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几天的路后,虎妞渐渐上手,一应的琐事料理得越来越顺手,可见一句真理,铁杵磨成针。(
闪婚,染上惹火甜妻)虽然还算不上得心应手,但想来,她哥是那样的人物,她的智力也低不到哪里去,以前只是没有人敢给她锻炼的机会。人也沉稳了些,不再动不动就毛毛燥燥的跟无头苍蝇似的。
确定了下一个目标,北齐国的学府圣地——北川紫龙院。听虎妞说,那里是所有北齐学子的梦想,也确实出了不少的能人智者。可她面色有些犹豫,“那里好是好,就是离我大哥太近了。我怕一到那儿就被……”
“你哥在那边混得怎么样?”我心中一喜,就送上门去看他敢不敢下口又如何?
“啊?嗯,应该还不错吧。”她纠结着圆脸,“一定要去吗?”
“若是不信任我,你可以自行离去,我绝不拦着。”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不要妄想左右我的决定,虽然我人生地不熟的。不往人才扎堆的地方去,要我去哪里吸引人才?那些已经成了的,哪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嫩手能挖脚来的?
那些世族自不必说,就是大良之家的第二代甚至第三代都不会用正眼瞧我。几句话能镇住吉利,那是因为他心知肚明我的真实身份,若不如此,又怎么会因几句话就把自家的宝贝妹妹交托在我的手上?指不定现在后不后悔呢。
她倒是看出我的脸色了,垂头丧气地点头,“那我出去赶车了,只有一样,老大你去哪儿一定都要带上我呀~”
“放心吧,这些天我发现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火影之漩涡流云)”我好笑地点头,算是给她粒定心丸吃。
她这才放心地出去把无尘替了进来。
越走,经过的乡镇就越是繁荣,可见已经深入北齐国的内陆了。我们的装扮也入乡随俗起来,比起南苑国的衣饰来,北齐国的相对硬朗一些。衣服的修饰上要简练一些,由于天气还是很冷,大多是高领棉装,对襟的款式也多些。骑马要比做车的多,而且看起来,男人也相对南苑国的要强势些。不少男子也挎刀骑马,与女子结伴同行,高声谈论。
一路而来,我发现,年轻人越发的多起来,大多与我们是一个方向,客栈也相应地难找了些。
“虎妞,怎么这家客栈又满员了?”我有些不耐了,跳出车来,抬眼看去。
虎妞噘着嘴走出客栈大门,“可不是,哎,老大,你怎么下来了?快上车,咱再往前找一家试试。”
我摇头,直接走进去,站定在前台,掏出一锭金子盯着掌柜的眼问:“真的没一间空房了?可不可以让我进去看看?”指尖暗暗用力,捏出三个指印,然后放到掌柜的眼皮下,含笑道:“不是您老记错了吧?这锭金子能让您老想起来不?”
掌柜的是个五十开外的老妇,岁月的堆积刻在眼角跟额头,看起来有些见识。(
网王之永远的樱花)眼光在那元宝上转了一圈就抬起直视着我,客气却疏离地笑道:“看您说的,没这么严重。倒是还有个小院,但却是早被定下的。像我们这种小生意的,还是要靠诚信才能招揽回头客,小姐您说是不?不是小店不想招待您,实在是空不出来呀,说话间兴许预定的客人就到了。若是你早到一日,只住一晚的话,小的还是能做主的。”
我脸色一沉,随即一笑,“看您这话说的,我岂能让你们砸了招牌?那好吧,这锭金子就权当我的定金,下次再来时,掌柜的可别说我没提前预约了。”我的手压在那锭元宝上用了暗劲,感觉入木三分就收了手,抱拳:“如此,告辞。”
含笑点了下头,如愿看到她微变的脸色,我转身才要走,就听有人说:“这位小姐,如不嫌弃,不知可否与我一同留宿?”
