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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进击的子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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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李府。(苗疆道事

    “呜呜呜……粑粑……麻麻打我了……”五岁的女儿哭着扑进父亲怀里。

    父亲安抚着令人怜惜的小丫头。

    “你娘亲可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又闯了什么祸。”

    “没有没有……呜呜呜呜……”女儿哭的更厉害了,“女儿就问了娘亲一句谁是紫月,娘亲就生气了……”

    父亲沉默了,他等到女儿哭完了才张口道:

    “子悦……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比女儿还漂亮?”

    “比你漂亮得多”

    “……比娘亲还漂亮?”

    父亲笑了,笑着点点头。

    女儿哇的一声又哭了,“娘,娘亲她欺负人……”

    父亲忍俊不禁,笑着安抚着女儿讲述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在原石城还是兵荒马乱的年代,我和你娘萌生了朦胧的感情但彼此不清楚,这事情让你大舅知道了,他不同意。”

    女儿疑惑的问:“大舅他为什么不同意?”

    “……因为当时我是一个下人……有一次我们陪着你娘出去玩,路上遇到了土匪和暴民,你娘害怕极了,我就把她搂在怀里安慰了一下……”

    “这跟大舅以前说的不一样……”

    “是啊,所以我才被你大舅分配到厨房干苦力。(权色挣扎:官路)”

    ……

    到伙房做苦力是徐齐给安排的,跟着一位姓梁的师傅,大家人前都喊他梁师傅,背后都叫他老光棍,他是全公爵府顶坏的人。

    “穿这么好做什么?做肮脏的活可不需要这么体面的衣服”他扔给狗蛋一件散发着怪味的麻布衣服,李狗蛋倔强的没有换。

    梁师傅负责士兵的伙食,一上午时间,梁师傅使役着李狗蛋劈柴、扛菜、洗菜、切菜,把做好的菜搬到食堂,他在这时已经很疲惫了。

    “还愣着做什么?打扫厨房去”

    老实人就是从顺从工作为起点开始被欺负的,等李狗蛋回到食堂时已经没有菜了,甚至连面包都没有。

    “要么你就吃别人的剩饭,要么就不吃。”光棍嘲弄的笑着。

    李狗蛋压抑着屈愤,跑到去找老管家吃了点东西。(重生之官场鬼才

    帮人一时帮不了人一世,下午回到伙房又是一套洗碗、扛菜、洗菜、切菜……晚饭是干黑生硬的块状黑面包,这面包奇怪的容貌和焦黑的肤色使他不被任何人接受,现在分配给了李狗蛋。晚上睡的是仓库,在干草堆上,李狗蛋第一次倒头就睡。

    幸运的是,第二天子悦找到了他。

    “公主冲老爷发了脾气,她央求夫人把你调回来,可是夫人没有同意,公主正在怄气呢,看来你要多忍受几天了……”

    “没关系,我能挺住”,李狗蛋这么对子悦说。

    又一天过去了,子悦找到了他。

    “我知道你吃得不好,我这里有酥饼,你吃了吧,其他的也帮不上你什么,你有才学,老爷和公子一定会再任用你的。”

    “嗯,好的”,李狗蛋笑笑。

    第三天出现在李狗蛋面前的不是子悦,是徐齐。

    “我警告过你离她远点的,可你就是不听。”

    徐齐开始揍狗蛋,揍着揍着老梁出来了,他笑着说别揍得太狠了,这小子下午还要干活呢,反正他天天都很闲,随时可以来伙房作客……等到徐齐走了,老梁踹踹狗蛋让他继续干活,可狗蛋哪还爬的起来,老梁愤恨之余又补了两脚才饶过他。(至高悬赏

    李狗蛋歇菜了,他在地上躺了大半天,杂役和侍女议论着从他身边经过,但没人帮他,最后还是他自己爬起来返回仓库。他躺在干草堆上望着天花板脑中胡思乱想,想多了就感觉人生如梦似幻,以前,在更早以前,自己还可以随着父母出入皇宫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生活,现在却给人当杂役被人打。

    他感觉公主离他越来越远,变得遥不可及……

    入夜,子悦悄悄的进入仓库,这时李狗蛋已经昏死过去了,她用木盆乘了一些清水,撕了一块裙摆给他擦拭身体。她擦掉额头的污秽,轻抹肿起的脸颊,当看到额角与发间干结的血痂时终于忍不住了,她伏在李狗蛋胸前嘤嘤的哭泣。

    她呜咽了好久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别哭了”李狗蛋无奈的劝导。

    “啊……”子悦吓了一跳,继而满脸通红。“你醒了……你醒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李狗蛋笑吟吟的看着她,他想说谢谢,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说不出口。

    子悦发觉他正双目灼灼的注视自己,脸更红了,热的发胀。(绝世风华之至尊召唤师

    “公主她……公主她去帝都了,可能很久之后才能回来……”

    “……这样啊……”李狗蛋终于垂下目光。

    子悦犹犹豫豫的摆弄裙角,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狗蛋……”

    李狗蛋抬起头。

    “对不起!”

