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金万元才从昏厥中清醒。(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一睁眼就立马往屋外的茅厕跑去。见他在茅厕的角落鼓捣了一会儿,才拿出一个小锦盒,如获重宝,眼睛都发亮了。
他喃喃道:“白羽啊白羽,你恐怕想不到我会把玉龙扳指藏在茅厕吧。现在你抢走了赝品,恐怕还沾沾自喜吧。”
当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盒子中哪里还有什么玉龙扳指。只有一张香纸和一个更小的锦盒。金万元的手开始颤抖,但还是拿起香纸起来瞧了瞧。
纸上的字歪歪斜斜,不算好看,但勉强看得懂。写道:“昨夜子时至此,员外竟上了数十次茅厕,白羽惶恐员外身染恶疾。特松灵丹一枚,还望莫怪白羽取贵宝之错,”
金万元之觉得气火攻心,一口甘甜抵在喉咙。当他打开小锦盒瞧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口吐鲜血,再次昏了过去。
月圆无缺,一根白色的羽毛在风中缓缓下落。有风,但羽毛并没有飘,因为在羽毛上面,竟有个身着白衣的人单脚轻点,站着。这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掌中握着一枚小小的扳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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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飞望着茅厕的位置,笑意更深了。只见他耳朵轻微动了一下,忽的飞身掠起,往西厢的位置奔去。
薄薄的瓦片,在江吟飞的脚下竟未发出半点声响。在临近西厢的末点,不知为何。那块瓦片竟然被他踩碎了。
身轻如燕的江吟飞连轻如惊鸿的羽毛都能借力,这薄薄的瓦片又怎么可能被他踩碎?
自房顶落入房间,竟然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江吟飞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的屏风,世界都颠倒过来了。
残烛欲灭。
透过屏风,前方那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虽然中间隔着屏风,但江吟飞还是深陷其中,被那道倩影吸引住了目光。
屏风后,突然发出一道笑声,如出谷黄莺一般,悦耳动听。
江吟飞又叹了口气,道:“姑娘要请我,也不必出此手段啊!”
什么叫手段?
江吟飞落入房间,并没有掉在地上,而是被梁上的一根麻绳困住了脚,整个人被倒吊起来,无法动弹。
那倩影道:“不用如此手段,怎么能请得到你呢?”
江吟飞笑了,笑得有些轻佻:“墨姑娘人美如玉,只要你一句话,有哪个男儿不拜倒在你裙下?”
屏风后,那道倩影缓缓移动,终欲露出真实面貌。(
横刀夺爱:名门贵妻)不是墨冰燕是谁?
墨冰燕“咯咯”的笑道:“那白羽公子,可愿拜倒在我裙下?”
江吟飞笑意未减,反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当然愿意,只是不知要怎做?”
墨冰燕伸出手道:“玉龙扳指。”
听到这四个字,江吟飞立马不笑了,也不说话了。好一会儿,仿佛在犹豫。许久,终于又笑了,道:“可以给你,不过,你来取。”
墨冰燕笑着走到江吟飞面前,摸了几下他的衣服,便不笑了,道:“没有?”
江吟飞摇了摇头,张开嘴。那一枚玉龙扳指就环扣在他的舌头上。
墨冰燕伸手欲取,谁知,江吟飞竟合上了嘴,笑道:“这样,莫非太没情趣了点。你不牺牲,我又怎么会拜倒在你裙下呢?”
墨冰燕竟又笑了,笑起来如盛开的百合,美极了:“不知要牺牲什么?”
江吟飞眯起眼睛,道:“用手碰我的舌头,不怕我咬断你手指吗?要不,你用舌头来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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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如此调戏,墨冰燕脸色涨红,右手已将那叱咤江湖的金簪紧紧捏住。须臾,才长长出了口气,道:“那你张嘴。”
江吟飞怔了一下,竟然毫无反应。他从未想到墨冰燕会答应他的无理要求。
“你反而退缩了?”墨冰燕的漆黑的眼眸里仿佛带着轻蔑。
江吟飞还是不说话,他的牙齿已经“格格”作响。他的眼睛时不时的瞟一眼窗外,额头更是沁出了冷汗。
见他许久没有动静,墨冰燕心中更是大喜,忖道:“我就知道你有什么诡计,你应该没想到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吧。哈哈!”
只见江吟飞的耳朵又轻微的动了一下,他又露出了笑容,道:“来吧。”便张开了嘴巴。
谁知,墨冰燕想都没想,便伸出手抚住他的脸颊,竟踮起脚尖,真的要用舌头来取扳指。
眼见,已越来越近。墨冰燕的掌心也已沁出了汗水,右掌的金簪也已瞄准了江吟飞的胸膛。(
黄山文学网)她已打算好,如果江吟飞没有任何举动,这柄金簪就会刺穿他的胸口。
怎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狂风呼啸声,似已划破虚空。
江吟飞合上嘴,轻佻一笑,轻轻推开墨冰燕。
只见一柄金箭穿破窗户,迅疾飞来,竟不偏不倚地射断绑住江吟飞的绳子上。
一落地,江吟飞就一个虎扑,扑向墨冰燕。两人倒在地上,就又听见三道穿破窗户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墨冰燕已骇住,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道:“是你的帮手?”
