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子心中忽的一突,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但他自负神识过人,横扫场中也不曾发现什么天人初境之上的高手,何况那“斩凰大剑术”也应当是净安的最大杀招,耗尽了他的大半剑元,恐怕亦是无力再使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剑术,故而便不做过多的思虑,只是闷哼一声,身形一震,挺着一剑一锤便要向净安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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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安嘴角微抿,自语道:“若不是这件法宝实在太耗神耗力,你以为我会跟你说那么多废话。”
他的话音堪堪落下,一方古朴沧桑的印玺便从他的手中缓缓升起。印玺呈深黑之色,也不知到底是何种材质铸成,非金非铁非石非木,摸不清底细。
那方本是极小的印玺离了净安的手中之后,便逐渐变大,从一掌可握涨成了千丈长短,其上雕刻的古老图像也是一一显露在谷中众人的面前。一股仿佛洪荒降世的气息将整片深谷尽数笼罩,即便天人境界的高手亦觉得自身真元运转窒碍,与天地元气的联系斩断,再不能循环往复,永无止息。(
复仇女皇的爱恋)那些天人境界之下的门人弟子更是有许多匍匐在地,冷汗直流,却是连动弹一下也难。
“九天十地神魔印……”
纯阳子的话语带着微微的颤音,眼神带着从未展露过的惊惧之色,紧紧的盯着那方巨大的印玺。
深黑色的古印泛着斑驳的光华,在空中闪闪烁烁。它的四面雕刻着许多不明真意的文字,一笔一划似乎都穷尽了无数道者的心血,透着股悲戚殉道的意味。印身之上是七个不知究竟的神祗,白光隐现,金光暗蕴,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神威,浩浩荡荡。大印的底端却是无数被镇压的魔神图像,挣扎在一方无法探知的世界中,栩栩如生,让人侧目。
“如你所说,那些隐世的长老不屑出山,即使事关无品六剑亦还要拿下架子。故而贫道便向掌门请了这尊法宝,前来协助制服那鬼剑冥顽,谁知地底之中这印灵就是不肯动弹,直到方才才有了反应,也是在是你命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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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安收起了掌中仙剑,一长衫前摆被天风带的“沙沙”作响,似乎使出了这尊大印之后,便放心了许多。
“你大罗天果真是底蕴深厚,连这等镇压气运,贵为镇派至宝的物事都能这样轻易的拿出来。”
此时的纯阳子已然收了珈蓝化身,脸色有些涨红,几乎每个字都是咬着牙说出来。
“无品六剑乃是天地至宝,无论做出何等样的努力都不为过,只是那些老家伙修道年久,连脑子都有点迂腐了,真以为这些都是外物,不能助其大道。”
“呵呵,确实。若非本座存了万一只想,取了‘离岸神舟’,只怕今日还真要陨落此间,身死道消。”
纯阳子少了眼天头的那方古印,极为迅捷的取出一物来,便要运使道诀施展,逃脱出这大印笼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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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安看到纯阳子手中的物事之后,不禁心中急切,暗暗叫道:“这纯阳老魔入了魔道之后倒真是变的狡猾异常,恐怕今次就算有了镇派至宝也是留不住他。不行,今日一定要镇压了他,永绝后患。”
日头微斜,借着流风之力,羞涩的扯过几片游云,散落下些奇诡天光。在这鬼狱妖窟之底,透过边缘的淡薄阴云,更是可见一片极为怪异的斑驳之色。
少年便站在谷中最边缘的地界,却是无心去欣赏天边的奇景,只是一心一意的盯着谷中两人的斗法。他一身炼道真元密布,不仅为了抵御这谷中的阴森鬼气,也为了抗衡那九天十地神魔印所带来的巨大威压。
深谷上方的净安看着纯阳子竟然拿出了“离岸神舟”这般隐遁万界的宝物,心中惊讶无比,只觉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些。故而一边心中忖度,一边剑指连点,对着上方的那尊大印射出了数道真元,才催动了法宝前去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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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安本以为有九天十地神魔印在手,这纯阳子当是再逃无可逃,但能修到天人君境毕竟也不是易于之辈,何况他对这镇派至宝本身便不曾祭炼,亦无法完全催动,竟是制不住纯阳子的一身真元,让他从容的取出了“离岸神舟”来。
