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到您的琴声了,应该还没睡吧。(
护花状元在现代)”还没等宫芊与回答,乌琴就已经带着几个宫女闯了进来。瞟了眼宫女手上捧着的东西,宫芊与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虽然心理早有准备,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自己还是有了点复杂的情绪。不仅仅是害怕,更是一种巨大的绝望、失落。
前世的自己,从小失去了妈妈的呵护,而唯一的爸爸也在娶了那个女人之后,对自己这个女儿视若无睹。
重生的自己,有哥哥,有弟弟,有太后这个亲人。却因为生在帝王家,自己的婚姻甚至亲情,都只是为了大局、政治。冷漠的皇宫,到处都是毁灭温情的交易。
“公主,看来你已经知道太后的旨意了,那也就别怪老奴了。”说着,乌琴就对着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大红色的木盘,纯白的白绫静静地放在那里,显得特别刺眼。
利索得把白绫挂在梁上,宫女们就退到了一边。“公主,你也别怪太后,她也是无可奈何啊。(
重生]田园日常)”乌琴是太后的陪嫁丫鬟,虽然对别人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对太后却是忠心了一辈子,付出了所有的青春。
宫芊与冲着她看了一眼,恨或者不恨,于她都没有任何意义了。脚踏上准备好的木凳,口里默念着,“愿永不投身帝王家。”有这一番短暂的体验,却让她经历了太多的心痛。
“公主一路走好!”乌琴突然说了一句,就带着众宫女扑通一声跪倒了一片。
脖子穿过白绫,已经开始感觉到了些微的紧勒感。只要脚下凳子一倒,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宫芊与这么想着,冰凉的泪珠顺着紧闭的眼睛,开始往下滑。
“啊”,随着乌琴的尖叫声,白绫突然就嘶啦一声被划断了,宫芊与整个人就那么猛的跌倒在了地上,不远处,是一把熟悉的剑。
“你个狗奴才,好大的胆子!”一身战甲的宫谦杰一脚踹开了宫门,眉毛瞬间成了八字形。两侧的拳头,死死地握着,怒吼声吓住了满地的宫女,包括乌琴在内。
“王,王爷,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太后的旨意!”乌琴的浑身都在发抖,但是语气还是一点都不弱。(
昏嫁总裁)在她的眼里看来,宫谦杰不过只是一个寄生在皇宫的杂种罢了。根本就从来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过,不过他身上此刻散发出的危险信号,还是不得不让她感到害怕。
宫谦杰没有急于说什么,沉默地扶起一脸诧异的宫芊与,拔起地上的剑,猛地转身就刺中了乌琴的手臂。嘴角忽的扯出一道让人猜不透的弧度,“这是给你的教训,留你一条命,让你看看你忠心的主人,包括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下场!”
说完,门外又冲进了几个侍卫,压着乌琴和一众宫女出去了。绿意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甚是夸张地打量了宫芊与一圈,然后放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还好赶得及,刚刚看到乌琴姑姑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没好事。还好,还好公主现在没事了。”
原来是绿意,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小杰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身看着宫谦杰冷酷的侧脸,突然觉得好陌生。
“小杰,你……”
“宫芊与,你现在什么都别问!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别一天到晚给我找麻烦!”这小子,酷酷地甩下几句话,就带着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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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帅啊~”绿意对于宫谦杰总是充满了崇拜,这个比自己只是大上一岁的男人,在她的心里就是一座大山。
皱了下眉头,宫芊与总是觉得不妥。这样冒失地救下自己,太后那里怎么交代?还有乌琴跟其他宫女,小杰又是要带到哪里去?
