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又提起此事,皇太后想要发怒但因宵家的悲惨遭遇却又怒不起来,叹了口气道:“皇儿啊,母后知道你是真喜欢那孩子,打小你们在一块的时候我就知道。(
青楼第一皇妃)只是现在你刚登基,要多培植自己的势力,联姻是最有效的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皇后之位的重要性,那个位置定当是能助你稳统江山的人才能坐的。纳她为妃子倒是可以,只是这皇后之位就不要想了。”
“母后……”
冷麟还想说什么,皇太后却是手抚着额头,疲惫的说道:“就这么定了,哀家也累了,你回吧。”
她累了,他也累了,他只是想要娶一个心爱的人,为什么就这么难,如果连选择妻子的权力都没有,他这皇上不做也罢,“既然母后累了,儿臣就先回了,只是这皇后之位必是凌儿来坐!如若不是她,这皇位不要也罢!”
宵凌,那么一个纯洁美好的女子,他怎么舍得让她为妾。退一步讲,如果让她为妾,以她的仁慈,善良又怎能在这残酷的后宫生存,所以他要给她地位,至高无上的地位。
听着他决然的话,皇太后怒急,一向孝顺的他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忤逆自己,自己为了他的前程做了那么多,如今却比不过一个女人,手颤颤的指着他,却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你,你……”
冷麟看向略显老态的皇太后,心里满是愧疚。(
误入贼船)她是自己的母亲,打自己一出生,她就规划好了自己以后的道路,为了让这条人生路能走的平坦,她不惜一切代价除去路上的障碍,那怕是沾了满手的血腥。但她却不知道那条路却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只是无拘无束而已。这让他觉得自己就像傀儡,几根细绳就将自己牢牢的控住,任人摆布。他也曾逃过,只是一看到母亲眼里的失望,他便不逃了,只因她所的一切都只为他。对于她,自己也曾怨过,但更多的是感激和尊敬,所以事事都会照她的意思办。只是这次不同,因为凌儿是他心中的唯一。
无视皇太后的怒气,冷麟狠了狠心退了出来,刚一出殿门,就听到里面茶碗破碎的声音。
“唉!”冷麟无奈的叹了口气。
“麟哥哥,不要叹气,叹气会变老的”,耳边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一个梳着两个小角,眼睛亮晶晶的小女孩,浮现在脑中。冷麟的嘴角微翘:能让他平静下来的也只有她。
夜已深,朦胧的圆月高悬于天,寂寞的微光氲满夜空,诺大的帷幕中却只疏散着几颗星,这夜更显得空旷,寂廖。(
挑个王爷做夫君)水中此起彼伏的蛙声渐渐隐去,草丛中也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虫鸣,天地一片宁静。一阵风过,吹动树叶,惊起几只乌鸦,却留下两条黑影。
“你主子说何时动手?”月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衣着外貌,但脸上的面具却折射着迫人的光。
另外一人着了一身夜行衣,蒙着黑布的脸只露出两只射着寒光的眼睛,“三天后的宫宴。”
司马逸一愣,“不是说五天后吗,怎么提前了?”
黑衣人扯了扯嘴角,看向司马逸的眼里闪过一丝蔑视:“冥王只管拿钱做事,其它的还是少管为妙。”
他是最恐怖的冥王如何,武功天下第一又如何,只要主子把白花花的银子放在他面前,他不还是像条狗一样乖乖听他们的吩咐,这世道说来说去就是有钱便是爷,只要有钱什么不能做,又有什么做不了。
捕捉到他眼里的蔑视,司马逸心里很是恼怒,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冷冷的说道:“好!”,手一扬,眼前莫地出现一道亮光,眨眼间却又不见了,天空中飘落下几缕头发,“不要随便看不起人,尤其是比你强大的!”
看着司马逸离去的身影,黑衣人满眼惊恐,努力止住哆嗦的双腿,手颤颤的摸向头顶,顿时冷汗淋漓:如果那剑再深一厘,削掉的恐不止他的头发。(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
从皇宫出来,四王爷满脸的萧肃,紧紧的握着拳头,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他却浑然不知:那个人竟然要封她为后!既然如此,那么自己也不介意将事情提前。
回到王府,四王爷习惯性的望向宵凌的房间,飘忽的烛光透过窗户漫了出来,暖了他的心。这段时间,她对自己虽然不是很亲近,却也没了以前的冷漠,虽然很不满她对自己的抗拒,但偶尔的一个拥抱便让自己颤动不已。也许是失忆的原因,她的眉头总是轻皱着,却也只是在无人之时,在自己面前,她总是一脸笑意,似是未曾失忆般。她的懂事,让他心疼,她的失落让他愧疚,但却不想医好她。
四王爷推门而入,“凌儿!”
听到他的声音,宵凌看向四王爷,面无表情:“回来了?”
