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市机场,绛忆秋嘟着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对孟沧澜的解释报以极度的不满:“大个子,你回家就回家啵,干嘛一定要带上我啊?人家不来你还强拽着人家,大个子突然变得一点都不可爱了!”
“都跟你说了别叫我大个子,要叫叔叔,大个子那时候失忆了是个傻子,现在我恢复过来了,当然就跟以前不同了!”孟沧澜一只手牵着绛忆秋拖着小姑娘往前走,嘴里郁闷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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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个小时前通过绛忆秋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人格分裂这个词他以前也在网上看到过,想不到有照一体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此刻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到丽江市住进酒店洗澡吃饭睡觉那一刻,至于接下来如何认识的绛忆秋如何过得这几天,还是从小姑娘嘴里得知的。
简而言之,他现在就相当于拥有两个毫不相干的**意识,而且记忆还不共享,也就是说现在他正在做的事情,也许下一刻等另一个意识控制身体的时候,就完全不记得了,这点让人有些头疼。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带上绛忆秋,孟沧澜是从两方面考虑的,一来他是不放心小姑娘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瞎跑,万一被坏人拐带了怎么办?老实说,他虽然和这小姑娘认识也就一会儿,不过对她却感觉很好,甚至有种天然的亲近感,要不然以孟沧澜此时处于破坏狂人格控制性的本性来说,对人不可能这么温和,那是一言不对就想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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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这小姑娘的眉宇间竟然隐隐的有两分像妻子安知芝,他甚至有些好笑地想这小姑娘不会是俺家老婆大人的私生女吧?当然孟沧澜不会真的这么想,他对妻子一直是非常信任的。
他现在就想把小姑娘带回家让安知芝也见见,惊讶一下,同时询问一下小姑娘是不是跟绛紫雨有关。
绛忆秋听到了孟沧澜的话,鼓着腮帮子更不乐意了:“我还是喜欢大个子,叔叔现在这样虽然很酷,但是还是傻点的叔叔更好玩!”
孟沧澜按照安知芝告诉的新家地址,坐出租车来到天苑牧歌别墅小区,可惜的是保安根本不放他进去。
他说自己是此间八号别墅的主人,保安嗤笑,无奈,他又说自己找八号别墅的安知芝女士,结果保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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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沧澜此刻正是出于暴躁易怒破坏欲旺盛的状态,一怒之下就想杀人,最后强子压制住了,拉着绛忆秋蹲在小区门口附近守株待兔。
他想,妻子总有出来进去的时候。
而安知芝此时正带着儿子在一家饭店里跟古木见面吃饭。
这个是两人在昨晚的晚宴上约好的,用古木的话来说,老朋友见面怎么也得好好说说话聊聊天。
说到昨晚的晚宴,安知芝就感到好笑,起初面对古木的时候,她由于心理有愧,总觉得老大不自在,说话也放不开,不过后来见古木说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她便也放开了心怀,到最后两人倒真的好像许久未见面的好朋友一般,畅聊欢谈其乐融融。
这种情况,无疑又给了其他宾客们错误的暗示,众人远远打量安知芝的时候,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敬畏,这女人不简单啊,不但跟天都市两大帮派的老大都熟识,而且新来的市长也对她态度不同,刚才真是失敬失敬,有眼不识真大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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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起身帮安知芝倒了半杯红酒,然后举杯说道:“来,为我们还能再次相遇干杯!”
安知芝微笑着举起了高脚玻璃杯。
旁边小嘴被牛肉丸子塞得滚圆的孟子鱼,连忙咽下嘴里的东西,鼓着嘴不满道:“妈妈,我也要喝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不然会长不大的!”安知芝这么多年独自照顾孩子,经验已经相当丰富,对于小孩子的心里相当了解,知道小孩子最想的便是快快长成大人,所以她这个威胁不可谓不点中要害。
果然,孟子鱼吓得吐了吐舌头,身子侧过离安知芝坐得更远了一些,嘴里一个劲嘟囔:“妈妈你别靠近我,小心让我闻到酒味长不大喽哇!”
“就让你闻就让你闻!”安知芝笑嘻嘻地把酒杯往儿子跟前晃悠,吓得他哇哇大叫。
古木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这母子两人嬉笑打闹,突然间摇着头轻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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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被安知芝听到,她脸蛋一红,也想到在别人面前是不是太不注意举止了,尴尬却又恼怒地瞪眼:“你笑什么?”
