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说错了,采花贼的案件之所以会直到现在都没能抓到凶手,就是因为我们的思路已经被一个定格了的框条所迷惑,才会直到现在都没有办法破解。(
巅峰极品公子)”
有些羞愧的萧大人慌忙把手里的丝巾递到了柯青松的手里。看着他已开始整理着公堂上的案件,柯青松转身离去。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妻子已经入睡,坐在她身旁的素公子正在打着磕睡。不想让她太累,柯青松走到她的身旁,“你回房间睡吧,你表嫂就由我来照顾吧。”
惊醒了的素公子连连摇头:“表哥,你已经辛苦了一天,家里的事情理应由我来替你分担,这样你才会有精力应对朝堂上的事情。”柯青松点头离去。
到了子夜,他依然点着灯火在研究着案情的细节。小安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响,闷坐了好一会儿的他,抬起头,瞄向屋外,一缕月光此时正洒在花丛里。心一动,他起身走向院子。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沉思了好久,柯青松感觉困意阵阵朝他袭来,这才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照顾了表嫂一个晚上,当另外一个婢女走进房间的时候,素公子才摇摇晃晃的离开。(
风水先生捉鬼记)当她走到柯青松的房门外,却发现房门是敞开着,连忙探头一看,正在床榻上呼呼大睡的表哥此时连被褥都没有盖上。心疼的走进了柯青松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了被子。
公堂里,不见柯青松前来的萧知县心里有些着急,却不敢当着这么一群朝臣说出,只好坐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
一个晚上的突击,虽然找到了几个可疑的家伙,但似乎都无法对号入座,本想等到柯大人来的时候,再把此事汇报,但一连等了好几个时辰,却不见柯大人的身影出现。
中午时分,一群朝臣这才抚着饿了的肚子,离开了公堂。独自坐在位置上的萧知县,顿时有了坐立不安的感觉,想要继续等待,可腹中的饥饿却让他无法忍受,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再回到公堂继续等待。
脚才刚一踏出公堂,柯青松的身影已经在视线里出现。惊讶的看着他从轿子走出,萧知县顾不上已经在咕咕叫了的肚子,奔到了他的跟前,把昨天的突击一五一十的汇报一遍。(
官场之财色诱人)柯青松带着他往公堂上走。
当坐到位置,柯青松已迫不急待的询问着。
“柯大人,昨天晚上我们通宵了一晚上,虽然发现了几个可疑的家伙,但她们每一个都有不在场的人证。”
原本已有了一点头绪的案件又陷入了困境之中。柯青松原本以为找到了目击证人,又有了丝巾这个特殊的证物,案件即将柳暗花明了,不曾想却倒成了花明又转柳暗了。
柯青松头又大了。
“都详细问过了吗?”柯青松沉着脸问萧大人。
连连点头的萧大人把手里的卷宗递到了柯青松的手里,禀报说:“这些都是我们昨天晚上通宵的成果,还请大人过目。”
柯青松翻开卷宗不过几分钟,里头的证词顿时让他吓了一跳:“萧大人,这样的证词,你们竟然也相信吗?”
不明就里的萧知县一头的雾水,凑到了柯青松的身旁,端详着里头的记载。
“这里头的记载有何不妥,萧某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还请柯大人赐教。(
慢慢仙途)”
指着里头记载着的几句话,柯青松阴沉着脸:“刚从京城南门的一家妓院离开,才一刻钟,竟然就走回了离妓院足足有十几公里路程的家,这样的证词,你竟然不觉得十分荒谬吗?”
“可我们问过了这家妓院的老鸨,她也证明了这名叫做思思的舞娘离开的时间是在午夜时分,至于她何时到的家里,上头所记载的时间确实是只在道路上经历了一刻钟,也许妓院虽然位置是在南门,但其实离舞娘居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
“你们曾经去那名舞娘她的家里查探过吗?”
萧知县顿时一脸的懊恼:“这点,我们倒没有注意到,只是根据老鸨和她自己以及她的家人的证词总结出来的。”
叹了长长一口气的柯青松起身走出了公堂。萧大人赶忙跟在他的后头。
“去哪里呢?”萧大人问柯青松。
“去妓院查案。”柯青松招手让萧大人到跟前,然后让他附上耳来并对他说了去处。(
大豪门)
坐上了轿子的柯青松示意萧知县带路,方才放下了轿帘,任由轿夫抬着他朝着妓院的方位奔去。
当他们来到了妓院的门口,却见大门紧闭着。
柯青松有些疑惑不解,刚要示意萧知县前去敲门,门却已经打开了,从里头奔了出来的老鸨对着他们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指着柯青松,萧知县熟练的做起了介绍。
“萧知县,你就别再做介绍了,柯大人,我们昨天不是才刚见过吗?”
