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仙说道:“不错,我的确不是冰川中人,我是中州人,这次来这里是来找我的一个后辈……”
“你的后辈叫什么名字?”北冥仙儿再次打断他的话。
食为仙想痛骂她一顿,他强忍怒火,确是面含微笑,一脸恭恭敬敬道:“他叫杜晓天,是我的一个徒孙。”
他一说杜晓天,北冥仙儿等人一震,尤其北冥仙儿娇躯颤抖,食为仙疑道:“你们见过我的徒孙?”
北冥仙儿收回神道:“没有,你继续说吧。”
食为仙老大不满,本来还指望从她口中得出杜晓天的消息,这女人明显见过杜晓天,但却闭口不说,他无可奈何只得续道:“我初来冰川人生地不熟的,只能四处瞎逛,今早行在冰山之下,只见山下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白衣服的手持长剑的男子,他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我正在好奇,便见到丁大侠从远处驰来。”
他一说到丁泰隆,那些人深吸口气,紧紧盯着他看,食为仙续道:““本来二人相安无事,谁料那穿白衣者好无道理,竟怪罪丁大侠惊扰了他,好一个丁大侠果然不卑不亢,长剑一挥喝一声“呔”便和那白衣人大大出手,我一见那恶贼好生厉害,丁大侠端的不是对手,便出手助阵。”说到此处,他特意申直了腰板,仿佛回到了那是自己英勇英勇助阵,一些人已经对他好感大增,想不到中州也有这般侠义之人啊。
食为仙又道:“却不料我二人联手仍不是那人对手,我便劝丁大侠跑,我来掩护,那恶贼却冷笑一声,哈哈哈,看你们往哪里跑,丁大侠却回道,我丁某人宁可战死也不做苟且偷生的小人,我心中直把丁大侠佩服的五体投地。”
冰川之人一阵自得,对丁泰隆深以为荣,食为仙突然叹道:“可惜啊,那恶人几个回合就将我二人制伏了,他扬言只要我二人给他磕三十个响头便放了我们,丁大侠宁死不屈,就是不肯下跪,值被那恶贼打的筋脉尽断,不知挨了他多少剑。”他边说着,还抹起了眼泪,北冥宫的人早已怒气冲冲了,这人真是欺人太甚啊,北冥宫从来没受过这等屈辱,有人已经叫嚣着要为丁泰隆报仇,即便是战死也不愿受这等窝囊气,食为仙心里大喜,暗骂这群人真是白痴,他呜咽道:“我本想随丁大侠而去,但一想我若一死边没人能替丁大侠申冤,我忍辱负重,给那恶贼磕了三十个头,他才放了我们,我便背着丁大侠走,却不曾想丁大侠果然是铮铮男儿,直到这时他还没有死,他将这玉佩交予我,让我来此处告诉你们,贼人太强,万万不可取寻仇啊。”
何天阳已经站起身来道:“我要跟他拼了。”就要冲出宫去,此刻他双眼泛红,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北冥川喝道:“你要去干什么,想要送死吗?”
何天阳吼道:“难道师父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吗?”
北冥川心里也难受,悲痛道:“师弟自然不会白死,当务之急,先早些安葬了他,此事要从长计议。”
何天阳又开始痛哭,哽咽道:“可怜师父半生饱受寒疾之苦,刚刚寻到这不化寒冰,他便被奸人害死了,呜呜呜。”他一哭,带动宫里许多人都跟着抹眼泪。
食为仙也假哭,但是心里却想着何天阳口中的不化寒冰,必定是一件宝物,这等好东西自己若是不得了,简直愧对苍天啊!或许此物可以治好师兄的伤呢。
一众人抬着丁泰隆的尸首走了,何天阳也跟着去了,北冥仙儿见人走的差不多了,冷冷道:“你的故事编的真不错。”
食为仙一震,道:“小姑娘可不要乱说话啊,这事千真万确,我哪里编了?”
“哼。”北冥仙儿道:“我且问你,师叔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伤痕,为何只有脸上无伤?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北冥宫找那人报复,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吧,你既然是杜晓天的师祖,就该知道,杜晓天被那贼人害死了,你自己报不了仇,就想利用我们北冥宫,是也不是?”
