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大厅,冷羽坐在轮椅上,冷翎蹲下身抱了抱她。(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
“傻丫头,去了那边有人会来接你,住我们家的别墅知道吗?”他满是不舍,看着妹妹,心情显得沉重。
站在一边的韩睿泽和薛灵芸,苏默辰,看着冷家兄妹告别。
“好了,不要夸张,我只是去留学又不是不回来了。”笑着推了推哥哥,显得一脸轻松。
内心早已崩溃,她过去那边就要进行手术,结果的好与坏都要自己背负。
“这封信等你上了飞机再看。”冷翎从口袋中掏出伟杰交给他的信,转交给了妹妹。
低头看了一眼信,冷羽顿时笑了起来。
“不是吧!你真是够肉麻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何必大费周章呢!”她亲了亲他的脸颊,满是不舍。
哥哥,要等我回来啊。
冷翎起身后,韩睿泽走到了她面前。
“没什么可以送给你,这是礼物,还有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和我联系,不可以忘记啊。”
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柔发,韩睿泽一脸温柔。
机场大厅的不远处,伟杰站在人潮之中,望着冷羽的方向,他知道自己不适合出现,更不适合与她告别。等到安定后,可以偷偷过去看望。
薛灵芸走到冷羽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双手。
“我会记住你说过的话,你也要记住我说的话知道吗?要和我时常联系,会想你的,好姐妹。”两个女孩情不自禁的抱在了一起。
离别是伤感的,但离开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
苏默辰将拎在手上的一袋东西交给冷羽,“没什么可送,但愿你能用得上。里面还有一张卡,无论去什么地方,你可以拿出来用。只要是苏氏集团旗下的产业,能免费享用。”
“多苏了,恶魔哥哥。”
难得,冷羽对苏默辰转变了态度。
“哥哥,我要进去了,广播已经在播登机。”轮椅滚落,她在工作人员的推动下前往通道的方向。
冷羽在进入通道的最后一秒,回过头张望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在寻找一个熟悉的身影。眼底里闪过失落,这样的结果也好,趁早了断,长痛不如短痛。伟杰没有出现,反而落个轻松自在。
冷翎站在原地,目送着妹妹的远去,他扬起手臂使劲挥舞着。
“好好照顾自己,有事记得打电话,等公司不忙了,我会过去看望你。”依依不舍的朝冷羽的方向大声吼着。
有多少的舍不得又有谁知道呢?冷翎知道这次始终要放手,对于出国妹妹计划了许久,谁也拦不住。
靠在苏默辰怀里的薛灵芸也哭的很伤心,她也很舍不得冷羽出国。好不容易在学校里有个能说话好朋友,最后还是要离开。
“等会儿要去见你姐姐,如果你眼睛哭肿了,到时候自己去解释。”苏默辰及时出声。
尽管离别是伤心的,可哭哭啼啼的,未免也太孩子气了。
没听他说起过,今天要去医院看望姐姐,薛灵芸的心情一下子有了转变。
“要是以后你有空了,能不能带我去看望小羽。”她仰着脑袋,问眼前的男人。
漠然点头算是答应,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韩睿泽,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是敌是友还是个未知数,苏默辰的眼微微眯起。
“冷翎,我先带她回去,我们电话联系。”他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以示安慰。
妹妹出国后,一个人呆在大宅里别提有多冷清。
“开车小心。”
两人说完后分道扬镳,躲藏在人潮后的伟杰一直目送着冷羽进入通道,他的心底带着浓浓的遗憾。
小时候的不告而别,也决定了他们之间感情破裂的开始。
飞机上冷羽坐在头等舱,拿出冷翎临走前交给她的那封信。书信略微厚实,不由失笑。想不到哥哥还有浪漫细胞,以书信的方式与自己交流。
信封拆开后,从里面掉出来一根薰衣草干花,她立刻明白了什么。连忙将书信展开,笔迹苍劲有力,用冷色的钢笔写的。
“羽毛,那天在医院里,你把薰衣草交给我的那刻起,所有的事已经决定好了。纵使心中有千万个感叹,也无法轻易让你留下来。小时候的不告而别,再到长大后的不期而遇。如果你认为这是孽缘,我觉得是缘分。只是很短暂,短暂到我忘记了这场美丽的梦境迟早有天要醒来。我的身份是个私生子,是日本最大的黑道家族的继承者。很可惜,在你离开之前看不到我认祖归宗,羽毛,从小经历追杀的日子是常人无法体会的。那种提心吊胆的滋味更不会有人懂得,所以,这次我选择放手,放你自由。多保重,弘一。”
书信看到这里,冷羽的心情变得沉重不堪。她还说自己有多爱那个男人,实际上却从未去了解过他的世界。私生子不可悲,只是那么小就要经历追杀的生活,的确是常人无法做到的。
她闭上眼,眼角有热泪滚落。激动的情绪久久无法得到平复,出国只是逃避,更好的来说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而选择独自一人面对病痛。
弘一,如果你还爱我,就等我站着来找你,到那时候,我们谁都不要再放手。
疗养院里,薛心罄整天睡睡醒醒,第二轮的化疗做完后觉得人异常的疲累。她在等,希望病房大门推开,进来的会是薛灵芸,左等右等,相见的人始终没出现。
眼皮显得沉重,当要再次合上时,病房的大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等待许久的妹妹。
“姐姐,小茹来了。”她走到薛心罄的病床前,俯下身轻声开口。
怕声音太大惊扰了姐姐,小心翼翼的。
苏默辰坐在了沙发上,他看得出来病床上的人对这次化疗的效果不如想象中那么的理想。很多人抗不过化疗,就会死。若是撑过去了,病情会得到好转。
趁现在还不算太迟,先带薛灵芸过来看望她,但愿能够圆了薛心罄的心愿才好。
“是小茹吗?真的是你来了,快让姐姐看看。(
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勉强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许久不见的妹妹。
真好啊,真的是她。
握住薛灵芸的手,“你最近很忙吗?都不来医院看望姐姐,坏丫头。”
一连串的问题,教薛灵芸不知该回答哪一个了。
“姐姐,我过得很好。倒是你精神比上来差了很多,是不是化疗太辛苦了?”
