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看了看怔怔的王炳旺,脸上带着满脸麻子的歉意:“王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实在不知道您是段大哥的岳父……”
“什么岳父?谁是他岳父?”原本还在发怔的王炳旺突然就急了,他有说过要把‘女’儿嫁给这个‘花’‘花’公子么?狠狠地瞪了一眼麻子。-叔哈哈-
“噢噢!”麻子满头雾水,完全搞不懂段天道和王炳旺什么情况:“别急别急,王先生说不是,那就不是好了!”
麻子犹豫了片刻,心想说不定这王炳旺是恨自己连带把段天道也恨上了,要是坏了段天道的事,自己可就完了:“王先生既然是自己人,那么我也不隐瞒你了。其实我已经把三竹酒其它区域的代理权全部拿下来了!南‘春’是最后一个,我把全国的三竹酒经销权掌握在手里,就可以通过垄断的方式,来提高三竹酒的价格……”
王炳旺吸了口气,没有作声。麻子说他任‘性’,果然是真的很任‘性’,这全国的代理权得‘花’多少钱才能全部拿下啊。
“相信王先生做生意这么多年,应该清楚垄断一样东西之后,会产生多大的利润,而且三竹酒在全国乃至是世界都是赫赫有名,这样的东西,如果能够全部掌控在手里,那将是源源不断的钱财滚入口袋……”
听着麻子娓娓而来,王炳旺忍不住的点了点头,如果换做是他有这个资金的话,他同样也会这么做,垄断项目和区域销售的差距实在太大。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无冤无仇的情况下,先前互不相识的麻子,非得盯着王家,换做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做法。
这就像在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小学生面前放一张一块钱和一‘毛’钱的纸币一样,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一块钱更多!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王炳旺把平静的目光望向麻子,现在南‘春’的三竹酒代理权他已经拿到手,他也没有必要向自己解释这些吧?
麻子嘿嘿一笑,手表也不晃了,皮带也不套了:“南‘春’三竹酒的代理权资格合同,我会让秘书送到王先生这里,到时候您只需要签个名字就行了,今后我和王先生一起赚钱,就当是我一点小意思。”
“哼!”王炳旺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麻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东西既然你已经拿下了,何必还要给我?你是在羞辱我么?”
“没,没有!”麻子急忙摇头:“王先生千万不要误会,咱们都是自己人!”
“谁跟你是自己人!”王炳旺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是你的事,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跟我没关系。”说完就准备离开。
眼见王炳旺死咬着不肯松口,而且还要走,麻子就急了,这人咋就这么柴米油盐不进呢?
可段大哥那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麻子总归不可能真的就算什么都不干,这要是段天道知道了,他还不得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他沉思了好久,才终于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急忙拦在了王炳旺的身前:“这样吧,这份南‘春’三竹酒的代理权,我以原价再出售给叔叔你,你看怎么样?这样的话,叔叔也就不用觉得心里有刺,认为是我故意要把这份合同转送给您,王先生觉得我说的如何呢?”
“这……”王炳旺迟疑了,麻子的话让他很心动,南‘春’三竹酒代理权本身就是王家一家子吃饭‘花’销的来源,一旦断掉的话,那么自己受苦也就算了,让妻‘女’跟着受苦怎么办?
犹豫了好久之后,王炳旺才神‘色’复杂的看向麻子:“那这样,这份合同,我以一千一百一十万的价格,再从你手上买来,大家不拖不欠!”
“这些叔叔说了算!”见王炳旺总算答应下来,麻子也松了一口气,同时道:“我的麻氏集团刚刚创建,需要有人的帮忙,叔叔的这一千万我就当成对麻氏集团的投资,麻氏集团叔叔占有百分十的股份!噢,对了,我集团那边还需要开会,就不多久留了,叔叔有空可以上我办公室来喝茶,我先走了!”
说着麻子也不给王炳旺丝毫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就走,逃也似地消失在王炳旺的视线中。
从没见过送钱送得这么主动的王炳旺:“……”
王炳旺呆呆的杵在原地,他此刻的心情真的很复杂,就像一个空杯子,但突然杯里添加了许多其它不同味道的酒,五味杂陈。
就因为那个‘花’‘花’公子,原本以为注定要失去的代理权不仅被恭恭敬敬的送了回来,而且还有一个大集团百分十的股份倒贴上‘门’!
