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水冰汐大战江南老怪斗智斗力的同一时间,江南,天机山下。(
大神,劫个色)
“哎呀,终于躲过白眉老怪的搜查安全下山啦!”
两岁半的念汐小小身体出现在天机山下一条宽阔的古道上,苹果脸蛋挂着可爱笑容,一身洁白蓬松的小公主裙更衬得小小人儿软软糯糯无敌甜心。
“别玩了,我们是出来找娘的,找到娘就回去,不准你调皮!”
念汐身边,一身黑色锦袍的思晟出声制止活泼过了头的念汐,小手一伸便将念汐小手攥进掌心,拉着她一路往前。
“可是……晟晟,娘也没告诉我们她去哪儿了,我们怎么找啊?”
念汐抗议,不满的挣扎,想脱离思晟的控制到处去玩,摆明了玩是主要的,找娘是次要的,一脸的天花乱坠不在状态。
“那我们就先找爹,找到爹了再带着爹去找娘!”
思晟低语,软软的童音沉稳踏实,听着便让人心安。
“爹爹?”
念汐皱眉,本就苦着的小脸蛋更加苦了,“我们都从来没有见过爹爹啊,晟晟,你说,我们长这么大了,爹爹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们?是爹爹不要我们了吗?还是我们本来就没有爹爹啊?”
思晟闻言微微一笑,伸出小手轻轻抚了抚念汐低落的小脸蛋认真安抚:“傻姐姐,我们当然有爹爹的啦,而且,我相信,爹爹一定也很想见我们,很爱我们,他不会不要我们的!”
念汐小脸苦着,瘪了瘪嘴,很是委屈的继续钻牛角尖。(
慢慢仙途)
“如果是爹爹不要我们了呢?晟晟,娘亲长得那么好看,爹爹都不要娘亲了,我们还这么小,爹爹是不是也嫌我们太小了不要我们啊?”
思晟:“……”
这个姐姐的逻辑怎么那么不靠谱?爹爹不也是由他们这么小的样子长成爹爹的嘛,怎会因为他们太小而抛弃他们呢?
“不会的,姐姐别乱猜!”思晟轻笑,伸手揽着念汐小小的身体贴心安慰,“娘亲离开爹爹,一定有原因,你没看见娘亲常常流眼泪吗?那肯定是娘亲想念爹爹了,我们去找爹爹,告诉他,娘亲很想他,这样他就会来接娘亲回家了!”
念汐:“这样,真的有用?”
思晟点头:“有!姐姐可要加油哦,等爹爹找到娘亲,我们一家三口团聚了,姐姐就是我们一一家团圆的大功臣,到时候,爹爹会更加喜欢姐姐的!”
念汐偏头:“真的?”
思晟:“真的!”
念汐:“我们从未见过爹爹,娘又没告诉我们谁是爹爹,我们怎么找呢?爹爹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
思晟:“这个姐姐就不用担心啦,我知道!”
念汐:“你怎么知道?”
思晟:“猜的,姐姐没看到我们脖子里面挂着的玉佩吗?娘每次都会趁我们睡着的时候看着玉佩流泪,我想啊,娘一定是触景生情了,这个玉佩的主人就算不是爹爹也和爹爹脱不了干系!”
念汐:“那晟晟的意思,我们去找这个玉佩的主人——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冰山叔叔?然后再问他爹爹的下落?”
思晟:“是的,姐姐好聪明!”
念汐:“……”
偏头想了想,又绕回来。(
重生之小小农家女)
“若是找到了爹爹,他还是不要我们怎么办?”
“那我们就打他,打到他要我们为止!”思晟握握小拳头,一脸的豪情壮志。
念汐:“……”
而就在思晟念汐兴致勃勃的踏上寻爹之路的同时,江南,天晟军营。(
修仙狂徒)
一身玄色锦袍的男子临风而立,冰冷双眸静静的看着晨曦中的滔滔江水,绝世容颜淡漠,寂静。
两年的戎马生涯给这个惊世绝颜的男子带来的不是每日见证生死别离的颓废,而是如日中天的锋芒外露与越来越冰冷的铁血手腕。现在的他若是遇上四年前的水冰汐,大约是拂袖便走,两人不会有丝毫的交集。
果然人都是成长的,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冷血,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热血,我们千方百计的改变环境的同时,自己也被环境天翻地覆的改变着,这个过程,被动的人称其为适应,主动的人,称其为成长。
“暗影卫陈然来报!”
身后有敬畏声音响起。
接着一身黑衣的陈然单膝跪地俯身参拜:“启禀君上,属下探得一则消息,镜君派人潜入天机山,打算今夜火烧天机山进行反攻!”
“天机山?”
夏侯君晟凤眸微动,顿了顿,颀长身影陡然转身:“你再说一遍?!”
“镜君打算今夜火烧天机山!”
陈然错愕,反射性复述,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对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的君上为何会有如此意外的情绪。(
军权撩色)
是的,意外。
震惊中含着一丝慌乱,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在陈然的记忆里,夏侯君晟是个没有情绪的主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长江溃于后而气不喘,何时也会有如此人性化的表情?
