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慌不忙,手指在空中随意点拨,鬼灵便化作一股股烟雾,有黑有白有灰,各色烟雾飘飞到他面前,便定住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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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却有些慌,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鬼灵四处扑来,他防备着,小心不被恶灵所伤。不一会儿,钱老头便把扑来的鬼灵悉数化作了烟雾,在他面前形成一个巨大的烟雾球,足有十几米宽高。大麦感叹,假如这些要靠自己去战斗吞噬,那么得要付出多少心力和时间啊。正叹观着,钱老头道:“退开点。”
大麦忙退开了一些,看着钱老头双手一摆,那巨球便旋转起来,越转越快,终至带动了实物的风尘,四周的树木被吹得歪歪斜斜,大麦见这情景,真像电视里常播的厉鬼作祟,现在自己是实打实的厉鬼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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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头双手飞快地挥动起来,似乎在巨球外拈拣着什么,每次拈拣都见他丢出一丝丝或血红或紫黑的烟缕,被丢出的烟缕一会儿便散作无形。大麦猜到,那些各色烟缕应该就是恶灵的怨气和执念。
大麦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兴奋了,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了火,开始吸起来。鬼灵巨球被钱老头分离出一丝丝怨念时,也在缓缓变小,渐渐变为液气混态,到了后来,怨气已经除尽,巨球便被渐渐转化为液态,体积也继续缩小。最后,巨球成了液球,径向只有两三米长度了。钱老头回头见大麦正销魂地吞云吐雾,气愤地骂道:“丫的快过来,姥爷快累死了!”
大麦听出老头的声音中确实有些疲倦,毕竟只是一点阎森道噬灵者残念,能这么牛已经不易了,他赶忙到近前。
www.chinalww.com大麦吐了咬着的烟头,大张开嘴,等着钱老头把鬼灵液灌来。
钱老头却走开了,说:“自己去喝,记住,喝一点吸收一点,否则你会爆炸,炸了谁也救不了你。还有,噬灵者道段跳涨会引来异象,你由初入低段跳至中段肯定也会那样,我去替你结界把关。”一听说异象,大麦自然想到了影视剧里妖魔遭雷劫的情景,自己所历之事越来越像幻梦一场了。
钱老头在大麦左前方五六米处,眯眼默念:“噬术御部,玄盾,结。”
大麦见一个碗形光盾罩着自己,随后走近那鬼灵液球,把嘴凑过去吸食,又尝此味,欲罢不能,吸了满满一口,品咂一阵舍不得下咽,尖牙便长了出来。大麦看着眼前的巨大美味液球,就好似某些“仕途君子”“人民公仆”看见公款和女秘书一样,尝吞了一口还想另一口,爆炸身亡的险境早抛到了九宵云外。
一股股热气蹿入大麦的灵迹,在灵迹中奔突撞击,带来些微胀痛感,他的鬼灵身体却在不断吸取,不稍停顿,力量的充盈感也随之而来。(
斗神)试到了甜头,大麦仿佛鸦片上了瘾。谁知吸食着,灵体突然间便剧痛起来。大麦这才努力清醒,将尖牙压抑回去,停止了吸食,沉了心静了气,等着灵体吸收已经摄入的灵气,缓缓的,黑霸装仿佛正成为灵体的一部分,渐渐有了知觉。
鬼灵体虽可有视听嗅触味等感觉,但并没有内脏器官,只是灵气和念力的结合体,而噬灵者则多了灵迹、灵盾,可对灵气进行特效控制,外装和噬术都是特效控制之类。鬼道修炼,只是增强力量速度,以及外装的知觉感触,鬼道噬灵者最多只能使用简单噬术,比如夜视。另外,需要补充的是,噬灵者同一道中的段级并没有明显的分水岭,而不同的道间有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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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麦冷静下来,不急不慢地吸取着鬼灵液,对鬼灵态外装的感觉也慢慢强了。液球吸取殆尽时,他感觉周身痒麻,仿佛带上了电。他以为这是进阶的自然反应,并未管太多,继续吸收,未见天上出现了条条闪电,乌黑天空压得低低的,如蛇一般的闪电在头顶蔓爬。大麦将最后一股热气引入灵迹,灵体便有一阵欲仙之感,他忍不住一声清啸。“侉啦”一声,粗壮的一道闪电便直劈而下,还好有钱老头的玄盾在上护着,不然大麦便惨了。
闪电怒劈了一道,便似乎消了气焰,天上的电蛇也顿时退去了。钱老头解了玄盾,确定大麦已经到了鬼道中段的修为,二人便回到住处。
大麦的身体在床上已经凉硬透了,还绕了几只苍蝇。(
劫修传)他问钱老头:“身体不会他妈的坏了吧?”