露出心疼的眼神,有些担心薛心罄。
病房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每天都呆在这样的坏境下,病人的心情多少容易抑郁。
她转过头,眼神看向窗外。
“好想快点等到春天,那时候春暖花开,气候宜人,是姐姐最向往的,我一直没出去走走,能不能偷偷带姐姐出去看看。”薛心罄对薛灵芸撒娇,想出去走动走动。
鼻尖突然冒出了酸涩,她的眼眶不禁转红。
“姐姐,你的身体不适合出去吹风。”薛灵芸抱了抱薛心罄。
外面风有些大,好在阳光还算不错。
“小茹,姐姐能慢慢世界变化的时间不多了,就带姐姐出去吧!”
双眼带着略显为难的神色,薛灵芸看了一眼苏默辰。
“今天的天气不太适合,等下我问问主治医生,要是允许的话,明天你带你姐姐出去走走。”一向强势的男人,这次很爽快的点头答应。
薛灵芸破涕为笑,“姐姐听见了吗?只要你乖乖的,明天就带你出去,我还会来看你的。”
两姐妹聊了很多,苏默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捧着平板电脑处理公事。
直到护士走进来,他们才离开。
“姐姐,我明天再来,你要好好听医生的话。”薛灵芸有些不舍,却又不得不做出告别。
薛心罄抬起手,朝着她挥了挥。
“别忘记明天的约定。”
走出医院后,薛灵芸的心情有些沉重,薛心罄的病情可见逐渐在走下坡路。
苏宅,冯玉站在卧室的阳台上,手中握着移动电话,眼神变得有些可怕。
“玉姐,你要我查的人已经查到了,记得把钱及时汇进去。”男人的声音显得粗哑。
长期喝酒,破坏了音带。
挂断电话后,她旋身走进房间,拎起包包就走。
“福嫂,今天晚餐准备我一个人的份即可,先生要处理公事,二少爷和三少爷都不回来用餐。”冯玉站在玄关吩咐管家。
“是的,太太。司机已经等候在外,路上小心。”
她送冯玉到门外,态度恭敬。
当走到庭院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认为要司机送自己去那个地方总归有点不合适。
“载我到路边就行,今天你放假。”冯玉打算自己前往。
司机虽然有些狐疑,但不敢有二话。
“太太请上车。”走到后座,帮冯玉打开了车门。
下车后,她在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报上了地址,前往目的地。
抵达疗养院后,走到前台询问。
“请问薛心罄住哪个病房,我是来看望她的。”冯玉戴着墨镜,不想让人认出自己的模样。
前台护士告诉她门牌号码和所住的楼层,她只身一人前往。
薛心罄刚打完针,睡得有些迷迷糊糊。
听见病房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慢慢地睁开双眼,当看见病床前站着一位衣装华丽,戴着墨镜的女人,她自然是反应不过来。
“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薛心罄对冯玉虚弱的开口。
像,像极了,尽管十多年没见,当初的小女孩也长大了,但她的眉宇间依旧存有前夫的影子。冯玉举起手慢慢摘下墨镜,她对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薛心罄。
未曾想过有生之年,他们会在这样的情形下碰面。想到过往种种,薛心罄气的浑身哆嗦,想到这个女人从前做过的缺德事,恨不得咬碎一口牙。
“滚出去,你给我滚。冯玉,你居然回来脸来见我。”她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眼前的人咆哮。
那是永远都不忘记的伤痛,那段日子里,她带着薛灵芸困难的生活着。这个女人却抛夫弃女,甚至连前夫死的那刻都没出现,享受着荣华富贵。
“何必这么激动,知道你生病了,我好心好意来看望你,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冯玉一脸讥讽。
薛心罄气得双手发抖,“呸,你也配当长辈,冯玉你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当初离开我爸,今天就不该再在我面前出现。”
尽管被骂的狗血淋头,冯玉依然是云淡风轻,好像骂的并不是自己。
“薛灵芸呢?她在哪里,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
清楚记得苏默辰说过,已经找到她的女儿,那么薛灵芸很有可能和他在一起。碍于他的别墅,冯玉从未踏入过,自然是不知道地址,苏震廷也不会说。毕竟那是大儿子的私人地方,根本没说出来的必要。
“你还知道小茹,冯玉,不觉得出现的太晚了点吗?”薛心罄冷声嘲笑。
双手不由交握在一起,冯玉有点担心。
“什么意思?”她的眼神变得犀利,“把话给我说清楚。”
妹妹的存在绝对不能让眼前的女人知道,何况她离开家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连一张妹妹的照片都没,就算让他们面对面站着,也未必能认出彼此来。
“和爸爸在一起,你说是什么意思呢?”薛心罄笑着宣布答案。
没想过女儿会死,冯玉仿若受到了打击。
“不,你骗我,肯定是你骗我。”她走上前,揪住了薛心罄的病服。
并未反抗冯玉的动作,一脸坦然的面对她的激动。
“怎么,到现在才来相认,你不觉得太晚了吗?冯玉,我要你这辈子都带着遗憾和悔恨活下去,要你知道,从前的你错的有多么离谱。”薛心罄似乎不打算把妹妹的事原原本本说给眼前的女人。(
无良神医)
她忘恩负义,在最穷迫的日子里遇见死去的爸爸,却不懂得珍惜,最后遇见了苏震廷,才动了心想要离开。这种女人,就算死了下十八层地狱,薛心罄认为也不够解恨。
“不必和我纠缠不休,总之,你想要找薛灵芸,下地狱去吧!”
