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吴子翔把方洋拉到一个角落,轻声对他说,“方洋,这谢山的毛笔字那么好,不如咱们两个把他拉到街头,卖字赚钱,哈哈,你说咱们兄弟几个的后半生,不就不愁没钱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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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洋突然发觉吴子翔身后晃出一个黑影,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好啊,但你也得问问谢山同意不同意?是吧谢山。”说完,方洋用力挥臂,迈着大步,跑了。好不容易,方洋总算跑回了宿舍,坐在临窗的床铺上一直喘气,心想:“完了,这回子翔死定了。(
黑龙江文学)谢山的脾气跟松明有得一拼。”果然,窗外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一声声叩击着玻璃窗,方洋还以为下雨了,原来不是,只看见一只手用力地拍打着宿舍的门,而且越来越猛,方洋有些不耐烦,急着探个究竟,去开了门。显现在方洋眼前的是这样的画面:吴子翔被谢山打得头晕目眩,而谢山一直在骂:“我靠,居然把我当赚钱的工具。”
“方洋,救救我!”吴子翔苦苦哀求道。
“我的妈呀,这样下去可是要闹出人命的。”方洋见状,快步跑了出去,想要阻止谢山,“谢山,别……”
话音未落,方洋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前似乎一直有星星在飞,绕来绕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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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方洋就听到争吵声,这让他很是郁闷。
“都是你,后肘那么大力气,瞧把方洋给打的。”吴子翔的声音钻入方洋的耳朵,
“怎么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说的那些话,我能这样生气么?”谢山抱怨道。
“够了够了,你们两个别吵了。(
黑煞帝尊)”松明发现方洋醒转过来,担心问道,“方洋,还疼么?”
方洋用双手撑着床铺,身子坐正起来,微微点头道:“有点儿,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没什么。”
“这样就好。”松明说完,坐在自己床铺上,听起了音乐。
“你真的没事了吗?”谢山坐在方洋身旁,表情里掺杂着愧疚的成分,“方洋,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子翔争执的,那样你也不用来阻止我们,也不用被我打到,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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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严重。”方洋听到谢山说得如此动情,差点眼泪倾泻而出,安慰道。
谢山真恨不得把方洋搂在怀里痛哭一番,方洋他还一直提防着,真怕自己一身的衣服就这样泡汤了,一身的筋骨就这样碎了。可在虎背熊腰的谢山面前,他显得如此弱小,像一棵在寒冬里瑟瑟发抖的小草,抑或是洪水汹涌而来时微不足道的沙石。谢山当真扑过来了,最后防线开始崩溃。方洋抱着必死的心态,咬一咬牙,主动地站起来。
正当谢山开始扑到的那一刹那,铃声响了,许多人都大呼:“开饭了!开饭了!”
谢山回过神来,嘀咕道:“咦,开饭了啊,对了,开饭了!方洋,我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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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洋大呼一气,自言自语道:“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自从这件事后,谢山就一直不给吴子翔好脸色看,不过,话说回来,谢山本来就没什么脸色,太黑了。有一次,吴子翔想让谢山露一手,写几个毛笔字,但谢山死活不肯,大有慷慨就义的豪气。当时,吴子翔就想硬的不吃,总该吃软的吧。好比你被日本鬼子逼到了断崖,而断崖与对面另一个断崖间只剩一条铁索连着,你不投降,总得抓住铁索逃跑吧,可是谢山不是这样的,他直接跳崖里去了。
尽管吴子翔语气温柔,声音甜得似乎能引来蜜蜂:“啊!谢兄台,您可真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文武双全,艺压群雄,助人为乐,救死扶伤……”吴子翔差不多用尽了成语词典里的溢美之词,他翻完了成语词典,又翻到了屈原的《楚辞》:“谢兄,您与天地兮比寿,与日月兮齐光……”
谢山被捧上了天,但很快又安全着陆,他笑着说道:“还有个六亲不认,你总该晓得吧?子翔兄。”
“谢山兄,咱们可是兄弟,你怎么能不念手足之情这样对我呢,你怎能这样绝情呢?”
“够了,够了,就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露上一手吧。”
吴子翔的双眼眯成细细的线,白白的牙齿露出来,像冬天里的白雪,他忙从裤袋里抽出一个卷轴,慢慢展出来,就等谢山悬腕一挥。这时,谢山不紧不慢地提笔,思索了一阵,嘟囔道:“哎呀,写什么好呢?”他用左手拍了几下脑袋,突然大叫一声,“好,好好,就是它了。”说完,一直乐个不停,一旁的吴子翔感觉莫名其妙,不由得问道:“写什么了啊?”
“想好了,很好,很押韵的。”谢山坏笑着继续说道:“不过你得转过头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叫你转过去,你转过去就是了。再废话,大爷我不写了。”
“好吧,转就转,有什么大不了的。”
吴子翔转过身去了。谢山提笔又是勾又是撇,一幅墨宝一挥而就。谢山轻轻地放下笔,然后偷偷跑了出去,跑到外面了才大喊:“可以了,可以了转过头了。”
吴子翔高兴得像是在街上看见百元大钞掉在地上,但他捡到了百元大钞,才发现是冥币。他只看见卷轴上面写着一行字:“我去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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