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午门。(
绝宠腹黑妃)
这个只有数百弟子的小宗门此刻已经炸开了锅,大厅外边围了个满满当当,都瞪大眼睛伸长脖子看着大厅内的状况。
大厅内,一位眼神凌厉的老者端坐在檀木椅上,旁边还坐着七名年龄与其相当的老者,皆是眼神灼灼地盯着面前这个如坐针毡的青年。
端坐在正位上的老者正是恒午门的门主——苏恒。这个老者此时眉头紧皱,拿着金长老呈上的一封沾满鲜血的信纸,手指敲击椅子把手嗒嗒作响。
“李屹,你再说一遍,那秘籍究竟是何人所盗?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坐在一旁的金长老缓缓开口道,眼前这个他最信任的弟子若是真如信上所说那样栽赃嫁祸,那自己不仅会落得个教徒无方的名号,极有可能还要被戳着脊梁骨骂道包庇宗内重犯。
那名为李屹的青年开口道:“回禀长老,前些日子一大早,我在藏书阁门口想要借些秘籍回去翻阅,见到李老三鬼鬼祟祟在藏书阁后不知在干些什么,于是我上前询问,不料被人在身后打了闷棍。之后我便在宗门后的假山处醒来,肚子处还被人捅了一剑。(
天尊人皇)”
李屹说着,将自己的衣衫掀起,在他的肚皮上赫然有着一圈圈绷带,由于时间不长,还有血水渗出。
“宗主。”金长老请道,“这很明显就是那十个叛徒盗走了秘籍,然后想要杀人灭口却没有成功,我看此事……”
“不。”苏恒摆了摆手,“传藏书阁的守卫弟子。”
话音刚落,便从门口围观的人群中走上来两人,低身行礼道:“见过宗主!”
“你二人前几日可曾见到李老三在藏书阁附近游荡?这几日的清检功课做得如何?”
一名脸上有着一小块刀疤的青年回到:“禀宗主,三日前我确实见到李老三和刘老四在藏书阁附近游荡,当时弟子还上前询问了一番,他们只说是长老下令清扫藏书阁附近,弟子见他们手中有扫把,便也没有多加关注。”
苏恒点了点头,转头问另一个守阁弟子,“林风,巡逻藏书阁附近的任务一直是由你负责,在那之后,你可曾发现了些什么?”
被苏恒称为林风的弟子回想了一下,“确实些事情。(
灵域)当时我巡逻至假山处,见到刘老四和李老三二人鬼鬼祟祟,于是便走上前去,哪知二人见了我就跑,我便追了上去。追到之后,二人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在干什么,于是弟子将他们带回假山处搜了一番,确实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他们回去了。”
金长老的眉头也已经皱了起来,很显然这群弟子口中的时间有所出入,如果林风真的在假山处发现了二人进行追赶并将其带回假山,那么搜索时不可能看不到被二人打昏藏起的李屹。
金长老将目光投向李屹,却见他的额头处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也不知是紧张或是伤口吃痛。
“李屹,林风二人和你所说的似乎有所出入啊?”
苏恒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头,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这平时在宗内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十个人真的偷走了秘籍,那在临死之前还要托人将信送回来,这可就要让苏恒掂量掂量了。更何况此时的李屹神情不太自然,想不怀疑他都难啊。(
旁观霸气侧漏)
“是,可能是他们二人记错了吧。”李屹随口答道。
林风和那个巡阁弟子皱了皱眉,这句话让他们很不爽,即使你是金长老门下的红人子弟,那也不能老是唯我独尊啊。难不成就因为你的地位比我们高,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林风平时也看不惯那个李屹的张扬跋扈,和巡阁弟子眼神交汇间便请到:“宗主,弟子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恒看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的李屹,心中渐渐被一股不祥的阴霾笼罩,挥了挥手,“但讲无妨。”
“那日弟子因为李老三的鬼鬼祟祟便加强了戒心,在换班之前一直在假山附近巡逻,直到正午弟子与华遥换班之时,也没有见到被打昏藏起的李师兄。”
李屹和金长老心里同时咯噔一下,眼珠一转,李屹大叫道:“一派胡言!难不成我身上这剑伤都是装出来的?”
“闭嘴!”苏恒怒道,“现在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偷走秘籍的嫌疑!”
那名为华遥的巡阁弟子淡淡瞥了一眼怒发冲冠的李屹,接着林风的话说道:“弟子在换班之后也没有在假山处发现什么异常。(
官场之财色诱人)”
金长老紧紧扣着椅子把手,努力使自己的音调保持平静,“华遥,说话可是要有凭据的。你说没有异常,那你就是说李屹在说谎?”
