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温宁为什么不明说呢?房遗直笑了笑,说,大约是她也不确定吧?
只是这个理由房遗直也说服不了自己,李承乾笑笑,也不再想这件事,只是阴恻恻道:“看来我这些年埋下的线,也可以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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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知道他指的是前些年伤了脚后所做的小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听着,两人又就着这一些事情谈了谈,便有宦官过来,谄媚的笑道:“奴福富见过陛下,见过房刺史。”
李承乾跟房遗直都认得这是启沁园的大宦官,齐齐闭了嘴,等着福富开口,福富顿了顿,便笑道:“我家公主听说房刺史进宫来,便说房刺史在外为官三年,回来后也不曾好好聚聚,今日摆了酒,想请房刺史前去聚聚……”
房遗直一听说顿时气乐了,他不明白自己一向将意思表现得如此明显,高阳怎么还是看不明白。
如今跟温宁之间的感情是岌岌可危,房遗直可不想又让温宁抓住了什么借口把柄的,借此离开他,想了想,房遗直向李承乾笑道:“公主也是有心了,遗直若是推脱也实在不应该,可到底是男女有别,不如便请殿下作陪可好?”
有了李承乾相伴在旁,倒也无碍,李承乾自然清楚高阳的心思,笑着答应了,就等着看高阳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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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直也笑笑,转头向一旁候着的房安摇了摇手,房安上前领命,房遗直俯身说了句什么,他便急忙出去了。
福富看得好奇,也不敢多问,见房遗直答应了下来,便连忙笑着谢过了房遗直,连连又说:“如此殿下跟房刺史便跟奴前去吧?公主已经备下酒席,就等着两位了。”
李承乾哈哈笑说:“高阳就这般急?若是房刺史不答应,可不是白费了功夫?”
福富连连摇头告罪,说房刺史若不答应,可是奴没本事了,又笑道:“奴出来时公主也说了,房刺史向来与公主交好,不会不答应了。”
他跟高阳交好?房刺史眯着眼睛,笑得越发像一只仙风道骨的狐狸,可福富却准确无误的房刺史眼尾一闪而过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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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福富越发的低下了头,继续装糊涂,笑得谄媚无比。
启沁园离李承乾的东宫不远,出了东宫的大门,再拐上几拐便到了。
一进门,高阳的乳娘便迎了上来,弯着眉眼笑得喜气洋洋,却在见到李承乾的时候,足足愣怔了好一会,于是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房遗直,笑得越加的狐狸了。
李承乾的前来自然出乎乳娘的意料,可到底身份摆在那,她也只能非常友好热情的招呼着,一边低声吩咐身旁的宫婢前去知会高阳,又让另一个宫婢快快前去跟厨房打声招呼,将本来摆在了高阳寝宫的酒席,挪到了大殿,又吩咐他们,是三份,千万别备漏了碟碗。
一时间启沁园又忙碌了起来,等到李承乾跟房遗直被迎到了侧殿的时候,高阳已经匆匆的赶了过来,笑道:“呦,大哥也来了?真是稀客啊稀客……”
李承乾含笑,很有大哥哥架势的打趣道:“就光顾着跟房爱卿培养感情,却忘了大哥我了?”
高阳用雀羽扇挡了半张脸,轻轻的笑了起来:“妹妹近日听说大嫂跟大哥腻歪得很,哪里敢去当那等多余之人?”
李承乾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负在身后的手用力的握成了拳头,这几天苏氏便跟疯了一般的闹,他是烦闷之极!
可在这个地方他自然不能说,只是笑笑,道:“妹妹多虑了,你可是我的亲妹妹,怎会是多余之人?倒是哥哥一听说有酒席,便腆着脸来了,这酒席呢?”
高阳一提起酒席,又阴沉了一下脸,很快摆脱了心里的不愉,笑着将两人请到了大殿,看着两人分别坐好,三人你来我往的喝了几杯,等房遗直和李承乾不注意的时候,侧身压低了声音问身后的宫婢:“没想到李承乾也来了,这可怎么办?”