她又瘦了,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凌云霸主)昏黄的烛光照在她身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那么的寂廖,那么的悲伤,甚至有些凄凉。四王爷心猛的一紧,那里疼了,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想要赶走她的悲伤,“怎么还没睡?”
他抱的太紧,紧的宵凌不能呼吸,但她没有挣扎,任由他这么抱着,“等你!”
“嗯?有事?”语调轻缓,似是怕惊了她。
宵凌抬头,清凉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四王爷,“告诉我事实!”
四王爷心一惊,眉头微蹙,“事实?”
莫非她记起什么了?
“我失忆以前的事实,那些不是你编造的,确切存在的事情。”
看着她的冷然,她的倔强,四王爷有些不悦,“我那日说的就是事实。”
宵凌冷冷一笑,“你骗我。”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府?是怕我知道真相吧。”宵凌质疑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四王爷。
看着如此的她,四王爷恍惚间看到了她的离去,心不由的烦了,眸子冷了下来:“别胡思乱想,即使骗你,也是为你好,你累了,早些睡吧。(
那些年混过的兄弟)”
之所以欺骗她,是不忍看到她知道真相后的悲伤,更不想她瘦弱的肩膀承担起那份刻骨的仇恨,那么她的仇由他来报!
冷冷看着四王爷离开,宵凌更坚信了自己的所想。
宵凌放下车帘,回眼便看到四王爷探究的目光,心里不悦:“王爷有何吩咐?”
收回目光,四王爷看向窗外,淡淡道:“无事。”恰巧身后的车帘被挑起,一张柔媚脸精致的脸看向这边。
七格格看到四王爷,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倾国倾城。
四王爷见此,放下车帘,只是那笑让他很是不安,迟疑道:“凌儿,可是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正在养神的宵凌睁开双眼,那里一片清亮,“不知王爷指的是哪些?”
四王爷看着她的眼睛,心却觉得厌烦异常。那双眸子太过清透,竟似是能将自己看个透心凉。自那夜谈话后,她却像是变了个人,时常与自己针锋相对,明明是关心她,却被她看成图谋不轨。不仅如此,她还总是处处防备着自己,自己向前进一步,她便往后退十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便被她越拉越远,他也被她折磨的想要发狂。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以前的事?”
宵凌冷冷一笑:“你既不想让我知道,别人谁又敢说与我听。”
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他越是怕别人和自己说以前的事,越是证明他说的都不足为信。
耐性终于在这一刻被磨完,四王爷紧紧的抓住宵凌的双手吼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手腕处传来阵阵的痛,宵凌蹙紧眉头,眼睛仍紧紧的盯着四王爷,一字一句道:“事实!”
“事实?事实就是你是我的未过门的妻子。”
宵凌觉得这句话很是可笑,可笑的让她都忘记了手腕的痛,看向身后的马车讥诮道:“敢问王爷,我既是你的妻,身后马车上的绝色又是谁的妻?”
四王爷身子一颤,颓然放开双手,“她只是无关之人。”
虽然娶了七格格,但却从未把她当做他的妻,所以便把她给忘了。如今听宵凌说来,四王爷才察觉,虽然他不把七格格当做自己的妻,别人可不会这么以为,千算万算却还是漏了这一算。
揉了揉被他捏得通红的手腕,宵凌挑眉,“无关之人?只是我听说这无关之人正是你——四王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
四王爷一怔,转念一想却暗暗高兴:“凌儿,你是在吃醋?”
宵凌一愣,知他是误会自己了,冷然道:“王爷,你知道我不是。”
四王爷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似是未听到她的话,喃喃道:“凌儿不要吃醋,你若看她不顺眼我便把她休了,只是现在不行,等过段时间事情完了,我便给你名分,给你一个至高无上的名分,凌儿……”
“王爷!”宵凌猛的推开四王爷,打断了他的话,“你知道我在气什么。”
怀抱一空,心便被扯的粉碎,“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从未说过软话的他,向来目空一切的他如今都放下了架子,摆低姿态,甚至为了她的以后,不惜日后得罪勇武王,她却只是抛他一个冷眼,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换她一颗真诚的心!
“我只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不带一点儿假的事情。”
四王爷叹了口气道,“凌儿,不记得以前与你来说,是好事,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想起来,那些人欠你的,我会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来,你只要安心的陪在我身边就好。”
心里闪过一丝感动,宵凌的脸色缓和了些,“或许你真是为我好,只是你不知道这脑中的空白却是折磨的我要疯,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吗,空虚,落寞,害怕,看着他们认得我,我却不认得自己,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悲哀吗?看着眼前那些人,我却不知道是该爱还是该恨,你知道我是多么的无助吗?”
此时宵凌的凄凉,无助,四王爷看得一阵心疼,“凌儿,我懂得。只是你若知道以前的事,心所受的折磨怕是会比现在多上几千倍,所以,我宁愿你不知道。”
“是吗?”知道他决计不会告诉自己,宵凌便闭了眼不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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