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强烈的拼命杀气,居然影响了他,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恐惧,这抚慰人心的慈爱之气,居然让他心生慈悲,想要一心向善,这怎么可能?
钟鼓声同时微微一弱,武立轩也侧眼看了过来,这样犀利的杀气,在慕容月的身上,他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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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日是威吓霸道冷静睿智,而今天却是真正让高手都恐惧的死亡杀气,做厉鬼也要找你拼命的不死不休,能让人从心底产生惧怕的气息。
微闭的双眼唰的一下睁开,一汪深潭中平静无波,无情无绪,但是那不是空洞,而是视一切为无物的真正淡然,世间万物从不在她心中,任你来我往都与她无关,只是,挡我者,死。
南宫临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好让人生危的眼神。
笛声、啸声再度低滑几个音,鼓声跟着也同样降音下来,三人的内力,在一分一分消减,缓缓的收了回去。
主院中的众人缓缓的缓缓的出了一口气,好险,再不停止,他们估计全部要交代在这里。
然而不等他们缓过一口气,那强烈的杀气当头而来,这是绝对人鬼殊途不死不休的厉鬼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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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中的人立时身体一僵,完全僵住了,额头的汗水还没来得及擦去,后背已经寒毛直竖。
这样的气息,怎么如此恐怖。
手指在琴弦上不断的波动,杀气越发蒸腾。
笛声一软,出现破音,啸声一滞,戛然而止,鼓声一荡,武立轩一鼓锤破了厚厚的鼓。
笛声、啸声、鼓声同时停下。
所有正在吞吐的内力,完全平息下来。
而同一时间,那绝对厉鬼般的不死不休之气,飞速的收敛,犹如潮水一般回归到慕容月身上。
在座的人只感觉一眨眼就什么都消失了,好似刚才那让人恐惧心寒的冷风,根本没存在过一般。
双手平伸,按在弦上,慕容月微微闭了闭眼。
当年,特种部队的海豹队长,对他们进行死亡变态训练,直接把他们扔进亚马逊丛林里,那里有一支成熟的特战队员迎接她们,要想回来,必须带回一个俘虏,逃过所有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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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制服和反制服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心理偏差的队员,会故意把你伤残,让你失去行动力,避免被反制服。
可是面对猛兽的时候,也会为了逃命,把你无情的扔给猛兽,换得自己逃走的时间和时机。
在那样无情的对待过后,死亡变的不那么可怕,猛兽也不那么可怕,同伴的伤害和抛弃才是最可怕的,那犹如背后捅你一刀。
要想活命,就要蔑视一切生命,化身厉鬼。
当她被同伴俘虏,身体又被恶意伤害,再被无情抛弃,丢给猛兽,死里逃生,自我救治,最后俘虏别人,从亚马逊丛林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带着的就是这样厉鬼般不死不休的气息,绝对杀气,咆哮着摧毁一切试图毁灭她的人、事、物。
这样的情绪她花了很长时间,通过心理理疗,自我催眠才完全压抑了下去,她是一个活人,她不要做一个变态的厉鬼,她有她自己的情绪,她必须健康正常的活下去,不能沦陷在死亡训练的后遗症里,绝对不能。
这也是21世纪,她没有朋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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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那个永远对她笑脸相迎,她何种摸样都不会生气不高兴的林静。
今日,这三人太强了,这样的死亡训练后遗症被她几乎提升到了顶点,才压抑住了他们,让慕容月自己也有点吃不消。
主院中一片杂乱,却静寂无声。
紧紧的皱了皱眉,武立轩扔下手中的锤,转身就朝慕容月走来,慕容月的杀气虽然收敛了,但是他感觉的道慕容月的气息依旧不纯,就好似有一团黑气围绕着她,他不喜欢。
快走几步行至慕容月身旁,还不待慕容月睁开眼,武立轩突然俯下身一抱抱住慕容月,狂烈的吻了上去。
慕容月没有睁开眼,只双臂一环,环住了武立轩的颈项。
大殿中缓过气来的众人,见此一个个面色抽筋,这小两口要亲热,送入洞房亲热就是,这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武振海一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看了南宫临一眼,正想说两句不懂事的话,就见南宫临定定的看着慕容月,那眼中闪着微微的情绪波动,面色冷淡,看不出来一丝轻蔑,反而有,反而有……
