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华,我知道你对主上有所罅隙。(
灵域)但是,你说主上无情冷漠,可是你曾注意到他的温柔和慈悲?”
“慈悲?”方临华一顿,“你在开玩笑?”
“是否是玩笑,你自己去看吧。这么多年,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心结。临华,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临雨了,我不想你再有事。”
我不想,有朝一日,你死于主上手下。方临雪在心中补充道。
另一边。
“你回去。”东方伯灵冷淡命运道。
方临风看着东方伯灵,毫无情绪的声音平板道:“守护主上,是属下的职责。请主上不要为难属下。”
“今日不需要。”
“主上!”
“再说一次,回去!”
方临风眼瞳一缩,瞳孔猛然放大。好一会儿后,他终于妥协般的垂下头,低声道:“是,属下遵命。”
如今,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纵然此时此刻,危险万分,也不能违背他的命令。
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方临风眸子闪过浓烈而冰寒的杀意。(
射雕之江湖)方临雨!!!
你果真是执意要死吗?!
东方伯灵在方临风转身离去时,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压抑的痛楚。
想起方临雨临死前看他的那一眼,他望着阴沉的天空,神情冰冷道:“这是你的要求吗?临雨,没想到,第一个以死相逼于我的人,竟然是你!!!”
“既然如此,我就允你遗愿!但是……”但是什么,东方伯灵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方临雪看着被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方临华,忽然想起了,那一个雨夜,神兽山庄忽然来了一大批刺客。刺客突破了山庄的防御,若不是东方伯灵机警,定会殒命在自己的地盘上。
那一个雨夜,他们四人中最聪慧的方临雨,死了。直到现在,他们仍不知道,方临雨是死在自己的算计下,还是故意为之。
如今,几乎一起长大的方临华,也死了。他如自己曾经想的那般,死在了自己主上手里。
方临雪心痛得麻木,只能愣愣的看着方临华的尸体,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
昏嫁总裁)
“主上。”
东方伯灵斜眸看向方临雪,鲜血逐渐干涸在他如玉的容颜上,看起来诡异又美艳。
“你怎么来了?”
“属下收到临华的留书,就立刻追了过来。没想到……”方临雪神情哀伤,白发如雪,更显凄凉。
“将他带走。”
“主上,您为何不解释?”明明,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为何会闹到如今这种地步!
东方伯灵讽刺的哼了一声,“没有信任,解释何用?”
方临雪悲哀的看着东方伯灵转身而去的身影,他想说,主上,你可曾信任过我们吗?鼓掌声响起。神无向前走了几步,灿烂笑着道:“主仆相爱相杀,真是一出感人至深的好戏。”
“接下来该你了。”东方伯灵道。
神无立刻挥手,后退几步,“不不不,我这个人很喜欢和平,打架是不好的。所以……”他一个闪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栖月身边。(
飞来横宠:凌少的彪悍妻)他咧嘴冲栖月一笑,就抓着栖月到了风炊河边。“所以,我们换一个比较平和点的方式。”
“你想怎样?”
“我有一个很不错的注意,就是,我将北堂小姐封了穴道,扔下去。”说完,神无真的封了栖月的穴道,扔垃圾般,将栖月扔了下去。东方伯灵想冲过去救人,却被神无制止。只见神无手上有一根绳子,而栖月的身影,在涛涛河水里,还隐隐可见。
“神无!”
“王爷别着急。我将北堂小姐扔进去后,王爷就可以英雄救美了。然后你们之间的矛盾自然就不存在了。不过,北堂小姐中的毒,可不宜多沾水。王爷可得尽快将人救起来。”说完,他手一松,绳子顿时没入河里,栖月的身影也不见了。
“主上,我去!”方临雪道。
“站住,我看在你和方临华的关系还不错、我也挺喜欢方临华的份上,就原谅你一次。否则,别说救人,你们两个都走不掉。”神无的话,依然轻描淡写,听不出丝毫威胁之意,却让人不甘无视。(
将夜)
“临雪,带他的尸体回京,好好安葬。”说完,东方伯灵朝河边飞奔而去。在他跳入河里时,听到神无远远的喊了一句:“你们可要躲好哦,在你们抵达目的地之前,我会和朋友们和你们好好玩耍的,可别让我们抓着你们。”
“因为,你们的运气只有一次。不过,我要不要提醒他们,这运气不是偶然,而是安茹姐姐给他们的呢?”神无苦恼不已的自言自语。
安庆镇地处偏僻,但染织业却名闻天下。最为出名的是雪里红。用雪里红染出来的虹布颜色特别鲜艳,即使是在暗处也保有明亮色泽。虹布每年仅生产三十匹,其中二十八匹运往宫廷,余下两匹,一匹在新任武林盟主继位之时送于做贺礼,其余时候留作安庆镇庆典时使用。若是遇到两者皆无的年岁,则将那匹虹布存放在仓库,待到有需之时则取出;另一匹则在每年的五月初五于安庆镇中心的朱颜台上公开拍卖,价高者则得这珍贵稀少的布匹。
那一日,当东方伯灵将栖月救起来后,栖月在东方伯灵怀里痛了足足一天后,才缓过来。之后,他们二人又遇到一次袭击,才明白,神无的话不是开玩笑。(
狂少诱宠小娇妻)于是,不敢进城,只能走偏僻小道,时刻谨慎着。也因为他们走的地方太偏僻,无法和手下联络上。幸好,他们随身还带了银子,否则,连衣食住行都是问题。
入了镇,来到西街的迎宾客栈。小二见到两人虽然略有些狼狈,但衣着精致,气质高贵,绝非寻常人。只是奇怪,这二人的长相与气质不太搭。但没想多少,他匆匆的迎上前去,谄媚的微笑说。
“两位客官,住店还是用餐?”
