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芒先生等您好久了。(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他今天喝得有点高,就留在了大厅的角落里喝茶休息。他嘱咐我一定要让您亲自接他上楼去。”管家笑眯眯地说着,似乎早已经公寓楼内所有的人情世故看透一般。
水津亭按着管家的指点,很快发现了窝在单人沙发里睡得香甜的魏芒。他是真的累了,如此不修边幅地蜷缩在大厅的一角,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水津亭一时感慨,便俯下身去为他解放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领带已经被魏芒在睡梦中拉扯得变了形,领子却严严实实地紧扣着。这得多累,才会如此将就着睡着呢。她小心翼翼地放松了魏芒的领口,大约感知到了舒服和安心。魏芒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过去。(
凤凰劫:妃你莫属)
中央空调的温度并不高,穿着西装外套的男人倒并不会感觉寒凉。水津亭轻轻退回到了另一张沙发上,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心爱的男人,在她的脑海中,早已与他共度了今生。
管家很体贴地为水津亭送来了咖啡厅极富人气的蛋糕和乌龙茶。
“魏芒先生睡前的点单。”
水津亭笑了笑,她接过甜点,明明腹中空无一物,却怎么都提不起胃口。
女人啊。女人。总会为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感动流泪。
水津亭呆坐了一会儿,身体内的困意不断向上涌出。(
逆乱青春伤不起)再不做点什么分散精力真要陪伴魏芒一起睡着了。水津亭打开手机打算刷一会儿微博。
原本专门为了躲避母亲的电话打入才关闭了手机,现在打开来看,竟把两通魏芒来电也忽略掉了。
水津亭头脑一片混沌,注视着手机屏幕,刹那间她什么也不想再继续思考下去。不管是因为她的离开而惊慌失措的母亲,还是心事重重被事业压得难以喘息的魏芒。
人生中有些艰难的路,注定需要一个人走下去。以前经常听说这句话,但直至今时今日水津亭才有了切实的体会。魏芒纵然体贴,可再要他从梦想的追求中分出精力来照顾怀孕的自己,那她和孩子真的变成魏芒人生路上的包袱了吧。(
美女请留步)
在这次恋爱中,她从魏芒那里获得的东西已然太多,太多。在怀孕和养育孩子的事情上,她不想再依赖他了。
无论前路未来如何,水津亭只希望自己能够像陈意涵母女那样孤高地活下去,她也祝福魏芒能够在梦想实现的道路上不回头地前行。
水津亭没有叫醒魏芒,而是独自乘电梯上楼进入了公寓。她打起精神,端坐在书房的小型写字台前给魏芒写了一封极尽暧昧又充满古典余韵的分手信。
百日共居生活已至最后尾声,垂首静思。对魏芒,对自己,唯有万般爱意涌上心头。(
武道至尊)人生路前方不知时日几何?哪怕人寿百年,想来我们的百天之好亦是曾经有过的美妙,无可取代。津亭昨天得知自己已有身孕,经历一番讶异恐惧之后,心情终于复归平和。魏芒乍闻亲密之人怀有新生命,也定会如此吧。请不要为新身份新责任的到来着恼。比起日夜守候妻儿,有求必应的萌系丈夫,我更喜爱我的男人自由自在,永远如少年一般来去如风。魏芒已经为我的未来考虑得足够多,现在正是考验津亭坚强与否的时刻。虽然不能夸下海口,自己对照顾新生命有多么称职,想来,做个合格的母亲,保护诞育新生命是可以勉力的。接下来,摆在我们眼前的问题,也只有给孩子怎样的胎教和未来的教育了。我们还从来没有一起讨论过这方面的话题。(
大主宰)我期待我们的分歧不要太多。如果有,你可以迁就平民出身的我。二十二岁的妈妈称呼起来,还总有些难为情呢。不过津亭心意已决,我们就此分开生活。祈求人生路上总会再见。永远的思念。永远的爱。
水津亭写完之后,打开了窗户,有温度的夜风吹进来。曾经以为深入血肉无法舍弃的东西,在这一瞬,也惊觉变得并不那么重要了。她深深呼吸一口室外浓浊的空气,却也挡不住如释重负的心情。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有些留恋地在千万家宅中四处巡视了一番,曾经以为那么昂贵而奢侈的住房如今也可以笑着舍弃了,那么优质的男人也可以不含怨恨地离别了。
提着单薄的旅行箱,独自站在夜风沉醉的京城街头,回首望望渐行渐远的住宅小区。前所未有的畅快涌上心头。
今晚要回寝室,明天或许也要在寻找住所的旅途上奔走,但天地之大,我水津亭勤奋生活,就一定会有属于我的容身之所。
水津亭很想心中的兴奋和不安讲述给人听,或者干脆嘶吼出来痛快地传递给茫茫的夜空。如同仿佛得到心电感应一般,陈意涵打给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意涵?”
“津亭。”只相互呼唤了彼此的名字,一股不必言说的明了便在两人之间流动起来。
停了好久,久到水津亭开始为陈意涵心疼起了通话费用,电话那头才说:“我从元宏先生的家中搬了出来,辞了工作,下个学年我要转学家政系,我要成为服务天元集团无与伦比的会计师。”
“我知道。”
“你知道?”
水津亭用力点点头,“嗯!因为我也刚刚从魏芒的世界里抽身出来,打算开始一段单身母亲的艰难写作生活。那些想用结婚来套牢我们,想用结婚的诱惑来算计我们的人们统统见鬼去吧。除了爱情和自由,我已别无所求。”
“哦!津亭真了不起。不过我也是。今天元宏先生才愿意告诉我,他说爱情是自由,自由是孤寂哦!”陈意涵在电话那头咯咯地爽快笑起来。
地铁车厢报站的背景广播一并加入了两人聊天的世界。原本清晰的通话背景开始变得模糊而朦胧。
可她们有谁会介意呢。
通往新生活的声音纵然嘈杂,那也是前进的号角啊。
二年后。
“笨!道歉信怎么会比道歉更有诚意呢。”
陈意涵明明笑着在说,眼前的信纸却开始模糊,拿着信纸的手,开始不住地发抖。她拭拭眼眶里不知何时已经满溢的泪水,把信纸放下,打开另一个名为照片的信封。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打印纸,“回忆要一式二份,才算爱情契约”。
元恪也有如此文艺浪漫的一面,却偏偏用打印字体,陈意涵倒没成想。不过单薄的一帧照片,在拍照技术发达的今天,愿意把照片打印出来的人也不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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