响,肖成第一个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的一瞬间,肖成心里明白自己应该打得不错,这一切有他当过狙击手哥哥的功劳,也有老余班长平时的苛求。就在肖成缓了口气的同时,又一声枪响。没错,开枪的正是八班的薛大鹏,不过他好像没有瞄准好目标,确切的说是直接打飞了。紧接着,南门的警卫排拉响了战斗警报。在众人的疑惑中,靶场的大门被打开了,荷枪实弹的警卫排冲进了靶场。原来,薛大鹏的那三发子弹不偏不倚,射出的方向正好是人家警卫排的营区,所以人家自然认为有人偷袭重点目标。幸运的是这一次乌龙没有带来丝毫人员损伤,不然薛大鹏的军旅生涯可能也就这样结束。一场虚惊过后,体验射的成绩公布,肖成三枪,发发命中十环,用老余的话说,几个新兵里面,唯独肖成的据枪是没有问题的。当然这个成绩在全连也是独一无二的。肖成心里明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事要做。只是他知道自己的伤已经开始影响到自己的训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讲述的时候难免赋予个人情感,肖成也不例外,在他的回忆录里是这样写的:在沙漠集训的日子,有着那么多令人回望的瞬间,同帐篷的兄弟们至今可好?小薛冷漠的眼神,一只羊含情脉脉的笑容,梁班长乐观的处世态度是否依然保持?我不会忘记曾经的点点滴滴,一起受罚,扛人做下蹲,一起分享那仅剩的半瓶水。有些人有些事,将伴随他们一生,冲山头时谁也不曾抛弃过谁,即使要面对老郭的收实,我们也肩并肩,一起迎接暴风雨的来临。记得军区的慰问团就在隔壁,可是却因某些人的过错,被老郭在障碍场上猛折腾,那一刻,兄弟们才知道什么是天涯咫尺的距离,什么是撕心裂肺的痛,要知道全团才一个女兵,而且丑的跟非洲鸡一样,这个时候不让去捧场,无疑等同于:一个人在沙漠快要渴死时发现一处水源,而你掐着他的脖子吿诉他:这水未经处理,不能喝!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老郭如此苛责,兄弟们对他却是感恩戴德,万分敬佩,几乎全队的侦察兵对他印象都不错,敢于同上级叫板,维护士兵利益。(家奴的饲养)可惜的是,这样的人太少,而且总是被压制。野外集训的时间很快,差不多五月的时候,我见到了我们新上任的营老大,69216部队的又一风云人物,都说他是笑面虎,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当他走进帐篷时,还问过我们野外训练苦不苦,有没有什么困难?至少在这一点上,他比很多人强。于此同时,我们也从他口中得知:团里正大抓军事训练,500米障碍场上硝烟四起!兄弟们每天在恶梦中睡去,在罪恶的紧急急合中醒来,围着大圈杀个5公里来个热身,然后拉一组单扛,跑个400米,拼个500米,紧接着百米冲刺飞回来,这么一来,谁吃得下早饭?所以别说炊事班手艺不好,只怪弟兄们胃酸太多,无福消受。今天是元宵节,正月十五,原本是花好月圆的日子,却因为这一场雨,让心里面多了些许伤感,遥在异乡的日子,忽然浮现在脑海里面,也是在雨季,戈壁滩却没有丝毫的生机,阿肉组合走后。紧接着就是大整顿,这可不能怪弟兄们,那俩王八蛋确实能够折腾,能把打印机说成大功率用电器,老郭说过,这俩狗日的,的确他妈的有想像力,要是没有纪律,老子早就**了!在我的印象中,我们的集训似乎就是与被收实紧密相连,用手机被抓的,看小说的,当然其中也有站哨睡觉的,如今回想起来,这一切变得那么令人回味。又是一年元宵节,几家团圆,几家分别?梦里似乎又望见白雪皑皑的昆仑山,兄弟们唱着军歌,迎着风寒,无所畏惧。是啊,正是你们坚守,才有了西南边陲的安宁,昆仑山高,鹰击苍穹,昆仑静卧的一轮明月涵盖了戍边将士无悔的青春年华与忠诚。(蒙山军)至此,也向共和国的卫士致以崇高敬意,你们不顾个人荣辱得失,默默无闻的付出,无愧于人民的重托。又望见烟火,耳听欢笑声,眼中忽然记起下连前昔的元宵节,那么多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畅谈理想,描绘以后的生活。现如今正好两年,可是物是人非,看不见大宝那张饱受风霜的脸,胖子憨厚的笑容,以及老七的大板牙了!时间过得很快,窗外的雨也小了很多,我也平静下来,开始细细品味元宵的烟火,回忆中,总有些人和事让人难忘,今天接到老李的电话,忽然对无线班长印象深了许多,集训时也只有他待咱像兄弟,为人亘直,生性朴实,同等条件入伍的我们更是无话不谈。许是因为专业的缘故,老李更多的被人称之为和尚。