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餐厅里。韩硕将胡小蝶带上二楼靠楼梯的座位上。胡小蝶从知道冰枫忘了自己以后就恍恍惚惚的。
“你在这里乖乖呆着。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不要下楼。”韩硕对胡小蝶叮嘱。胡小蝶呆呆的点头。
不一会儿。韩硕领着冰枫跟高小樱进了餐厅选择了胡小蝶楼下的座位。他们三个人的一切都能让胡小蝶看见听见。
胡小蝶被冰枫跟高小樱走进來那紧紧牵着的手哲疼了眼睛。
“枫。小樱什么时候回來的你记得吗。”韩硕直接拉开主題。小樱一下就紧张了。眼睛瞪着韩硕。
冰枫皱着眉想了想。他真的不记得小樱什么时候回來的。可是似乎不重要不是吗。他们现在终于重逢了。
“硕。不是來吃饭吗。你问这些干嘛。”冰枫淡淡的说。
“枫。你是不是觉得你脑子里有奇怪的空白。你想不起來。想想也想不起來对吗。”
“嗯。有点。”冰枫显得无所谓。脑子里沒有胡小蝶的他只记得跟小樱的一切了。所以到底为什么会空白不重要。
“你就不好奇不疑惑吗。”韩硕步步急逼。眼神犀利扫过小樱。
“硕。你要说什么呀。几年不见你感觉你变了。”高小樱抢着说。
“是吗。我变了。小樱你还记得当初的你吗。自信。体贴。善良。不会做出。”韩硕未说完就被冰枫打断了。
“硕。你怎么了。小樱才回來。你说这些干嘛。她沒得罪你吧。”冰枫护着小樱。此刻的他的确对韩硕的态度很厌恶。
“冰枫。我想骂你。”韩硕想着头顶上有个女人正心痛着。心情十分坏。脾气也坏了。“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冰枫。我看不起你。失忆了怎样。脑子不清楚就能这样吗。”
“你疯了。”冰枫觉得韩硕再说胡话。“你怎么跟刚刚那疯女人一样。说的话这么奇怪。什么失忆。什么脑子不清楚。我清楚的很。”
“你……”韩硕有点无语。手指了指高小樱又指了指冰枫。叫他怎么说呢。
“硕。我有点话跟你说。”高小樱说。
“你要跟我说什么。”韩硕一惊。
“聊点家常。顺便我们去买点喝的。你比较懂酒。让冰枫点菜吧。”小樱笑得自然。韩硕明白她想跟自己单独说些什么。
“好。”他爽快的答应。跟高小樱走出去。冰枫并沒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他们三个感觉就这么好。点菜归他。买喝的都是他们两个出去。
“你想跟我说什么。”一出餐厅韩硕就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楼下楼上的两人。
“硕。我当你是朋友。希望你别管这件事。冰枫本來就爱的是我。胡小蝶只是个过客。她不配。”高小樱说话的态度从平静到激动。“她应该离开。”
“如果她不离开呢。”
“那别怪我心狠手辣。”高小樱阴狠地说。
“你想干嘛。你别忘记你以前是怎样的女人。”韩硕有点急。
“你不是喜欢胡小蝶吗。你可以带她走。但是别带着她接近冰枫。我失去太多了。你做了多少次手术才活过來。我现在身体里很多地方都装着金属骨节。我这么努力的活下來就是为了回來找冰枫。为了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高小樱。你难道打算为了冰枫杀人放火吗。”韩硕问。
“对。现在的我很有可能。还有。你带着胡小蝶离开。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你当孩子的父亲。你们两走的远远的。我知道你们韩家不比冰枫差。你是可以给她幸福的。”
“你知道胡小蝶怀孕了。”
“呵呵。是的。所以我希望你别让她在纠缠。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來。我也不保证我父亲会做出什么事來。”高小樱说得风淡云轻。可韩硕听得心口麻。
高小樱的父亲跟黑道打过几十年的交道。就算他韩硕不怕。但是他保证不了胡小蝶不会受伤。
“硕。爱不是伟大的。你应该自私点。这个结局是最好的。”
韩硕回头看了看餐厅里的冰枫。又抬起头看了看楼上的胡小蝶。心情很沉重。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要冰枫。”高小樱再一次言。
“嗯。我知道了。”韩硕淡淡的回应。转身走进餐厅。高小樱看了一眼楼上的胡小蝶也跟着走了进去。
“你们沒买到喝的。”冰枫看着两人手空空回來。好奇的问。
“是呀。沒买到。今天沒得喝了。随便点一瓶吧。”高小樱回答。韩硕失神落魄的样子让她烦躁。
“嗯。随意。”冰枫说。
“你们吃。我有朋友。”韩硕突然站起來往楼上跑。高小樱的脸色一下变了。冰枫好奇的昂着头往上面看。
胡小蝶那欲哭无泪的模样便撞进了冰枫的眼里。
“她是硕的朋友吗。”冰枫问高小樱。
“不清楚。”高小樱吃着菜。低着头不想看上面的两人。
“呵呵。原來硕喜欢这样清纯的美女。可惜那女人似乎有点神经。”冰枫笑着说。毫无记忆。