说着恨得咬牙切齿:“我不是吩咐福富,叫他等大郎出了东宫再请人么?怎么连李承乾也请来了!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高阳急得不行,身后的宫婢倒是冷静,冷冷的笑了笑,道:“公主别急,我们还有机会,等酒席到了尾声的时候,我们再将行那事,等太子走了,公主再拖一拖他的脚步,只需等到药性发作……”
说着,又笑道:“今日太子前来,其实倒是方便了公主,若不然以房遗直警惕的性子,下药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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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听了,觉得大大有理,便也放心了下来,三人吆喝着又喝了几盏,却听门外有宦官捏着细细的嗓子,道:“公主,房家二郎求见……”
房遗爱?他怎么来了?高阳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看向房遗直。
房遗直优雅的勾了勾嘴角。轻轻的带出一抹笑意:“公主,是臣将遗爱请来的,说到底公主与遗爱虽有婚约在身,却很少见面,即有机会还是多多相处,互相了解一下的好。”
高阳只觉一口牙龈发痛,握着酒杯的手颤了颤,几滴酒水溅了出来,她看着桌子上那几滴晶莹的酒水,努力露出一点笑容,道:“如此,快快有请……”
房遗直优雅的谢过了高阳,继续埋头喝酒。
www.zineworm.com那边李承乾一直注意着高阳的表情,心中开怀大笑,这几日让苏氏给迫害的愁眉苦眼的眉眼都舒展了开来。
虽然房遗直对他来说可算是情敌了,可对这个人他还真是恨不起来,这人行为做事,优秀和淡然得让他暗暗磨牙,可不得不说,他很佩服,若换了他,他一定做不到这一点。
难道这便是温宁喜欢房遗直,却不喜欢他的原因?
李承乾默默的喝着酒,斜眼打量着房遗直,暗暗想着这人吸引温宁的地方到底是什么……
正这时,房遗爱也进来了,粗鄙中带着几分憨气的给李承乾行了一礼,看着高阳皱了皱眉头,然后不满的撇了撇嘴,并没有给她行礼。
乳娘见高阳不爽的皱起了眉头,顿时喝道:“房家二郎,怎不给公主行礼!”
房遗爱带着几分憨气,却精明道:“公主跟我有婚约,便是我的妻子,我既是为夫的,怎么能给妻子行礼?”
高阳最恶心的便是房遗爱这份傻气,明明跟房遗直像了七分的脸,让这份憨气给弄的,让人看了便要反胃。这时听到这话,蹙着眉便冷声道:“闭嘴,谁跟你有婚约!”
房遗爱傻傻的摸了摸脑袋:“难道公主忘了么?陛下可是下了圣旨的,福康公公可亲自到房府宣了旨呢!”
房遗爱越说,高阳的脸色越臭,到最后,甚至黑了下来。可房遗爱犹自不知,继续道:“果然让大哥给说对了,我还真必须多往宫里走走,不然公主忘了这事,可怎么办啊?”
高阳气得咬牙,拍案而起:“闭嘴!”
说着,见他愣了愣便又要说什么,连忙道:“来人,给房二郎添一张酒席,就……就在房刺史的左面!”
宫婢们鱼贯而来,抬桌子的抬桌子,抬椅子的抬椅子,端盘,添酒,动作整齐无比,房遗爱满意的坐下,欣赏着一众宫婢窈窕的身姿,房遗直弯着眉眼,等宫婢都离开了,这才侧身,压低声音问道:“刚刚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自家的弟弟是什么货色,他还会不知道么?
房遗爱浑身上下除了那一点天生蛮力之外,大脑里装得,估计也就只有那一根筋。
果然,房遗爱笑着,也压低声音道:“刚刚进宫的时候,碰到嫂子了,嫂子听说你让我来启沁园,便交了我这一番话,大哥你看,解气否?”
房遗直狐狸眼里顿时露出了一丝的温柔,很快又是亮光闪闪,连声道:“解气,太解气!”
又问:“你可有跟她说,公主请我吃酒?”
房遗爱点了点头,房遗直连声问道:“她听后,是什么脸色?可有生气?”
房遗爱愣了愣,回想了一下,这才老实道:“生气啊?没有啊,嫂子好像蛮高兴的。”
于是房遗直兴奋的心情顿时如鲜红凋落一般的萎了……
高阳看着两人交头接耳,那股子怒气是腾腾的往上冒,若非有身后的宫婢拉着,只怕就要破口大骂了。
李承乾也注意到了房家两兄弟的小动作,却也不在意,反而好奇的看着身后偷偷拉着高阳的宫婢,打量了几眼,好奇的问道:“高阳,这位宫婢怎么瞧着有点眼生啊?倒是不想你常带着的那几位……”
高阳似是吃了一惊,很快又笑道:“大哥好眼力,这是千红,糕点做得好,人有机灵,便将她带在身边了……”
温宁今日进宫,是奉了武媚娘的邀请,倒是没想到能在宫门外碰到房遗爱,然后听到那则消息,使个坏心眼。
其实啊,她还真不是故意的,谁让这一个两个的,都肖想她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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