武振海嘴角抽动,脑中各种念头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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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武立轩这一手一露,显然就是绝代高手,慕容月更是不可小觑,武振海心中骇然,立刻扭头对着自己的心腹轻轻摇头。
原本的计划行不通,一个不慎,还会被武立轩抓住破绽,倒时候难堪的就是他。
让外面那个吹笛子的退下。
武振海含着深意的暗示心腹。
一吻过后,慕容月通身的气息已经完全收敛,轻笑着在武立轩的面颊上烙印下一吻。
武立轩见琉月已经完全恢复,不由狠狠瞪了琉月一眼,一丝内力也无,也敢来搅这池浑水。
双手却紧紧搂着慕容月的腰,慕容月也大大方方的任武立轩搂着自己,根本不管主院中来观礼的文武百官,两人我行我素之极。
“我可不让他们欺负你。”低低的话只有两人听见,气的武立轩直瞪眼,却心中感动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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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南宫临,更不怕隐藏在外面的那个吹笛子的人,但是对上后他的表姐孟贵妃和慕容府的人却会受不了,今天的喜宴也会泡汤,相当于被砸场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它发生。
由此可见,月儿也是很重视这个喜宴,重视这个喜宴,就是重视做他的妻子。
这份心思,他可是喜欢极了。
一时间,大殿上惊了魂的文臣们说不出话,稍微镇定点的武将们,只有绝对的佩服,就那么任由两人无视皇朝律法,大大方方的相拥在一起。
“深藏不露,小王佩服。”一片静寂中,南宫临缓缓的开口,眼神锁定了慕容月。
“献丑了。”慕容月回答的云淡风轻。
南宫临闻言眼中光芒一闪,深深的看了慕容月一眼,点了点头冷冷的道:“确是献丑了。”
大殿中除了武立轩,没人听懂南宫临和慕容月的对话,不由面面相觑,还没听说过别人自谦献丑了,另一人就打蛇随棒上的点头称是,何况这人还是刚败下阵来的南宫临。
却哪里知道,慕容月一句自谦,其意说的乃是南宫临的手段,南宫临点头,认了。
大殿中一片狼籍,这婚宴要再进行,还不知道要怎么着。
武振海顿时大手一挥,礼成,慕容月送入洞房,武立轩负责款待南宫临,他和太后先退了。
南宫临这手一露,除了武立轩和慕容月,别人是接不下他了,什么时候被害了都不知道,只能选择让武立轩上,但这喜宴,武振海如坐针毡,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慕容月眼尖的看见皇帝皇后太后齐齐黑了脸,虽然还满脸喜意,那不过就是强颜欢笑而已。
武立轩本已富可敌国,只凭财富就与南宫临齐名,这再深藏不露,绝世高手风范一现,这不明摆着,风头直超帝王了吗?
星光璀璨,今夜月圆风凉。
竹阁主卧,也是两人的洞房。
说起来,这也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洞房,最初入府那日,发生那件偷人的不愉快事件,直接导致慕容月被打到了偏僻院落,形同冷宫。
虽然顶着贵妾的头衔,做了武立轩大半年的女人,但实际上她还是粉嫩的花骨朵,没有人采摘过呢。
慕容月端坐在喜床前,武立轩早已从主院的喜宴上离开,来到了新房。
伸手轻轻掀开红盖头,武立轩看着慕容月那张在灯光下顾盼生姿的脸,忍不住一声轻叹,“月儿,好美。”
慕容月娇嗔的晲了武立轩一眼,“说说,白天那个吹笛子的是谁的人,跟南宫临是怎么回事?”
武立轩不由瞪了慕容月一眼,真是个没情调的,大喜的晚上,洞房花烛夜,还张嘴就是这些打打杀杀、阴谋阳谋的事。
不过,他也知道她是关心他,还是耐着性子说,“估计没错的话,应该是皇帝的人,目的就像你先前预测的,借机生事,众目睽睽之下,名正言顺的对我问罪,甚至抄家产。至于南宫临,应该是见机行事,毕竟浑水摸鱼的除掉星辰的重臣,甚至皇帝,那是对祁宏很与好处的事情,最起码,星辰会变的不堪一击,祁宏可以分一杯羹。”
慕容月点点头,奶奶滴,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前面的客人都走了吗?我父亲母亲走了吗?”慕容月抄起桌子上放着的一个玉质盒子,咦,看着怎么眼熟。
对了,这是装那颗神秘药丸,治好武立轩的那个盒子,爷爷拿来没有带走的那个盒子。
“没有,你母亲可能是太高兴了,吃了些酒,醉了,你父亲便安排人送她先回府,我是趁机过来的,怕你一个人呆着闷,等下还要出去招呼。”
“嗯,那你快去,我没事。”慕容月把玩着玉盒,突然,她发现这个玉盒的底部有一抹黑色,那抹黑色就像镶嵌上去的一样,形成一个独特的图腾,带着一个‘云’字。
这,跟那个从皇宫藏药室顺出来的玉牌,有一模一样的图腾和字,连材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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