江吟飞道:“不是。是你的帮手。”
“我的帮手?”墨冰燕有点不明白,但看到此刻江吟飞竟趴在自己身上,不禁伸腿一脚打在他档上。
江吟飞立马跳了起来,躲过这一脚,不禁擦了擦汗,喃喃道:“女人,我好心救你,你如此待我。”
这句话墨冰燕没听到,但见她眉头皱得高高的,道:“不是你帮手,为何帮你解脱?”
江吟飞道:“因为他看不见。”说着,他走到墙边站着。
这下,墨冰燕说不出话来了。(
灭世武修)因为,那根射入墙壁的金箭,位置就在他的喉咙上。如果那时他不是被倒挂,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她已经明白是谁射的箭了:“是柳老前辈。”
江吟飞道:“不错。因为他是瞎子,所以只能依靠耳朵来辨识方位。因为他是瞎子,所以他没看到我是被倒挂着的。”
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又动了一下。整个人瞬间紧绷,一个翻身,滚到墨冰燕面前,右手抄起,直接夺走她手中的金簪,二话不说,直接往窗外甩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所以窗外传来的那一声冷哼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墨冰燕全身开始颤抖,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杀了他?”
江吟飞摇了摇头,道:“只是轻伤。”
墨冰燕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他想杀你,你为何不杀他。”
江吟飞微微一笑,道:“因为他还不该死。”
墨冰燕仿佛没有听见,双手捂着耳朵不断后退,嘴上不断念着:“你这个恶魔,恶魔……”只见她撞倒屏风,整个人又恢复了正常。
江吟飞道:“江湖人言墨燕子精通机关术,谁知,她也有几分戏子天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屋顶,人突然消失不见,却有突然出现在墨冰燕身后。他靠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又要困我?没事,我就让你再困一次。”说完,人又突然出现在原来站立的位置。
只闻“哐当”一声,一个铁牢笼从天而降,将江吟飞困在里面。
墨冰燕又一次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明明能躲,却又偏偏不躲。她已无话可说……
江吟飞坐在了地上,笑道:“那桌上有酒,可否让我尝尝?”
墨冰燕十分听话的去拿酒。
可是,她刚转身走出不到五步,身后就传来一声怒喝。不是江吟飞的声音……
是铁钢的。
她整个人开始颤抖,她不敢回头。江吟飞被困在牢笼,一身轻功无法施展。而铁钢又天生神力,手持双斧,破开牢笼也只是轻而易举。她已经不敢想象身后发生了什么。
耳后,又突然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铁兄想要扳指,直言便可,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声音虽在身后,但却在屋顶。
墨冰燕还是转过了头,看向那被江吟飞搞出的大洞。
月,被建筑所遮盖。只剩一点边缘。白衣男子风度翩翩,嘴角带着笑意,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江吟飞张开了嘴,道:“扳指给你,铁兄接好了。”话一落,屋内就静了下来。
墨冰燕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枚玉龙扳指自江吟飞的口子脱出,速度之快,肉眼难及。瞬间穿透铁钢的脑门,深深嵌入地板。
血,映照着月。仿佛连月也变得血红。
墨冰燕开始不明白,道:“你为何杀他?”
江吟飞面无表情,冷冷道:“因为他该死。”
墨冰燕大声道:“那我该不该死?”
江吟飞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墨冰燕指着铁钢的尸体,道:“那他为什么该死?”
江吟飞又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眸,便随着风,飘向远方,没有给予她回答。
墨冰燕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眼泪十分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只是想哭。
耳边突又传来一道声音:“女人无论在怎么情况下,都会多愁善感,不是吗?”
“叶公子?”墨冰燕看着前方的男人,一怔,道。
叶知秋低声道:“你可想知道,为何你不该死,柳开元不该死,而铁钢却偏偏该死吗?”
墨冰燕低下了头,道:“对他而言,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恐怕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你错了。”叶知秋一脚踢在铁钢的尸体上,将其踢得远远的,道:“他没有错。”
为什么江吟飞没有错?为什么铁钢就该死?
“在默默无闻的村籍落地,拼搏近三十年换来今日的名声,可却又这样默默无闻的逝去,谁知道这个豪侠,竟会死在这枚毫无价值的玉龙扳指下?死的毫无价值啊!”叶知秋苦笑不已。
他回过神来,道:“接下来,我就跟你说说,为何白羽飞贼,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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