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风转过身去一边接电话,突然灿火在他身后拼命的尖叫,他想都没想立刻掉头跑回来,“怎么了?怎么了?”
“啊……啊啊——”灿火几乎癫狂的状态把他给吓傻了,下意识地就把她给护在怀里,她还喊,“虫子,啊啊啊!我的妈呀,虫子!……”
陆逸风抬头,眼前的这棵树上一排青色的小肉虫单丝倒挂在树尖上,无奈地垂头看着怀里背对着树还挂在他手臂上的灿火,笑开,眉眼都是温柔,“怎么这么胆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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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快走。”灿火急得直跺脚,死死地拽着他的胳膊。
陆逸风看她是真的急了也不再开她玩笑,把她挡的严严实实,带她迅速离开了这片雷区。
过了雷区灿火冷静了不说话了,那根极度理智的弦重新搭上,眉心微蹙,眼神冷的吓人浑身上下透着杀气,看来是真的怒了,“沁园的树上居然敢有那么恶心的玩意儿,管理人员都是干什么的?吃人饭不办人事的东西!”
罗念坐在车里哈哈笑,“芮丽,灿火最怕的就是那东西,你看她那样儿,好事都让陆逸风占尽了,这回英雄救美,灿火怎么着也得记他一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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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丽凌厉的丹凤眼敛聚光彩,最后她盯着陆逸风,而此刻陆逸风的眼里盛着满满的专注的温柔看着他的灿火,“或许陆逸风只是出现在了一个对的时间。”
话音没落,就见刚才失控了那人好像周身都涌动着黑色极寒的气体,陆逸风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她掏出电话,转过身去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两声之后接通,“好什么好!我现在不管你是谁什么职位,我必须要在十分钟之内看到你们把整个沁园树上的虫子都处理掉!否则就把树给我砍了!”
挂了电话,她敛气凝神半晌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看着陆逸风,“……谢谢你。”
罗念倒吸一口凉气,“哎呀我的妈呀,芮丽芮丽,你看她这是什么笑啊,完了完了,弄反了,我看是纪凛冽应该产生点实实在在的危机感才对嘛。”
芮丽冷笑,“灿火喜欢的东西虽然不少,但是很固定的,比如……纪凛冽。更何况纪凛冽早就在筹谋了,你以为他会坐以待毙?”
她轻摇头,看着陆逸风说笑着使尽浑身解数转移灿火的注意力,和她并肩走远,眸光微冷,“罗念,你给灿火打电话,说我们一杯咖啡的时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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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天天慢慢热起来,太阳的光渐渐犀利,灿火冲完澡换了一条夸张的阔腿裤和一件薄荷绿色露中段的上衣在客厅里喝着咖啡等芮丽和罗念,听见门铃响就立刻跑过去开门,“你们真不准时,我才喝半杯……”
芮丽和罗念对视一眼,谁管她说什么,点点头开始分头行动。
罗念跑过去占领沙发,眼睛盯着灿火准备好的草莓和蛋糕,趁灿火的眼神被罗念吸引,芮丽身手敏捷地越过她向楼梯口跑过去,上了二楼。
灿火突然间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是来找她的是来找事儿的,关上门,边跑上二楼边指着罗念,咬牙切齿,“你们太过分了!”
罗念趴在沙发的靠背上,笑嘻嘻的,“哪里哪里,彼此彼此。”
灿火左找右找在书房里找到了芮丽,“你们两个不是一个来吃东西一个来参观我书房的吧?”
“这里没有多大变化啊。(
重生之过招御姐情敌)”芮丽来来回回仔细看着书房内的所有物件,“你知道星辰回来了吧,就是星氏地产老总的女儿。”
她乐了,“你这说的都哪跟哪啊,我知道她干嘛啊……”
芮丽朝她翻个白眼,不听她瞎说些有的没的,随手拨弄着大画筒里封好的画卷,眼睛还在书房里来回搜索,忽然发现了目标,走过去,照着墙上挂着的字念:
“白石郎曲
白石郎,临江居,前导江伯后从鱼。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灿火愣了愣,站在芮丽身后,“怎么想起来看它了?”
“当年你为纪凛冽手抄的赞美之词怎么不能看?”灿火转身折向窗边,芮丽拂一拂上面的字,“关键在于‘独绝’?”
她无所谓地瞄一眼,勾起唇角,“什么独绝不独绝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从来不会强求。”
芮丽侧头看她一眼,她不愿意提她也就没再往下说,只是告诉她,“灿火,我和林澈确定关系了。(
飞来横宠:凌少的彪悍妻)”
“真决定了?确定不后悔?”她没怎么意外,半眯着眼望向窗外,阳光笼罩着她的全身,却没有一丝暖意。
“如果最后我们还是不能走到一起,那我也不强求。”芮丽走过来站在她身侧,半玩笑半认真地问,“你觉得林澈怎么样?”
