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句话让福康惊愕不已。(
醉卧江湖)
这是李世民第一次让李承乾一人面对朝政。福康是什么眼色?当下便明白了,李承乾这个时候权势还硬得很,当下连连点头,伺奉李承乾前去梳洗。
温宁也有些震惊,自李承乾脚伤之后,李承乾便很少上朝,大多时候国事都让人送到东宫处理,温宁还担心李承乾会因此而失去李世民的重视,如今看来李世民对李承乾还重视得很,之前的忧虑算是多余的了。
她看着李承乾一瘸一拐的出去,突然有了一种想法。
将李承乾送走,李世民又跟晋阳聊了一会,哄着她睡下之后,李世民这才正视起温宁来。
温宁后背泛冷,却还是只能让李世民盯着,低着头老实的等着李世民发话。
李世民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了出去,看着还跪在外面的颜路,冷哼了声,直接往外走,颜路愣了愣,很快便明白的起身,跟了出去。
李世民一直走到了甘露殿的大殿上,这才停了下来,温宁跟颜路老老实实的在他脚边跪下,这时大殿除了她们,便没有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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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知道,那些宫婢宦官是在避讳什么,这才都留在了大殿外。温宁也想留在外面,但她知道,李世民刚刚冷冷的一眼,必定是不会放过她,与其如此,还不如老老实实面对。
果然,李世民第一时间便看向了温宁,语气冷硬道:“你早就知道颜路手中有就兕子的药方?”
温宁抬头,看着李世民,李世民明镜似的眼神让她有些慌,似乎什么谎话在他面前都会无所遁形一般,可温宁知道,她不能慌,也不能躲开他的视线,广袖中的手交叉,狠狠的扣在一起,她道:“是的,之前在紫薇殿里跟颜采女一起聊天时,曾听颜采女提过,但那是乡下土方,温宁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公主的病,所以之前并没有提起,今日听闻公主重病不起,温宁心中慌乱,才想着试一试,不想果然有效,这实在是公主贵人有贵相……”
李世民皱了皱眉头,这才淡淡道:“好了,朕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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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住了嘴,李世民又看向颜路,冷眼划过她的左肩,转而又落在了温宁身上,道:“刚刚之事,你是故意要让朕知道的?”
温宁慌张的摇了摇手,道:“不,温宁什么都不知道,刚刚一事,实在是温宁不小心,温宁并不知颜采女会有……”
“哦?”李世民狐疑的打量着温宁,温宁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李世民的眼,镇定道:“是,温宁之前因为担心公主的身子,晚饭还未吃便进了宫,后又赶到紫云阁找颜采女,匆匆赶回,喝了颜采女几杯茶后……”
温宁顿了顿,脸上有几丝可疑的红晕:“喝了几杯茶后,温宁感到腹中更饥饿难耐,所以才……”
“哦?你是饿晕了过去?”李世民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
温宁羞赧的点了点头,却道:“这倒也不是,就是饿得发慌,腿软了……”
说着,又诚惶诚恐的道:“温宁真的不知会……”
温宁不认,李世民似是也不想多加追究,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道:“好了,你对兕子的情义,朕也都看在了眼里,你既是一整夜没吃东西了,下去找福康,让他弄点点心吃,今日便留在玉光殿照顾兕子,她醒来定会很欢喜,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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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世民也没有说信不信温宁的话,但这么说定是不打算追究她的了,温宁欣喜的点了点头,行礼告退了,余光扫过颜路的时候,心底不禁有些愧疚,也不知道李世民会怎么惩罚她。
偷人的惩罚会很严重的吧?温宁心下忐忑,既觉得对不起颜路,却又觉得颜路这也算是活该。
她知道她今日这么做卑鄙了些,可是她也是无奈啊,若是颜路不死,她以后必定不会安宁,既是她们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着,那么便只能是她了。
人都是自私的,何况颜路三番四次的嫁祸陷害于她,她便是卑鄙一次,也不算什么吧?
温宁心中安慰着自己,却还是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一时神情有些萎靡起来,虽然她清楚,今日之事,她是必做不可,便是此刻,她也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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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一次,换来他日的安宁,算是值得的吧?
温宁不知道,但那机灵聪敏的晋阳,还软趴趴的倒在床上,倒是劝说起她来了。
晋阳小小的手柔柔的抚着温宁的脸颊,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她,含笑着道:“姐姐心情不好么?姐姐不要不开心,兕子一定会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跟姐姐一起去四哥的家里坐船。”
温宁笑笑,晋阳又道:“老是阴沉着脸有力无气的,很快就老了哦,姐姐老了,遗直哥哥就不要你了哦!”
