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入霍邑城之后,我顿时感觉自己像是甘蔗林里种香瓜,从头甜到了脚。(
天诛道灭)
作为一个有文化的统帅,要在斗争中善于总结经验和教训,方能在以后的各种斗争中做到游刃有余。
霍邑之战,我总结有三条:第一、从整个过程来看,我唐军还是处于打砸抢猛冲猛打的状态,没有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第二、任何时候,不要认为敢于冲锋就很拉风,须知屁股和脑袋不能等同看待,保持冷静和稳重才是硬道理,经不起骂的宋老生就是个例子;第三、打蛇打七寸,对敌人要狠,同时要耍一些心理战术,抓住敌人的弱点,方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的那句谎言——“逮住宋老生了”就是一本好教材。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咱也是高山头上种辣椒,红到顶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当兵吃粮最望眼欲穿的:封官。
升官发财是大头兵的理想,同时也是我这个领导人拉拢人才而允诺的一张货真价实的支票。(
残王毒宠,侧妃超大牌)如果没有此等理想的士兵,就好比连井底都没走过一圈的青蛙,这种兵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倒不如打发他回家种田。
曾经有一对父子在门口贴春联,父亲为了讨个吉利,对儿子说:“你看我帖春联的时候,如果贴高了,你就说升官,如果贴低了,你就说发财。”那可爱的儿子也很配合,一会儿说升官了,一会儿说发财,最后父亲贴好了春联,儿子看着平行帖就的春联说道:“不升官也不发财了。”
毫无疑问,这儿子的屁股多了几道红印。
在紧张的战争岁月里,跟大家讲了这个笑话,无非是说,在我的队伍里,绝对不允许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存在,长此以往,个个都得掉脑袋。
接下来的行军就非常顺利了。
八月八日,攻克临汾郡。
八月十三日,攻克降郡,俘虏太守陈叔达。
八月十五日,攻克龙门。(
欢喜记)
八月十八日,攻克汾阴。
八月二十一日,抵达壶口。
到了壶口,我遇到了一个难题。
壶口瀑布是黄河最窄的地方,但是现在正值夏季,激流拍岸,洪声震天,挡住了我前往长安的去路。
风在吼,马在叫,太阳当空照,黄河在嘲笑,我率领的这支队伍好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实在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事情,我是望河兴叹,还是强渡黄河?
我感慨万千,遇见了卖牛卖地娶回来个哑巴,无话可说的境地。
好了,开会决定吧。
正当此时,刘文静和康鞘利两个人不辜负我的期望,带着五百名突厥士兵和二千匹马赶到了。
我见状,高兴地对刘文静说:“你不愧是被窝里放屁,能文(闻)能武(捂)之人,马多人少,正合我意,解决了交通拥堵的问题。(
强悍老公你够狠)”
但是,会上出现了两种对于下一步进军计划截然不同的声音,差点把我肚子气大了,简直是先穿鞋子后穿裤,乱了套了。
怎么就没有出现一致的意见呢,要我拍板,那得损失多少个脑细胞?