食为仙大惊道:“你说什么?小天死了?”食为仙犹如五雷轰顶,自己日夜兼程来这冰川就是怕萧影然暗害杜晓天,如今看来自己终是晚来一步。
北冥仙儿紧紧盯着食为仙,这胖子不似做假,难道他尚且不知杜晓天已被人暗害了?不对,中州人奸诈的很,自己万不可上他的当,她淡淡道:“我们北冥宫不会去找那人报仇,你很失望吧?”
食为仙早没了兴致,他一脸落寞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就算我拼了老命,也要为小天报仇。”他转身刚要走,北冥川却喝道:“哪里走?”他纵身就要去捉食为仙,食为仙大怒,挥手与其对峙,双掌一碰,食为仙倒退数步,北冥川却纹丝未动,胖子心中大骇,这家伙好生厉害,恐怕不在师兄之下,自己断然不是对手。
北冥川冷声道:“朋友,事情尚未查明,你就先留在这里吧,若师弟当真是被那人所杀,那我们便合力击杀那人”
食为仙冷静下来,自己一个人去找萧影然无异于自寻死路,为今之计只好先留在北冥宫了。
丁泰隆的尸首被装载在冰棺之中,何天阳和北冥仙儿纷纷跪拜,大小侍卫分列两侧,食为仙站在人群后看到他们将一块透明珠子一并葬在了棺木中,他心知这便是不化寒冰了,但他已经对此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只想北冥宫早些出兵帮自己干掉萧影然。
安葬了丁泰隆,北冥川立刻召集人马,商议大事,只有北冥仙儿一人反对,其余人叫嚷着要和萧影然来个鱼死网破,北冥川面沉似水,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事了。
北冥仙儿道:“诸位,那贼人厉害的很,我们这般去与送死何异?”
何天阳怒道:“小师妹,你这话是何道理,我师父被那恶贼残害至死,难道你就一点不为之动容吗?”
北冥仙儿回道:“师兄,你太过激动了,师叔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难过归难过,那贼人如此厉害,我们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何天阳怒声道:“好一个从长计议,你且说说,怎么个计议法?”
“这?”北冥仙儿为难道:“只是现在还没有万全之策。”
何天阳惨笑一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出兵,这冰川本就是你们北冥家的天下,你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外姓人大动干戈了,师父死了,你根本一点也不难过。”
北冥仙儿颇感委屈,已经流出了泪,哽咽道:“谁说我不难过了,他不但害死了师叔,还,还害死了那人,你恨他,我比你恨他一百倍,一千倍。”她忍受不住,一个人蹲在地上抽泣着。
何天阳不予理会,转身要走道:“我自去替师父报仇,谁也不要拦我。”他要走,北冥川,却一闪身将他拉住,挥手扇了他一个嘴巴喝道:“混账东西。”
何天阳被他打傻了,呆呆的看着北冥川,北冥川眼睛禁闭一脸痛苦道:“你师父只你这一个传人,你若再死他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召集人马,我们去找那人报仇,天阳你和仙儿留在宫内,要是我一去不返,你们且不可在去寻仇。”他此刻略显沧桑,难道北冥宫是要到了破灭之时了吗。
而在此时,萧影然却暮然睁开双眼,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他一醒立刻站起身来,却看到慕容无痕没动,他走过去一手搭在慕容无痕肩上,慕容无痕悠悠醒来看着他道:“今早有人要杀你。”
萧影然微微一笑:“他是在自寻死路,好了,我已经想到了办法,要想治他的蛊,就要找到蛊源,你既然认识那个施蛊之人就要想办法从他口中打探出来蛊源何在?他是被一样东西禁锢住了,只要取下这东西诅咒自破。”
慕容无痕一皱眉道:“你能把那东西取出来?”
“只要你打探清楚,我就有办法取下来。”萧影然信心十足的说道。
慕容无痕沉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回道:“可以,不过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萧影然点头:“可以,但是你要在三天之内查出来,否则,他这咒永远也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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