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晨光是个正常的男人,晨.勃那是一定有的,以前他都是很随意的端着枪下床,在房里自由活动。
自从上星期顾冬结婚,他喝的烂醉如泥,做了一场很刺激的春.梦,梦里被他压在身下深深冲撞的人把他惊悚到了,之后就做什么都浑身不自在。
这天早上,盛少爷又提抢了,他把被子一盖,瞥了眼身边背对着他的男人,“小叔?”
没回应。
他凑过去,盯着那人好看的脸,戏谑的扯扯嘴皮子,“盛美人?”
盛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含糊的声音,那声音落在盛晨光耳边,无端多了一些蛊.惑之意。
“我想这几天搬出去住。”说完他自个就有点郁闷。
原本睡的迷糊的盛明猛地睁开眼,没转身,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沙哑,“是谁说怕我夜里不舒服,要跟我睡一个房间的?”
“我。”盛晨光也不扭扭捏捏,大方的承认,他抓抓头皮,“二楼的房间随便收拾一下就行,以后我带女朋友回来也方便。”
“女朋友?”盛明发白的脸色阴冷,口气非常差,“等你带回来再说。”
盛晨光看着他的后脑勺,呼吸一下一下的粗重,暴躁的怒吼,“操!你是不是一直就在嘲笑我找不到女朋友?”
见对方不说话,他烦躁的伸手去揪,刚碰过去的手就被用力拍开。
盛晨光没管拍红的手臂,而是把盛明的肩膀扳过来,看见他的嘴唇有一圈深红到渗血的牙印,吓了一跳,赶紧慌张的紧捏对方的脸,“小叔,快松开,别咬着自己。”
盛明垂着眼睑,肤色苍白的胸口不停上下起伏,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恐怖,却又可怜。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吼。”盛晨光拍拍盛明的后背,“不气了不气了。”
盛明弓着脊咳嗽,咳的眼角都红了,很难受。
“小叔,你哪不舒服?”盛晨光把被子往上拉,准备下床去拿药和水,胳膊被一只手拉住,他扭头,对上一双泛着淡淡红色的眼睛,也看清了那里面的水光。
盛晨光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小叔,你哭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盛明坐起来把睡袍拢拢,他突然侧头,对一直盯着他的盛晨光露出一个笑容,“晨光,小叔有那么好看?”
盛晨光把头闷进被子里,中气十足的吼了一嗓子,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
搬出去的事就这么搁置了。
盛明每天都在花园里跑步锻炼身体,闲下来的时候还会去拍卖场走走,这些年往书房塞的收藏品越来越多,他却一点都不开心。
最想收藏的一直给他惹事,在外面四处蹦哒。
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眉心蹙起,老管家斟酌着问,“老爷,是不是茶太浓了?”
“刚好。”盛明眯着眼睛看蔚蓝的天空,“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都办妥了。”老管家离开后又回来,把手里的档案袋递上前,恭声答复,“条件符合的共有十五人,有几个生活品行都比较出色。”
盛明挥手,“去把小少爷叫过来。”
后面的下人应声后就转身跑开,没过多久,穿一身运动服的盛晨光就过来了。
“小叔,什么事?”
“这些,你拿去看。”盛明指指桌上的袋子,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有喜欢的就挑出来,把人约了见个面。”
盛晨光打开一看,脸就黑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上布满怒意,“你让我出去相亲?”
那意思是,我他妈这么帅,还需要相亲?!
“你不是说要带女朋友回来吗?”盛明轻撩了下眼皮,皮笑肉不笑的。
周末,盛晨光出门相亲去了,也没特意打扮,模特身材摆在那,典型的衣架子,不穿都有魅力。
那女人是国家一级体操运动员,比盛晨光小几岁,身段好,谈吐也很不错,矜持文静,她偶尔忍不住偷看对面的盛晨光。
盛晨光也不戳穿,从容的让她欣赏,唇角一直带着迷人的笑容,两人越聊越投缘,期间女人说去一下厕所,谁知上了趟厕所回来整个人连性情都变了。
盛晨光维持的风度也没了,他眉头深锁,“你什么意思?”
“我们不合适。”女人抱歉的说完就拿着包走了。
把盛晨光郁闷的想吐血,他被人甩了。
之后盛晨光又见了几个,长相和尺寸全是他喜欢的,偏偏都有各种状况,还一个比一个奇葩,比如有个女人,大方得体,突然在他面前拿夹子夹眉毛,那会他们正在吃饭……
还有个更厉害,说不喜欢男人,盛晨光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一开始都好好的,后来就全发生让人接收不能的改变。
他找了个僻静的路边把车停下来,打电话给顾冬,开始吐苦水。
电话里传来顾冬平静的声音,“可能那才是她们的真实样子。”
“是吗?”盛晨光愣了愣后就开始骂骂咧咧,妈的,被耍了,他记得上学那会,女人没有这么复杂,怎么现在都看不透了。
就算盯着d杯的尺寸,他好像也没多少兴趣。
那头顾冬正在看菜谱,他推开往他脸上凑的顾延,“晨光,你为什么要相亲?”
“小叔让我去的。”盛晨光脱口而出,他的额头在方向盘上磕了几下,支支吾吾的,“那,那个,我前些天做了个梦……”
顾冬听着听着,手里的菜谱放下来,他的面色有些古怪,侧身靠着背后的顾延,盛明这辈子算是抽不开身了。
听出盛晨光声音里的严肃和纠结,顾冬轻笑,“我昨天梦见自己在天上飞。”
“哈哈哈哈哈,傻冬,那只是梦而已。”笑声停止,盛晨光挑高了眉毛,对啊,只是梦,他又不是真的和小叔滚床单了。
脑子里一闪而过那张陪伴他的熟悉脸庞,盛晨光喉头滚动了一下,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记不起父母的样子,最熟悉的亲人是那个人。
在街边独自待了会,盛晨光回家就上楼找盛明,习惯的直书房,却扑了个空,他又去房间,听到浴室里的水声,身子无意识僵住。
下一刻有些晃的后退几步,退到外面把房门关上,他抹了把自己的脸,做了几次深呼吸。
温度不正常,心跳不正常,小盛晨光更不正常。
盛晨光一脸世界末日的下楼,脚步很乱,在周围保镖错愕的目光里差点摔一跤,他狠狠的瞪了眼,沿着别墅跑了很多圈,累的浑身都是汗,好在大脑清醒了。
等盛晨光在外面冷静完回来,盛明已经洗完澡坐在,穿着白色真丝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白色胸口,盛晨光眼皮直跳,他知道他睡袍有多光.滑,而对方的皮肤比真丝还滑.嫩。
“我以后不去相亲了。”盛晨光把汗湿的上衣脱下来。
盛明的视线没有从杂志上移开,似乎并不能提起他的注意力。
光着膀子过去的盛晨光把杂志拿走,直视着他,“我说我不去相亲了,不用再给我安排。”
视线若有似无的从面前的人挂着汗水的精实肌肉上扫过,盛明垂下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神色。
“决定了?不反悔?”
“嗯,女人麻烦。”盛晨光不在乎的耸耸肩,“我有你就够了。”
盛明猛地抬头,又若无其事的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小叔尊重你,会养你一辈子。”
“还不知道谁养谁呢。”盛晨光脱了裤子往浴室走,英气的眉眼笼罩愉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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