“离岸神舟”乃是天魔五宗化生寺的至宝,号称“遁破六道,不染微尘”,最是无惧须弥之术,何况九天十地神魔印所造成的压制就连须弥之术都不能算,更不可能奈何得了那件“离岸神舟”。
净安反应极快,倾尽全力的运使法宝,只听“轰”的一声巨大声响,这方大印朝着纯阳子狠狠的砸了下去,直至砸到深谷之中。谷中的众人只觉整座深谷都有些微微的下沉,摇摇晃晃的站不住跟脚。
此地历经不知多少年月,每一片土地早已硬如坚铁,并且似乎不知被何人施加了封印,极为稳固,此时却被那方古印硬生生的砸沉了些许,这方古印的威力由此便可略见一二,也无怪乎净安取出此印之时,纯阳子面露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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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九天十地神魔印威力虽然强极,却不曾真个砸中了纯阳子。在千分之一刹那,纯阳子竟是驱动了离岸神舟,运使真元一催,借着离岸神舟奇妙无比的破界之力,险险的避过了那方古印的惊天一击。
一艘造型怪异的飞舟停在天侧,飞舟之内自然是逃得一难的纯阳子,此时正收敛胸中惊惧,稳下阵脚。
净安转头瞧了眼飞舟,见一击不中,心中亦是有些焦急,剑指一并,对着那方古印连连虚点,又是“轰隆隆”的巨响之声大作,古印毫光大放,黑白两色染遍印身,朝着天头的那辆飞舟一力砸去,似乎这一下便要砸通十层冥狱,九幽地府一般。
离岸神舟确实不愧了“遁破六道,不染微尘”这八字评语,在九天十地神魔印未曾及身的那一刻便破开了大印施加的禁锢之力,巧妙的飞遁了开来。倒是那飞舟之下,鬼狱妖窟之中的那些嶙峋石山却是抵挡不住这等杀伐至宝的轰击,竟是被轰出了一整条峡谷来。其中石屑纷飞,碎石四溅,许多的仙魔两道弟子躲闪不及,皆是受了些不轻不重的伤。
“你有九天十地神魔印在手,本座自问不是对手。今次之事已毕,本座也懒得再与你争斗,但愿下回再遇之时,你净安还能有这样的至宝随身,不然定要杀你个身死道消。”
纯阳子落下话头,便御使离岸神舟绕着鬼狱妖窟的深谷飞上一圈,将那些被九天十地神魔印压制的天魔五宗的长老和一些弟子收入飞舟之中,尔后金光炸开,望空遁去,天头的那方大印竟是阻上一阻也不能。
“师祖救命……”
纯阳子虽然带走了魔门的长老和一些弟子,但尚有许许多多的低辈门人不曾获救。对于纯阳子而言,这些天资不高的弟子不过随处可得的小卒,其生死自然不甚在意,只是救走了那些颇有前途的晚辈。故而,纯阳子驾驭这离岸神舟一走,这鬼狱妖窟的深谷之中,哀号声便此起彼伏,也有许多的魔宗弟子见事不可为,豁出了性命,即便在九天十地神魔印的威压之下,亦要挺直身形,向左近的道门弟子出手。
仙道五门的弟子虽然也受了神魔印的影响,但相对于魔门中人来说自然是轻松了许多,至少御使飞剑是不在话下,对于魔宗门人的临死反扑应付的亦不甚艰难。
“师叔,这……如何是好?”
此时诸事已毕,天明子御剑飞上半空,停在净安的身侧,有些无奈的向着净安问道。
这个看似年轻的道士望着天边,似乎还在搜寻那早已不见的离岸神舟,轻轻叹了口气道:“天魔五宗处心积虑,为了谋夺这鬼剑冥顽不知准备了几许年月。无品六剑之中,鬼剑最是诡异莫测,从远古至今便不曾出世过,魔门到底从何处得知呢……”
“敢问师叔,回去如何向掌门交代?”
天明子苦着脸问道,本以为不过是带了一群门中小辈出来历练,谁曾想到竟是发展到了这样的境况,被天魔五宗踏先一步取了鬼剑冥顽去。
“呵呵,交代?我大罗天狱镇守的妖魔鬼怪群起大乱,浮云寺锁妖塔动荡不休,其他门派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非是我五大仙门不想谋取这冥顽,而是那天魔五宗不知使了何等样的手段,竟然让五大仙门后院起火,若非天灵谷那位师祖尚在,掌门哪里就敢让我取了这九天十地神魔印出来。”
说到了那方九天十地神魔印,净安不禁一阵皱眉。初时在鬼狱妖窟之底,天魔五宗的长老布下大梵魔狱之时,他便想御使了神魔印乱砸一通,谁曾想这神魔印的法宝元灵竟是半点反应也无,驱之不动,不然如何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况?
“这鬼狱妖窟之底恐怕还是有些古怪,回去还得向掌门好好说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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