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气息,传入鼻腔的空气,带着花朵的芳香气息,绿草的淡淡清新,略带腐朽味的树木的味道,刺激着人闭上眼去感受这美妙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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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不去看,就用耳朵听。微微细分吹动无数树叶相互摩擦的音符,各种鸟类啾啾叫充满朝气的歌唱。还有待在树下如同奏鸣一样的蝉鸣之音。以及从树林后传来的小河那微微的潺潺声。
此刻,江吟飞体内的天符之毒已经全解。他如获重生,正在履行承诺,带海云峰来到这个地方。
“这里好安详。”和江吟飞呆久了,海云峰也渐渐学会让自己的心附和着大自然静下来。
虽然此刻江吟飞体内的毒已经全解了,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虽然较之以前,红润了一点。
他迈开脚步走向森林深处:“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
又走了数刻,他们终于在这片树林中最大的那一棵树前止住脚步。“到了。”江吟飞盘膝坐在地上,视线死死盯着前方。
海云峰坐在他的身旁,叹了口气:“这个故事,可以会很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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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两个人的面前立着两座矮矮的坟墓。坟前各插着两个平木,分别写着红色字体:黑明之墓,白月之墓。
红色字体有些掉色,不像是朱砂。鼻尖能嗅到已经渐淡的血腥味,可想而知,这红色字体是用鲜血写的。
这些鲜血犹如噩梦一般,刺激着江吟飞想起那被他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那不愿想起的种种片刻。
这种感觉让人心痛,让人悔恨,这是个噩耗..
“十二年前,那年我才十四岁..。”江吟飞如实将有关黑白明月以及黑白两煞的故事告诉海云峰。
噩耗始于月圆之夜,万家灯火终灭时。俗话说:月黑风高时,杀人放火夜。
已入丑时,众人早已入睡。江吟飞却偏偏还未入眠,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丝丝的不安,他辗转反侧,始终未能入眠。
他躺在榻上,望着纸窗外的圆月,看到入神,嘴角带着深深的笑意,笑得很幸福。
他从未想过自己在离开母亲后,只身一人还能如此安详的睡在这温暖的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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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的两道黑影自窗边划过,江吟飞立马惊起身子:“是师哥和师姐?他们还没睡?”那时候他的眼力已经了不得了,依靠的那一瞬间的模糊黑影就判断出了两个人。
他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榻,跟着两道黑影十分迅速的往屋后的河流驰去。
躲在草丛后,他偷偷乐:“师哥和师姐晚上偷偷修行难怪那么强。”心里虽然这么想但眼前却又突然出现第三个人。
那人身穿一件黑袍,仿佛融入黑夜中,难以查询。黑袍连着帽子,盖住他的脸,让人感觉更加神秘。
三人似乎在交谈些什么,但碍于距离太远,那时候的江吟飞还未是如今的江吟飞,所以并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一个不留”,“明日动手”之类的。
虽然没听到全部的交谈语,但江吟飞体内的不安更加浮动了起来。他似乎感觉到,明天应该是场大灾难。
那黑袍人隐入黑暗,江吟飞就走了出来。他低着头,双拳紧握:“师哥,师姐,他是谁?”他心里急切的想知道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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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冷哼一声,背过身不看江吟飞,冷冷道:“让你知道他是谁,又能怎么样?”
