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至此,江吟飞笑了笑:“荆飞雨,荆小兄弟不知如此可否与你交友?”
荆飞雨双脸涨红,点了下头,倒头便睡了过去。(
阳光大秦)也对,像他刚还俗便如此豪饮,不醉也难啊。
见自己的师弟如此失态,公孙百一也是黑起脸,一脸恨铁不成钢:“白羽兄见笑了。”
江吟飞摆了摆手:“哪里哪里?荆小兄弟如此好酒量,怎会见笑?”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有些郁闷:最多了一点,恐怕我也要倒了。
他越是谦让,公孙百一的脸越是黑。在他认为,荆飞雨如此已经够丢脸了。江吟飞越是不说,就显得荆飞雨那以酒会友的事情越是离谱。
突然,一直坐着的海云峰突然用力的将掌中的茶杯拍在桌上。
“啪。。”一声脆响。
茶杯竟碎了,瓷渣子深深扎进他的手掌,淡淡鲜血滴落。
“海兄弟这是为何?”江吟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心中满是疑惑。
“有人来了,让人讨厌的人。(
可爱公主闯校园)”海云峰咬牙切齿,似乎有说不出的怨恨。
是谁?
江吟飞转头看向客栈的大门,果然有两道人影走进来。
人还没进客栈,声音就先传进来了:“这不是海云峰吗?怎么,还有脸呆在我寻海庄的客栈。”
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身着一声紫色长衫,长得尖嘴猴腮。走在后面的人穿着一身蓝色长衫,也是尖嘴猴腮。仔细一看,两人倒有点相似之处。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海云峰拍桌而起,怒目相视。
这三个人有什么过节?
江吟飞又是有点搞不明白,但他明白在未明白事情的起程转折之前,还是不要做声的好。所以他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看着。
“即已不是海家人,有何资格在我海家的客栈白吃白住?”紫衣男子嘴上笑着,但语气咄咄逼人。
“我海家?”
难道这两个人就是海天明的两个儿子,那不就是说海云峰是他们两个的弟弟。那为何,既是兄弟如此冷嘲热讽?
江吟飞越看越糊涂,但还是默默站在一旁。(
天朝之梦)
“我住客栈,我付银子。你怎说我白吃白住?”海云峰从怀中掏了掏,竟是什么都没掏出来。他的脸色越变越青,额头也沁出冷汗,牙咬得嘴唇出血。
“什么,没银子?你还不是白吃白住。”蓝衣男子指着海云峰的脑袋,依旧咄咄逼人。
海云峰颓丧的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确实,他来住客栈的时候还抱着自己是寻海庄的三公子。他已无言以对。。
海家两兄弟,竟然趁势不饶人,依旧口出污言,得理不饶人。
海云峰任由两个人骂着,一句也不还口。
其言难听之极,旁人个个都敢怒不敢言。倒是公孙百一站了出来,他掏出一锭白银甩在桌子上:“二位莫要如此言语,海公子住客栈的银子,我付了。”
“海公子?”紫衣男子仰头大笑:“他是海公子,你认错人了吧。我们才是海公子。”
“寻海庄大公子,海云森。”紫衣男子道。
“寻海庄二公子,海云山。”蓝衣男子道。(
创世至尊)
果然是兄弟,那到底为何如此反目?
江吟飞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看这场好戏。
“寻海庄两位公子。”公孙百一微微弓下腰,作揖道:“既然我替这个客官付了银两,不知可走了没有?”
说着便背起醉倒的荆飞雨,给海云峰和江吟飞打了个眼色准备离开。
可是,一步还未踏出。海云森便挡住了他。海云山走到桌前,拿起公孙百一的银两,笑道:“这点恐怕不够吧。”
桌上就两碟小菜,海云峰并未点酒,就算加上住店,这一锭银子恐怕也有多余吧。
公孙百一脸色一黑,也是咬牙切齿:“你们想怎么样?”