这次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冯玉。
此时的病房门外正站着一个人,她的双手不断颤抖,想要打开病房的门,却怎么也找不到力气。心中有千千万万的幻想,小的时候总问姐姐,为何他们没有妈妈。想不到,所谓的妈妈来的这么快。
“薛心罄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冯玉用手捏住她的下颚,眼神里染上了几许狠毒的光芒。
面对风雨的威胁,躺在病床上的人仰起头哈哈大笑。
“你有这个本事的话尽管来。”她已经不怕死了。
在死之前能够和这该死的女人了结所有的恩怨,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何况,妹妹不该和她相认。一个从未担心过孩子生死的妈妈,没资格出现在孩子的生命里。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冯玉伸手扯住了一边的输液管,表情变得狰狞。
薛心罄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托你的洪福,这间病房是苏默辰准备的。有监控录像,你要是不怕变成杀人凶手,尽管拔掉输液管。反正,我是熬不过第二次化疗,早晚都会死,死之前拉着你当垫背,好歹能对爸有个交代。”
这间病房并未安装监控摄像,这是薛心罄急中生智想出来的花招。她还不想死,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妹妹说了明天会再来探病,就算是死,也要带着幸福闭上双眼,否则岂能甘心。
“你说什么,苏默辰知道你的存在?”冯玉这才冷静了一点。
兴许有可能,苏默辰找到的那个孩子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极有可能是薛心罄。对,有可能是这样,肯定是这样没错。她在心底自我安慰着。
“怎么,你很惊讶吗?冯玉,当年你怎么害死我爸,怎么该死苏太太的,别人不知道,苏默辰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我什么都告诉他了,现在知道害怕了?”
抬起头斜视着眼前一脸苍白的女人,薛心罄总算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当年要不是辍学养大妹妹,她根本不会积劳成疾,导致现在药石罔效。
“你撒谎,别以为这种蹩脚的谎言能骗过我,你没这个胆子对苏默辰坦白我的过去。”冯玉的手有些抖了起来,不想表露出惧怕,只能假装凶狠。
这个女人到了如此之地,还能伪装的这么强势,薛心罄不由在心底佩服起冯玉来。
“信不信由你,有时间找我麻烦,不如花点时间想想怎么应付苏默辰比较来的实在。”
爸,你看见了吗?当年抛弃你的女人今天就站在我面前,你放心,小茹我是绝对不会交给她的。
站在病房外的人早已经离去,苏默辰等候在车内,看到薛灵芸失魂落魄的上车,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双手。
“不是说去拿围巾吗?怎么没拿回来,你的脸色不对。”他发现坐在身边的人脸色十分难看。
找不到说话的声音,薛灵芸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她想要找的生母居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苏默辰的继母。难怪,难怪他会找上自己,开始的折磨总算是弄明白了理由。
心情慢慢恢复后,她一双眼通红,凝视着坐在身边的苏默辰。
什么时候开始,心开始有了动摇,想要留在他身边,哪怕是一天也好,到底是怎么了?
“你当初为什么会找上我?”
苏默辰有些莫名其妙,那个敏感的话题,他们之间很久没在谈及,为何她今天又翻出来说呢?
“发什么神经,好端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他索性发动了引擎。
是啊,那是个秘密,眼前的人怎么会向自己坦白呢?
当冯玉走出薛心罄的病房后,心情无法平静,想不到得到的答案出乎意料之外。苏默辰早就知道了当年的事,甚至知道的一清二楚,难怪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种恨意,那种力量一旦爆发会将人毁灭。
怎么办呢?要是这件事被丈夫知道,她在苏家肯定不会有生存的机会。不行,今天的监控摄像里拍到了她的正面,为避免夜长梦多,这件事绝对要做的干净利落。
从未起过歹心的冯玉,眯着双眼,看了一眼病房的门,心中闷气难除。
回到别墅后,薛灵芸往楼上走去,回到房间整个人重重躺在大床上,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姐姐和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妈妈的聊天内容。
心里有些害怕,要是真的被发现身份,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
苏默辰脱下外套挂在手臂上,艾薇端着咖啡从餐厅走出来。
“刚才看见小茹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去,你又惹她了?”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
发现只要是和那个女孩有关的事上面,苏默辰就好比是沉浸在恋爱世界中的男人。
“谁知道发什么神经,从疗养院回来就不正常。”和艾薇聊了几句后,他拾级而上。
望着他上楼的身影,端着咖啡的人笑的有些贼兮兮的。
真好啊,这样的感情很温馨。
总觉得苏默辰太刚硬,对任何人或是事要求太高,偶尔像个普通人生活岂不是更好。
推开卧室的门,他看到大床上躺着的薛灵芸,走上前低头审视着她。
“把话说清楚,刚才在车里是什么意思?”