“住店。两间上房,再来几碟小菜送到房中。”东方伯灵说。
“好嘞!客观这边请。”
小二离去后,东方伯灵锁上房门,取下人皮面具,并用清水清洗着脖颈和手腕、手上的用来遮掩肤色的药。
而栖月坐在窗前,淡漠的看着窗外风景。
突然,她想起了上一世去某地执行任务时所见到的风景,那里参天古木,鹰叫狼嚎,四季如一的风景,却未曾生厌。
“栖月,我打算在安庆镇停留两日,再动身去庆丰镇,你看可好?”方临华的事情,仿佛没给东方伯灵留下任何阴影,他一如既往的微笑、温柔。倒了杯茶递给栖月,笑着征询他的意见。
“嗯。”栖月轻轻点了点头。
“这次本来是去救你,谁知道反而拖累了你。”东方伯灵忏愧的笑了笑,素来温雅如玉的面容因为连日的赶路,而染上疲倦之色。
栖月眨眨眼,疑惑道:“为何?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
“也是。只是,更名换姓,易容换面,这种经历还真是生平第一次。得好好记住才行,否则,下次丢的,就是命了。”
“你的确得好好记住。之前,我还真没想到,素来从容不迫、哪怕身处刀山也如闲庭信步的神兽山庄庄主,堂堂灵王殿下,也有被人出卖的一天。还是自己最重要的手下。”
东方伯灵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坐在了栖月的对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问,“你在看什么?”
栖月回过头看着他,正欲开口,就传来了敲门声,看那门窗上的身影,来者应是店小二。
“客官,小的给您送饭菜来了。”
栖月起身走向门口,打开门,结果小二递来的饭菜。小二说了句“有事就请吩咐”,就恭敬退下。
她将饭菜放在桌上,迎上了东方伯灵的注视目光。
“劳烦了。”
“为何?”栖月将碗筷递给他,淡淡的说,“举手之劳。”
他们不再说什么,无话可说,只好嚼咽着食物。然栖月却只是一直盯着食物,没有任何准备吃的迹象。
半响后,东方伯灵也觉得食之无味,便放下筷子,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去镇中走走,可好?”
翌日,东方伯灵与栖月去城中四处闲逛观赏。
安庆镇是以染织业为主,四处皆可以看到晾晒的各色布匹。一条街上,不出十米便有一间布庄。而街边每隔两三米就有小摊,摊上拜访着颜色各异、质量不等的布匹。
“大叔,这匹布怎么卖?”一个清脆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穿着米黄色、扎着两个辫子的姑娘,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二两银子!”
“这些我布我全买了!”
“噢,好,好!一共是四十六两银子。”被狠狠下了一跳的大叔,只能不停的点头说好。
“真便宜阿,买回去娘绝对会夸我的!哼,这一次就不会说我笨了吧!”
姑娘一脸兴奋,笑得也十分开心灿烂。卖布大叔将所有的布捆绑好,怯怯的看着她,不停的搓着手,等着收钱。
可是,他等了半天,也不见姑娘掏出银子来。而这位姑娘突然想起,出门之前钱袋被哥哥没收了!“哈哈。”她干笑了两声,“这个……大叔,我今早出门太急,忘记带银子。要不,你将布匹送到我的家里,然后给钱,你看好吗?”
“啊?没钱还买什么布啊。”卖布大叔原本欣喜的眼瞬时暗淡下来。
“喂,借我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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