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笛,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十九岁,长的敦实,头发有点卷毛,是魏刚乙三班的同班同学,算不上太熟络,今年饶水县武科第八名秀才,正好排在麦高德之前,晚饭后就跑到麦高德的房间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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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饶水县陈姓家的内侄,陈姓家本朝出过一个还算大的官,是朝廷武毅军的都统,五品武官,可惜到陈乐笛这一代早已没落。
三人在太平客栈吃了晚饭,魏刚说家里有点事儿要办就出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三人洗涮完毕用过早餐,就走先了隔着三条街的富平府学。
富平府学,并不在州府的中心大街上,而是靠近城东南角,比较偏僻,门前除了不大的一条街道,还有一个小场,能站百十来人的样子。府学大院宅子,三重院落,内有厅楼,府学门前是个五阶的石头台阶,两个黑漆大门,是普通人家的两倍大,石阶下的左右各有一个拴马石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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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将到、未到辰时,各县的秀才,在自己的领队旗子下三三两两地聚集,并不时交头接耳,六个县,州府也算一个县,七杆小旗子下已经聚集了近百人之多。
绕水县的旗子并不在小广场上,而是在街道上,领队吴老师正在那边招呼着饶水的秀才们。
远远地看到人群,麦高德推说要先上个厕所先不过去了,他三下两下来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巷子深处,谨慎地四下听看,确信无人后,就取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符,面色凝重地掐了个决,将一道元气拍进符箓,那符箓上红色字迹微微就是一亮!见成了,麦高德就将其麻利地贴在了自己已经翻开衣衫、裸露的胸膛上,然后将衣服扣好,检查一下,就若无其事地、大摇大摆地向府学走去。
不一会儿,辰时刚到,府学大门打开了,出来一老和几个青年,老者道“各县秀才,请在各县领队的带领下进入,我喊道哪个县,哪个县就都过来,跟着我身后青年,他引导你们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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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水县。”老者叫一个进去一批。
麦高德随着人群进入府学,正门影壁后有一个更大的院子,地上放着一水的粗布包蒲草的蓝色垫子,正厅前三组,七八十个的样子,前面插着‘富平县’、‘富山县’、“澜水县”三个旗子,看来是给这三个县的秀才准备的座位。两层则各有两组垫子,各插着其他四县的旗子,饶水县在右侧,他们在青年的带领下走过去,各找各座,麦高德在最后面找了个位子就一屁股坐了下去。魏刚却差异地瞥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在靠前的位置坐了。
各县进来的学生有的为了座位靠前靠后,还计较起来,带队老师则低声斥责几句,就按中第排名给抚平了,到场的秀才、老师们加起大致有一百八十多人。
正厅是一排五根柱子,石阶上,正中间,在敞开的大门前,摆着三把太师椅,隔着一个柱子后两边各有一个条案,一个上面摆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另一个则摆着几个托盘,上面红布覆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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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们都坐下后,那老者带着几个青年,与各领队反复指点核对人数无误,已是一顿饭工夫之后,关闭了府学大门,老者来到正厅前,宣布开始。
先请了府尹大人,然后是府学院长,这两人一左一右地坐在那两把太师椅子上,最后是请出了郭国公府供奉郑维钧大人!这郑大人不到八尺高,皓首浓眉,六十来岁的样子,身穿绿色道袍,腰系丝绦,头戴羽冠,脚踏麻鞋,一手摇着一把花鸟画绸扇,几步走来轻飘飘、洒脱之意尽显,他不紧不慢地落座在中间那把太师椅子上!
接下来,府尹大人讲了话,勉励之类的,而在府尹大人讲话的时间,那郑供奉看似无意地、拿眼睛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地、仔仔细细地扫视了全场几圈,场内所有人均没落下。几遍下来,他看似不经意间微微皱了下眉头。
府尹大人很罗嗦,官腔十足,足足‘训话’了一炷香的功夫,也许累了,才罢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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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那管事模样的老者吩咐发给在座的一张小卷子,进行答题测验,上面只有十二道题,十二道选择题。
麦高德当那郑维钧供奉来时,就基本确定他一定不凡!也不敢拿眼睛去对视,而是一直假装看着府尹大人,更不敢运功望气、怕破了隐身符的效用!当郑供奉目光扫来时,也未见其在自己身上停留,几遍都是如此,麦高德的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
拿到卷子一看,麦高德心里却又紧张起来,那十二道选择题看似是很偏僻、很刁钻的古文译注,一般来讲虽然吃不准,难免胡蒙,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是那十二道选择题,全是《清静谈》三篇的问题!不仅如此,而且以麦高德现在的见识:每道选择题列出的、可供选的五个答案中还真就有一个跟他的见识类似!看来这就是正确答案了。十二道题,单选择十二个答案,有六十个可选答案,不懂的、要全蒙对、难于上青天!
