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人广袖一挥,一只沉香色的贝壳状的盒子飘然而落,宫娥们将荷花灯向后撤了撤,盒内的三颗药丸发出盈绿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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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辛苦了。”皇帝龙心甚悦。
太乙飞身而去,在皇帝面前落下,跪下双手呈上那些药丸。袁仁才想接过来,皇帝却亲自起身接了过来。皇帝这一举动这大臣齐齐变色,连太后都有些不满。
“太师快请起。”皇上亲自扶起了太乙天师。
“皇上得此仙丹非小道一人之功。”太乙天师说。
“哦?”皇上微微挑眉。
“有天女相助才得此仙丹。”太乙不慌不忙。
“天女在哪?”皇帝急忙问。
“正是此女。”太乙向场中一指,众人才又想起方才那舞姿不俗的女子。
“什么天女,混淆视听!”
“那不是沈家三小姐吗?怎么成了天女?”
“这道士又要弄什么鬼?”众人议论纷纷。
沈锦意望着沈锦媛,微微颔首。
“臣女沈氏锦媛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皇后。”沈锦媛跪行大礼。
“免礼。”皇上自然也是想起了此女舞姿出众,又有太乙天师说是天女之名,对沈锦媛甚是和蔼。皇后却蹙了蹙眉,怎么没说她是天女转世?
太乙天师连忙说:“皇上是人间之主,天女转世已是肉身凡胎,理当对皇上行礼。”
“抬起头来!”皇帝说。
沈锦媛缓缓抬头,十对宫娥又是高举荷花灯,将灯光都汇在沈锦媛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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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瞧得愣了,这沈家的小姐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那容王妃都已经是绝丽清俗了,这三小姐双眼含媚,眉梢留情,樱唇不点而红,粉面欺霜赛雪,尤其是眼角那一滴朱砂痣更是带了无尽风情。
皇帝在看到那滴朱砂痣时身形却是猛的一晃,皇后看到大惊,手紧紧握住桌沿,怒视场中女子。太后也是动容,盯着沈锦媛上下打量。
祈辙暗中骂道,真是个没用的!点那一点朱砂做什么!
沈锦意满意得看着众人的神色,眼光一掠落在沈锦媛的脸上。真要多谢周姑姑说起,记得母亲眼角自然生了一点朱砂。
皇帝复了神色,问太乙到:“此女以何襄助天师?”
“回皇上,天女以纯生之血助益仙丹。”太乙天师回道。
“有此等事?天女贵体如何能有伤损?”皇帝瞧见沈锦媛皓腕上那道嫣红的伤疤。
“小女子得助皇上是臣女之幸。”沈锦媛依旧跪地。
“快些起来。”皇帝语声温柔。沈锦媛盈盈起身,身形却晃了晃,不胜娇羞。
“皇上,天女因为助药而至血气空虚,身体渐弱。”太乙一脸担忧。
皇上听了连忙问:“那天师是否有法子让天女不再助药?”
“法子倒是有,不知可否使得?”太乙摸着胡须。
“但说无妨。”皇上的目光不离沈锦媛眼角的朱砂。
“此仙丹需要阴生之血相助,只要找到阴生之人便可解天女之困。”太乙说。
“何为阴生?”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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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即为阴生。”太乙的脸色在灯光下更显晦暗。
沈锦意微微一笑,祁熙怒从心生,被沈锦意拉住手,示意他别说话。祁辙冷冷旁观,陆漓朝沈锦意露出个了然的神色。
皇帝神色不明,太乙继续说:“唯有阴生之人可替代天女制药,并且药效会更好,让皇上延年益寿,身体康健。”
皇帝本来还有些犹豫,问:“天师知道谁是阴生之人?”
“回皇上,只要取玉牒一观,便可知晓。”太乙说。
“取玉牒。”皇上复坐于御座之上。
“皇上,臣女愿为皇上制药。”沈锦媛行至御座阶下跪倒。
“不可,你乃天女贵体,不可再有损伤。”皇上急下御座,亲手扶起沈锦媛。
“谢皇上。”沈锦意水样的眸子在皇上脸上打转,皇上我这她的手不舍得松开。
皇后大怒,这贱人是要作死吗!怎么勾引皇上起来!皇后语祁辙隔空相望,祁辙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只能开口说:“皇上,倒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臣妾记得容王妃就是七月初七的生辰。”
沈锦意对上皇后的目光,终于不再旁观了是吗,等得就是你开口。
祁熙冷冷问:“母后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本王的王妃坐那供血之人么?”