钱老头观看一会儿,说:“还不至于,只是身体会变差一些,按你的天赋,刻苦的话你能在一年内修到罗刹道,等这一年过了,身体就用不着了。”
大麦噢的应了一声,却不说话了。老实说,他虽然对力量有些上瘾,但真不舍得弃了人世的生活,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要我去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还有,七月十五究竟会有啥事发生?”
大麦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果然,钱老头只是回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麦也不多问了,毕竟要去是命,逃不掉的,七月半的事也是命,躲不了的。再说,他虽有些微忐忑,但不无激动之情,钱老头给他展开的是另一个世界。每个人都有本质,大麦的本质或许就是一个鬼灵界的探险者,在对的地方走对的路,能发光发热,而开着电瓶车糊口只会臭朽掉。大麦心安了,很快便睡沉了。
大麦梦里竟真见到自己告别了老王老周,还有那女子,与钱老头踏上了漫漫征程,他居然飞翔着,飞着飞着,越发觉得踌躇满志、如浴春风,正异常得意时,突然钱老头在旁边唱起了歌,用的还是女声:“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有时好有时坏各一半……”把大麦唱醒了,原来是闹钟响了。关了手机闹钟,想起是老周家的葬礼,必须得去。
老周家院门边粘贴了一副挽联,院中堆排着花圈之类,近邻亲戚都来哀悼,小院子显得拥挤异常。上午是祭奠老周母亲,老周与儿子小乐,及一干晚辈后生在灵堂三跪九拜,灵堂门口摆置了扩音喇叭,奏着哀乐,不时有念祭文的声音夹杂其中。
大麦走进院子,喧嚣盈天,充斥在他的耳边,大麦顿觉头重脚轻。老王见大麦来了便迎上前去,微笑着道:“到灵堂去拜一下吧。”
说着二人便向灵堂走去,院中妇人三五一群,两三圈人在小声议论,无非是说老周如何命苦运背,没了事业,这又死了母亲与妻子,也有的小声猜测老周此辈前生造了什么孽,遭了报应。大麦听了,愈觉得天旋地转。
到灵堂拜祭,老周伺立一旁,默默答礼,大麦和老王瞧他越发消瘦憔悴,也只能无奈叹息。退出灵堂,大麦皱着眉说要到偏房中躺会儿,老王见他脸色不对,便扶到偏房中,让他在床上躺下。
大麦刚躺下,披麻戴孝的老周就进来了,哇哇的掏出手机,打了字让大麦看:“你没事吧?”
大麦微笑着说:“躺会儿就好了,你快去忙吧。”
老周又皱着眉头打了字:“你借的债啥时让还?”
大麦起身推走老周,一边说:“债你不用操心,把伯母和嫂子好好葬了,你快去忙吧。”
把老周推出房间,大麦对老王说:“你也快去帮帮忙吧,我实在头痛,先躺会儿。”老王还问要不要上医院,大麦说不用了,老王便出去,给大麦带关上了门。
大麦就此睡沉了,睡着睡着,呼吸便低下去,直至完全没了呼吸。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二路巷口了,身穿黑色风衣皮裤,上身衣襟敞着,绑了些黑色铁链,鬼灵态怎么不自觉出壳了?刚想问钱老头怎么回事,却四处找不到老头踪影。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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