“绿意,你知道王爷他是不是在采取什么行动……”
“我赶过去求他救你的时候,好像听到他跟手下的将士说什么逼宫啊,太后、皇上什么的。”绿意努力着回想着,可是当时满脑子都是公主和白绫,哪还有其他心思去听杰王爷的谈话啊。
逼宫?难道小杰是要……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这么做!就算成功了,那皇上怎么办?即使太后犯下了那么多的错误,但是皇上是无辜的啊!如果失败,太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小杰的。
“公主,你要去哪儿啊?”绿意还在发愣,就看到宫芊与急匆匆地开始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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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跑到芊羽殿外,就能听到宫女侍卫们嘈杂的奔跑、叫喊声。整个皇宫都像是一锅烧开的沸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的神色。皇宫的天空,都像是黑压压的被乌云包裹起来,一片片雪,都开始变得急促地飘落到地上。
宫芊与才跑到宫门口,就被把手在这里的侍卫给拦住了,“公主,杰王爷交代了,除了他,否则任何人都不能出入这里。”
看来小杰已经预谋很久了,宫芊与不安地看了眼宫外。山雨欲来风满楼,不知道今天过去以后,会是什么样的明天……
雍梅殿,处在离后宫不远处的僻静之处。虽然只隔数百米,却因为一条自然弯曲的小溪流,而将后宫隔在屏障之外。想要进入雍梅殿的后宫之人,都需要绕着小溪,走上一段路程。再加上四周都是庇荫的大树,雍梅殿更像是一座世外桃源。
“喝啊,喝~”幽暗的宫殿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环境下,是一股刺鼻的酒味儿。隐约能借着阳光透过来的光线,看到那张龙椅的附近,躺坐着一个人,周围都是已经喝空的酒坛,零散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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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什么皇上啊,宫谦华,你根本就不是做皇上的料啊……”吼完了几句,又是仰头一大口酒。
从记事开始,母后为了就时刻在督促自己读书写字,读兵书看政事。可是这好像都像是完成任务一般的痛苦,自己的兴趣全部被她给抹杀掉了。
“华儿,该读书了……”“华儿,该写字了……”“华儿,你是长子,将来要继承大统……”永远都是这样的话,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窗外正好的春色,眼前的笔墨纸砚就已经被摆放好了。然后从凌晨蒙蒙亮的天空,读到太阳西下。
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你是不是想要当这个皇上,你是不是适合坐这把龙椅。从来没有人问问自己,你到底快不快乐,你到底幸不幸福。而所有人关心的,只是这个国家是否强大,这个国家的子民是否幸福安康。难道我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吗?难道穿了一声龙袍,就被剥夺了基本的人性权利?
嘶地一扯,宫谦华身上的华服就被拉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我不要,不要当这个皇上,我不要!”他疯疯癫癫地说着,说着,嘴里混杂着酒味,到最后已经听不清他的话了。
“皇,皇上……不好啦。”一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他的身后是一道刺眼的亮光。
“皇上,不好了。”太监摇着烂醉如泥的宫谦华,一脸的恐慌。这可怎么办好啊?皇宫里都被杰王爷包围了,这皇上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啊?
“有什么不好啊……皇上,嘿嘿,谁爱当谁去当去……”宫谦华,刚支撑着站起来,又开始摇摇晃晃地即将跌到在地。他说的一半是酒话,一半是真话。
哎呀,皇上,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说胡话呢?吃力地扶着他的太监,听着他那些话,感觉更着急了。要是再不走的话,等会儿杰王爷的人把这里包围了,可就出不去了。皇上的性命,还有自己的,能不能保住都是一个事儿呢。
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迈地更大了些。“哎哟”一个踉跄,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
“哥,你没事吧。”刚走到门口的宫谦杰,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宫谦华就跑了过去。他是要夺位,但是宫谦华这个哥哥跟宫芊与一样,都是真心对自己好的。所以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有想过要真正伤害到他。
“杰,杰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旁的太监一看是宫谦杰,吓得整个人一软,又跪倒在了地上。
酒醉的宫谦华却一见来人,就傻呵呵地龇着嘴乐着,“哈哈哈,是小杰啊。来来来,跟皇兄我一起喝酒,喝酒。”说着就要把他往那堆酒坛那里拉,自己却走得摇摇晃晃的,一点都不清醒。
“你,扶着皇上去休息,不准踏出这个宫殿一步!”宫谦杰看着宫谦华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清醒地去面对兄弟之间的争夺。等到事情都结束了,我会好好跟大哥,跟芊与解释的。
这么想着,宫谦杰已经转身准备离开了。可是手却被人抓住了,“小杰啊,你救救大哥吧。大哥好难受,好难受。这衣服,好紧,好紧,我都不能呼吸了。小杰啊,你来救我,救我……”
宫谦华的眼神里一片空白,嘴里却不停得嘟囔着,混杂这满嘴的酒气,声音却满满地围绕着宫谦杰。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大哥凌乱的样子,身上的龙袍不知何时被扯下了一大块,就那么颓废地挂在那里。原本束好的头发,也散落在身后,脸上憔悴而苍白。
这跟平时的大哥一点都不一样,平时的大哥,喜怒不形于色。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着淡淡的语气。淡淡的气质,就像是一位若有似无的神仙,随时都会在你的眼前淡淡的然后变成透明的,直至消失。
从自己记事开始,大哥好像没有对任何事情在意过,或许他也没有能力去在意。有那么强悍的生母,他注定了只能在皇上的道路上,走完这一生。大哥的侧脸总是忧郁的,对国家大事也没有太多的热情。只有跟自己和芊与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笑,却依旧是那种点到为止的,淡淡的笑容。
他就像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假人,从穿上龙袍开始,就伪装起来自己所有的真实情绪。或许,这件衣服,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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