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闻鸡起舞
“笃、笃、笃,”一次,又一次……。(
总裁别太霸道了)
第一缕晨曦下,一次次银光跳跃着,刀衣猎猎作响,三十步外木人的胸前、颈项和额头处,密密麻麻布满了刀尖钉入的印痕。
一个挥洒汗水的少年,单调而重复地练习着。
“世上的天才,都是天份加上天天练习,苦练而来的。”管爷爷在演示收刀、出刀、三指捻刀的基本窍门的时候问南笙,“你知道我练这些练了多长时间?”
南笙用手指挠着头:“不知道。”说完呵呵傻笑。
“三个月练会。(
实习天神)五十三年,天天都在巩固。”
南笙的小红舌头伸了两伸。
老人歪歪头看他:“怎么?小男子汉退缩了?”
“爷爷,您别激将法了。”南笙“呯呯”拍着胸膛,脆生生叫道:“我也三个月学会!”
“好样的,爷爷就知道你是说一不二的堂堂男子!”老人一步一圈套儿,把南笙扎得紧紧的,“不过呢……,”
“怎么了,爷爷?”
“我好像记得扎马步呀、身上绑砂袋跑跳滚跃呀、指尖吊红砖呀,好像也费了不少时间。”
“啊?还有这些呀!”南笙的嘴巴已经可以塞进两个大汤圆了,瞪着一双大眼晴问道,“爷爷,你又练了多久呢?”
“我记得练了十八个月,自己才算身子敏捷,蹿动自如。(
修仙狂徒)”
“爷爷,我……”南笙有点吞吞吐吐了。
“我也知道,这可难了一点。现在的年轻娃娃,哪能吃得了那样的苦头呢?”
老人又跟着叹气,摸摸南笙的头道:“不能坚持也罢了,只是可怜我送你的飞刀,错找了新主人。”
南笙咬咬牙道:“爷爷,我一定行!”
“真的?”老人喜出望外,哈哈笑道,“南笙,你真是好样的。(
斗神)”
“嗯!”南笙十分坚定地点点头。
“啊!我还是忘了一点。”老人猛地想起什么来,一拍自己的后脑勺道,“对了。我还要在晚上盯着窗上挂着的香火头儿,一直看到清楚那一点火光被风吹动,摇摆过程中的每一次停顿。在白天,就找一些蚊蝇,看清楚它们振翅时,身子那一刹那的绷紧。”
“哇!爷爷您真厉害,连这些都看得仔细。您别说,我还没有注意过呢!”南笙忽然又非常感兴趣地叫起来。
老人意外了,反问南笙:“你不觉得这些很难吗?”
“是很难。”南笙点头,很实在地说。
“不觉得天天这样很无聊吗?”老人现在已十分好奇了。(
狐说魃道)
“是很没有意思。”南笙继续点头,说:“但是爷爷您都做在前面了,我觉得我也可以做到。”
南笙用很坚定的目光正视着老人,轻声却认真:“我爹说,不先知道苦味道,就不觉得甜是甜。曹叔叔教我刀法、拳术时也说过,一招一式,熟能生巧。爷爷,我一定会把飞刀练好,练得和您一样好。”
老人的眼中湿热起来,趁着天将黑,夜已先覇占了残破的大殿,他转过脸飞快地蹭蹭自己的眼角。
老人喃喃细语道:“真是个好孩子……”
“笃、笃、笃,”南笙的胳膊早就肿胀了,酸麻了,痛了。(
攻心计,总裁99次追妻)
“你就认输了吗,南笙?”他一边再一次出刀,一边对自己说。
“你是孬种吗!”他又一次不满意这一刀偏了半分。
“你要是再掷不准,就罚你多掷五十下,不,一百下!”他在心中暗暗定下目标。
“南笙,练下去,练好飞刀!不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爷爷对你流下的眼泪。”南笙用颤抖的手捏着飞刀,仿佛在光滑如镜的刀身上,又看到管爷爷那窄瘦却透着正气,又有些调皮的脸庞。
那刀的另一面,石子的痕迹宛然,在刀身上擦出一溜细纹,摸着还有挂手的粗糙感。
“爷爷,你的伤该好了吧。南笙想你了。”
连着几个月,姐姐南萍儿曾被南笙突然的改变吓着了。第一天早晨,当她在屋外喊南笙起床时,没有一点回应。她气乎乎跑了去,已发现床上空空,急找时,南笙却拖着曹叔叔给的单刀从院后的小林中走了回来。
看到南笙汗流满面,一肚子气的姐姐转而开始心疼:“练练就行了,要这么拼命吗?”
南笙老本本地回答道:“爹爹说,贵在坚持。”
“哟!”南萍儿惊讶,语风儿带了嘲笑,“好,明天再赖床,我打着你起来坚持去。”
“不用叫,我自己起。”
南萍儿由此就在早上少了一件喊弟弟起床的大事。就是南笙的衣衫越发脏了,汗臭味十足十的,真难洗。
“好吧,总比打弹弓不着家的好。”南萍儿自己安慰自己。
小告状儿南箫某天晚上偎在妈妈的怀里,肥手儿指着南笙睡觉的房间:“妈妈,哥哥发傻呢。”
“胡说什么呀!”妈妈轻轻拍着南箫哄他睡觉。
“妈妈,哥哥傻了……”南箫睡眼迷离,嘟囔着,“哥哥捉了苍蝇,挂在窗户上,看它飞,看了半天了……”
“哦,哦。妈知道了,睡啊,乖~”妈妈就随口应着。
“笃、笃、笃,”一次又一次的单调重复又重复,南笙依旧不缀地练着。
仿佛自己的身体变轻巧了很多,又似自己的手稳了很多,好象自己的力气大了很多,然后出刀、收刀快了很多。
挥洒汗水的少年嘛!谁都可能是骗子,唯独汗水,是不会骗人的。
没有天才,没有废柴。努力、努力!
南笙甚至忘记了管爷爷教他的每一个细节,但刀衣已经由猎猎的呼啸变得毫无声息。闪在晨曦中的寒芒也不再跳跃了,如顽皮的游鱼,在水面漾出一窝水晕,就消失在水中,无迹可寻。
而七十步外的木人喉间,“笃”的一声脆响,飞刀已入木三分。
“还早的很呢!”南笙的眉头没有舒展,管爷爷飞刀烂若流星的一击,深深刻画在他的脑海中。
飞刀,薄如蝉翼的刀锋,触手微寒,在晨光下面,耀出冷白的清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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