想了想,麦高德提笔勾写了,然后交卷!一十二道他全部故意答错!
只给了一炷香的功夫,大家都答完,收了卷子,一府六县,一百六十五张卷子,不出麦高德所料!果然都先拿给郑供奉看,他看得极快,一刻钟后,他在三份卷子上用红色毛笔画了下,就将全部卷子交给了府尹大人,府尹大人翻了两遍看了看,也拿起毛笔在五张卷子上画了几笔,又交给了府学院长,府学院长看了下叫过管事,低声低估了几句什么,管事就拿着卷子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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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管事出来宣布了五人获得本次富平府秀会的优秀奖,里面有饶水县的吴起洋,魏刚和麦高德都不在里面。
再后面,由府尹大人办发了奖励,每人一面青玉玉佩,两千钱和一张盖着富平府府学的优秀奖状。
在颁奖的这儿当口,麦高德留意到,那管事找到富山县、澜水县和阜平县的这三个县的领队、和县领队低声嘀咕几句,在领队的指点下似乎在找什么人的样子。而魏刚似乎也留意到了这一情况,感兴趣地不时瞥着。
然后富平府秀会,就在开了大半个时辰后,终于散了。
在府学外大门口,领队吩咐大家几句后,就各自散啦,一些同学、相好的、同乡则吵吵嚷嚷地商量着喝酒或者聚会,麦高德奇怪的是魏刚却不见了踪影,他也不拉着陈乐笛、自己赶紧就溜了,回到客栈,刚进自己屋子,一股淡淡糊味就自他胸前衣襟间飘出,他赶紧把衣服脱了,拍了拍胸口,那张隐身符已经自燃、成了灰烬。简单洗了洗,换了身衣服,出了房门,下楼坐在太平客栈的大厅里,要了壶大碗茶就自己喝了起来。
不一会儿,陈乐笛回来了,说想逛街,拉不动麦高德就自己出去了。
良久,快到午时了,魏刚回来了,看见坐在大厅里喝茶的麦高德,也就一屁股坐下,拿了个大碗给自己倒上,喝了起来。
“有什么发现?说吧!”麦高德道
“你小子,什么都明白似得!你怎么从来自己不去打听?”魏刚气哼哼道。
“花钱买消息嘛。”麦高德笑道。
“再来一包?”魏刚来劲道,
“呸!你还嫌不够啊?哪里还有那么多了!真是的,你先说吧!”麦高德笑道,
“咳咳,算了吧!给你省点吧,还得娶我妹弄呢,我晓得!”魏刚笑道,他左右看了看,厅堂内有几桌子在吃饭,讲话声音很大,
他凑过身子低声道来,大致是,那五秀,包括本县的吴起洋都是很有身家背景的,被府尹大人圈中发奖毫不意外,有笼络之意。而那十二道题都是劳什子清静谈的议题,稀奇古怪,魏刚是胡蒙乱造地瞎填一气,其他人也是这样。后来那管事从富山县找了文秀才丘盛华、澜水县找了文秀才柳成阴和阜平县找了文秀才徐有能这三个人,把他们留在了府学。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柳成阴和徐有能出来了,丘盛华却还没出来,他后来打听到,是郑供奉一个个单独召见他们三个,问答了不少问题,基本全跟《清静谈》有关,这两位稀里糊涂地答完就出来了。靠近午时,那富山县秀才丘盛华也出来了,他的说法跟前两位也差不多的样子。
“这到是真奇怪了!”魏刚皱眉道,
“呵呵,我觉得倒像一些望风望水上的事情,风水之事,最是怪异!”麦高德冷静地分析道,
“嗯,你这一说,还真是有点道理。唉,对了,跟你说个事儿。我在府城、家里还交办些事情没有办完,我多住上几日,你和其他人先回县里吧!不用等我。”魏刚道,
“好的!”麦高德没有异议道。
“对了,你那块大石头取了么?要不我走时给你捎回去?”魏刚有意无意道,
“不用,我已经取走另有用处了,劳什子怪沉的也不带在身上,你放心吧!”麦高德道。
(第二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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