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打算了她的思考。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口问问。”有些心虚,想用借口逃避。
免得再继续不愉快的话题,她责怪自己当时有点冲动。
“最好如你说的没什么。”苏默辰警告语气很浓烈。
艾薇回到房间后,移动电话适当响起。
“喂,我是艾薇。”她用流利的英文开口。
电话那端的亚瑟握着话筒,暗自高兴,万幸联络上了。(
离婚合约:前妻的秘密)
“是我。”他吐出简短的两个字。
握着电话的艾薇差点松手,连忙走进浴室,不想负情绪的一面被孩子见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下次不要再打电话来。”她想挂点电话。
电话那端的男人马上接上,“你要是挂了电话,孩子我会与你争取到底。”
说到孩子的事,她有了妥协。
“你真卑鄙,六年前是,现在也还是。”
“多苏夸奖,要是你喜欢,我会学着继续卑鄙。”亚瑟不由笑了起来。
艾薇抚额,有点头痛这个男人的死缠烂打。
“当年你选择把我交给奥菲利亚,你我的感情早已结束了,又何必叨扰我的生活。”
真是对牛弹琴,这么简单的问题何苦要重复好几遍。
“你说结束就结束吗?主导权在我这里,只要我说没结束,一切还要继续。”
亚瑟对着镜子露出坏坏的笑,湛冷色的眸子闪烁着精光。
“忘记告诉你,我对已婚的男人没兴趣,离婚的男人更是没兴趣。”
算是把话说死了,艾薇绝对不想成为别人的第二任,就算那个人是皇室的皇储也不会有一点点的例外。
“这好办,你绝对可以放心。”
这男人是脑子有问题吗?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怎么可能会有办法解决那层关系?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的废话。”艾薇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样聊下去,就算是再给十年他们也说不清楚,只会越描越黑。
走出浴室,她看到大床旁边的小床上,两个小家伙已经沉沉进入了梦想。睡觉的他们,俨然是一对可爱的小天使。走上前,亲了亲孩子的脸颊,她满足的笑了。
身在总统套房内的亚瑟有些显得无聊,用酒店的电话拨通了好友的号码。
“你怎么还打电话来,奥菲利亚已经在找你了,也不怕被发现踪迹吗?”雷诺坐在沙发上,接到好友的电话表示惊讶。
亚瑟随手翻阅着英文报纸,挑起眉。“那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安生。”
“她的性格向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对了,见到朱婉婉了吗?”他有些紧张好友的寻妻行动。
大费周章的从意大利山长水远去了中国,怎么都要有点收获。
“很可惜,还没见到正主儿。”亚瑟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表情。
握着电话的雷诺彻底惊呆了,“什么,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居然能这么淡定,还有心情和我打电话。”
“嘿,来日方长,何况我现在有苏默辰的招待,不着急。她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毕竟在这里,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来到中国后,一个人过了几天的亚瑟对寻找艾薇的事一点都不着急,他想好了,他想了很多的结果,总之这次不只是要带回王妃,还要带回他那两个可爱的儿子。
“呦,想不到这次心态变得不一样了。话说,要不要我来陪你。”雷诺有些蠢蠢欲动。
亚瑟连连摇头,“我看你是想出来玩的成分多一些,不是单纯来协助我的。”
“你这么说,实在太伤我心了,好歹派了私人飞机送你过去,居然过河拆桥。”
翘着二郎腿的亚瑟撅撅嘴,“别耍嘴皮子了,奥菲利亚那边你派人盯紧点,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
“切,苦力活都留给我做,有什么好处吗?”雷诺“坐地起价”,不想做免费白工。
“有,要是你监督不力,以后有事就别找我急救。”
不顾电话那端的好友大声咆哮,亚瑟干脆利索的挂断了电话,耳根子彻底清净了。
韩睿泽走在校园内,今天的课程刚结束,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一辆果绿色兰博基尼发出“滴滴”的声音,在常人眼中,身份普通,穿着普通的男人,低调且神秘。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欧式地洞大铁门缓缓开始。将车停在车库后,拎起公事包往大宅内走去。
“小少爷来了。”管家接过韩睿泽拎在手上的公事包。
今天是家庭聚会,不然,他下了班就回到自己的公寓。
拄着拐杖的七旬老者从客厅走了出来,走动中腿脚不是很利索。
“爷爷,你怎么出来了。”他走上前,抱了抱霍雷。
在霍家,他是三代单传的嫡孙,自然备受宠爱。
霍雷声名在外,在家里,尤其是孙子面前是慈祥的老人。
“你难得回家来一趟,爷爷当然要亲自迎接了。”
韩睿泽有些不好意思,“哪里有爷爷来迎接孙子的,来,我扶你去客厅坐会儿。”
偌大的宅子平常很安静,一到家庭聚会就比较热闹。
“对了,学校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辞职?”霍雷想到严重的问题,连忙问孙子。
关于继承霍氏集团的事,韩睿泽当初承诺过,二十八岁生日后,就会辞职,回到公司成为接班人。
“生日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动静呢?”霍雷有些纳闷。
“爷爷,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韩睿泽摘下眼镜,“你有注意最近汪氏集团股票的动向吗?”