扭头一看,门口站着四位,领先半步的女子大约十七、八的年纪,唇红齿白的,眉清目秀。一双笑眼带着几分世故,弯弯的柳叶眉衬着,虽不是彪悍那类型的,流露出的倒也并非全是温和无害。她身侧,一个十五、六的少年,白净的瓜子脸上轻轻一笑就两酒窝,淡淡的细眉,小巧的瑶鼻,虽没有天姿国色,倒也小家碧玉的。(
情深如许)另外两个女子守在最后,一看便知是随从,都是短衣打扮,身后背剑,十分英气。
收回打量的目光,对上那为首的女子抱拳:“小妹莫竹,敢问姐姐高姓大名?”
“甄雪,竹妹妹,这么叫着,可好?”她迎上前来,转向那掌柜,“店家,甄家定的院子还在吧?可够住?”
“甄小姐,那院子虽不大,但东西各两间房,环境也清幽。”掌柜的恭敬地态度让我虽然不是心思,但也说明面前这个女子不简单。
慢着,甄雪?甄家?若是那个甄家,倒也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能这样幸运吗?一入北齐,就有两家找上门来?压下心头的狐疑,迎上甄雪的打量。
“竹妹妹,可以一起住吧?我们各两间房,怎么样?”她瞧了眼我身边的虎妞,再转头看了眼外面的马车。
“如此,小竹就不客气了,姐姐请。”我大方地站在那儿任她打量,回首对那掌柜说:“那定钱就权作饭钱吧,烦请掌柜的掂对些好酒好菜送过去。”
掌柜的连声应着,却瞧着那定进木桌里的元宝直蹙眉。甄雪轻笑,从容地伸出手去,轻轻一抹,那元宝就落入她的掌心,柔声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姐姐怎么能让你请客呢,快收回去,吃不穷了我的。(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那元宝竟直接塞进虎妞的手里,一拉我,“走,跟姐姐进去,以后若再路过,只管住我长期定下的院子,所有费用记我帐上就行了。”
我随她一起进去,回头对虎妞说:“去请尘一道进来。”她点头,我却借此机会再瞄了眼那桌面,果然平整得如先前一般。
好深厚的内力,我浅笑,也没放开她的手。感觉着那指尖,掌缘与虎口处都有老茧在,看来,除了是用剑高手外,应该还会暗器。手不是很硬,虽不至绵如锦缎倒也温润软滑,是个擅于心的人呢。她的指端也在我的脉门处划过,我无害地微笑,总要相互的。
“雪对小竹妹妹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说句不怕你见外的话,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似的。”她与我的身高相仿,于女子来说,也就是中等身材,但体态修长,远远看去竟似仙风道骨一般,与那一脸时时的笑意倒不十分相衬。
这是个矛盾体,也是不易掌控的人物,我心下默认。忽地想起吉利,玩味地一笑,若这两人遇上会是个什么情景呢?
“妹妹想什么呢,这么高兴?”耳边是她平和的问话,我转眼笑:“没,只是忽然想起个人来,与姐姐倒是可以一比。”
“哦,是什么人哪?”她好似很好奇,挑眼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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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缘,姐姐自能见得到。”随着小二进了一处院落,果然是清幽之所。转出影墙,即是天井。东西厢有回廊相连,北面大门边各一排灌木,上面落着雪,是我们进来之处,南面则是个凉亭,亭前都有回廊连着,亭后是几棵散落的高大的树,想来夏日这凉亭一定清凉避暑。
我直接忽略掉灌木丛,转向西厢,“姐姐,等小竹稍加整理再去拜望你。”
她点头,“好,我等着妹妹一起过来用饭。都过来,人多热闹。”
点头不再与她客套,直接进了房。
一进门,就是客厅,左右各一内室。家俱虽是简洁却也大气,直接坐到靠椅上,我沉思起来。
“想什么呢?”无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的面前,微弯着腰含笑微红着脸,“来,先泡个澡换身衣服吧。”
我就着他的手被拉起来,见虎妞忙活着往屋里搬着行李,随口问了句:“虎妞,你家与甄家可是相熟?”
