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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红木 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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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正是吃晚饭的时候。杨文元和罗志飞一家人围坐于摆在院子里的桌子边,白斩鸡、大块红烧肉、西红柿炒鸡蛋、排骨海带汤,几个大盘将餐桌摆得满满的。罗志飞的老婆手艺不错,虽然限于条件没有弄出色相靓丽的色香味全都俱全的,但是其弄出的家常小菜粗旷大气,分量十足,飘香十里,让人垂涎欲滴。

    三人围着餐桌,罗志飞的儿女都已结婚,居住在外地并不在罗家村住。杨文元在罗志飞和他老婆赵红梅热情的接待下,也渐渐放得开了,在赵红梅的再三夹菜下逐步将桌面上的菜一一品尝了。不一会儿,杨文元便吃好放了碗,随后便向着赵红梅竖起了大拇指。

    “赵婶,你做的菜是这个,真好吃。”

    “好甜的小嘴,要是喜欢吃的话,以后都来婶子这吃吧。”

    “恩,有机会会的,就算婶子不叫,我闻着香就会来的,只要到时候婶子不赶我就行。”

    “呵呵,随时欢迎,不就多张嘴,多双筷子。”赵红梅乐呵呵地笑着,随即站了起来,收拾起来了碗筷。杨文元看见了也主动上前帮把手,可是赵红梅却躲过了,对着杨文元道。

    “你去和老罗聊天,这是婶子的事,你别插手。”

    “让你婶子去干,大男人怎么去干娘们的事。来,坐。”罗志飞也拍了拍杨文元原本坐的位置,阻止他道。

    “这次你来到我们村,你就住在我们家里,妮子他们都出去住了,正好有空房间。”

    “恩,都听伯伯的吩咐。”

    “你这次来,我会和大家说支持你的工作,遇到什么事,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行。”

    “恩”

    “老罗,灶房的火熄了,你来生下火。”

    “好,来了。”罗志飞闻言大声回答道,随即转身对着杨文元说。“小杨,你先坐坐,我先去生下火。”

    “恩,伯伯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家里生火要用木头烧,你不会的。”

    杨文元闻言知道自己对其不了解,帮不了忙,硬要去的话,也许会好心办了坏事,站起的动作也改成慢慢坐下了。

    不一会儿,罗志飞便一手提着一把两刃闪着寒光的利斧,一手提着一块沾染着蓝色油漆,边沿有利器劈砍过痕迹的木块,走到了院子里,拉过一张矮木凳坐下,随后,仿佛想到什么,身子一侧,对着杨文元道。

    “小杨,你是见过大市面的人,你来帮我看看,这块木头是不是珍贵的玩意?怎么劈砍都不怎么动,还特别难烧,而且烧起来有一股浓郁的香气。”

    杨文元闻言便跑去观察那块烧有异香的木头,只见其被油漆涂刷过,可能由于时间过长,有所脱落,看得到里面露出的原木本来的面貌。这半块木头木质坚硬,木质原色呈显出一般木头的橘黄色,有各种条纹、节点,拿起来放到鼻子边一闻,有一股浓郁的异香,一闻便感觉此物非同寻常。

    杨文元自己对于木头本身并没有什么了解,他只知道原来经常被人提到的红木,对其有过深入的了解。知晓老红木也称为酸枝木,质地坚硬而沉重,经久耐用,能沉于水,原始颜色呈紫红色,并于其木质中有柠檬红、深紫红、紫黑等色泽的条纹,其结构细密,纹理清晰而富于变化,劈砍红木时红木自身会散发出一种辛香。而别的珍贵木材,他却是一窍不通。

    “小杨,怎么样,是不是名贵品种?”

    “伯伯,我对木头没什么研究,只知晓红木的辨别方法,这种木头我看着不是红木,就不知道是不是别的珍贵品种,这个我可看不好。”

    “哦,红木啊,这个应该不是,我原来就砍了一半去烧,也做过实验,它不沉于水中,那就应该不是什么珍稀品种,算了,我们这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先劈了烧了再说。”罗志飞闻言也不再犹豫,一双大手抬起、猛地用力劈下几个轮回,那半块木头就啪啪成为了几块小片。然后,跑去隔壁邻居去找其借借火。

    “呼呼”罗志飞大口地对着被微微点燃的木头使劲吹着气,吹了半天,那些小木片才慢慢地燃烧了起来。杨文元站在旁边便闻到一股芳香的香气,顿时感觉仿佛心里的压着的气被顺了下去,心情变得美好起来。