关于这件事,韩睿泽背后做了一点调查,认为数据波动实在有些离谱。
“你说的汪氏集团是汪卫国的公司吗?”霍雷放下拐杖,眼神变得犀利。
说到这个人,他真是一点喜欢的心情都没有。
韩睿泽轻轻点头,“是,汪卫国。”
“这种卑鄙小人,当初还和你爸爸称兄道弟,结果还不是害死了他,当初你妈妈怀着你,承受不住打击,难产而死。在我霍雷眼中,这辈子都不想与汪卫国这个老狐狸有点半的交集。”他生气的说着,情绪太激动引起了咳嗽。
管家连忙奉上参茶,韩睿泽递给了霍雷。
www.adidea.net
“爷爷,先别激动。”他淡定的开口,“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就好。”
他这孙子没什么嗜好,从小就爱画画,承袭了儿子的遗传,自小对生意上的事兴趣缺缺,曾经一度,霍雷怀疑这盘生意将会无人继承。没想到,这小子出国留学时偷偷转系,念了经营系,并且获得了很多学位。
喝了一口参茶,他对上孙子的视线。
“听你的话,看来有办法?”
倒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起码能够做些什么来让汪氏集团受到为数不小的打击。
“有个人恐怕已经盯上了汪卫国,所以,打算和他联手。”韩睿泽胸有成竹的说。
联手?看来孙子有了一些计划。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实在抵不过好奇心,霍雷想知道答案。
笑了笑,韩睿泽倒也不隐瞒爷爷。
“苏默辰,苏震廷的长子。”
当韩睿泽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气场不凡,和从前在学校里授课的神情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他们说话时,楼上走下来一位美妇人,她穿着华丽,打扮时髦,剪着一头俏丽的短发。手指上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爸,当年哥哥的事确实也该做个了结了。”下楼来的霍美美走进了客厅。
她刚从台湾回来没多久,不下楼是想给眼前的侄子一个惊喜。是霍雷收养的干女儿,非常孝顺,并且是个商业女强人。
“姑姑……”韩睿泽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拥抱许久不见的霍美美。
失去父母后,他被霍雷送到了台湾,和姑姑一起生活,而后才去了国外留学。
那期间,沉浸在失去儿子和儿媳妇痛苦中的老人家,一面要承受和孙子分居的苦,一面还要管理一间上司公司。
其中的辛苦自然是无人能知,好在孙子还算长进,聪慧。
“小泽变得越来越帅气了,爸你说对不对?”霍美美笑着拉住韩睿泽的手,与他一并坐在了沙发上。
客厅的气氛变得有些缓和,三人聊起了苏默辰。
“爸,在我台湾也听说过他的事,做生意手腕相当了得,年纪轻轻就拥有上市集团,并且身家比起他父亲苏震廷来丝毫不弱。”
这样的传奇人物,要是能见上一面也是相当值得的。
“姑姑,关于汪卫国的事,我打算和他联手。”韩睿泽信誓旦旦的说。
联手是好事,但是对方是苏默辰,会轻易答应吗?霍美美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
“小泽,他不是普通人,你若是不把真实身份坦白相告,合作机会怕是不会有。”她认为生意人很讲究诚信,尤其是搭档之间的信任。
身份的事,对于韩睿泽来说是比较棘手的,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真实身份。至于韩睿泽这个名字,当年是他妈妈取的,霍雷也同意孙子姓韩,如果到时候要继承霍氏集团,想必需要重新改过来。
“身份的事,我到时候会想办法解决的,姑姑,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在家里多住一段时间,反正再过不久我也要辞职了。”韩睿泽下了定了决心,辞掉学校的工作去集团上班。
自从那天在汪家听见汪卫国和汪雨菲的聊天后,他就有了思考,并且想法更加坚定。他们印象中的自己是个普通人,说明伪装的很成功。
汪卫国,该是时候让你偿还以前欠下的血债了。
回到苏宅的冯玉直接上了楼,走进卧室的时候,拿起移动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是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她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倒影出一张狰狞的脸。
电话那端的男人看了一眼时间,“相信你已经去医院确认过了,玉姐,有什么忙想要我帮都可以,不过价钱方面。”
钱,又是钱。这次冯玉没有退缩。
“钱不是问题,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想要的数目。”她握紧了拳头,“前提是,薛心罄必须得死。”
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要是苏默辰有天翻脸无情执政自己,那个就是人证,到时就算有一百张嘴都不够解释。
男人冷冷一笑,“呦,生这么大的气,看来那个人对玉姐很重要。”
想了想,决定要个好价钱。
“五百万,这件事我帮你做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男人抽着香烟,眯着眼睛。
心底有了计划,随时准备行动。
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冯玉有点为难,一时之间去哪里找这么多的钱,。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她气的一掌拍在梳妆台上。
化妆品倒了几个,镜子里的表情越发凶恶。
“能帮得上你的,也只有我,五百万数目对你来说不多。”男人不等冯玉回答,径自挂断了电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就让那个女人煎熬下也好。
别男子挂断了电话后,冯玉坐立不安,她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让薛心罄闭嘴。这世界上彻底守护秘密的,唯有死人。
实在太大意了,前往医院之前,就该好好把事情查探清楚,敌人的底细还没摸清楚,她就横冲直撞,不仅这怪自己的鲁莽。
前往医院的事,让她对苏震廷的公司继承有了不一样的想法。为避免夜长梦多,要他早点立下遗嘱,要把公司的继承权交给苏瑞不可。
在公司忙了一天,苏默辰才得以有空喝一口咖啡休息一下。
站在落地窗前,他想到了苏瑞那天前来公司找自己,谈论的那件事。苏默辰的公司本身由谁来继承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不想被冯玉给左右了。毕竟,苏家的生意,她没付出过任何的心血与汗水。
“喂,爸,今晚有没有空见个面,一起用餐。”苏默辰拨通了苏震廷的号码。
有些事必须要面对,早晚的。
在冯玉还没下手之前,先找父亲把事情摊开来说,这比什么都要好。
何况,他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需要用父亲的名牌来锦上添花。
“那我开车来接你。(
末世魔神游戏)”苏默辰对电话那端的父亲交代着。
两人打算见一面,在外面用餐。
坐在办公室内的苏震廷挂断电话后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呢?如此神秘要相约在外面见,按照道理大儿子的性格他很清楚,说话做事毫不含糊。
搁下拿在手上的电话,认为马上就能见面,索性也不再细想。
对伟杰交代完接下来的行程后,苏默辰独自走出了公司。
天有些微冷,他立起了大衣的领子,身姿笔挺的走在寒风中,气质非凡。
驱车前往苏氏集团接苏震廷,去的路上他的移动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苏默辰。”
他说话的嗓音略微低沉,听到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后,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最终还是按撩不住想要出手了吗?