“容王,你要懂得为江山社稷打算,容王妃若是由此福分也是她的造化。”皇后只一心将沈锦意逼到死地。
“那在皇后娘娘看来能为皇上献血供药就是利于江山社稷有功之人?”沈锦意反问。
皇后微微蹙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见太乙向她示意,就说:“容王妃当有体恤江山社稷为民造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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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娘娘就是认同臣妾的说法了,只要能献血供药便是有功。”
“嗯!”皇后才答应了,心中立刻暗觉不妙。
果然沈锦意又问:“敢问天师,只有七月初七才算阴生吗?”
“七月初七是大阴生,三月初三是小阴生。”太乙说。
“那这大小阴生可有分别?”沈锦意又问。
“按说是大阴生更利于仙丹的炼制,但是因为皇上是天下至阳之人,天女又已经练就了三枚仙丹,所以大阴生过于阴寒,小阴生反而更好。”太乙分析一番。
“真是这样?”沈锦意盯着太乙,生怕他作假一样。
“小道不出狂言。”太乙微有愠色!
“这样最好。”沈锦意微微颔首,“臣妾可记得肃王妃是三月初三的生辰呢?皇后娘娘!”
“休得胡说,肃王妃怎可做那供血之人!”皇后勃然大怒!
“方才可不是皇后说凡能供血制药皆是有功吗?皇后是要阻拦肃王妃为江山社稷立功吗?”沈锦意直视皇后。
皇后被噎得一愣。太后神色微变,冷眼打量着沈锦意。
沈锦意却朝太后微微一笑,“皇祖母,您可要为锦意做主,皇后娘娘才说的话,就不承认了,您可不能让锦意被欺负了去?”
别说太后,连祁熙都是一愣,沈锦意什么时候有这番小女儿的姿态了?
太后猛然想起才上殿时,自己对沈锦意故作亲热,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会反将她一军,反正那沈锦茹也没什么用处,当即说:“哀家自然给你做主。(
重生女王倾天下)皇后,肃王妃为国献身也是荣耀,你应该高兴才是!”
皇后眸底闪过一阵阴霾,好你个沈锦意,竟然用太后压我,这太乙是怎么了,怎么还弄个小阴生?
“皇上,这仙丹再经小阴生之人的纯血过炼一下方可成功,便可服食了!”太乙宠爱皇帝说。
“你去做就行了!”皇上只顾着眼前的沈锦媛,越看越像顾嫣。
“皇上!”皇后大急,她筹谋那么久不是为拿自己的孩子去制药的,再说那制药只是个虚名,本来想以此至沈锦意于死地,竟然被太乙这小阴生破坏了!
“娘娘,您要为江山社稷着想!”沈锦意截住皇后不让她往下说。
“你……”皇后气急,指着沈锦意!众大臣面面相觑,本来好好的晚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小道先行一步,这重阳之夜正是炼药的最佳时机,还请肃王妃随小道一起来。”太乙朝沈锦茹说。
“不,我不去,我才不要做什么献血人,都是你们在谋害我,是你,沈锦意!你想了这恶毒的法子!”沈锦茹挣开想拉她的两个道士!
“姐姐这可怪不着妹妹,是皇后娘娘说献血之人功劳卓著,妹妹只不过是恰好想起姐姐的生辰而已,就像皇后娘娘记起锦意的生辰一样。”沈锦意丝毫不畏。
“皇上,这仙丹服了之后对您大有裨益。”沈锦媛柔柔地说。
“天师制药,任何人不得阻拦,但有阻拦者杀无赦!”皇上冷冷说。
皇后身子一倒,面色颓败。(
永夜君王)沈锦茹被两个小道士强行拉走,口中还在骂着沈锦意!
祁熙又向祁辙举了举杯,祁辙闷声喝下,倒举酒杯,似是在说,还没结束。祁熙微以挑眉,尽管放马过来!
不多时,宫人高声报:“天师归来!”
“皇上,仙丹以成,还请皇上服用!”太乙快步如风,十分激动,双手将仙丹捧给皇上。
皇上很是激动,沈锦媛跪着,双手将玉碗举过头顶,太乙将仙丹隔空弹入玉碗之中,那染了谢的仙丹呈微红色,遇水化作一团。沈锦媛将玉碗呈给皇上。皇上一饮而下,才一瞬间,皇上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并觉耳目都清明许多,又一次扶起沈锦媛,沈锦媛只是微笑跪坐在皇帝脚前。
大臣们都亲眼见着皇上从神态萎顿不堪变成这样龙马精神,具是震惊,又对那药十分好奇,不过都跪地齐齐称颂,“恭贺吾皇得此神药,洪福齐天,寿与天齐!”
皇上满意地说:“众爱卿平身。”祁宴趁众人不备,悄悄退了出去。
祁熙和沈锦意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太后巍然不动,突然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控制,扫了一眼皇后,连这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收拾个黄毛丫头都不会,这皇后也不用做了!