五月中旬,我们开始忙碌,准备考核,想想真是好笑,以前在学校有月考,期中考,期末考,到了部队竟然还是要面对考试,不由得感叹,我们伟大的祖国真是以科举制闻名的国家,连部队都引进这一先进的管理经验了。可考试归考试,生活归生活。上头有计策,下面有对策。于是在一片欢呼声中,我们略施小技,顺利通过了军区的大考,圆满完成了半年军事考核任务。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已是五月底,差不多该是回撤的时候了。有些激动,也有些不安,终于要和团里的兄弟团聚。在各位弟兄的秘切配合之下,本人顺利躲过纠察(狗仔队,成功潜入服务社,购得脾酒,熟食若干,的确,近两个月的素食生活,牙齿都生锈了,是该好好补补,改善一下生活,以至于小易乐道:胃,你好吗?听着忽然有些凄凉,在这两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恐怕是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不仅仅是战友间的情谊加深,对于那个人我会深深地告诉自己:忘了你。每次我从戈壁滩联系你,你可知道多么不容易,你总是说忙一会儿联系,的确,你是一个好演员,真该去好莱屋发展,如今,我也不再怪你,因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哥们确实不敢高攀,希望你身边那个未曾谋面的他能够像我一样真心的待你,对你来说,我不过是沧海一栗,他才是你的诺亚方舟,呵呵,相信他能够配得上你的美丽清纯,曾经深深地爱过你,我不会怨你,只是会在曾经相约的地点,靜静地等,你撑着伞走过我的窗前,走过心中漫长的雨季,告诉我,你不再是当初的你,让我不要再回忆!忽然间看到今夜的圆月,虽然有着彻骨的寒意,但是仍旧感觉到那一丝静美,如水的月光倾注在一片矮矮的丛林上,没有一丝喧嚣,一个人走在街道上,隐约听到嘹亮的番号,军歌声响彻云霄,看一下表,七点五十,如果没有回来,那就该参加体能训练了,穿上20公斤的铁沙背心,绑上三公斤的沙绑腿,在连座的带领下,向着胜利的终点前进。(极品装备制造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感觉到有些许的高兴,大好的天气,艳阳高照,朗朗乾坤。翻开相册,第一张照片是训练的,野外的留念,背靠悬崖峭壁,手抚断壁残垣,看着看着,忽然又记起那件事情,应该是五月底吧,接到上级命令,全侦察中队集合,外岀执行任务,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一次绝传的旅行,上面放得开,下面也就真敢干,说是让我们找弹,实际上全属扯蛋,带上一大包干粮,背上军用水壶,里面满满的都是冰镇雪碧,这才叫痛快,才是我们日思夜盼的生活。在军车的护送下,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到达终点站,说实话,这司机是个绝人,不知道的以为是坐飞机!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他妈的是阶级兄弟,**的作战精英,何必苦苦相逼?为何要像悟空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一样,急于亲手送我们上西天?这真是好笑,记得以前老麻连说过,他妈的,拉了一车猪出去,运气好没有碰上杀猪的,不过那天兄弟们确实有点过分,什么相机,dv,手机,全都整开,整个一游山玩水,四处散心,其间甚至有人高呼,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今天才真正领略了解放军的信息化。我也不闲着,一边逛,一边照相,茫茫戈壁,来了两个月,现在快要回撤了,总有点不舍,谁不想拍照留念?寸寸沙土埋藏了我们痛苦的回忆?不,不会,那里有我们共同挥洒下的汗水,烈日炎炎,骄阳似火,我们完成的转变,足以震摄对手,戍边卫国!看,那昨日雨后,微绿色的沙地,浅浅的脚印,记载着我们行进过的足迹,明月依旧,山河乾坤入画轴,我们誓收西南五十州。第十二篇末,集训结束,期待中的回归。终于回撤,六月初的xx,虽然比较热,但是早晨还是比较凉快的,迎着晨曦,沐浴着微风,似乎能让人感受到孔子在沂水春风里描述的场景,不过我们是没有这种心情的,早早地吃了饭,准备好食品和水,因为将有4个多小时的车程。在一番忙碌过后,拆完了帐篷,装好了物资,我们要走了,再见戈壁,再见沙漠。