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年的生辰你会陪我过吗?”十六岁的秋月盈已然长成一位亭亭玉立的美好少女,柔美的脸上满是期待,十五年来自己的父亲每到自己生辰就会离开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每每一去便是一整日,不到第二天日落是绝不回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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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秋月盈着实不能理解,若说爹爹不疼她,她是万万不信的,但是为什么他从来不肯为自己庆一回生呢?
“……”秋子詹有些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嘴,好一会才无言的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向无际的天空,无奈的叹了口气,复又低头看向立于一边的秋月盈,眸中隐隐有丝为难之色,又带着说不出的愧疚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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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爹爹若有急事,抽不开身,也无碍的。(
最后人类)”秋月盈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失落,随机体贴的笑了起来,撒娇的抱住秋子詹的胳膊,将脑袋埋了过去。
“十六年了。”看着秋月盈低垂着的眼帘,秋子詹有些心疼的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每年秋月盈的生辰便是含笑的忌日,自那夜将她从林中带回,秋子詹便将其安置于城西偏僻的别苑内,用结魄珠护着她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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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却也每年只能在含笑忌日见上一次,因为这是对赠予他结魄珠那人的承诺,虽然这样的一年之约对他来说无异于凌迟,可那又如何,他只是想见含笑一面,即便她永生都无法醒来,都只能那样安然的沉睡,他只要还看得到她,心里便也满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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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是在为何事忧心?”秋月盈抬起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伸出手轻轻的拂去他眉间的褶皱,自己的爹爹是世上顶好的人,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为什么他却总是人前谈笑风生,人后独自怀伤?
“……”感受到眉间的触碰,秋子詹颇显不自在的牵扯了下嘴角,将秋月盈从怀里拉了出来面对着自己,细细打量着,眼中的温柔不言而喻:“爹爹只是舍不得,盈儿长大成。(
红色仕途)人之后嫁了出去,爹爹便不能每日都见到你了。”
“怎么会,千秋侯府邸与咱们家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的路,即便嫁了过去,只要爹爹心中惦念,盈儿便愿意天天回来给您瞧个够!”说罢还急急地拉住秋子詹的手,一副深怕他不信的模样。
“哪有出了阁的姑娘天天往娘家跑的事,你倒是不怕旁人闲言碎语,可也不怕东篱不开心么?”秋子詹的脸上满是无奈,却毫不掩饰的掺着浓浓的宠溺,笑着摸了摸秋月盈的脑袋。
“东篱他才不会这么小气。”一提起东篱,秋月盈便也跟着羞涩的笑了起来,之前的抑郁也不由散了去。
“即便东篱宠着你,也不可坏了规矩,古往今来,出嫁从夫,咱们是书香门第,着实不能落了这些口舌。”说完便放开她的手站起了身,颇为“诚恳”道:“今年的生辰,爹爹陪你过。”
“真的吗?”秋月盈又是一个箭步上前,兴奋的拉住了他的衣袖确认着,小脸都因此而涨得通红。
“爹爹何时骗过你?”看着女儿欢呼雀跃的脸,秋子詹的笑中却忽然参杂了太多的情绪,似无奈或愧疚也可能是伤心,或许,还带着深深的自责与遗憾,若含笑的孩子还活着,是不是也这么大了?
虽然姜涟漪不止一次的在面前诋毁含笑,甚至说她可能是妖孽转世才会怀胎三年都未将孩子生下,可是,每每想到含笑最后在自己面前哭泣的脸,他就满脑子都是她在渡边每日翘首期盼,守望自己归去的模样,她日日坚持,甚至不远千里怀着身孕赶到自己面前,自己却没能认出她。
那双致死都未曾合上的眼睛,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惊醒后不敢再睡,那双往日里充满温柔,似秋水荡漾的双眸,在那一刻毫无生气如一潭死水,他只看得到含笑的绝望,那是对他最狠的报复,含笑曾深信自己会十里红妆去迎娶她,只是,守望归来,归来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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