第一种意见是:不要和屈突通发生摩擦,直接渡过黄河,捣掉杨广的政治中心长安,持这种意见的代表人物是刚刚投奔我唐军的河东户曹任环。
第二种意见是:迟早要和屈突通见面,何不拔掉这颗钉子,才安安心心渡过黄河去,到了长安也无后顾之忧,持这种意见的代表人物是刘文静和李世民。
我动用了所有脑细胞,最后决定暂时不渡过黄河,也不立即攻打屈突通,而是写信去给一个人。
收信人是孙华,拥有几万人马,在关中的义军中实力最强,但是他最缺少的就是政治嗅觉和精兵强将,有了资本也无处投资,放在身上会贬值的,他亟需一个大有前途的潜力股。(
哑医)
我正是抓住了他的心理,希望他能加入我的这支潜力股。
我写给他的信中内容是:古时候有刘备三上卧龙岗,请的就是诸葛亮,我今日无法亲自前来拜访,冒昧写信给你,希望你能与我兵合一处,同心协力,扭成一股绳,赶走暴君杨广,解救劳苦大众,咱们就是藏在地窖里的好酒,不愁没销路,我们吃了肉,你不会喝汤的。
孙大资本家看了信,二话不说就来看我了,因为他知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道理,敢于和正规军正面对抗的我可不是吃素的。
大家互相拉家常,其乐融融,其中孙大资本家说得最多的就是:老李啊,我早就想跟着你混了,没想到你却先写信给我了,这简直就是俏媳妇戴凤冠,好上加好。
不用说,孙华算是投资对了。
咱的人品不用多说了,实力在那摆着,是瞎子的都滚开,有经济头脑敢于投资的,我打开大门欢迎你。
公元617年八月二十四日,孙华正式成为我的股东,并任命他为左光禄大夫,封武乡县公,兼冯翊郡(陕西大荔县)太守。(
仙武同修)
自此,孙华的全部人马都由我来帮他打理了。
果然,我不费一枪一弹收了孙华的几万大军,是传说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老李我做到了,这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高兴的事儿往往都是短暂的,沮丧的事儿却是漫长的,孙华为我所用实则是好事,但是我的下属一直让刚刚加入的队伍前去当炮灰,说是有事大家扛,简称投名状,作为干大事的我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也是应了那句话:只有付出,才有收获。
我不得不走近了这个怪圈里。
俗话说:青石板上炒豆子,熟一个,蹦一个。
可我绝不会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儿,至少目前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但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只有孙华最适合去引诱屈突通了。
当然,我也会派出能干之人前去帮忙。
随后我命左统军王长谐、右统军刘弘基等人率步骑六千,与孙华一起渡河,在黄河西岸扎营,等待大军主力。
公元617年九月三日,河东郡府大厅。
屈突通像上满了发条的钟表,一分一秒不休息,发誓一定要守住河东,大致类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势。
此时的屈突通已经59岁,将要埋进黄土之人,为什么还要誓死抵抗呢?
不得不说到,皇恩浩荡这个词语的威力。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等口号已经深入某些人的骨髓,我发誓有朝一日,我会把此等口号发扬光大。
甭管屈突通的能耐如何,我已经把屈突通揣摩透了。
屈突通驻扎河东,本来是和宋老生成为犄角之势,现在看来只能是独角兽了。
所谓出门逢债主,回屋难揭锅,内外交困,屈突通手下精锐不少,跟我们相距才五十余里,这是他的一大优势,但是如今他不敢出战,说明他的军心已经动摇。
我这个心理学高手又是抓住了这一点。
作为杨广的政府军大将,屈突通担心的是打败了,全家遭殃,但是打胜的概率又是像流星砸在自己头上一般。
照此推理,屈突通如果渡河攻击孙华,我就进攻他的老巢,这是耗子啃骆驼,大有油水可捞;如果屈突通死守不降,那就烧掉河东与黄河西岸连结的索桥(蒲津桥),断其后路,让他插翅难飞,到时候想剥皮就剥皮,想炖汤就炖汤。
屈突通有个特点,时时刻刻都把隋朝看做他的再生父母,概括起来就是一个专业术语:忠臣。
但是,他有个弱点,就是比宋老生胆大,而且作战经验丰富,性格刚毅刚烈,用不着开口骂他就会被我们引诱出来的。
不出所料,屈突通果然在夜里率兵来攻打我的先头部队,他想出其不意,攻我后背。
王长谐先是稀里糊涂挨了几下子,随后孙华赶去救援,沉着应战,经过一夜激战,屈突通丢下了成百上千具尸体,跑回了河东城。
什么叫做幸福后的烦恼,屈突通此次才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含义,活像收拾了一个女人一宿,女人说自己有花柳。
屈突通还出乎意料地做了一件事情:烧了交通要道蒲津桥。
这一天是九月七日,全国的猪都笑得忘记了睡觉。
因为屈突通是在做蠢事,鉴定完毕。
说来说去,屈突通可能认为我们趁胜追击,所以烧了蒲津桥,殊不知他此举是接彩球的乞丐,高兴得发傻,自绝生路。
我过不去,他也休想过来,反而是屈突通帮了我大忙。
现在河东城已经是一座孤城,我可以放心去攻打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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