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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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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回忆每每想起,就像再次揭开的伤疤一样,里面的血肉一直没有愈合,或许再也愈合不了了吧。(陕西文学网)活到我这个年纪,已经娶妻生子,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活在没有责任的生活中,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已经为家里付出了很多。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甚至都不如自己的儿子那样懂事,家里的事情我通通懒得理会,都是妻子处理,儿子有时候还会自己做饭,你能想象出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做完饭后还亲自把饭端到自己父亲旁边时的心情吗?

    我是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然而却又像是废人一样无赖地寄生在那个家中。那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察觉到,也完全对自己以外的事物漠不关心。啊……我像一个梦想狂一样沉浸在无法自拔的白日梦中。

    我今年快四十岁了,一事无成。旁边许多学生时代就在一起的好朋友,都事业有成,最不济的也买上了车。(巅峰强少)唯独我一个像个傻子一样骑着已经骑了好多年的电瓶车,我突然觉得我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被丢出了那个圈子。

    我今后的生活就是一个垃圾场,每次这样一想我都觉得恐惧。与别人巨大的落差感让我心头沉积多年的报复与理想再次被点燃,那是年轻时代的我血管中所包藏的热血。

    现在想起来觉得当初十七八岁时,那是多么一个美好的年纪,也是一个多么不知疲倦的年纪,我们做任何荒唐事都不觉得羞耻的年纪,我们从来都不会因为外界的压力而妥协的嚣张面孔。

    而今我成了什么样?满脸愁容,像是一个社会的囚徒,眼角处刻满了越来越多的沟壑。做什么事都力不从心,唯唯诺诺。我不要再这样,我要改变,改变我的命运,也改变我家庭的命运。

    我要像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男人那样负起我应尽的责任。我那时就是这样想的,但我却的时候,我发现阻力太多了,困难太大了。(爱丽丝学园之公主的骑)不出意料的,我退缩了,像以前暗恋班花一样,被她的美丽所逼退,我只能眼睁睁地注视着她淡出我的视线。

    那时的我欠缺了太多的东西,我像所有人一样怀有不可一世的理想,但是却仍像他们一样没有那忍受一切困难的决心。那时的我简直幼稚愚蠢的不可救药,我都没有想过我凭什么去创业?又凭什么去领导他人?

    我脑子里全都是勾勒出来的宏伟蓝图,只要上手那就是一马平川的成功。意*淫的人真可怕,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早已输的精光。

    我开始自暴自弃,我怒骂这世事的不公,为什么不让我成功?为什么比我还不堪的人都可以大摇大摆地买房买车?为什么我就没有生在一个大富之家?为什么?

    我怨天尤地,始终不肯自己承认自己的不足和错误。全都是别人的错,全都是世界的错,我没有错,我是有能力的,只是生错了时代,空无用武之地而已。(腹黑教官惹不得)我这样说服我自己,其实我是在逃避自己的懦弱,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我不敢这样做,每当一想外面无数人投来嘲笑的目光,我都觉得浑身难受的就要爆炸了。

    如此纠结矛盾的我,开始酗酒,开始打骂妻子和孩子,为自己无处宣泄的怒气寻找出气筒。我做了一个男人最不该做的事。

    我明明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好男人的,可是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孩子胆怯乞求的目光以及妻子失望无助的表情,这些在刺痛我心肠的同时我变得更加暴躁更加不安。

    我那时真的疯了,我生生让一个家变得不得安宁。怎么会这样呢?我的初衷是好的,却成了这样,连以前都不如了。

    以前的我虽然拿着半死不活的工资,但是家里和美,儿子听话,妻子贤惠。而今我将这一切都给毁了,已经回不去了。

    我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烂人,街边的醉汉里增加了我的身影,我和他们一样借酒消愁,呕吐着社会的不公和阴暗。(隐世小姐的网游奇缘)我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是这个社会逼成了这样。为什么要这么物质?为什么那么多人爱钱爱的疯狂?为什么要嫌贫爱富?