“来人,更衣!”
依然是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陈然还未反应过来夏侯君晟的身影已消失华堂。随之离去的还有一只肥胖的灵狐,若仔细看便会发现这赫然便是四年前随水冰汐来到人间的灵狐小白。
四年前水冰汐与小白分开,为阻止这个对夏侯君晟比对她还衷心的小家伙循着气味找到自己,水冰汐干脆放弃了食用香丸,顺便也使了一些医学上的小手段掩盖气息,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蒙混过关。
“君上且慢!”
寂静中一个清淡洒脱的声音响起。
夏侯君晟抬起头来,绝美凤眸看向眼前挡住去路的温润男子。
“君上要做什么?”
萧寒低声道,温润容颜,清雅如初。
“寡人去救她!”
夏侯君晟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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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声音,漠然的语气。
四年时间,多少人从合走到分,多少人从分走到合,唯有她和他,隔着一朵花的时间,黯然遗忘,自始至终的相望不相及。
如今她还怨着,不肯回头,他还恨着,不肯回首,一个都还没有等到他原谅的女人,他怎能允许她出事情?
萧寒:“君上……”
一时怔怔然,心中想起当日洛城密道中再遇幽冷如兰的女子,竟不知如何开口,沉思良久,终究选择做个忠臣,拉住夏侯君晟的手臂劝谏自己的主子以大局为重。
“君上,镜君火烧天机山乃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用心在解救金陵危局,君上三思!”
夏侯君晟:“……”面色不变,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语气,“寡人要去救她!”
萧寒知道的事情,作为主帅的夏侯君晟不可能不知道,可他还是要去,不容一丝犹豫,不存一丝退缩。
萧寒再次无语,无奈的搔了搔头,选择退步:“君上实在放心不下,末将带人去便可,君上身为主帅不可亲自离营,内中大是大非君上想必比末将清楚!”
天晟军规森严,擅离职守者便是主帅也难逃死罪,夏侯君晟若此时离开,的确是让身为执刑大将的萧寒为难。于情他不该阻止,于理却必须规责,为情为理,着实两难。
夏侯君晟闻言双眉微蹙,顿了顿,脱口而出还是那句话:“我要救她!”
“我要救他,其他随军处置!”
没有多余的理由,没有华丽的借口,有的只是一句平实无华的一个肯定句:“我要救她!”
不是寡人,不是高高在上一代霸主,只是“我”,一个简简单单的我。
这是一个男人的执念,对待一份感情最基本的担当。你要高飞,我不牵绊,可有风有雨之时,我不应该退缩,哪怕明明知道这样是错,也要站在你的身旁,一起迎接这残酷的暴风骤雨。
萧寒沉默,他发现在这一刻说不出理由来拒绝。抛开忠义大局的帽子,他是水冰汐的知己,他也希望她活着,希望能尽一份心力护她安宁。
“君上可否回答末将一句实话?”
萧寒抬头,温润如玉的双眸看向夏侯君晟,一向洒脱平静的容颜有些深刻的动容。
夏侯君晟薄唇微启。
“你问!”
萧寒:“在君上心底,汐儿和国后娘娘孰轻孰重?”
夏侯君晟沉默,深邃凤眸平淡无波,良久,冰冷凤眸看向远方:“若寡人与将军爱妻同时有难,将军先救谁?”
左手恩义右手深情,他自认并不矛盾的双方,却平地生出那么多生离死别。难道这一切在她的心底真的那么重要吗?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执念,高于他所有的付出与深情?
萧寒闻言沉默,一时间想起当日清池之畔水冰汐的喃喃低语,“萧大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走,却舍不得,想留,可是我的心容不下……容不下……”
“你知道的,后宫之争,无非便是那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算最后得到了,也不过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外面凤冠霞帔,内里百孔千疮,太残忍了!”
“也许,汐儿的执着,只是不想变成君上不喜欢的人!”萧寒轻声低语,轻轻拍了拍夏侯君晟肩膀,“君上可还记得五年前,樊川城外被君上失手打落悬崖的小乞丐?”
夏侯君晟:“……她是……”
一向冰冷到铁血的俊脸,终于有了天崩地裂的动容,夏侯君晟伸出手,茫然的想抓住点什么,落到手中的却只有满手冰凉。
“为何她不说?为何她从来都不说?”
夏侯君晟喃喃,心中有固执的意念在崩溃,一层层,燃烧着理智,焚化一切情仇的狂热。
“或许,这是汐儿藏在心底的最后一丝骄傲吧!”萧寒低声道,语毕双掌轻击,帐外便有人牵了夏侯君晟坐骑过来。
“去吧!把汐儿带回来,这里的事,末将替你担着!”
终归到底,不忍心她的一片深情付诸流水,只是希望她有好结局吧。这红尘的战场,若是注定了敢爱的人才会一身伤,那么,就算最后的结果是飞蛾扑火,也是她自愿的选择。
留人间一份爱,迎浮生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无论是劫是缘,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属于她的爱情。充满毁灭的美好,才会念念不忘得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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