“还叫林澈?他回来了还是陆家的人你还是叫他陆逸澈比较好。”她语气里无半点情绪掺杂,冷冷的眼神扫过来,“我真希望你跟荣风和陆家都没关系。”
芮丽侧身靠在墙上,双臂环胸,丹凤眼万千妩媚,“除非,我不是我。”
她知道芮丽,眉蹙的更深,心底生寒,“没想到我和陆逸风二十年前就见过……”
“所以就对他戒心薄弱,感觉很熟悉,觉得你们很久以前就是朋友?我发现我越来越了解你,却越来越看不清你。”
目光交错,“我也是。”
高手都这么过招,还是灿火先撤退,“那你觉得陆逸风呢?”
芮丽瞟她一眼,看着屋顶思索着措辞,“太清秀不够艳,风姿特异却不够淡,重要的是还担不起这独绝二字……”
她似是无奈地轻声打断,“好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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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纪凛冽以和平的方式让宛清则离开了中朝,荣风内部大换血,这种高层之间大的人事变动说明荣风加入了举足轻重的人,这个人就是宛清则,我和逸澈趁着这次机会也进了荣风,不过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宛清则。荣风是陆逸风的,他和宛清则又是青梅竹马,你,小心。”
“你担心宛清则会因为陆逸风对我不利?”其实她想说宛清则和荣风或者陆逸风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疯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她在纪凛冽的身边三年,纪凛冽了解她,你相信我就是了。”
灿火垂着头,心底风起云涌,她明白了当初纪凛冽为什么会选择宛清则,如果他们那时坚持在一起,她必定是被殃及的池鱼。
没想到四年之后她竟然是以这样无所谓有无的方式知道这一切的,或许太过不真实,都没觉得怎样震惊。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个星辰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个生物学硕士。”
“走吧,我们去瞧瞧她。”
灿火光鲜亮丽地从楼上下来,像就要捧着金马奖一丝不苟奖奖杯上台发表感言一样,芮丽随后。
罗念以一个看起来诡异但自认为优美的半躺姿势吃抹茶甜点对灿火说,“我要瘦出那种锋利的感觉。”
她扭着锋利的小细腰从罗念眼前走过去,“对,你就瘦到和刚磨完的刀片差不多锋利,和别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都能把人划出血来,要不你就瘦成一道闪电,所到之处把我的草莓和小蛋糕都劈光。”
芮丽本来不想插话,但是无奈接到了灿火递过来的眼神,清清嗓子,“我看就胖成一片海吧,把所有锋利的瘦子都淹死,这个可行性更大。”
罗念揪着胸前的衣服,脸扭曲成很锋利的样子,做垂死挣扎状,“奇灿火,芮丽,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灿火优雅地一伸手把给她准备的咖啡推到她面前,“我的报应还没来,你的报应就到了。”她站起身挑眉,指指她胸前的衣服,“哎,别太激动,你扣子要崩开了。”
星辰要回国自然是星氏的头等大事,既然要合作那么也就是中朝的事,为此纪老爷子也找了纪凛冽谈话,他刚从董事长的办公室里出来,凌魄就像一朵盛放的花笑的花枝乱颤迎面走来,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像极了欠扁这两个字,“老爷子都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星辰的事。”他们一起等电梯,纪凛冽忽然一本正经地问,“你前几天跟我说她是干什么的?”
“学生物的。”
“学生物的?”他勾起那轮廓近乎完美的唇,轻笑一声。
凌魄直觉他这笑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海外归来的生物学硕士,人家智商非同一般连跳了几级。”
纪凛冽迈进电梯,“她老爸地产商她去学生物?研究多少虫子可以把她爸的楼盘蛀的连钢筋都不剩?”
“肤浅。兴趣不行吗?”凌魄啧啧,“不是一家人不说一家话,和灿火说的差不多,她的版本是的培养多少细菌才能帮他爸盖一座海景别墅。”
纪凛冽话说的非常有格调,“默契。”瞧那得意的样儿,气的凌魄一身花瓣落了一地。
灿火的车停在中朝的对面,她靠在车上,双眼眯起来看纪凛冽和凌魄站在楼下等着接星辰,这排场,真不小,芮丽从后备箱里拿出饮料递给她和罗念。
“哎?你们看,来了。”罗念大叫。
“这妖精这么高挑,长得和欧美大牌一个档次,目测和凌魄差了一个黄金比例。”灿火张口就是大冲锋。
“你们说她会和谁在一起?”芮丽握紧饮料瓶盯着凌魄和星辰的笑脸,语气不掺情绪。
“她不是星氏送给纪凛冽的吗?”罗念被芮丽问的一头雾水。
芮丽若有所思地坐进车里,“是,也不是。”
灿火冲罗念一翻白眼,“你就不能换个大点的脑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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