    牢骚多了就成了一种习惯,这个世界永远是亏欠我的,这成了我不离口的口头禅。我真是个傻比,社会固然有错,但错的还是我这个人,我顺应了大流,跌入了废柴大叔的行列。我连知错就改的记性都舍弃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像是在听编造的故事。嘿嘿,按我以前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种人?但是它偏偏就有,而且为数不少。

    圣雄甘地曾说过:‘欲变世界,先变其身。’多少人都怀着改变世界的大梦想而忽略了基本的自己。我的失败是理所当然的,我的惨况也是自找的,可是我真的想对我的妻子和孩子说声:‘对不起。(灵武九天)我让你们失望了。’

    可是她们再也听不到了,是我害了她们,在我最低落最失意的时候,她们都没有离开我。但当我想悔过的时候,她们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我。

    是一个雨天,妻子在接儿子放学的路上出了车祸,都没有再出急救室。到现在我都很厌恶雨天,与其说是厌恶不如说是害怕,每当雨滴落在地面,我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她们母子俩惨死的表情。

    我的心痛的要碎掉了。从那以后我变得更加消沉更加堕落,家里的东西几乎被我卖光了,全用到了酒精上。我曾想过要自杀,但是听说自杀的人上不了天堂,她们母子俩那么善良,肯定会在天堂里,我害怕,害怕见不到她们,我真的想跟她们说声,对不起。

    这样的日子终究在某天结束了,那天我浑浑噩噩地往家里走,走在楼梯口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吐了多少回。那天吐得很厉害,似乎要把我的五脏六腑都给吐光。

    而且走着走着我发现裤子里很湿,原来我尿失禁了。那个时候我晕眩的脑子清楚地浮现出一个念头:我就要死了。

    当我再一次清醒过来后,我确实已经死了,我看着自己的尸体倒在一片浑浊的秽物中,没想到我死的那么肮脏不堪。

    我的灵魂悲鸣着,终日在这个楼道里游荡。这是一个老楼,渐渐地人都走光了,直到这里盖起了新楼,我还留在这里,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最起码这里我有事还能想起我孩子在楼道里玩耍时的身影,还有妻子买菜回来时掏钥匙开门的背影。

    真想啊,真真切切的再见她们母子俩一面。”

    泪水滴滴落下,砸碎在地板上。溅起的透明水花里有着太多的回忆,快乐的不快乐的,但终究和她们在一起时,他是安心的。

    灵光在痴灵身上分离,飞荡到空中,像是无数即将消失的萤火。

    痴灵的擦去眼角的泪水,他笑了起来,只不过笑容变得越来越模糊:“我能见到她们吗?”

    景莫肯定地点了点头:“心有光明,哪里都是天堂,你见到她们时,记得你没有说出口的话。”

    “嗯。”痴灵点点头,化为无数细碎的灵光颗粒飘散在虚空中。

    灰暗的楼道里再次恢复明亮,与景莫他们刚进来时一样,地板上没有丝毫的脏污,头上的橘色的灯光照耀着两人。

    “啊!”韩羽灵突然气恼地大叫一声。

    景莫吓了一跳忙道:“你又鬼叫什么?”

    “我没有拍到刚才那个鬼魂啊,怎么办?太可惜了。”

    景莫走过去,看着拿着数码相机不停摆弄的韩羽灵问道:“之前你没有拍上吗?”

    “那时光线太暗,都是模糊不清的影像,拍的很糟,没什么价值。”韩羽灵撅着嘴唇,后悔没有抓住最后那个镜头。

    “我不管了,白白让我忙乎一天,你得请我吃饭。”韩羽灵无赖地说道。

    “啊,”景莫叫道:“大姐,我可是穷的只剩一条裤衩了,拿什么请你。”

    “哼,还给我装,这次你顺利消灭了鬼魂,不是可以领到工钱吗?”韩羽灵道,“而且本姑娘作为你的助理也是出了力的。”

    “你说这话脸皮也太厚了吧,你除了站在旁边看着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少废话,你请不请?”

    “好,我知道了,算我倒霉了。”景莫无奈地妥协道。

    “哼,你就在心里得意吧,能请我这个大美女吃饭算是你的福气。”韩羽灵两手叉腰得意的说道。

    景莫只当没听到转身就走。

    “喂,你这小鬼,等等我。”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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