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你真不生气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灾后)”
“这几天受苦了吧,他们,春风楼的待你一定不好吧。”
“别提了差点都做了别人的十七姨太。”
“啊?什么!”
“还好慕容玥,魏瞳及时出现,要不然我哪能在这儿安心静养。”
“对不起,都是我们。”她的泪滴落在我的手背上,手微微一颤,此刻她一定十分的懊悔吧。
“别说了,不怪你们,若不是之前与聂云飞有误会,也不至于如此,一切因由都在于我。”
“聂云飞他,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韩大夫说他是就困于心结自己不放过自己,不管怎么样你也要救救他,我们都不想失去一个好朋友,如今,你就是他的良药。”
“我吗?如果行让我死,我也愿意。(
酷酷总裁你跑不掉)”是啊,为他死也愿意,他对我,让我无法再沉默下去,就算是他的杀父仇人的女儿,死在他的剑下也值了。
“李祐呢,从到了医馆就没看到他。”
“他一直在找你,现在找到了,他一直想着庆祝呢。”
他还是老样子,看来明日有的忙了。
又与羽儿闲聊几句,就躺下休息。
夜总是漫长的,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脑中还想着中秋的猜灯谜,放孔明灯的情形,他与李祐的两次搏斗,仿佛如昨日一般,想来来唐朝已有一年,父母长久不见我一定十分想念,真是个不孝女,还让四十多岁的双亲担心。在这里,想必侍郎府中的爹娘也时刻记挂着我吧。特别是娘的身体,如果知道我这个样子一定会很伤心的。
渐渐有了睡意,再次醒来已是明早,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欢喜记)
我下床穿好衣服,扶着门凭着感觉走向聂云飞那儿。
“唐姑娘,你来了。”
“韩大夫,我……我能帮什么忙吗。”
“你试试吧,该做的老夫都做了,那老夫先走了。”
“嗯。”我信步上前,坐在床沿上,握着他宽大的手。
“云飞,云飞,你醒醒,醒来看看我呀,我是鸢儿呀。”我抚摸着他的双颊,凝望着他,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却如明镜。他还是没有反应,我有些慌了。
“你醒醒啊,聂云飞。”我用力捶着他。“我不允许你死,聂云飞你起来起来。”我抓着他的衣襟,“你起来,我命令你起来!呜呜呜,你起来啊!”我的泪在脸上纵横,哭得像个泪人,我想一只无助的小鸟,站在一片荒芜的沙漠中,寻不到同伴,又好似失去王子的公主。(
庶女妖娆:媚骨生春)如果真像童话中王子吻醒了公主,我真希望这个受重伤的王子也能被公主吻醒,老天爷您就再发一次慈悲吧,让他醒过来,让我付出多少我都不在乎。
我俯下身,闭上眼,吻着他。此刻世界被定格。一种细微的感觉——他握我的手更紧了。
“醒了,醒了吗?”
“鸢……鸢儿?”
“在,我在,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拭去脸上的泪。
“对……对不起。”
“别说了,好好养伤吧。”
他握我的手又出了力,我被他拉入怀中,温热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我喜悦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之中。
“咳咳!”他的几声咳喘让我不忍离开。
“我去叫韩大夫,你等我。(
腹黑总裁,终难忘)”一个人匆忙的跑出,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失明的人,如今的我,快乐的像花一样。
“韩大夫韩大夫!”
“唐姑娘!怎么了?”
“他,醒了醒了。”我凭着仅有的光,寻到他的黑色大褂。
“真的!魏瞳你们也来一趟。”
“嗯!”慕容玥过来扶我,而我已经兴奋得不着边际。
“魏瞳,把他扶起来。”
“好!”
“唔,脉象平和,真是神奇,老夫执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等奇事,已无大碍了。”
“太好了,鸢儿。”慕容玥也为我报喜,是啊、,太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照顾着他,而韩大夫也不忘了我的眼疾,李祐楚凌风他们也抽空来看看情况。
“唐姑娘,眼睛从上次有没有好转啊。(
无厘红尘)”
“嗯,现在能分辨白天和晚上了,但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上次被那群人有用棍子击晕了。”
“原来如此,已经有再次复明的可能了,上一次的重击可能让血块破裂了,再过几日就让魏瞳为你施针治疗,你们也是旧识了,他的医术虽说只学了我几个月,但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一辈,他来你就放心吧。”
“嗯,有劳了。”
“不必太客气了。”
聂云飞的身体渐渐好转,现在能下床活动活动了,而魏瞳韩大夫他们则是一边要为聂云飞调制伤药,一边准备对我眼疾的治疗。
“唐姑娘,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施针。”
“嗯!多谢韩大夫了。”
“鸢儿,我与师傅在药庐,准备好了,告诉一下玥儿,她会带你来的。”
“谢谢你魏瞳。”
“和我还客气什么,不是一家人嘛。”
“是啊,鸢儿你相信瞳,他一定会医好你的,放心吧。”慕容玥在我旁边帮忙为我鼓劲。
到医馆院中,众人都在。
“鸢儿,愿你能重获光明,我们这些朋友都祝福你。”
“呃,鸢儿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韩大夫在这一带很有名望,尽管放心好了。”
“谢谢你们,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看看你们。姑姑我们走吧。”其实心中还纳闷怎么聂云飞不在,可能还在房中歇息吧。
“鸢儿!咳咳!”聂云飞带着伤,缓慢地出了房门。我听见了动静,挣开慕容玥的手赶忙去扶他。
“你还没好呢,快回屋好好歇息着。”
“我可没你说得那么虚弱呢,快去吧,我们都等着呢。”他用手轻柔的抚着我的脸。
“嗯,我会加油的,其实老天待我很好啊,让我认识了你们,认识了你,聂云飞,我先去了,过会见啊。”我冲他俏皮一笑,潇洒的转过身,去药庐,那个我唯一的希望之地。
我被慕容玥轻轻扶着坐下,我吧,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紧张的要死,如果好了,自然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好……罢了,看不见就看不见,至少我有这么一帮朋友,也没什么可惜的,坦然面对吧,鸢儿。
“下面我要施针了,可能有些痛。”魏瞳的影子隐约在我面前,我手攥着拳,等待着奇迹发生。闭上眼睛,多么希望再次睁开时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我准备好了,下针吧。”我还是十分冷静地从齿间咬出了这几个字。
“眉上一寸阳白穴。”韩大夫在一边这样指导着。一股被挣扎的疼痛在眉间漾开。“唔。”虽然很痛,但先前的头疼到是一下减轻了不少。
“三棱针,眉间印堂穴,点刺出血。”
动作极快,只觉额下一点酥痛。针只是轻扎一下,很快离开了,眉心有一点凉凉的感觉。
“眶下孔处四白穴,直下沿经刺约一寸,切不可深刺。
“是。”魏瞳很谨慎,十分小心,动作一下慢下来,左右手心早就充盈着汗水,慕容玥一下握着我的手,依稀能听见她的“放心。”二字。
药庐中气氛很紧张,空气都像凝住似的,“咕噜咕噜。”倒茶的声音传过来,韩大夫想必是正悠闲地喝着茶,我明白其实他这是让魏瞳不必太紧张,像他这种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自然不放在眼里,而魏瞳初出茅庐,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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