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跑着,试图逃出这个狭隘的山洞。请记住的网址:。他穿过一条狭长的山洞,走过有着绿sè苔藓的cháo湿地面,拐过一个向右的弯口后,渐渐的冷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情绪如此强烈的波动?这不像自己。
思绪在他脑海里翻滚着。他脚步放缓下来,一边小心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敌人,一边仔细的回忆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
山洞里的黑暗像是无边无际的黑夜,罗恩使用了照明术,将附近照的清清楚楚。然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这是一个熟悉地方。他转过头,想要找到回头的路,却发现来路早已漆黑一片,再也没有任何通道。
“这是逼我往前走吗?”罗恩低声自言自语道。他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如果一切就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样,敌人的魔法,能够唤起人心中最为愧疚往事的话。那么,为什么会是这里?
罗恩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他咽了口口水,顺着青sè石阶的楼梯走了下去。这是一道螺旋状的楼梯,是一座高塔内的产物。这个地方,有个名字,叫做,荣耀之塔。
这里是斯达克隆家族举行会议的地方。作为传奇的罗恩,自然也曾经多次来过这个地方。相对于罗斯格拉瑞的其他高耸入云的建筑而言,这做高塔显得异常古怪。当年建筑这座高塔的先人,为了提醒后人,固然要有冲破云霄,敢和神明作战的勇气;也要有沉心静气,谨慎行事的智慧,特意修建了这座高塔。
这座高塔全高一千多米,但却不是对上修建的。相反,它是向下修建的。通过不断的向下挖深,扩容,这座高塔得以成型。高塔最底端,便是斯达克隆一族的会议之所。历代的斯达克隆召开全族大会时,都是在此召开。
罗恩下楼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就走到了尽头。他抬起头,螺旋状的楼梯一层一层的旋转而上,原本的湛蓝sè天空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他转回头,看着楼梯尽头的大门。沉思,睿智,谨慎,勇敢,坚强……
一个个古老文字被先人用魔法雕刻在大门上,用来惊醒这些不争气的后人。而一些藤蔓式的花纹围绕着这些字符们,让这些字符们仿佛一朵正在悠悠绽放的花朵们,似乎正在述说当年斯达克隆家族在此建国的高贵和尊荣。门的正中间,有着一个巨大的黑洞。
罗恩沉默了一下,他伸出手,伸入黑洞之中。他口中缓缓念出一片咒语,是来自古老时代的文字。
声音高亢而激昂,余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反复激荡,袅袅的向天空深处飘去。
嘎吱。嘎吱。
大门开始了缓慢的移动,像是人体在痛苦呻吟的声音,大门的和地面在激烈的摩擦着。随着大门打开,罗恩看向里面,却发现里面是无尽的黑暗。
什么东西?
罗恩心里转过很多很多念头,他转过头,看了后面一眼。来时的路早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一种巨大的孤独和恐惧感倏然抓住他的心脏。是灵魂是在惊慌失措的呐喊?还是智慧给于他的jing示?
罗恩无从知晓。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握了握自己的法杖,向门内走去。
黑暗过去,却是一片光明。
嘈杂的声音倏然一下撞入罗恩的耳中,咒骂,嘲讽,谴责,鄙夷……
不计其数的声音瞬间像是泄了闸的洪水般淹没出来,而空气中则是弥漫着一种惊人压抑气息。原本应该是整个斯达克隆家族平静召开会议的地方,此时却仿佛喧闹的集市,无数的族人在此喧嚣着自己愤怒,像是燃烧的火焰越堆越高,越烧越炽烈。
而没有任何在乎走进来的罗恩。他们的目光只是凝聚在场中的两人身上,他们的目光似乎能聚集起来,要将场中两人活活烧死。
“我们是斯达克隆家族的子孙!”
“不洁之人!”
“你们儿子的存在是整个家族的耻辱!”
……
但是,所有的话,对于罗恩来说,此时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的整个脑海里,都陷入了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他们?怎么可能是他们?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们?他们不是为你而死的吗?
你受到诅咒的孽子,什么理由不会是他们?
罗恩突然觉得自己全身都失去了抵抗的力气,他觉得身体好像石块般沉重,像是被套上铅石,被带上了铁链。大地在拉着他,是的,在拉着他,把拖向无边的地底。
“父亲,母亲。”
罗恩的双膝无力的砸倒在地面上,地面的青sè石板,冰冷而坚硬,丝丝凉意顺着膝盖淌入脑海,可是他已经失去挣扎的力量。
丝丝凉意不断的向身体里蔓延着,而耳边飘荡的则是那些残忍的词语。
“你们的儿子,居然连魔法都无法学习,他怎么可能是我们斯达克隆的孩子?”
“这是神明的惩罚,你们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神明的事情?”
“罪大恶极,罪不可赦,我们要将你们一家三口放在火刑架上烧死!”
而他的父母们,则是无力软倒在殿堂的中心。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看台,看台上密密麻麻坐着那些肆意张狂的观众。
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说的话是否就是真相,没有人在乎场内的两人曾经是他们的亲人,是他们朋友。两人随着他们一同长大,随着他们一同学习魔法,一同为斯达克隆家族效力,直到,他们相爱。
殿堂的中心,白sè的石板上,是旋转的魔法阵,是命运的转轮,是奥术魔法和元素魔法的结合体。尖锐的六芒星和八角的法阵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神秘的魔法字符闪烁着不同的光辉。
尊贵的长老高高端坐在红sè桌布铺上的桌台前,端坐在凸出而又尊贵的长老台上,他们的微笑着交头接耳着,谈论着,或是得意的瞥视下面两眼,或是微微担心的窥视周围愤怒的民众们。
可是,没有人在乎下面的两个人,更没有人在乎,那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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