俗话说当局者迷,苏恒在这个局当中自然是听不出什么端倪,但这些显而易见的真相华遥早就已经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是没有一语点破。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身份的守阁弟子,贸然说出真相也只怕没人相信自己,这就更助长了李屹的嚣张气焰。
“宗主,弟子认为李屹师兄在说谎!”
华遥咬牙说道,他知道自己说出这个真相后无疑会成为宗内大多数人的众矢之的,但偷盗宗内机密秘籍已是死罪无疑,所以自己也不怵一脸凶相的李屹。
“宗主,他在胡说!”李屹面色涨红,“这分明就是陷害,我从小生在恒午门,对宗门一直是忠心耿耿,我有什么理由偷窃宗内的机密?”
“够了!”
苏恒拍案而起,“刘长老,你精通内外创伤,去看一下李屹的伤口究竟是不是剑伤,我想着对你来说很简单。(
最强剑神系统)”
那名被苏恒成为刘长老的是一名矮胖的中年男子,只见其从座位上走到李屹身边,解下绷带便查看了起来。
李屹的左胸处有一道细长的伤痕,只不过还没有结出血痂。刘长老围着李屹的伤口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不错,是剑伤。”
李屹和金长老同时松了口气,刚刚披好衣袍的李屹狠狠地剜了华遥和林风一眼,便开口道:“宗主,这二人信口开河,我看他们与秘籍被盗脱不了干系,还是抓起来审问一番的好!”
“且慢!”
刘长老喊了一声,缓缓走到苏恒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一番。
苏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刘长老做出一个持剑捅向自己的动作,李屹才在心里大呼糟糕!
“给我拿下他!”
苏恒声嘶力竭的喊道,眼前这个弟子为了秘籍竟然不惜持剑自伤,还差一点就把罪过推到了其他人头上,若非那十个人临死前的一封信,否则自己还真要蒙在鼓里不知多长时间!
李屹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了,在华遥和林风动手的时候便已经十指并拢,一股锋锐之气丝毫不亚于剑气的灰白气流便直直从其指尖冒出,两手挥斩之下便砍下了二人的手臂,弹跳着便逃出了大厅。
“都给我追!”苏恒怒吼道,刚才李屹使出的明明就是撕风手,自己因为这个秘籍功法太过于狠辣已经将其束之高阁,就是为了不让这狠辣的功法再次现世。没想到反而是适得其反,李屹偷走了这本被自己视为禁忌的秘籍,再加上这少年心狠手辣,仅仅是练至小成,便能在这青元城之中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座中的长老们都是和苏恒早年一起打拼的宗门元老,自然也认出了这本是苏恒所创的招式,心中也深谙苏恒对于这个招式的忌惮,便纷纷下令追赶李屹。一时间恒午门万人空巷,成百个弟子奔向大街小道,目的就是追捕刚刚负罪潜逃的李屹。
那几名长老也要动身,却被一人直直拦下。
“金长老!你要干什么!”
见到金长老拦在众人面前,矮胖的刘长老出口问道,“李屹已经酿成大错,这少年心狠手辣绝对留不得!不能放任他出去为祸一方啊!”
“哼。”金长老冷冷笑道,“秘籍功法因人而异,江湖便是打打杀杀,谁能站得住脚谁便是王者,成王败寇想必各位也都明白。李屹这孩子还年轻,现在得到这本功法,到日后绝对是叱咤一方的强者,到时候我们恒午门也能落得个好名声,这才是皆大欢喜啊。”
“我呸!”苏恒重重啐了一口,“金长老,我念在早年我们曾一同出生入死,这才没有对你出手。若是再执迷不悟,休怪我苏恒不念往日情分了!”
“哈哈哈!”
金长老仰天笑道,“好一个往日情分!当初我求了你整整一年,你都不肯将那本秘籍拿出,我为你卖命整整十几年,在你心中却连一本秘籍都比不上!这就是你所说的往日情分!”
言毕,金长老嘴角浮现出一丝阴邪的笑容,“既然你这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能死在你自己所创的招式手下,也不枉你苏恒来此江湖一遭了!”
话音落定,金长老十指间涌动出一股锋锐真气,就连离他指尖一尺之距的地面,都被这股刚刚涌出的气流生生切裂!
撕风手!
苏恒大惊道:“你……难不成这一切都是你指使李屹的!”
“现在才知道,看来真是老糊涂了。”
金长老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前冲,凭借着撕风手带给自己的锋锐掌气,一记手刀便是朝着苏恒直直斩下!
“你们去追李屹,务必将其杀死!”
苏恒从牙缝里挤出几字,便和金长老酣战在一起。其余的长老各自道了一声小心,便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撕风手,能有我苏恒的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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