这强烈的反差和复杂的心态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个段天道……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这个问题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也在问,他的疑‘惑’甚至比王炳旺还要强烈。
这是在南‘春’郊区外一个废弃的塑料加工厂,这个厂子废弃了超过十年,一向是野狗野猫和松鼠的巢‘穴’,但是今天,它们却很慌张的逃离了它们的巢‘穴’。
因为它们的巢‘穴’,被更凶猛的动物占据了。看似平静的荒草丛中,隐约透‘露’着数股狰狞的杀气,以及反‘射’着金属微光的制式武器。
在工厂昏暗的地下室,灯光很暗,居中摆放着一把檀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全身藏匿在黑暗中的老人,昏黄的灯光下,他一头白发苍苍如雪,满脸层层叠叠的皱褶,浑身的肌‘肉’松弛无力,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但如果细看他的眼睛,就能够发现,他的眼中仿佛饱含着许许多多的沧桑,比星空还要深邃……这是一双仿佛能够看穿人灵魂的目光。
在老人身后,站着一个威武雄壮、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眼中散发着野‘性’的光芒,目光落在老人的背后,神情热切,就像一个忠诚的斯巴达勇士,守护着他的主人。
在老人的身前,站着一个瘦弱的男人,很瘦,和老人以及老人身后的大汉比起来,俨然就是一根竹竿,竹竿的身上穿着街边小道买的几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但昂然矗立,却偏偏穿出了一种优越的高贵感。
在老人的前方,有一块虚拟屏幕投‘射’影像,虚拟画面中有一个笑起来痞里痞气的帅气男人,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段天道。
问问题的就是这个老人:“你觉得段天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竹竿的回答很简单:“我不知道。我知道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他都离死不远了。”
老人的眼神突然间变得犀利起来,连站在背后的大汉,都感觉浑身犹如针刺一般,而首当其冲的竹竿,却完全没有丝毫反应。
老人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听说赵乾坤很强。”
竹竿点了点头:“是很强,但他也是个疯子。杀死一个很强的疯子,不难。”
“我知道你们修道者很强大,段天道是你的,其他人是我的。”
“好。”竹竿没有看他:“几天?”
“十五天后开始行动。”
“嗯。”竹竿晃动着和瘦弱身体有些不相称的硕大头颅,晃晃悠悠的起身,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老人摊了摊手,似乎对这个家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
大汉看着猥琐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终于忍不住道:“阎王大人,他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老人的眼神很奇怪,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集结号。”
大汉似乎有些震惊,张了张嘴,终于道:“是!”
一道晦涩而隐秘的信息,从这个地下室里冉冉飞出,很快散落在整个华夏的各个方位。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华夏南部一个小城市的某处街区,蛋糕店卷帘‘门’半落,里面正在打扫清洁,职员们识趣地躲进后厨,把‘门’店区域留给小老板和那位喜欢羞红脸的‘女’店员。
一个看起来十分英俊的青年人装好一盒新鲜出炉的水果蛋糕,塞进已经极为沉重的行军背包,然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电子文件,又看了眼正弯腰擦拭柜台的‘女’店员,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啪的一声轻响,他在年轻‘女’店员翘起的‘臀’部上轻佻地拍打了一下,挑眉说道:“亲爱的,我走了。”
年轻漂亮的‘女’店员骤受袭击,吃惊的转过身来,下意识用抹布护住自己的‘臀’部,看着他委屈羞怯说道:“老板……你太过分了。”
青年人脸上的轻佻神‘色’渐渐敛去,静静看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低头献上最热情最认真的‘吻’。
很长时间之后,两个人缓缓分开,惊恐与惘然‘混’杂的年轻‘女’店员举着抹布护在‘胸’前,‘迷’离望着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要喊非礼,可为什么却喊不出声音?
青年人再次低头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声音微哑说道:“这次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卷帘‘门’缓缓升起,秋日的微风吹了进来,背着行军背囊的青年人已经没了踪影。年轻的‘女’店员怔怔望着‘门’口,有些不明白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无法降温的滚烫双颊提醒她,那个可恶的家伙刚才做了些什么,又说了怎样可恶而没诚意的话。
回来结婚……
等了这么久,他终于说出这句话了……
怔了半会儿,她下意识回身继续继续擦桌子,红羞的桃‘花’铺满娇嫩的脸蛋,时不时痴痴傻傻的笑两声,幸福的就像个孩子。
只是她永远都不知道,这样幸福的一刻……
究竟还会不会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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