“甄家?”她愣了下,摇头:“没有啊,不过,娘亲说过,若遇到甄家的人,不要轻易动肝火,以和为贵。”
“这北齐国姓甄的多吗?”我又问。
“应该不多吧,反正我是头一次碰上。”她怔怔地回道。
“那甄家以什么发迹的?”
“不知道吔,没听说过。”
我皱眉,“那你家呢,做什么生意的?”
她翻着眼想了想,一脸惭愧地摇头:“也不知道吔,就知道不缺钱。”
我无奈地一笑,“去吧,忙你的吧。也洗洗,晚上过东厢一起吃饭。”
“哎,好。”她干脆地转身忙她的去了。
月牙初上之时,我们已经酒足饭饱了,两边的人也融合得很好。碗筷收拾下桌后,一杯清茶已在手。
“明日小竹可要一起上路?”甄雪看了眼正下棋的无尘跟碧玦,那眼既使不笑也好像带上几分笑意。
“雪姐姐去的是紫龙院,我又没打算考那里,只怕不是一路。”我貌似有些为难地回道。
她从容一笑,似预料到我有此一说般。“小竹多虑了,我观小竹年岁尚小,正是读书的好年纪,如果可以的话,同姐姐一道去紫龙院求学岂不是最好?再说,我也不想跟小竹就这样分手。”
我了然看她,想了下才说:“紫龙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吧?我一无家世二无人脉的,去了也只是徒增姐姐的麻烦罢了,还是算了。”
她垂眼抿唇一笑,“能让吉家大小姐鞍前马后地服侍,小竹可不要太谦虚了。想来,就是不用姐姐出头,小竹若想进紫龙院应也不是难事。不过,既然我与妹妹一见如故,就不想让人专美于前,难道,这个机会不能让与姐姐吗?”说完,才挑眼,弯弯地笑眼里实足的精明。
再多说就是矫情了,我于是抱拳:“如此就多谢姐姐提携了,小竹莫敢不从。”
与聪明人打交道,虽然是累点儿心,但有些话也不用说在明面。看来,她也是注意我多时了,既然有意拉拢于我,自然不能不给面子,更何况,我本就是冲他们来的。
看来,吉家与甄家都是一个心思,长辈都隐在后面,同龄人来打前锋。如此也好,有了他们在背后的势力,我想做的事都容易了不少。怎知我就不是也希望如此呢?呵呵,就不知那井家又会何时露面了。
告辞出来后,我拉着无尘的手,极其大方地被他们看在眼中,一起回了房。虎妞吃得拍着圆鼓鼓的小肚,酒红着脸冲我们摆摆手:“老大,我去睡了。”
“盖好被子,酒后易着凉,听到没?”我好笑地看着她晃进了门。
“嗯,听到,谢谢老大~”门被重重地关上,又听到她的大嗓门:“明早老大来叫我好了。”
这傻丫头,终于懂事了吗?我好笑地摇头,揪着无尘的衣襟一步步退进屋。“小亲亲,来来来,快些上床睡觉觉~”
无尘的眼立即迷离起来,流光溢彩的煞是动人。“莫不是也喝多了?”他轻笑,回手把门拴上,褪去外衣,一把横抱起我,“还是老实地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别让人家等。”
直至躺在床上,窝在他的怀中,我才轻声问:“怎不问我为何要与他们同行?”
“你自有你的考虑,况且也没有时间商量。”他玩弄着我的一缕长发,“再说,不论你去哪儿,我定要跟着的,水里火里都随你去,去哪儿不是一样。”
“无尘~”我动容地看着他,“此生必不负你。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好,”他醉人的笑了,“我永远都记得。”
轻轻吻上,我全然放松地放任自己接受他的爱意,品着一直以来都有些抵触的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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