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被拉倒医院立刻送到了手术室,他虽然失血过多,但脉搏还顽强的跳动着。(
雷破乾坤)几名头戴手术帽,消毒口罩、身穿手术服的医生围着金二展开了讨论,他们一样的装束根本就分不清是谁。
“现在关键是不知道碎到什么程度,碎骨伤到大脑了没?”
“先给他打开看看。”
“我去,你以为西瓜那,开颅后咱这弄不了怎么办?”
“转北京呗。”
“那还来得急?”
“就算没伤到脑仁,路上在一颠一震的病人也受不了,还没到北京人就挂了。”这个带着口罩的医生用了一个比较现代的词语‘挂了’,看样子他应该是个年轻人。
“我去,我用手模一下。”
“你轻点,别捏死他。”这个开朗的医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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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以为我是屠夫啊,我可是救死扶伤的仁者侠医。”这个‘我去’口头禅的年轻人说道。
一个女护士说道:“别闹了,刘教授来了。”带着金丝眼睛的老者推门而进,看样子有五十多岁,他威严四射,用凌厉的目光扫向室内,刚刚欢喜雀跃的鸡人低头鸦雀无声。
有人会问了,这么重要的手术刘教授怎么才来,是的,刘教授在隔壁手术室结束了一场历时八个小时的脑瘤手术,终于把病人从阎王那拉了回来。他甚至都没有在凳子上坐上十分钟,没有喝上一杯热水就又赶了过来。其实刘教授可以不接这个病人,只是药慧根托人带信给刘教授一定要救活金二。药慧根不关心金二的生死,他是关心药家龙的命运。
刘教授一边带着手套说道:“肖斌,把他头发剃了。”
“是,师傅。”
“郑明,你去给他接筋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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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准备吧。”
医生这个行业里,他们不会因为病人伤势多重而变得急躁不安、情绪低落。他们每天都会面对许许多多不同病情的病人,他们需要自我调节,需要一个舒畅、健康的心态才能更好的给病人医治,所以,医生偶尔也会开病人玩笑自我调节。当然,当面对竭尽全力没有抢救回来的病人时,当面对这个病人即将离去而无能为力时,他们也会伤感,流泪。
手术历经六小时十八分钟的苦战终于成功结束,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二十分。上官瑾瑶在手术室外面默默流泪,双眼无神的靠在金德安的肩膀上心如死灰。
“儿子,你要坚持住啊,我们老倆全都指望你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先走啊。”
“放心吧,咱们儿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呜呜~~~呜呜~~~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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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别哭了,他一定会没事的。”
“你们走,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们,我儿子被打的时候你们在哪?现在他都快死了你们却到这里问东问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阿姨,我们是没接到报案。”
“报案,不报案你们就不会出去巡逻啊,我们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我那可怜的儿子。”上官瑾瑶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对着旁边的三名警察同志乱吼道,说着又哭了起来。这个伤心过度的母亲一下子从知性女性变成了泼妇,还是无理搅三分的那种。
金德安看着上官瑾瑶失控的情绪说道:“警察同志,你们再去转个圈,让她冷静冷静。”
三名警察无奈的摇着头离开向花园走去,一名小警察说道:“呵呵,我们是来这散步的,这都第三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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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转了回来,一名三十多岁的警察在上官瑾瑶发威之前抢先说道“阿姨,你听我说一句,就一句话。”这名年长的警察知道,如果上官瑾瑶发起飙来他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阿姨,我们来这里了解情况,是为了给你儿子找出真凶,是来帮他讨回一个公道,我们是来帮你们的,不是来害你们的。”这名警察都不敢停嘴,生怕上官瑾瑶抢去了发言权,“我们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现在的场合不适合我们出现,但是你要相信政府相信党,不要敌视我们。”这名警察说完之后,弯着腰握着上官瑾瑶的手。
上官瑾瑶听后倒在他的怀里,左手敲打着他的胸口,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警察同志,你要给我儿子做主啊,你们要替他报仇啊。”女人的哭声是最有感染力的声音,或者说是最致命的的武器,她能带动周围一公里之内众人的情绪,让人们跟着她营造的气氛中暗自垂泪,这名警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我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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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去,你们小声点行吗,在这折腾不怕吵到病人?”这个‘我去’专业户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走出来说道。他摘掉口罩帽子还真精神,浓眉大眼菊花口,高鼻梁、圆脸盘。
“哦,对不起,对不起。”
“我去,谁是病人家属?”
金德安走过来说道:“大夫,我是病人的父亲。”
“我去,手术很成功,病人的头部顶骨被重物砸碎,这是在手术中从顶骨上取出的碎骨头,我们用造飞机的钛合金给他补上砸碎的位置上。”说完把手里白色卫生纸递给金德安。
卫生纸上面大约有十二三块黄豆大小的碎骨头,它们成不规则的形状,有三角行、有多边形。它们的厚度在一点五至两毫米不等,灰白而血红的头骨被清洗过了,上面没有一丝血迹。头骨分两面,贴着脑仁的那一面光滑平整。而贴着头皮的那面宛如满脸麻子似的凹凸不平,头骨被医生清洗过后除掉长在头皮上的肉,但还可以清楚的看到碎骨麻面处凹进去没有清理干净的肉丝,让人不寒而栗。
“医生,我是刑警队的,我能不能见见病人?”
“我去,现在还不行,他在重症监护观察那,等他醒了再说吧。”
“什么时候醒?”
“最快也要明天,我去,或许时间更长。”他似乎是忘记了口头禅,然后又补上了说道。
“我去,这个已经没用了,给我吧。”医生拿过金德安手里的碎骨头。
上官瑾瑶问道:“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五六十岁的老人们总是习惯把医生叫成大夫。
“我去,手筋接上了,头上的手术也很成功,下面需要的就是休息了。”
“哦,谢谢您大夫,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我去,感谢什么,我们应该做的。”
金德安感激的说道:“大夫,我很感谢你门救了我儿子,晚上我在香滟楼摆好酒席请你吃个便饭,你可一定要过来。”还是一口一个大夫,也许他们是对七八十年代有着浓厚的感情。
“我去,不去。”这个医生低着头在一个夹本上写着什么说道。
金德安听到这个回答脑袋着实一懵,什么意思,‘我去不去?’怎么还是问句。
“没别的事情了吧。”医生写完后问道。
金德安没明白医生说的什么意思,又不想问的那么直接,再次的笑着问道:“大夫,今天晚上八点你可一定要来呀。”金德安确定他去不去,要不去我就没必要花钱在那请客了,挺贵的。
“我去,不去那。”
金德安彻底都崩溃了,他看向无辜的老伴,老伴也看向一脸茫然的金德安,这还是个问句?这怎么还‘我去不去那?’去吃个饭还要问谁吗?还要私下里考虑考虑?金德安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搔了搔头再次说道:“大夫,我还是没听明白。”
“我去,我不去。”
“大夫,我都让给整崩溃了,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我去,不去啦。”
那个警察终于反应了过来,笑着说道:“阿姨,他说的‘我去’是口头禅,他刚才说的就是不去的意思。”‘我去’的意思就像前些年‘切,靠,日’的意思一样,在无语的时候用一个词去代替无语的心情。
这个医生摇着头说道:“我去…”
金德安听完最后一句话,几个人在次陷入了迷茫。
医生看到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后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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