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十余年来,张陵天置身事外,从不牵绊世间纷扰,对于红尘俗事敢爱敢恨,豪情当中包含洒脱,令无数修行之人啧啧称赞。(
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然而,年轻一代的弟子认为这个老道碌碌无为,所以大都冷眼相待,毫无半点敬意,却不知往日风光,时值今日,反倒对他座下弟子刮目相看,隐约产生羡慕之情。
从古至今,并无灵虚小徒敢在太一殿前为所欲为,更是无人得到掌教真人青睐。
陆离是第一人,或许也是唯独一人。
此乃殊荣,难能可贵,必定就有诸多弟子久怀慕蔺,纵然路旁五名弟子也都不泛羡慕之人。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贯通西南两大方向,龚玉娴五人方才停下脚步,貌似不知走向何处,唯有等待两位师兄商议过后再作定夺。(
天诛道灭)秦贞面无表情,紧紧注视密林深处,像要透过扶疏枝叶看清什么,凝眸细瞧却是满目翠绿。郭少函心事重重,但见如花似玉的师妹,所有心绪堪堪凝聚,温柔的放在美丽脸庞。
龚玉娴偷偷瞟了英挺的师弟一眼,缓慢走到秦贞身旁,碰了一下柔软的手臂,示意有双含情脉脉的目光。其实秦贞知道有人盯着自己,只是碍于情面不好作出反应,现在师姐提醒也就顺水推舟,挽住她的胳膊走向旁边,朝着两位师兄而去。
瞧见两人靠近,杨浩腼腆一笑,道:“经过商议,我与李师兄决定前往南方,不知两位师妹意下如何?”
龚玉娴正欲开口,郭少函抢先道:“请问杨师兄,咱们为何要去南方?”
下山目的,五名弟子一清二楚,固然无须累赘,郭少函有此一问纯属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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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环顾一圈,低声道:“陆师弟在南方!”
郭少函冷哼一声,脸间闪过奇怪神色,道:“何以见得?”
李灿笑道:“依郭师弟之意,难道是要咱们前往西方?”
郭少函稍加思索,审视大家一番,见其表情坚毅,于是不再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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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虚纷争,万众注目,三个少年儿女成为议论目标,陆离作为主角之一,自然就是议论对象,各路英豪,甚至灵虚满门,尽都口无遮拦,大大咧咧说起生平事迹。
其实,十之八九属于胡言乱语,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理所当然,五名弟子倒是略知一二,故而下山便往南方走来,可惜苦苦追赶两个日夜,仍未见得熟悉的身影,免不了有些心急,时下面临三岔路口,断然需要仔细商量,以便尽快找到同门,一起完成肩巨的任务。
只是,每每听人提起陆离,郭少函便胃中生酸,一脸愁色难消,在他想来,起初以为虚荣心作祟,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发觉竟有其它目的,寻根究底却又似懂非懂,无法弄清真实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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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众目睽睽之下亦是思绪纷飞,平白无故想起太一殿前那些事情,进而目光呆滞,变得心不在焉。
杨浩见状颇显着急,手指密林一角,关怀道:“郭师弟,我看你神情恍惚,定是赶路太累,是否要去前面客栈休息半日?”
三十丈开外,一间客栈半隐林中,坐南朝北,气势不凡,毫不亚于繁城中的酒楼,多有行人进出,显得十分热闹。
郭少函尴尬一笑,看了看路边客栈,正要婉言谢绝,却见秦贞目不斜视盯着自己,不禁心下一愣,待回过神来,发现那片目光落在身后,赶紧掉头看去,登时双眼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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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上,枯叶如蝶,随风轻舞,给予沉沉林下带来几分美艳。一个绿衣女子,颜似笔描,貌若天仙,迎着欢快飞叶轻盈走来。
叶如蝶,人如仙,点缀这条静谧古道。
她,名唤千筠,来自魔教,却与想象中的恶魔存在天壤之别。
五名正道弟子看了过去,像见仇人般看着绝色女子。兴许千筠见过其中几人,于是缓缓停下脚步,矗立数丈开外,携带温柔的眼神望着秦贞。
痴痴望着,纹丝不动,完全没有在意其余四人。
秦贞之美,灵虚宫内无人可及,在这丛林边缘反倒黯然失色,着实不复当初光彩。
饶是如此,千筠仍旧极度震惊,被对面女子的容颜震惊,却不知,几乎同一时刻,这个女子也在暗自赞叹。
一时之间,荒野古道静悄悄的,只有风声柔细……
却是,清晰无比,入耳难忘。
不知过了多久,当远处的马车呼啸而过,车轮碾碎石块的声音轻轻传来,放肆的打破了林下沉寂。
数名少年儿女,如梦初醒,再次感觉细细阳光落在脸庞。
千筠微微垂首,看了看无邪宝剑,提起纤纤细步,轻盈的走上前去。
三岔路口,没有任何动静,五名灵虚弟子全神贯注望着绿影。千筠面若冰霜,一路走来并未左顾右盼,只是平静的握住乌色剑鞘,快要走近五人面前却又顿了一下,用那清泉双眸看了秦贞一眼。
这一眼,春风化雨,迷倒众生,虽然稍纵即逝,却像烙印深入心底。
可悲可叹,这种感觉似真似假,让人茫然不知所措,欲用心领悟,唯独淡淡清香飘荡,正如空谷幽兰。
古道西风处,万木静谧,只剩倩影缓步,观望中,环肥燕瘦,孰不知凄清苦。
龚玉娴收回目光,赞道:“这位千筠姑娘当真好美,可惜却是魔教中人。”
李灿满面严肃,道:“这种女人,蛇蝎心肠,千万不要被她外表迷惑。”
郭少函的嘴角动了又动,貌似准备说些什么,转念好像深有感悟,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眼。
杨浩深吸一口气,道:“幸好她没有动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灿厉声道:“什么不堪设想,依我看来,咱们五人轻易就能将她打败。”
秦贞并未理会几人,看了密林深处一眼,甜美的笑了笑,道:“走吧!”
话毕,率先越过三岔路口,直径朝着南方走去。四人相视一笑,继而重整心情,踏出沉重的脚步。
三岔路口,恢复平静,静得只有枯叶坠地的声音,就连闪过的白影也未弄出半点声响,或许又是担心弄出声响,所以才会悬浮半空,一动不动注视远方。当低沉的对话逐渐消失,这道白影从天而降,轻轻落在古道旁边,拇指一弹,打开那把纸制折扇,后将视线投落远方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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