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打消了荒诞的想法,但是舒牧的心中还是存有疑惑,自觉不自觉地,他对于从歌的关注还是慢慢的多了起来,尤其是在从歌不自觉的陷入思绪里的时候。
他时不时自以为隐蔽的偷瞧让从歌再也忍不下去了,从歌气呼呼的对着舒牧糟糕的掩饰技术进行了简短的吐槽以后,换来却是那个家伙理所当然的点头,还有笑眯眯的用手指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颊的无赖举动。
从歌无奈的用手捂住了脸。所以说他究竟是为什么要为这种家伙纠结!
从看见银泽化形以后,他的内心就有一点很陌生的感觉在悄然滋生,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颇有触动。
他和银泽其实有些地方还挺像的。
本身都不算是人类,本体一个是系统一个是狐狸,然后都可以用人类的形态出现,也都有一个主人……
看到银泽对着凌风起的态度,他总是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然而真的去仔细分辨的时候,他又会发现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抓到。很多时候,看着舒牧,他就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然而到底在思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大概就是陷入了那么一种放空的状态而已。
就好像这种东西,本就不在他的感受范围内,所以现在他再怎么在内心寻找也只能收获一阵迷茫。
这是面对系统持有者的正确态度吗?从歌也不知道。
他之前并没有经历过别的主人,舒牧其实是第一个。从被制造出来,系统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他这个系统温养出来的意识,也就只能对着本就设定在脑海里的有关任务信息和有关人类的知识发呆。他试图按照那些知识不断的改造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歌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成功,然而直到他真的遇见了舒牧,他才发现自己其实远远不够。
真正鲜活的人,原来是舒牧那样的。
然后他又以为所有的人类都是舒牧那个样子,但是这一个个世界的走下来,从歌发现,舒牧就是舒牧,他与所有人都不同。
从歌不知道,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带着笑。
霍安狂和临月的婚事办的虽然匆忙,但是场面不小,毕竟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在这种讲究面子的事情上谁都不会吝啬,这也算是一场盛事了。
如果光看婚宴上的新郎和新娘的话,不知内情的话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然而实际上外界的人会为霍安狂娶了这么一个声名远播的毒妇而为他默哀,炼天宗本宗的人则在为临月嫁给了霍安狂这么一个有龙阳之癖的人扼腕。
各种心思涌动自然是不必说的。
然而在内院,有这么一个人比谁的心情起伏都要更大。
那就是任歌语。
霍安狂大婚,他自然是不能出席的。如今外面热热闹闹,各种喜气洋洋,任歌语却只能呆在屋子里将桌子的衬布撕成条。
多么可笑,他跟了霍安狂二十多年,什么仪式都没有,而这个女人一进门,就有这样盛大的场面。没有对比就没有失落,任歌语之前没有见识过大宗门的人之间缔结正式婚约的排场,自然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打内心里羡慕异常。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给他长见识的机会是由霍安狂和另一个女人来创造的。
二十多年,他得到了什么?从今天开始,他就不能再住在霍安狂的主院,而要搬到距离颇远的侧院去,他也不能再无所顾忌的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反而要给那个女人端茶行礼。
尤其是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临月的时候。这个名字就算是任歌语也是早有耳闻的。
貌美,心狠。这就是临月给人的印象,这样看来他曾经规划好的所谓后院争宠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以临月的行事作风,她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呢。以她的霸道……任歌语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而且,以她的美貌,霍安狂那个风流的性子到底会不会被她吸引住这也实在是不好说。
就这么怨恨着忐忑着,任歌语听到炼天宗外院的演奏声渐渐消失。
这是要入洞房了?知道今晚霍安狂必然不会来自己这里的任歌语没有感觉什么失落,他只是更用力的攥住了手中的绸布。*苦短,呵,他倒希望霍安狂的新婚之夜能够长些,这样他就可以再晚些去给那个女人敬茶了。
这边本应该享受着良宵的霍安狂心情却简直是木然的。
确实,他是很不想迎娶临月这个母老虎,然而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临月已经成了他的妻子,看在她的容貌如此娇艳的份上,霍安狂觉得自己也只好咬牙忍了。新婚之夜,先在床-=上把自己心情郁卒的份讨回来再说。
为了防止临月不愿,他还特意做出诚恳的姿态来准备循序渐进。谁想到临月倒是没有不愿意,不仅没有不愿意,反而是放开的过了头!