古木脸上一派温文尔雅:“我是笑啊,你虽然已经都当了孩子的妈了,可是还是跟过去一样爱玩爱闹,性格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
安知芝猛翻白眼:“你是笑我幼稚了?”
“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可爱啊!”古木笑着,他笑的时候嘴角会勾起但是绝不露齿,显得非常优雅,随机又叹道:“其实,人还是单纯一点快乐,像我……呵呵,过去几年就是活得太不单纯了,所以很累!”
安知芝听他说到这些年,不由好奇道:“你这几年都跑哪去了?我们还找过你,可惜没找到,对了,你当初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离开啊?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总想着就算我们没在一起,但是我总把你当成好朋友的!”
古木点点头:“我明白!其实这几年我回家了,回去……嗯……跟家里人你死我活争权夺利……至于当初离开,是受了你的刺激,突然想受了你的刺激,突然想不开所以就走了!”其实他当初离开天都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孟沧澜的追杀,不过这个原因他决定还是不告诉安知芝了,免得她夹在中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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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到现在为止,古木都不知道那次追杀的真正主使者乃是他的红颜知己水曼丽。
当初水曼丽为了逼迫古木向自己求援,同时也为了用仇恨刺激他成长奋发,所以安排了那马一场假借孟沧澜的名义而实施的追杀情敌戏码。
安知芝闻言垂下眼眸郑重其实地道:“对不起!因为我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其实我原本以为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恨我会报复我的!”
古木温柔地笑了:“在没看到你之前我也这么认为,可是看到你之后我发现恨不起来了,呵呵,我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做不了坏人啊!”
安知芝对此也非常庆幸,欢喜道:“你做不了坏人更好,否则的话,你现在是咱们市的父母官,我是你治下的贫头老百姓,你要是想整我,那可有我受得了!”
等安知芝开车离开后,古木站在酒店门口一直远远地注视着陆虎离去的影子,笑了起来,笑声嘀咕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既然都能生死相许,为什么不能放下怨仇呢?毕竟对方你曾进过爱过!何必让恨泯灭了爱呢?莫愁姐,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你那样啊,你跟陆展元是一个悲剧,双方最后都不得善终,我可不想不得善终,也不想伤害知芝!哈哈,谁说情人之后就不能做朋友的?我古木偏偏要做知芝的朋友,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得不到就继续守护,这未尝不是一种逍遥啊!”
古木如此这般想着,神情前所未有的轻松,转过身大步离去,背影潇洒至极。
安知芝开车回到小区的时候,突然斜刺里冲出一个黑影拦住了车子,她吓了一跳,赶忙踩住刹车,柳眉一竖,刚要从车窗里开骂。
就见对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安知芝愣住了,因为这人她太熟悉了,虽然五年不见,但是却是她最亲密的人她的男人。
安知芝赶紧推开车门下来,傻傻地看着孟沧澜。
孟沧澜张开双臂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我回来了!”
他此时也心情激动,本来准备走过去抱住妻子,给个热吻的,结果刚走到安知芝跟前,迎接他的不是温柔地怀抱和温润的丰唇,而是迎面的一拳。
“砰!”
安知芝这一拳重重砸在孟沧澜的鼻子上,鼻子本来就是脆弱的器官,很快他的鼻孔里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其实要是别人想打孟沧澜,他不管躲还是挡都有几十种招式应付,而以他此刻破坏欲强烈的精神状态,肯定会展开凌厉的反击,一拳砸死对方。
不过由于出拳的人是安知芝,他只好像个木头疙瘩一样站着挨打了,而且假如妻子这一拳没瞄准打偏了,他也得在最后一秒把脑袋凑过去。
有人说,要看你老公疼不疼你,并不是拿钻石首饰或者名牌衣服包包来衡量,而是看他对你有多大的容忍,如果无论你怎么欺负他他都笑呵呵地不还手,那他就是真爱你了。
安知芝打完之后怒骂声随即而至:“你还知道回来啊?啊?一离开就是五年,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带着个孩子怎么过的?人家下雨天怕打雷,而且又胆小怕鬼,晚上做噩梦都没有人安慰,你个死没良心的!说,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不打算要我们母子啦?”
“我哪敢啊?”孟沧澜苦笑一声,突然撕开胸口的衣服,指着心口“知芝”两个字的纹身,笑道:“看到没有?你一直在我心口放着呢!”
“哇!”安知芝小嘴一瘪扑进丈夫的怀里,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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