“噗,你这小丫头,你懂什么呢!”温宁猛地大笑,之前那压抑的心情也顿时开朗了。
不错,为了往后的安宁,她的卑鄙又算什么?再说,她也没有陷害颜路,她会有今天也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往后几天温宁都是在宫里度过,唐朝时还没有冷宫,李世民也没有赐死颜路,只是打了二十杖后,打发在了掖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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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宫是犯罪官僚家属妇女配没人宫劳动之处,那里虽然也是太极宫的一部分,却地处荒凉,所住的人除了宫婢便是内侍,每日寅时末起床劳作,亥时初才能休息,且不论哪个时代的皇宫都是一样的黑暗,颜路进了那个地方,只怕有得吃苦了吧?
何况颜路所犯的罪,想必李世民是不可能还能原谅她的,或许她也能安静些了。
温宁听了她的遭遇之后,也只是淡淡叹息了一声,心里是打定主意要让颜路在那个地方养老的了,便也不想在理会她,只是每日陪晋阳玩乐着,晋阳的病慢慢痊愈,数日后便能下床,一个月后便能出门游玩了。
晋阳的病好了,温宁便也请辞离去,刚到了房府,便见房府正在大清洗,一时有些意外,让夏雨前去询问了一翻,才知道房遗直还有七天便能回来了。
夏雨自是欣喜得不得了,温宁的心却顿时心情复杂了起来。
说不欣喜是不可能的,这三年的时间,温宁也接受了成为房遗直未婚妻的事实,而这三年听说杜三娘子让杜荷送去了杜构那里,温宁也没有受到杜三娘子的纠缠。
可是说复杂,也是因为自李世民赐婚后,温宁还未见过房遗直,这个时候……
哎呀,温宁只觉得脸都燥热了起来。
只是那点复杂很快便褪去,留下的只有一点的不可置信:“他怎么这么快?不是说要等八月份才能到么?”
如今也才刚刚七月……
卢氏自里面出来,一边擦着汗,一边指挥者下人清洗,见到温宁,白了一眼,道:“还知道回家呢?我还以为你窝宫里当公主去了呢!”
温宁张了张嘴,没有回答,卢氏从来便看她不过眼,不是送她个白眼不理会她,便是冷嘲热讽的,温宁便一直安静以对,从来不回答什么,日子久了,卢氏也不理会她了,虽说还是不喜欢她,但自少不会跟以前一样,一见着她便要数落两句。
今日想来也是忙疯了,这才一见面便语气不善吧?温宁低眉顺眼的,并没有回答。
卢氏冷哼了声,道:“回去好好将院子打扫一下,遗直也三年没回来了,你回去好好清理一下,别到时手忙脚乱的!”
温宁淡淡应了声,进去了。
她就知道,对付卢氏这种说不得骂不得的人,就该低眉顺眼的对付,日子久了她也就觉得无趣,不再挑剔她了。
卢氏这个人,温宁这三年也了解得挺清楚的,心机深,为人冷情,可偏偏护短得很,对房家可算得上是贡献了全部的心思,对卢家那几个好吃懒做之辈,可算是冷情冷面到底,倒是没有让房玄龄难做。
温宁听说,房玄龄渐渐有权势之后,她的兄弟便曾过来拜会房玄龄,目的自然是求房玄龄捐赠几个官给他们当当,当天他们说出了目的之后,卢氏二话不说拎着他们带来的礼品扔了出去,又让管家奴仆拿了棍子将几个亲兄弟打了出去。在门口放话说,只要他们不巴结着房家的身份地位,她们便还是兄弟姐妹,可若是有求而来,那么以后他们也不用来了。
当然很多人都只是当个传说听听,可温宁却觉得卢氏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只看卢氏面不改色的喝下李世民赐的毒酒就知道,卢氏是个敢作敢当的。
温宁看得多了,也知道,卢氏心里还是惦记着家人的,那几个兄弟自那次受辱之后,回去便跟卢氏断绝了关系,可卢氏却还是逢年过节都会让管家捎些东西过去,也不说什么,只是让管家放下便回来。
那几个兄弟也是个没志气的,每年的东西他们都会一点也不剩的收下,偏偏就是不过来坐坐,也不说几句好话,于是温宁忍不住猜测,他们或许早就将当年之辱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来巴结,只是等着卢氏心里愧疚,每年的礼品能丰盛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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