她并不耐烦听着霍安狂在那里虚情假意的所谓挑动气氛,知道夫妻间就那点事,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弄个小崽子出来,她直接用出捆仙索将还在说个不停的霍安狂绑了起来,再随意的找了块布将霍安狂的嘴堵上,将霍安狂的衣服剥光就照着曾经看过的春宫图行了鱼水之欢,而且自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不顾霍安狂的感受。
她的捆仙索可不是什么寻常货色,就跟霍安狂的凤鸣枪一样,那也是临家长辈赐下的越级法宝,而临家因为历史悠久积累的更多,捆仙索的威力甚至比霍安狂的凤鸣枪还要大些,临月虽然修为不如霍安狂,但这份出其不意和捆仙索相加,丝毫没有防范的霍安狂那是动弹不得。
被一个女人压在下面,还是自己不着寸缕而临月基本上衣衫整齐的状态,虽然是在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霍安狂却脸色铁青到几欲呕血。他本就是娇养长大的,一身皮===肉也算细嫩,此时此刻被捆仙索勒出条条淤痕不说,因为临月行止间的霸道与不顾及,他的身上还被抓出道道血痕,甚至四肢被拗出种种奇怪的角度。
享受?这简直是一场炼狱!从来在情场上占据主动玩弄别人的霍安狂,这个时候真的是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他的自尊心这一刻简直要土崩瓦解。
这种情形,简直就像是一场强===奸。霍安狂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形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这对他的伤害不仅是身体上的,对他精神的打击更是巨大。
等到第二天临月将捆仙索收起的时候,霍安狂不顾自己被绑了一夜的身体已经麻木不受控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裹了衣服就要催动法术向霍钦明的住所遁去。
明明他的修为要比临月要高,但是霍安狂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收拾临月了,这太屈辱了。
这个时候,当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底线,那么他再多的愤怒也只会转化为浓浓的慌张。
他要立刻告诉祖父,这个临月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这种毒妇,应当立刻休了出去!
临月没有拦,她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霍安狂淡淡的说道:“想清楚了,你这样告到你祖父那里会有什么下场?”
霍安狂的脚步不由一顿。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但是我是你祖父亲手为你挑好的妻子,你娶我的第一天就要告我的状,不怕祖父生气?”
“而且告的还是这种事情,你也真开的了口。连个女人都算计不过,祖父不会觉得你没用?”
“再者说了,我的身后是临家……临家的脸面便是你想打就打的?”
“你,你不知羞耻!”霍安狂流连花丛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狂傲的女修,气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就是我要说的最后一点。你最好搞清楚你在你的祖父心里未必有多么重要,这场婚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孩子,而我正是在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这可是你祖父最关心的问题。”
“你最好有点眼色,乖乖配合,效率高一点,不要弄些虚的假的。早日让我怀上孩子,早日你就能解脱,有了孩子我不会对你多看一眼。不然我的名声你也听过,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是。”
她不知羞耻又怎么样?反正自己的传闻本就糟糕也不差这一点。她也不用遮掩,不这样做孩子从哪里来?这不正是霍钦明所期望的吗?不明事理的蠢货,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们都是被家族放弃的人,尤其是这个霍安狂,不过是匹配种的“马”罢了。不然就他这个样子,除了这副皮囊还勉强能看,自己对他能有什么胃口。
说完,临月就不再理会霍安狂。
让霍安狂一个人在那里心惊胆颤的想着临月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在祖父的眼里不重要?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祖父唯一的孙子。然而……再不愿意承认,霍安狂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从妙心洞回来以后,祖父对他的态度确实有一些改变,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好的方面。
之前他一直没有细想,然而现在顺着临月的话头,他是越想越心惊。
临月收拾好自己,再精心为自己画好了妆,嘱咐了侍女收拾好屋子,然后看着时间施施然的就去了霍钦明的庭院。
陷入了思考的霍安狂一下子惊醒过来,他神情复杂的看着临月的背影,最后咬咬牙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给了自己一个清洁的法术,跟了出去。
霍钦明是霍安狂的长辈,他们这对新人自然该是去拜见的。不仅是霍钦明,临月心里盘算着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凭着霍钦明的面子,宗主和各位长老也都应该在。
临月踏入屋子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炼天宗的各位大人物,当然,后面带着她那个新出炉的夫君,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那个可怜样了,而是衣冠楚楚看起来好像神情镇定的样子。不过就算如此,临月还是能够感觉到霍安狂看过来的眼神里的惧怕。
‘没用的东西。’临月心里暗道。但是面上她还是扬起了明媚的笑颜,很是得礼的向了各位长辈问安,越发趁着心神不宁的霍安狂不懂礼节。
一切流程走完,最后屋内只剩下霍钦明、霍安狂和临月以后,霍安狂几次看着霍钦明想要开口,最后还是默默的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新送上~
今天是两更哟诶嘿~
话说阿七今天被老妈硬逼着陪她看了好几个电视节目,杂七杂八的什么类型都有,如果今天的更新画风不对的话,那一定不是我的错qaq……【喂喂喂!
在这里非常感谢生鱼片拌饭小天使的地雷哟~鱼片姑娘么么哒,你这么美味请问我可以吃了你么?(期待脸)【喂你个奇葩快走开啦!不然小天使把你关到精神病院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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