也对的,这才是那人的本性。
苏震廷等候在公司楼下的大堂,见到大儿子走进来,他放下捧在手上的杂志站起身来。
“爸,等很久了吧!”苏默辰推了推戴着的复古黑框眼镜。
“不算多,走吧!”
对于大儿子前来接自己,苏默辰表示很高兴。
这是难得的亲近,他总是在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父子俩已经不再变得如从前那么亲密无间。自从娶了冯玉之后,苏默辰就提议说要出国留学。再到学成归来,就有了自己的事业,一心打拼,从未要他这个做父亲的需要一点点的帮助。
“爸,你在想什么?”车子开了一段路,苏默辰发现坐在副驾座上的父亲有些走神。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叹,岁月竟然过的这么快。”
苏默辰笑了笑,“爸今晚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苏震廷微微叹息,“也没有,只是想到以前的很多事而已。”
父子俩说话间,车子已经抵达了高档餐厅。
“那等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苏默辰现行下车。
坐在车上的苏震廷推开车门也跟着走下来,两人在侍应的引荐下朝里面走去。
他们做在靠窗边的位置,餐厅里很安静,来这里用餐的,不会大声喧哗。当然,聚会的话,会在包间举行、
喝了一口红酒,苏默辰言归正传。
“爸,你想过以后退休的问题吗?”
这件事不算敏感,起码在他们父子之间而言,一个公司的继承权,给谁都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尽管苏震廷的公司经营有道,每一年赚钱更是为数不少。毕竟这样的事放在台面上,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是可以交流的。
还以为是什么事,对于以后的退休问题,苏震廷还真是有想过。
“如果,你愿意继承,爸自然是高兴的。”
苏默辰切着盘中的牛排,“有想过让苏瑞来继承吗?”
这是挑明了对公司的继承权不太有兴趣,他希望苏震廷能考虑二弟。
拿起餐巾擦拭下嘴角,“怎么会想到让小瑞来继承,姑且不说他的职业,做生意上面,我始终认为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苏默辰不能开门见山说,冯玉已经对公司有了野心。
“冯玉应该会乐意见成,毕竟这是爸对她的两个孩子的肯定。”
突然被提及妻子,苏震廷认为事情没这么简单了。素来,大儿子对现任妻子的事一概不提。
“逸琛,是不是你有什么想说的?”他有些担心,怕大儿子隐瞒了什么。
放下握在手上的刀叉,苏默辰的神情有了几分严肃。
“你有想过把公司的事作为遗嘱来进行吗?”
为了避免以后冯玉费尽心思来强公司,闹出更大的矛盾之前,苏默辰认为得做两手准备。
看来,儿子知道一些什么事,苏震廷想装糊涂到底,他不肯说的,自然不会强问。
“这件事容我回去思考一下,逸琛,你要记住,在爸心目中你是最优秀的孩子,无论我娶了谁,都无法取代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不愧是老姜,对儿子的担心来了一个温馨的提示牌。
“这是自然。”他只是不想苏震廷以后被气出病来。
唯有先做好万全之策,才能应付冯玉的狼子野心。
餐厅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些许,父子两频频碰杯。
“对了,你和汪雨菲退婚的事,怎么给和爸说呢?”儿子和汪家退婚的事,他事后才知道。
关于退婚,苏默辰刻意压下了消息,免得汪卫国趁机做新闻。
这件事上,谁都不比谁光荣,他又何必给他们作秀的机会。
“彼此之间不适合就分了,婚姻的事,我素来不担心。”
帅气多金的黄金单身汉,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找不到呢?只怕,苏大少爷瞧不上眼而已。
“那就好,要是方便的话,你也可以时常回来用餐,就当是陪陪爸。”苏震廷很想念搬出去的大儿子。
偌大的宅子,没有他的存在,多少显得冷清。
“我会的,爸。”他简单的回答,不想承诺太多。
做不到的事,何必给人假希望。
住在疗养院里的薛心罄在护士喂完药之后,她迟迟不肯睡。
“唐姑娘,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似乎对于冯玉的突然来访,心中多了几分防备。
“薛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用客气。”护士礼貌的回答。
薛心罄想了很久,最后选择对陌生人交代一件事。
“如果有天我死了,能不能请你好好保护这张电话里的储存卡?”