“吃饭吧。”高小樱说。突然很沒有胃口。
“要不叫他们两都下來。那样比较热闹。”冰枫说。
“不要。”高小樱连忙叫。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摸了摸尾冷静下來。“我是说韩硕跟他女朋友有事要谈。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那么快。不会吧。我怎么沒听说。韩硕脑子进水了吗。那女的看起來挺无趣的。一双眼睛时时刻刻藏着泪水。”
楼上的胡小蝶跟韩硕都听见的了冰枫的话。韩硕看着胡小蝶那受伤的表情很难受。很想带着她离开这纷乱的世界。
“我们离开吧。”韩硕开口。
“去哪。他都沒有记起我。我怎么能离开。”胡小蝶哭丧着脸。
“你为什么不能看开呢。他们本來就是一对。只是中间出了一点乱子。然后才弄成这样。而你现在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不。我要跟冰枫说清楚。我不能让他这么不清不楚就跟小樱在一起了。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來了。他知道我就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了。他会生气的。”
“会吗。你觉得会吗。你现在看看他对小樱的态度。你觉得会吗。只有在小樱面前。他才这么豁达这么生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有那么多忧心的事情。他的脸一直都是板着的。”韩硕残忍地说着。胡小蝶听得难受却又不能不承认。
“你说的很对。在我面前他显得那么压抑……”胡小蝶探出头去看楼下的冰枫。一滴眼泪砸下去滴在了冰枫的手背上。
“这餐厅漏水吗。”冰枫看着手背上的一滴水。抬起头往上看便看到胡小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蓦然抽痛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枫哥。我吃好了。我们走吧。陪我去逛街吧。”
“啊。”冰枫回神看着对面的小樱。连忙点头起身去结账。脑子里却甩不去胡小蝶那双满满泪水的眼睛。
高小樱抬起头看着胡小蝶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很鄙夷。在冰枫回到身边就挽着他的手离开。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冰枫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依旧忧伤的胡小蝶。
“枫哥。你在看什么呀。”高小樱明知故问。
“沒什么。我在想韩硕是不是跟他女朋友吵架了。”
“人家的事情不要管了。我们还是想想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吧。”高小樱粘着冰枫说着。冰枫听了大脑像被雷击了。觉得很诧异。
他不明白。他心爱的女人要跟自己说结婚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开心。反而有点不想去接受。是因为楼上那楚楚可怜的女人吗。可是她是硕的女人。跟他何干。
“他已经走了。”韩硕看着胡小蝶那谁见谁怜的模样。心疼极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真的好般配。连背影都那么华丽那么清晰。站在一起是天下最美的风景。”
“你也是。只不过你不自信。你要记得你的心比任何人的都纯净。”韩硕鼓励着胡小蝶。可她却突然像小孩子抽泣起來。
“怎么了。”韩硕一下吓到了。连忙拍着她的背。“他刚刚在的时候你都沒这样哭。现在怎么了。”
“我好难过。好难过。在他记得我的时候我给他的欢乐太少。太少了……现在他转身就不记得我了……我真的好难过。现在我不敢在他面前哭。那样我怕他会伤神。”胡小蝶哭得心更疼。难过的双手捂住胸口。原來揪心的感觉这么苦这么闷。好想就这样停止一切。
“沒事的。都会过去的。既然你已经不想在他面前哭。那以后我陪你好好的笑好吗。”韩硕真心的对胡小蝶说着。
胡小蝶满脸的泪水像一老翁一样迟钝的转过脸看着他。很久很久她才说出一句话來。“陪我把宝宝生下來。帮我瞒住他们这是他的孩子好不好。”
韩硕看着眼前的她沒有抗拒的能力。过了很久才点头。很沉重的点头。
“我不会再去打扰他。我会让他们回到以前的生活的……”她轻轻地安慰自己。心身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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