    “为什么?”

    “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挨徐齐的打。”

    “这不怪你”李狗蛋毫不在乎的笑笑。

    “你……你不会因此讨厌我吧?”子悦担忧的问。

    “当然不会,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朋友吗……”

    子悦复杂的笑笑,貌似有些心事,李狗蛋不禁想要安慰她。

    “对了子悦,我在睡觉前又想起一个故事来,你要听吗?”

    “我可要别人从来没有听过的!”子悦像是抛弃了什么,学着公主大喊道。

    李狗蛋直起身子擂着胸膛打包票:

    “这当然是独一无二的故事,只讲给我好朋友子悦姑娘的故事,嗯,叫做‘卖火柴的小女孩’。(百炼成仙)”

    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明明是这么一个悲伤的故事子悦听的很欢喜。临走时子悦说明天晚上她还会来的,李狗蛋点点头。

    第二天晚上子悦果然来了,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一种行为渐渐成为一项不成文的约定,而约定又成为两人之间深深的羁绊。李狗蛋忽然想起三皇子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把你当作最最亲密的战友,最最贴心的兄弟。”他开心的笑了。

    人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又或者是好朋友子悦的帮助起到了作用,李狗蛋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除了吃喝睡觉,他开始关注起其他事情来——比如身上的虱子,痒的难受。李狗蛋像猴子一样抓了半天,还是子悦有经验,找了口小锅,两人用干草在仓库中煮起衣服来。

    衣服在沸水中煮着,双手无法碰触,李狗蛋顺手将一把匕首递给子悦。

    “狗蛋”

    “怎么了?”

    “这把匕首就是公子给你的那把吗?”

    “是啊,嗯,送给你好了。”

    “这怎么可以,这是公子打赏给你的,而且这个很昂贵的吧?”子悦触摸着刀鞘上做工精美的银饰,这种东西和他俩现在的身份格格不入。

    “无所谓啦,我一个男子汉带匕首做什么,放在我身边无用,我看给你防身用不错,而且受你帮助那么多,怪不好意思的,你不收下我会良心不安的。”

    两人又推脱了一把,李狗蛋好一番哄劝子悦才美滋滋的收下匕首,她感觉两人之间更亲近了,壮着胆子问道:

    “狗蛋……你会算术,会通用语,说实话,你家里是商人吗?”

    李狗蛋摇摇头:“不是。”

    “也对,你不像商人那样势力……你礼数周到,家里真像谣传的那样是贵族吗?”

    李狗蛋摇摇头:“也不是。”

    “那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爹不让我说,说我在没能力之前说出去的话,会大难临头的。”

    子悦撇撇嘴但也不深究,她怕问多了会伤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她低着头自顾自的说道:“我是游牧民。”

    李狗蛋抬起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不像!”

    “哪里不像了?”子悦盯着他。

    “草原女人都胖胖的,也没你这么漂亮。”

    “嘿嘿嘿……”子悦红了脸:“我家是边境线内的牧民,我爹是北方游牧民,我娘是南国人,本来在边境线内生活的不错,可惜后来被北之国的游牧给抢了。那个时候我被抓成了奴隶,没过几天又被老爷的骑士长给救了,带回到这里来做丫鬟。以前的骑士长就是徐齐他爹,徐齐在这里拥有声望,很大程度上也是沾了他爹的光。”

    “哦,原来是这样。”李狗蛋了然了。

    “狗蛋,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有,我喜欢糖渍,是你最喜欢的甜食。”

    子悦来了兴趣:“糖渍是什么?”

    “大概是和腌咸菜一个道理,在秋天水果大量收获的季节,达官显贵和富庶的商人会将吃不了的水果用糖水腌起来,在冬日祭时拿出来,哈哈,那味道真是棒极了。”

    子悦有了口水,坐近了一点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

    “其他的……啊,有冰糖葫芦,不过这种东西只有三皇子会做,红色果实包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衣,吃起来酸酸甜甜的。”

    “‘三皇子’……是哪个地方的店铺,听起来很耳熟。”

    李狗蛋眼皮一跳,却见子悦双眼冒光的摇着自己:“算了算了,现在说好了,你将来会请我吃吧!”

    “啊……嗯,一定。”

    子悦这才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似的安静下来,李狗蛋偷偷抹了一把汗。

    “我啊……喜欢吃鸡蛋。”子悦说。

    李狗蛋疑惑道:“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

    子悦摇摇头:“我不知道,当我饿的时候想吃鸡蛋,用油煎的酥酥黄黄的,再撒上一层盐巴,吃的嘴唇油光增量……”

    “那不成香肠了!”

    子悦锤他一下,两人倒在一起望着屋顶的木板哈哈大笑。

    第二天李狗蛋在厨房里面偷了鸡蛋……可当天夜里子悦却没有出现。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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