    杨文元看着那些木片被一一点燃,最后烧成了一片灰烬,有如此异象的木头,就不是珍贵品种,也不会简单。此刻,杨文元的心里好像做出了什么坏事,感觉自己对不起罗志飞他们,他们询问于他,他却给不出答案,对不起他们对自己如此的热情,给予不了可靠的参考。

    “别担心,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将它们烧掉,只不过今天是让你遇到了,我原来就烧过一半,今天全烧完,就算真是个好东西,也不怪你,也只能算我命里不该有,没那个命留下它。”

    罗志飞在社会混迹几十年,自认在看人方面颇有研究,其虽然粗犷、豪迈,却也不是个笨蛋,要不然怎么能在村支书的位置待上这么多年,无人抱怨。在第一眼看到杨文元,他的形象和对其的态度就让罗志飞初有好感,再加上慢慢的相处、接触,罗志飞也看得出杨文元本性淳朴。其实罗志飞并不在乎杨文元到底性格如何,罗志飞自认的原则便是:“以德报恩,以仇报仇。”就算杨文元以后暴露出真实性格与现在不符,那也只是以后而不是现在。他也只是做好现在自己认为应该的事,不让自己留下遗憾,再说他也不相信自己多年来练出来的“眼力”会被人欺骗。所以罗志飞在一旁看着杨文元愣愣地站着,看到他的面容中透露出他心里有点内疚,便出言安慰道。

    ——————

    打开虚掩的窗户,清晨的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前树木树叶之间的空隙,一缕缕地射进房来,在地上洒下一片碎金。

    杨文元懒洋洋的走出了房门,来到院子里,站着摇摆着脑袋,像是想清醒下头脑,迎接今天的挑战。在罗家村已经呆了两天了,杨文元的收集资料的工作也算轻松,再加上其的工作效率也还算是高,早在来临此地的第二天他此次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了。其实如果不是杨文元是第一次来干此类工作,不太熟悉,要不然速度也许还要更快。

    “将”一位神采奕奕,两鬓花白,头上戴着文革时期的一顶深蓝色小圆帽,黝黑的脸上现在满是笑容,六、七十岁的老头坐在罗志飞对面微笑着看着他。

    “好你个老善头,每次都玩阴的,引我上当,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和我来一场吗,这么搞可不行,来来,让我悔二步。”罗志飞急急的对着圆帽老人说道,右手却是伸出想要去将棋桌上的棋子放到自己满意的位置。

    “诶,别。你又来了,下棋不就是斗智慧、斗头脑,要走一步就看到后面几步甚至十几步,哪里来的什么玩阴的,你这老小子别想又来耍赖,快点下。”圆帽老人看到罗志飞想伸手悔棋,本来得意洋洋,稳坐泰山的,也被这么不按套路来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连忙也伸手阻止罗志飞。

    罗志飞伸出的手被阻挡下了,又被对手逼着要快点下,可是他自己的棋艺本来就不如圆帽老人,但他又喜欢来下下象棋消遣,经常拉着其切磋、交流。虽然下棋只是茶余饭后玩玩,但他也嗜此不疲,棋品也好,也正因如此,被圆帽老人一激,他又马上想不出什么高招来反击,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在额头浮现了出来。

    杨文元这时也刚刚来到此地用手按着昨天睡在稻草床上,由于不习惯而落枕的脖子,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观看着别有一番趣味的棋局。

    “小杨,起来了,你不是说今天就让人带你去到处逛逛的吗?来来,我都和老善头说好,让他的孙子狗蛋带去了,走走,我给你带路,别耽搁了。”罗志飞哭丧着脸在那苦想着,却无意间看到旁边的杨文元,一道缓兵之计涌上心来,便急忙忙地对着杨文元道。说完也不等杨文元回话,便起身拉着杨文元的手大步向左边的小巷而去。

    “好你个罗志飞,给我玩金蚕脱壳,原来都没发现你的棋品这么差啊,想跑不成?”圆帽老人看到罗志飞站起来,拉着杨文元朝着他家而去,连忙对着罗志飞的背影喊道。

    “谁说我要跑了,老善头,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小杨,现在我先和小杨去你家借狗蛋当导游用用。”罗志飞一手拉着杨文元,听到圆帽老人的话,头也不回,继续走着,却也马上开口喊道。

    “老善头你等着,我给小杨安排好了,马上就会回来,你等着我。”罗志飞和杨文元渐行渐远,只有声音缓缓飘来。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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