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唤人赐了座,一旁的侍女又递上茶盏,我由衷的艳羡,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感觉就是让人心里舒坦。(
毒妻不好当)
看来千树宫是得添些人手了。
我又与天后寒暄了半晌,我也有意找些话头,只是毕竟一万多年不曾见面,怎么也不如以前那般熟络。
沉寂的一会儿,天后姿态端庄的微抿了一口茶,似有意无意的提了句:“颜儿无事可到中宫走动走动,小九这孩子明里不说,但本宫还是看得出来他总惦记着你。(
商战教父)”
听了这话,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僵,面上却只是笑笑了事。
我察觉到气氛有些僵硬,便从袖口拿出宴贴,双手恭敬递与天后,道:“别的不说,这义子宴席娘娘必定得来。(
混蛋魔后嚣张娘亲)”
天后也不再说什么,笑着收下了。我见目的达到,便匆匆离了去,免得遇见些不该遇见的人,心里平添些堵。
“娘亲去哪儿了?”
我还未进宫门,便见拂桑仍是昨日那身白衣倚在门口,长眉微微上挑,斜睨着细长的桃花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灵域)我心中纳闷,这妖孽现下已修到在不笑时也这么招蜂引蝶的地步,以后我与他一同出去还得了,那简直是个陪衬。
“我去发请帖了。”我用充满慈爱与嫉妒的眼光看向他。
拂桑得到了答案,转身便朝宫内走。(
黑客)
我看着他几乎与天地融于一处的背影,有些发怔。就这几次与他为数不多的相处看来,他不仅有着成年男子的样貌,更是有着成人的心性。无论是动作表情,还是说话做事,都与我想象中喜欢哭喊玩闹的小屁孩的形象大相径庭,就好似他不是个刚化为人形的树精,而是一个早就经历了凡世百态的人。
其实昨日在荒芜之时,见着他与东岳如此熟络的样子,我不是不怀疑。(
苏麻喇姑全本)但我思来想去,觉得他现下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便不碍事。毕竟他身上确实有扶桑树的气息。虽说我自认为心思不够缜密,但我明显感觉他从未要掩饰什么,也没有要欺瞒我的意思,不然昨日在荒芜他就不会突然现身了。
我叹了一口气,先不说这妖孽是不是我的义子,至少表面上是,我总不能将刚发出去的请帖又收回来吧。
这张万年脸皮虽厚实了些,却也禁不住天界众仙的唇枪舌泡。
我进了殿内,见拂桑坐在榻上眯着眼休息,也不打扰他,便施法将躺椅搬到院中,自个儿躺了上去。
我也学着拂桑那般眯着眼,优哉游哉吸取着十四重天独有的磅礴灵气,感受着身体由内而外的舒畅轻松。
估摸午时,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暗叹自己一躺就能睡着的陋习果然改不了。
只是让我惊讶的是,拂桑站在一旁低着头看我,我一睁眼正对上他春水泛滥的桃花眼,里面带着一丝审视。
我勉强撑起上半身,看着拂桑,疑惑:“阿桑找我有事?”
拂桑盯了半晌却是嗤笑一声,“你的原身是猪?”
还没待我反应过来,拂桑就已经走远了。
他这是在骂我?!
我顿时就怒了,好歹我也是他名义上的娘,不应是被万般尊重么?我忽然想我年少时被天父整日使唤端茶倒水的岁月,心中就一痛,想我当年多么尊敬长辈,虽天父有那么点为老不尊,但我仍是日日不辞辛劳毫无怨言的尽孝道,怎的轮到我就是要为拂桑跑前跑后发请帖,他还反倒不领情?
莫非,我没有给他一种长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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