“二十两银子。”海云森狮子大开口,原本一两银子的东西竟然要二十两,摆明要敲诈。
“闻名寻海庄与民同甘,今日一窥,倒也名副其实。”江吟飞终于开口了。这句话说得酸溜溜的,充满讽刺之意。
“讽我寻海庄,你是什么东西?”海云森拍桌怒喝道。
江吟飞缓缓走向前方,道:“我只是一个在这个客栈吃个午饭的过客罢了。(
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
“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那就快滚。”海云森已经一点都没有大家子弟的气质了,就像个地痞流氓一般,见谁都骂。
旁边的作客也是听不下去,纷纷结账走人。
见客渐散,海云森又是将气撒在江吟飞身上:“混蛋,这些走的人的帐都算你头上。”
“够了。”海云峰又拍桌而起,“我念你们是我兄弟,才不与你们计较,父亲听信谗言才将我逐出家门,这些谗言是谁制造的也不想想看。”
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情。
江吟飞仿佛明白了什么,便再次不做声地站在一旁静静听着。想知道是什么谗言能让海天明将这个天赋如此之高的儿子逐出家门。
“调戏妇女,打残乞丐。”海云森轻轻冷笑,是在嘲笑。
恐怕这些事是这两兄弟做祸栽赃的吧。
“既然已被逐出家门,那你我别无关系,为何为难我?”海云峰的左手已经握住剑柄。
见到他这个动作。(
重生女王倾天下)海家两兄弟突然老实了下来。由此可见,这两人恐怕也是仗着寻海庄的势力仗势欺人,自己没什么实力的。
“好。要闹就闹个够。”公孙百一一把掀掉桌子:“海云峰看你有点胆气,我帮你一把。”说着,他看了一眼江吟飞,意味深长。
只见江吟飞咳嗽了两声,微笑道:“力不从心,力不从心。”
“也罢。”公孙百一一手托着荆飞雨,一手抄起海云森的领子,重重地把他甩到一旁:“海云峰,我给你掠阵,要杀要剐我承担。”
海云峰低下了头,毫无表情。他慢慢走向海云森,拔出后腰的长剑。
墨剑闪着剑光,发出嗜血的信号。
试问,一个人自幼离家,享思乡之苦。好不容易回家,却又四处被人陷害。如果是外人也就算了,竟是自己两位亲生的兄弟,那也就不好多说什么,默默承担。
海天明忍痛割爱子,无非是不想落人口舌。但家终归是家,试问一个父亲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与儿断血恩。可想而知,海云峰在寻海庄是忍受了多少苦。
此刻,就犹如开闸的水坝,一发不可收拾。
“死吧。”海云峰挥起墨剑,一滴水珠也直眼角迸了出来。
千钧一刻,海云山在后面喊道:“小峰,他是你哥啊。你怎么可以杀他?”
剑止住,于毛发前临与头皮之上,只要多一丝,恐怕已见血光。
海云峰闭上了眼,将剑收回鞘,转过身道:“你走吧,莫要再插手我的闲事,你我今日以后再无兄弟之情。”
碰。。
一声响,海云森趁其不备脚踢在他的后背。
海云峰一声闷哼,撞在一处桌角竟倒在地上,痉挛了两下,一动不再动。
血,流满地,海云峰趴在血泊之上。
“我杀人了,杀人了。。”海云森如五雷轰顶,风似的往门外跑出去。海云山嚷着:“大哥。”便也尾随而离。
人前脚刚走,海云峰便挺起身,甩了甩头道:“没想到竟然被暗算了。”
“千想不到,万想不到。海天明如此深明大义,两个孩子却如此为非作歹。该不该杀?”江吟飞摆正一张桌子,已坐在长椅上泯着苦茶。这句话,貌似只要海云峰点头,那两人就会被杀。
“只要你一句话,不出半个时辰我就可以让他们死于非命。”江吟飞只是在还礼,还海云峰借宿他一晚的礼。
海云峰也坐在了长椅上,不理会额头的伤口,也品着苦茶,似在犹豫。刚才那一脚,恐怕已经踢断了他的兄弟情义。
“换做是我,恐怕也就答应了。”公孙百一嬉笑着在一旁添油加醋。
海云峰摇了摇头,道:“算了,多少兄弟一场。虽已明从此再无兄弟情义,但怎么说,他们都是我的哥哥。”
江吟飞笑了,笑得欣喜若狂,海云峰给他的答案令他十分满意。如果海云峰点头,恐怕江吟飞会拍拍屁股走人,不留下一点尘埃。
“重情重义,果然有海天明当年的风范。可能还高上一筹。”江吟飞点了点头道。
当年,就因为海天明重情重义才有今日的所为。他出生平民,依靠一帮平民兄弟打拼天下,创立寻海庄。成大业后,他依旧未忘曾经为了这天下牺牲的兄弟。
身处高位却自命普通百姓,与民同甘。
虽然海天明的实力并不强,但他的为人却令天下人无人不钦,无人不佩。
虎父无犬子。海天明有一个比他更令人钦佩的儿子。但却同样有两个令人发指的败家子。
“好。今日,公孙某人就当你海云峰是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四周虽是一片混乱,桌上也无好酒。但,公孙百一依旧用一杯苦茶与海云峰碰了一杯。
“今日无酒,以茶代酒。肝胆相照,一生无悔。”公孙百一身上的书生气质此刻发挥了。这两句话不像是诗,更像是诺言。
“啊!交朋友也不找我。”此刻,荆飞雨已站起了身。夺过江吟飞手中的茶杯,仰头一口咽:“以茶代酒,肝胆相照。”
说完,便又醉了过去。
江吟飞耸了耸肩以表无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