显然,护士有些不明白。
要一个陌生人来守护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是再三做了思量的。
“也没什么,我怕到了那时候我妹妹肯定无法承受打击。想要你,在她情绪缓和之后再交给她,可以吗?”薛心罄简单的做了个说明。
到底是为了什么,真正的用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这样啊!那好,我答应薛小姐。”
在医院里生老病死是最常见的,护士自然不会拒绝薛心罄的请求。
有了护士的答应,她才肯乖乖闭上眼睛睡觉。
再多几个月就要过年了,希望能够熬到明天春天,这是她内心微不足道的愿望。
冷家,伟杰和冷翎坐在阳台上,吹着冷风,两人手上端着红酒杯。
“那丫头已经到那边了,听电话里的声音,心情还算尚可。”冷翎对伟杰说妹妹打电话来的事。
喝着杯中的红酒,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晃动,夜晚的灯光下透着不一样的光彩,令人迷醉。
“但愿她在那边能快乐,只要开心的生活,那比什么都好。”他由衷的说着,“翎哥,能不能告诉我那边的地址,等有空的时候,或者出差,能过去看看她。”
就算是不能面对面,偷偷也好。
伟杰的愿望真的很小,小到冷翎不忍心拒绝。
“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可以尽快的解决自己的身世。”
回到家族成为继承人,这是伟杰应该做的,弘一的名字并不是见不得光。
“正在努力,只是目前还有些棘手。”
关于回去日本,他始终有些抗拒。生活这里多年,跟在苏默辰身边,也能一展所长。
“我要的是你的堂堂正正,而不是见不得光。”冷翎往伟杰的酒杯里倒上一些红酒。
今夜的星空没有星星,看夜景也少了几分乐趣。
“所有的事总有了结的一天,在那天未到来之前,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改变命运。”
这次有一宗生意,必须要和他本家的家族接触,自然会多一些见面的机会。至于如何发展,结果是未知数。
“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喝这么多酒,开车回去也不方便。”冷翎邀请伟杰住下来。
反正大宅里有很多客房,根本不需要拘谨。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相识一笑,高举的酒杯轻轻一碰。
能与知己聊天,喝酒是人生一大快事。就好比是冷翎和伟杰,他们之间无话不谈。
“你的电话在响。”
端着酒杯的冷翎用脚踢了踢伟杰表示提醒,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屏幕上显示出一串陌生的数字,是从未见过的。
伟杰大约明白了,冷翎的视线投过他的脸色,似乎隐约猜到了一些。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把空间留给你。”他说着话就要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好似并不担心这通电话不接会发生什么事,伟杰摇头。
“不需要,翎哥,我说过的,总有一天会回去,所以在没需要之前,不会有任何的动心。”
意思就是,要那个族人跪着来求他。
就好比是苏默辰说过的那样,要堂堂正正的回去。
冷翎略有所思,“关于此事,你能把握好,毕竟在逸琛身边做事这么久,该懂的你都懂了,该学的你也都学到了。”
伟杰住在了冷家,谁的客房距离冷羽的卧室比较接近,这样就好像她还在,两人又靠近了些许。如此卑微的温存,对于他来说确实弥足珍贵的。
刚从浴室出来,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没有选择挂掉,而是接了起来。
“我是伟杰。”他向来不喜欢对外宣称自己的日文名字。
那个名字在有生之年的记忆中是一个丑陋的存在,深入心扉,因此母亲为保护年幼的他从而丧生。而被赶出去的那瞬间,若非遇见苏默辰,一切的事将会被改写。
“我是杏子,老爷过世了,希望你能够回来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自称杏子的女人是他父亲的原配,也是当年对母亲赶尽杀绝的那个人。
“你找错人了。”伟杰果断挂了电话。
尽管心目中对父亲的去世有几分难过,却不会因此而踏入黑泽家族。这对过世的母亲来说是一种侮辱,本来他们才是理该结婚的一对,却因为父亲的家族遭到反对,逼不得已才娶了这个女人,很可惜,她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干儿子和一个干女儿。
被挂断的电话并未得到安静,很快又响了起来。
伟杰显得不耐烦,确实,那个女人做任何事都是不依不饶的,就如同她的性格。否则,怎么会将他们母子赶尽杀绝多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后来,他跟了苏默辰,换掉了名字和身份,才得以安静的生活下来。
“不要再打电话来,我说了你找错人了。”
电话那端的杏子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她并不想放弃。丈夫的死,已经得到了觉悟,就算排除了这男人身边的一切障碍,最终还是得不到另眼相看,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才领悟这个道理,可以说是一生的悲剧。
“弘一,大妈恳求你回到黑泽家族。”
这对一向高傲的杏子来说,开口的这句话代表了低声下气的哀求。然而,没有让伟杰改变一丝丝的心意。
“那个孩子八岁那年就死了,所以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
回答杏子的依旧是冷漠无情,不给一个机会的伟杰,像一个无情的刽子手。
电话那端的声音终于平静了下来,最后杏子握着电话说了简短的三个字。
“你留着对我妈去说吧!”伟杰毫不动摇,这次彻底的关掉了电话。
颓然跌坐在床沿边,崩溃的内心无法平静,最后拿起了床头边的电话机,按下一连串的数字,拨通了苏默辰的号码。
“boss,我能否提前去日本出差,顺便了解一段私事。”
这话已经相当明显,把行程都交代了一遍,苏默辰放下拿在手上的文件,坐在书房里的他同意了伟杰的要求。
“有什么需要你自己做主。”在身边跟随多年,不仅仅是下属,更多时候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多苏。”伟杰挂断电话后起身收拾了一下。
临走前,他写了一直字条放在了房间内,免得冷翎起床发现他不在,现在夜已深,不适合再去说明。匆忙下楼,他走出冷家到对面的街打车直接前往机场。
一路上,伟杰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脑海中想起来更多的是童年时候的一些遭遇和经历。通往黑泽家的那条路,他依旧记得清清楚楚,但不知是非愿意踏入?
