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扑克牌在指缝间灵巧的翻飞穿梭,时隐时现。(
安居山林当猎户)
玩牌的是一个穿深色短风衣的男人,戴着一顶半旧的黑色牛仔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
风在两座大厦间的巷子里呜咽,地上的报纸和塑料袋时不时随着风飞上半空,又落了下来。很冷,男人手却很稳。
有脚步声从巷口传来,不慢。(
欢喜记)这鬼天气,没有人愿意在屋外多待。
男人帽檐微侧,瞥了巷口一眼。帽檐下是一张白人面孔,留着络腮胡,年轻,帅气。
从巷口走过来的是一个黑人。高大魁梧,光头,面相凶恶,脖子上还露出一截刺青。
黑人提着两个印有沃尔玛标志的超市袋子,看到冷寂的巷子里还有人,脚步稍稍放缓,右手的袋子交与左手,慢慢摸向腰后。(
仙武同修)
黑人观察巷子里的男人,小心地注视着他一举一动。当手握住腰后插着的手枪枪柄时,巷子里的男人仍没有反应,还在专心玩着他的纸牌。黑人明显松了口气。
黑人没有放松警惕,依旧手握枪柄,慢慢的向巷子深处走去。
两人距离慢慢接近。待到两人相距不过三米左右,巷子里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腹黑嫡女)侧头,微笑地对黑人说:“嘿,伙计,最近过的不错?”
“你是谁?警察?”有枪在手,而对方空手,黑人胆气很足。即使对方是警察也无所谓,干掉就是。
“不,我不是警察。”男人继续微笑,“看着你还活蹦乱跳,有人很不高兴。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
“你也配,小白脸。”黑人狞笑着拔出了手枪,指向对面的男人,“待会我的枪会插*进你的喉咙,把你干掉的。(
权色官途)”
对待手无寸铁的人,持枪的黑人一向很残忍。他狞笑着,略略压低了枪口,指向了男人的大腿,扣动扳机。
“啊!”一声惨叫。
意料之中的枪声没有响起。手枪却“啪嗒”一声掉到地上。
黑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插在自己右手手腕上的一张纸牌——红桃a,上面还溅染着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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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也是凶悍,不退反进。将左手提着的袋子甩向男人,护着头,怒吼着向对手扑去。
看着发狂狗熊一样扑过来的黑人,男人右手依然夹着一张普通的扑克牌,轻蔑一笑:“以为老子不能破防?”
男人手指一缩,扑克牌倏地从指间消失。紧接着黄芒闪现,一张正面空白,背面画有神秘图案的黄牌凭空出现在指间。
男人看也不看,随手甩出。
黄牌和黑人碰撞,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黑人身上却激起了一片黄光。身体竟是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由着惯性向地面倒去。
这时,男人插在风衣口袋里的左手终于掏了出来,一支匕首带着寒光划过黑人脖颈。同时向前迈出一步,避开了喷涌出来的鲜血。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待到黑人重重摔在地面上时,双眼圆睁,满是恐惧,已是一具尸体。
男人看也不看身后的尸体,把手插回衣兜里向巷外走去。
一张报纸被风带起又缓缓落下,刚巧盖住黑人那张狰狞可怖的脸。报纸朝上的一边印着:巡警惨遭毒贩枪杀,凶手逍遥法外。
离小巷两条街道的酒吧。
男人走到吧台前,摘下牛仔帽弹了弹,对酒保说:“一杯威士忌。”
一口喝完杯中的烈酒,男人掏出手机。
“货已送到。”
“确认后付款。”一个电子合成的女声从听筒传出。
“这笔才五万,有没有值钱的货要送?”男人问。
沉默片刻,女声又从听筒传出:“明标,一百万,货物疑似在华夏。”
男人难得也吃了一惊。一百万相当于美国中产阶级白领十年的薪金,对他这种行走于黑暗的赏金猎人也是不小的诱惑。
“华夏?神秘的国度。”男人喃喃自语。
女声没有过多解说,默默等待着男人的答复。
沉吟半响,男人说道:“把资料发过来。”说罢挂掉电话。
“再来一杯。”男人对酒保说道。
这时隐约有警笛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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