这么不客气的说法让萧知县有些尴尬,他讪讪地站到了柯青松身旁。
俩人随着老鸨进了妓院的大门,四周寂静的氛围,让柯青松吓了一跳:“这里的姑娘呢?”
“柯大人真是个外行,现在这种时间,姑娘们都还在睡觉,要是柯大人想要找几个陪的话,我这就让他们带几个过来侍候。”
看着就要往外奔的老鸨,柯青松急了:“不用麻烦了,我和萧知县这一次前来,是想再问问思思姑娘六月上旬都到你们这里总共客串了几天?”
“应该有八天的时间,但并不是每一场她都会愿意下楼来接客,我们的思思很会挑的,一向都把不好的客人扔给了其他的姐妹。(
别那么骄傲)”
不想和她讨论这些关于这名叫思思的舞娘的性格和喜好,柯青松皱着眉头轻叹:“请你不要把话题扯开,我只想问问在六月初三这一天,思思姑娘何时离开这里?”
老鸨回答的话语和卷宗里的时间相吻合,但柯青松却在她的眼神里找到了些许的异样。
“这一天,来你们这里的客人多吗?能不能说出几个,让我们前去查探。”
“大人,每天在我们这的客人不知道有多少,有些连老鸨不认识,你让我怎么和你说起呢?”
老鸨的推脱让柯青松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来你们这里的客人就没有熟悉的吗?你们这里的姑娘难道一向都没有熟客?”
原本以为对眼前这个连妓院的作息时间都不太清楚的大人,她只要随便说几句打发就能够蒙混过去。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老鸨低下头,不见作声。
柯青松料定不甩几句狠话老鸨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怎么,你这里的生意不会差到这种程度吧,快报出几个,要不然,我让捕快把你带回公堂,到时也许你就愿意说了。”果然,惊恐的老鸨连忙跪在了他的跟前:“大人饶命,老鸨也是因为思思姑娘逼迫,才会作这样的假证词,还请大人明鉴。”
一旁的萧大人顿时一脸的惊诧,在自己看来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纰漏的证词,竟然被柯青松一眼发现了,而且能在三言两语里瓦解了老鸨坚硬的心理防线,让老鸨说出真话。
“你现在说出实话,本大人会看在你坦白并且愿意将功赎罪的份上,放你一马,但你要是敢再耍花招的话,定不轻饶。”
老鸨连连点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示意萧知县把老鸨的话一一记下。
当他们离开妓院正要坐进轿子的时候,一个身影飞快的从他们的身旁闪过,转眼间,已消失在远处。
“萧大人,有状况!采花大盗沉不住气了,被我们方才的动作引出洞了,接下来是该我们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收网的时候了。”柯青松低声对萧大人说。
接下来柯青松示意萧知县回公堂调派了一群捕快,自己则站在一旁守候。
当一大群的捕快就这么奔来的时候,妓院里的灯火已经亮起,张灯结彩的,透出了浓烈的纸醉金迷的味道。
心里头还是十分惊恐的老鸨不断的拍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安慰着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越怕鬼,鬼越要来见她,老鸨越怕事事儿就偏要来,这不,没事的话还没说完,思思的身影竟然神出鬼没似的突然出现在老鸨的面前,并且毫不客气地双眼怒睁对着老鸨喝问:“你刚才对两名大人说了些什么不应该说的?”
看着思思脸上挂着的怒火,老鸨害怕被她报复,吓得双腿发软,口中强辩:“思思姑娘,没有的事情,我哪会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呢?更别提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阴阴的冷笑声顿时从思思的嘴里发出。老鸨被这阴冷的笑声震得头皮发麻,不曾想到,更让老鸨难以置信的另一个穿着黑衣的诡异男人从一个隐蔽的方位里走出来了,也走到她跟前,她看着这个人,莫名其妙地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
阴森森的感觉让老鸨压根儿没去细想自己到底在哪见过这个人,逃生的本能让她惊恐地逃向了外头。
刚惊慌失措地跌跌撞撞地一走下楼梯,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妓女却不知老鸨心中的恐惧,围到了老鸨的身旁,叽叽喳喳地你一句我一句地跟她说个不停。
老鸨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此时虽然没有走下楼梯,但却对着自己一直冷笑一脸阴森的思思和男子两人,不看则已,一看老鸨吓得魂不守舍。她神经质地甩开一群姑娘的拉扯,想要立刻远离了那两个有可能加害于她的人,想要马上逃离了妓院这一个让她觉得十分不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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