坐在书房的苏默辰打了一通电话到日本,并且交代了一些细节。
伟杰的回去,意味着他将会失去一个好搭档。
在卧室的薛灵芸正在网上查找资料,想着去看望薛心罄的时候,应该准备些什么。姐姐那么渴望见到春天的景色,这样的礼物准备起来会有些麻烦。
“你在做什么?”苏默辰推门进来时,发现她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
薛灵芸有些苦恼的回答,“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姐姐看到春天的景色。”
现在已经进入了隆冬,怎么可能有春天的景色呢?
春天的景色是有点难度,苏默辰认为倒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是没可能。”他淡淡的回答。
倒是吸引了薛灵芸的目光,“真的吗?”
她连忙起身,走到他面前,很殷勤的接过西装外套,眼巴巴的望着男人的双眼,像小鹿一般的眼神,令人不容拒绝。
苏默辰有点想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你认为这样的态度,我会告诉你吗?”他的口气显得超级大爷。
就知道,这男人怎么会这么好心的提醒自己,薛灵芸失望的把西装外套丢进了沙发。动作有些更猛,看得出来在撒气。
有没有搞错,都什么时候,居然还卖关子。
“就算你把沙发砸穿,也不可能得到答案。”苏默辰心情显得大好。
逗薛灵芸玩儿,是他最近找打的一向乐趣。每次看她气得跳脚,无助有可怜的样子,令他不自觉的想笑。
径自走进了浴室,“在网上找那些无聊的答案,不如求我比较靠谱。”
他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气的薛灵芸直跺脚。
太可恶了,仗着自己很懂的样子,好歹你公布答案了,说了那么多废话,居然是逗她玩儿。
“你在骂我。”苏默辰的声音又从浴室传来。
薛灵芸也不回答,拉过被子往大床上一躺,算了,靠人不如靠己。
没等多久,带着疑问的她,沉沉进入了梦乡。等到苏默辰冲完了出来,听见薛灵芸均匀有致的呼吸声,不禁摇头失笑。
最近的他面对小妮子,脾气变得好了很多。
有时候会想起薛心罄说过的话,事情是冯玉搞出来的,能不能不要对她的妹妹下手。这个问题,他在心中想了好几遍,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擦干头发,他睡在了她的身边,最近忙着公司的事,也没好好和她相处。
睡得迷迷糊糊的薛灵芸被吵醒,她看着苏默辰的双眼。
“明天告诉我答案好吗?”临睡前,还不忘记问他要答案。
有些无奈,他没回答。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薛灵芸气的直接蹬腿踢被子,太坏了,怎么能这样。临睡前都不让她好好睡个安稳觉。
苏默辰唇角扬起,唇边浮现了笑意。
卧室里变得安静,睡在客房的艾薇有些苦恼了。
“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吗?拜托你不要再打电话来。”
非要选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吗?亚瑟的电话让她近乎崩溃。
“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握着电话,靠着床头的男人笑着一脸奸诈。
从前的他没表露出幼稚的一面,倒让艾薇觉得实在有些不可理喻。
“将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这些年来你依旧不改老作风。”有些生气的她,想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端的亚瑟略微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艾薇的心目中,他的评价是如此糟糕。
这让一向高傲的男人有了未曾有过的受伤,骄傲的自尊仿若被什么刺了一下,变得有些脆弱不堪。
“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艾薇已经在打哈欠。
瞥了一眼床头摆放的闹钟,时间显示是凌晨一点半。这男人真够无聊的,这世间还来扰人清梦,就和他的性格一样的自私。
“睡吧!”亚瑟的口气突然转变。
未等到艾薇开口,他挂断了电话,扔掉拿在手中的电话后,双手枕在脑袋后,双眼望着天花板,神情看上去显得有几分失落。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到底他怀念的是以前的朱婉婉,还是想要回现在强势的艾薇呢?
当年的事,他付出的代价是六年的等待和遥遥无期的盼望。其实,在他们感情的时间里,谁都没有错,真正错的那个就是奥菲利亚。
那个使尽心机的女人,到头来不得不使他放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亚瑟终于拿起了电话,拨通了熟悉的号码。
“我是亚瑟,目前在中国。”他亲自把行踪告诉那个女人。
为的就是要她知道,这段婚姻也该是时间结束了。
一生很短暂,不能为了错的人而错失珍爱的那个。
苏宅内,苏震廷结束和苏默辰的晚餐后,回到家中坐在客厅陷入了沉思。在想大儿子说的话,值得认真思考一番。公司的事通过一遗嘱的方式来宣布,兴许有这个需要。
说来说去,人总有一死,未免以后家里变得四分五裂,做书面上的法律效益还是有帮助的。
“震霆,你怎么不上楼休息。”冯玉走进了客厅,关心的询问着。
看到妻子,苏震廷原本严肃的神色转变了一下,带着笑看向她。
“想在楼下坐会儿,你过来陪我聊会儿天。”他拍了拍沙发旁边的空位。
冯玉走苏震廷身旁坐下,“最近你看上去有些疲惫。”
“是不是公司的事有些累?”她说着起身,帮苏震廷按摩着双肩。
他笑着举起手,拍了下她的手背。
“生意上的事,自然有很多需要操心的地方,还算能应付,你别担心。”
公司的事,他想了想,还是给苏瑞来继承比较好。就是有点可惜了儿子的职业,中途放弃回到家族,不知会不会有影响。
“那就好,你要多多注意身体。”
冯玉假惺惺的交代着,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虚。
m.pi.co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