车队一路行进,经过闹市区,前面勇士开道,好不威风,只不这其间的酸甜苦辣,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一路而来,有高兴的,也有沮丧的,谁都明白回撤意味着什么,苦难的生活即将来临,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左拐,前进,穿过林带,锣鼓声中,忽然看到两旁欢迎的人群,各个连队都有,只是不见有些人。车队顺着林**一直走,进了技术区,终于停了下来,人员下车,跟着班长,也就是小亮哥,呵呵,来到了连队门口,本以为会直接回班,不料却被通知先得在俱乐部睡几天,因为有一拨**的准军官正下榻我连(考学的人),我们倒也习惯,反正野人的生活都过了两个月,没什么大不了。于是我们开始了正式回连的生活,麻司令就是能够折腾,一听说集训队伍回撤,立马从油库赶回来,说是来给大家照个面,慰问大家,实则是把我们直接拉到500米障碍场,搞突击演练,亏他想得岀来,也不让人喘口兄,缓一下神。提到500米障碍,有多少人不肃然起敬?据传解放军每年都会有和平阵亡名单(训练累死的),恐怕多半是死在这上面的,不过老天爷也真不给老连长面子,骤然之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将老大的全盘计划彻底打乱,哈哈,逃过一劫。夜暮开始降临,匆匆忙忙的安排好住处,又被通知晚上有哨,老天爷似乎有意同我开玩笑,将我排在翟哥的前一班,于是乎一个有趣的故事即将展开。差不多五点的时候,我去站哨,睡得正香,被人从梦中叫醒,自然有些许不情愿,不过也没办法,这是士兵的职责所在。晕晕呼呼接了哨,差一点没叫哨,在哨位上一觉醒来,妈的,还有三分钟下哨了,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去叫哨。班长,时间到了,该你站哨了,可是每当翟哥坐起身,睁开眼睛,我早已没了踪影,搞得他以为是梦里面发生的,于是倒头继续睡,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他也急了,等我又去叫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看着我…据说,因为这事他被我们老崔叠了,第二年兵就叫人代哨,排场够大!这也是翟哥点子被,在我第二次叫他时,我们伟大光荣正确的崔导来查哨了,看看哨本,再看看我,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总感觉到会发生一些事情,好像这件事还影响到了翟哥的组织问题,呵呵,这可不能怪我,实际上这纯属误会。终于下了哨,钻进暖暖的被窝,虽然是夏天,但因为受纬度,地势,等地理因素影响,这里的气候异常,温差远比想像得要大,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这不仅仅适用于吐鲁番,也适合南疆喀什,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嘹亮的军号准时响起,刺破了清晨宁静的天空,十分钟后整理完内务,五分钟后,队列集合完毕,准备出操,奇怪的是阿宝,老方早已不见了踪影,远远地又听到二连兄弟嘹亮的歌号声,原来驻守油库的兄弟回来出操,而且提前出操,早已跑完了五公里,正准备和留守分队集合。连长同志,早操前集合完毕,应到xx,实到xx,其中一名哨兵。请您指示。入列,稍息,立正,向右转,右后转弯,跑步走!这一切至今历历在目,麻营副闪亮的脑门,铿锵有力的声音,矫健的步仪,还有那微胖的身形。队伍逆时针岀发,围着大圈跑了两圈,再次经过电工房的时候,停了下来,连座指示,脚搭路沿石,双手撑地,一人五十个俯卧撑,正当我使岀吃奶劲,做完第五十个时,他妈的,一下去,二起来。只有韩眫子在那里笑,的确,此时的他,早已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已非吴下阿蒙。如今的他,已是连里面五公里强人!终于即将崩溃的时候,我们开始继续前进,一路的番号声,我们以猛虎二连特有的精神面貌进入了靶场,五百米、四百米障碍,一组单杠,最后鸭子步走回去!士兵突击里说草原五班是所有班长的坟墓,孨兵的天堂,在我们那里就变成:靶场,靶场,流血地方,士兵血性,民族的脊梁,我们在这里酝酿!做祖国的栋梁!

    这些摘自肖成的回忆录,我想对于肖成而言,实弹射击过后,真正的军旅生涯才刚刚开始,

    他就像一把利刃,还没有经历开锋前的淬炼!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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