“一个不留是什么意思?”江吟飞指甲已经深深嵌入皮肤,恶狠狠道。
此刻白灵已经蹲在一旁,长长叹了口气,一言不发,满脸都是亏欠,但更多的是兴奋。
“就是明天我们会把黑白明月底下所有弟子全部杀光,包括黑白明月。”黑鸦说的平平淡淡,仿佛在说我晚上吃了一碗饭一般,毫无波澜。
江吟飞已经骇住,许久才回过神来,头依旧低低的,似有在抽泣:“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黑明的阴影之下。”黑鸦挥手坚决道:“只有杀死他才能证明我可以超越他。”
“你可以去通知他们,让他们躲啊!”黑鸦不屑一笑,转身离去。白灵尾随而至。
河旁剩下江吟飞一人,他拳头紧握,双目充满血丝。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隔日,午饭的餐桌上,依旧如同往日的嘻嘻闹闹,唯有江吟飞一人掰算着米粒,魂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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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见状,关切道:“小羽,你怎么了?”在黑白明月门下,所有弟子都不用真名,改用封号。男以黑字,女以白字,唯有江吟飞是个特殊。他因为父亲留下的铜锁,所以自号,白羽。
江吟飞摇了摇头,有意无意瞟了一眼黑鸦,看他正大口趴着饭,言行举止十分自然,不禁低声道:“没事。”
他明白,他只是门下按辈分算最小的一名弟子,就算他站出来指责黑鸦昨夜的言语,恐怕也无人会相信。
人就是这样,人力有限,唯有无奈。
就在这时,黑鸦插嘴嬉笑道:“吃饭吧,就这就要修炼了。”
江吟飞恶狠狠讽刺道:“这饭亏你还吃得下去。”
他言语一出,白月就拍桌怒道:“小羽怎么跟大师兄说话的。”
江吟飞起身道:“弟子知罪,先退下了。”他做了作了一揖,退下门外。
午后的修炼江吟飞总是神游魂外,处处出错。倒也被罚自一人在一旁扎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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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走到他身旁,凑在其耳边小声道:“是不是有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江吟飞将头撇到一旁,不予回答。
夜,终归还是到来。
尽管他宁愿让时间永远停在此刻,就算他永远扎马步,也不愿让夜来得如此之早。
天空闪过一道霹雳,电闪雷鸣,雨滂沱而下。
在狂风的撕裂中,江吟飞依旧扎着马步,十分的稳。
直到第一声惨叫冲上云霄,他才脚步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雨水冲刷着脸庞,让脸上沾湿的不知是泪还是雨。
他不敢去阻拦黑鸦和白灵。他没有那个实力去阻拦他们。
听着一声又声的哀嚎响彻天际,这一场雨,注定是红色的..。
江吟飞双手重重锤在地面上,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起身跑回声音的源头。
穿过荆棘林,哪怕全身划伤。越过凹凸不平的河流,哪怕无数次跌倒。抵达眼前的房屋,却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场面。
一根黑色的羽毛扎在黑明的额头,钉在墙面。更让他崩溃的是,白灵手持匕首,已穿插过白明的胸膛。
他无力地跪了下来,看着被雨水冲得满地的血迹,失神道:“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他摊开双手,已不打算抵抗,闭上双目,等待死神的降临。
等了许久,依旧没有反应。才缓缓睁开双目,黑鸦正立于他的面前,仰视他仿佛觉得他十分高大,仿佛一根手指就可以杀死自己。
“杀我啊!”江吟飞咆哮着,已经看得出,他脸上的全部是泪。
黑鸦俯下腰,凑在他耳边,带着笑:“是不是很无助。我不杀你,我要让你明白,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提前知道。因为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你也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他指着遍地的横尸。
“可惜,你提前知道了。我就要让你带着这一份无助,一辈子活在悔恨当中。”他笑出了声,转身带起白灵,渐渐远去:“你就是个懦夫。”
江吟飞是个人,是个十分感性的人。
他就这样将这一份噩耗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渐渐的,不知不觉的走到现在。
阳光熠熠,凉风习习。
海云峰听着江吟飞倾诉的一切,从身后取出一把香。用火纸把香点燃:“给前辈磕个头可以吧。”
江吟飞点了点头,没作回答。
磕完头,海云峰站起身看着太阳,笑道:“以前的都过去了。我们不能一直看着身后,看着前面吧,前面的路很很长。”
“看着前面?”江吟飞在心里问着自己可以做到吗?答案自然是否认。
如果如此简单的就可以抛弃那些记忆,那么它又怎会背负这个噩耗十二年,未能真正开心的过一天。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海云峰回头看着他,道:“我跟着你。”
江吟飞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坚定道:“白羽剑夺剑之日所剩不多,不过我势在必得。”
白羽剑。江子渊自制自配的妖剑,江吟飞十分想知道到底这柄妖剑有何魔力可以让自己父亲性情大变。
忽的,海云峰从怀里取出一本书籍交到他怀里:“这本书,可以有点用。我从神医家里偷出来的。”
望着书籍的封面,《异兵怪论》。
这本书籍是由江湖中最令人讨厌的人写的。什么人最令人讨厌?就是那些自以为无所不知的人。
江湖中无所不知的人并非只有一个,但写书的只有一个。
“无知怪笔”包不知。
而这本《异兵怪论》则是记载了江湖中一切富含传奇色彩的神兵,并给予排名。
江吟飞翻了几页,倒才看到白羽剑的字样。
白羽剑,怪论排行第五..。越往下看,江吟飞的瞳孔越是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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