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居然还让我过来接你。(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男人踏着夜色徐徐而至,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让俞浅气得跳脚的话。
像只炸了毛的大型猫科动物,俞浅瞪着宋言:“谁不让人省心了?我有打电话让你来接我吗?”
“晚上十一点的门禁,我想你还没有忘记。”宋言浅笑着说,然后将手机屏幕上准确显示着的23:04举给俞浅看。
于是,某人抿了抿唇,把原本要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微侧过头,嘴里嘟囔着:“老男人,我都已经二十八了还管着我。”事实上,对于快要奔三的俞浅来说,宋言并不算老。(
俗人回档凤皇)今年荣升的医院副教授,脑科专家,年三十四,并未婚娶。
宋言闻言挑了挑眉:“你就是被人推进太平间了,我也是你小叔叔。”
虽然安晚在宋言甫一到来时,便猜出了他的身份。毕竟这世界上能在三言两语间,就让俞浅大变脸般情绪大起大落的人,真没几个。但在听到宋言自己真的承认后,安晚还是忍不住再一次细细地把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跟叶知夏的男朋友风间一样,他穿着深色的衬衫,但却没有风间那么严肃,反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痞气。没有打领带,解开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跟羊脂玉一样白皙的漂亮锁骨。(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左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可以从面料间看见他黑白分明的纤长的手指,过分地耀眼。不愧是靠手吃饭的人。宋言的五官,虽比不得贺书呈的惊为天人,陆良的宁静深远,但却是那种端正柔和的好看。
安晚记起来,俞浅在还是个怀春少女的时候,曾经幼稚而骄傲的对她说过,宋言有种安定人心的帅气。
“你就是晚安吧。我们家浅浅经常提起你。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清秀的小女生。”宋言突然转过来对放肆地看着他的安晚说,眼里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安晚愣了愣,而后笑了:“彼此彼此,浅浅在我面前说你也不少。(
龙印战神)不过到底见面不如闻名,我还以为您去m国主修的是中文系呢。”
宋言牵了牵嘴角,安晚也默默地笑。
不管是明枪暗箭,峰回路转,暗度陈仓。俱都沉默下来。
第一次见面,打成平手。
俞浅在一旁看着安晚笑得一脸纯良,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果然是说话刀刀见血的老巫婆,郁以喆形容的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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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早了,阿言你就先跟浅浅回去吧。(
武破魔天)我把安晚一送。”一直看戏的陆良此刻出了声。
大家都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合理,可安晚却在他温柔的目光下不动声色地拒绝道:“算了吧,太麻烦你了。我家不远,过了两个路口就到,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陆良依旧笑着,默不作声。
倒是俞浅皱了皱眉:“不好吧,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走夜路也挺让人担心的,再说你刚刚还喝了那么多酒。”足足有六七罐啤酒,一贯酒量很好的她都禁不住被安晚的凶狠劲儿给震住了。
“没事的。(
妻子的秘密总裁我要离婚)浅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的酒量很好的。”安晚侧过头不去看陆良,对俞浅笑眯眯地说。墨黑墨黑的瞳孔比平时更为明亮,仿佛汪了两潭白月光。俞浅心里有些无奈,她知道安晚的性格,难以接受别人的好意。对她来说,肝胆相照反而是种负担。
气氛有些过分静谧,还是陆良先说了话:“那把你的手机给我。”安晚乖乖地把手机交出去,只见他漂亮的手机在屏幕上飞快地触碰了几下。看着他专心的样子,安晚突然有些眩晕。片刻后,陆良把手机重新递给她,笑着说:“我刚刚把我的手机号存进去了。等你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条短信。”安晚收起手机,点了点头。
冲俞浅摆摆手,“呦,浅浅,我先走了。”
俞浅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安晚两句,才放她离开。
身前身后都是无尽的黑夜,路上行人寥寥,霓虹的星星点点根本温暖不了这沉重的夜色。安晚快步走着,想着回家后还要收拾公寓,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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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揉了揉还在望向远方安晚背影的俞浅的头:“小东西,回家了。”
俞浅这才收回目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宋言漂亮的手:“知道了。”她今天才去理发店弄的头发。不情愿地向陆良道了别,俞浅跟着宋言上了车。
陆良在笑着看宋言上车后,也向马路一旁走去,钻进了贺书呈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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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磨蹭。”贺书呈利落地发动车子,漂亮地在夜间已没有多少车辆的路上,压着双黄线掉了个头。“那个女生呢?”贺书呈望了一眼倒车镜里的陆良问。
无视了贺书呈违规的开法,陆良把歪着脑袋躺在车座上的陆慈仔细地靠在自己怀里,淡淡答道:“她说家离得不远,就自己回去了。”
哦了一声,贺书呈不再作声。
布满薄茧的手指拨开陆慈浓密的黑发,搭在她的太阳穴上轻缓地按揉着。蜷在陆良膝盖上的陆慈舒服地蹭了蹭,发出小猫一样的声音。陆良看着妹妹栀子花般纯白的容颜,温柔地笑了笑。车窗外缓缓后退的路灯,一明一暗地打在陆慈的脸颊上。陆良心思转了转,虽是看着陆慈,却记起刚才安晚站在路边香樟树下,直直迎上来的目光。明亮的。像是闪着光一般。
“你是陆慈的哥哥吗?”女生毫不扭捏地问,百褶裙下笔直白皙的小腿像是从岩缝里抽出的兰花。
莫名其妙,陆良突然觉得有些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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