皇上海沉浸在喜悦之中,一霎时大殿内环鬓生香,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天师立此大功,当赏,不知天师想要些什么?”皇帝举着酒杯。
“小道惶恐,小道只是牵连皇上与仙丹的缘分,更多的还是天女劳心劳力,还请皇上赏赐天女!”太乙忙推辞。
“天师果真高洁,依你看,朕应当如河赏赐天女?”皇帝又问。
“天女得以肉身凡胎降临人世,又为江山社稷立此大功,小道以为应让天女陪伴皇上左右,以保佑皇上福体康健,寿泽绵长!”太乙一脸郑重!
“好,就依天师所言,封天女为宸妃,赐居长泽宫!”皇上见着那颗朱砂就已经起了将沈锦媛收宫的想法,太乙给了这么大一个台阶,顺理成章地下了台。
“谢皇上恩典!”沈锦媛喜不自胜,却还维持着天女应有的仪态,不住叩谢。皇上握住她的手便不松开。
皇后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恨不得撕烂沈锦媛那张脸!
“恭喜皇上得天女佳人!”太乙出声,很快大殿内诵祝声又是不断!
“王爷这是怎么了?”陆漓见祁辙脸色不善,关心地问道。
“无事!”祁辙狠瞪了太乙一眼,竟然敢出卖他,让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这个该死的道士是什么时候被祁熙收买的!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众人听见一声娇呼,纷纷将目光投在大殿上,全都吓得不知所措!
皇帝的嘴角不停流血,那新封的宸妃拿着帕子不住地擦试着,转眼一方素白的帕子就被染成了血红色。
“贱人,你竟然敢谋害皇上!”皇后一巴掌打在沈锦媛脸上。沈锦媛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后,泪眼朦胧,万分委屈的说:“皇后娘娘,你怎么这样冤枉臣妾呢?臣妾怎么会谋害皇上?”
“你有什么资格自称臣妾!若不是你和那道士让皇上服下那些毒药,皇上怎么会中毒?”皇后怒不可赦!
“娘娘,您怎么知道皇上是中毒呢?”太乙慢悠悠地说,又对着焦急万分的太后说:“太后,当务之急是替皇上诊治,还请娘娘做主!”
“都让开,请天师为皇上看视,太医们也都过来!”太后对皇后和沈锦媛说。
沈锦媛听话地退到一侧,皇后还拦在皇上身前,“还请皇后娘娘移步,小道要为皇上诊治了!”太乙盯着皇后。
“大胆!”皇后才想发怒,就听太后说:“皇后让开!”皇后身子一颤,扑到太后身边,拽着太后的衣角,低声说:“这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皇后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太后不怒自威。
皇后冷笑,“若是我将你做的一切都告诉祁熙,祁熙还不会认你这个皇祖母呢?尤其是你要杀了他的王妃呢!”
“你若是敢说,哀家就会处置了肃王和肃王妃!这两个总有一个是你和那人的孩子吧!”
皇后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太后,却还是不改口,“太后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你知道就行了!”太后示意身边的女官推开皇后。皇后恍若不觉地被女官拉开,愣在原地,怎么可能,太后怎么可能知道?
“周氏倒是个乖觉的,陪你演了这场戏,可惜,都没有好下场。”太后叹口气。
这一会功夫,太乙已经验出了皇上流血的原因,急忙命人带上沈锦茹。沈锦茹才在厅中站定,就见一把柳叶大小的刀迎面而来,她被吓得动不了,那刀顺着她的脸颊一划,又向后飞去,太乙一把握住,放在鼻下嗅了嗅,对太后说:“禀太后,皇上中的毒与此女血液中的毒十分相像,应试此女对为皇上供血制药不满才用此毒以谋害皇上!”
“大胆!竟敢谋害皇上,拖下去,凌迟处死!”太后大怒!
“太后,小道还有一事容禀!”太乙急忙说。
“说!”太后盛怒!
“依小道之见,肃王妃定是被人指使,因为这血中之毒,不是肃王妃能拿到的。”太乙沉声。
“什么毒?查!看谁是幕后主使!”太后端坐,众人皆是惴惴不安。
“此毒是西域特有的断肠散,昂贵至极,轻易不会得到。并且服用此药会肝肠寸断,静脉尽断而死。肃王妃怎么会自己服用了此药,定是有人在方才将药给肃王妃服了,用以谋害皇上!”太乙先将皇帝的穴道封住又掰开皇帝的嘴巴给他喂了一味药确保暂无大碍之后,对太后如实禀告。
“什么!断肠散!”太后的手指隐隐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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