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吴少,你还记得吗?读高中那会儿,有个女孩儿特别喜欢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叫柳芸,戴着一副黑框框眼镜,裙子总是长到脚踝,土气极了。(
无上水神)还是个书呆子,哈哈…那个时候她总爱跟在你后面,你是不知道,我收到过多少次她的情书,全是让我转交给你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写了一手好字。虽然是个土气极了的女孩儿但是确实意外的强势,每次都逼着我把情书交给你,你倒好,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以前还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就你那张棺材脸,又无趣,但后来我知道了,她就是看中你是一支潜力股啊!”
吴圣元蹙起了眉头愣是想不起有这号人。
赵权继续道:“直到高三毕业,我才知道,这个土妹子,居然是柳市长的女儿。我当时就给吓傻了。”
吴圣元一愣,柳市长?九年前高升的柳市长的,他突然就想起了那个戴着黑框大眼镜,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及脚踝长裙的女孩儿。总爱跟在他后面,还爱在图书馆里制造所谓的偶遇,有点像跟踪狂的女子。
“对了,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见她了,又给我吓傻了,漂亮极了,我觉得她肯定整吴了。要不是我那几个哥们儿指着电视说那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柳芸,我都不敢往那边想。她现在居然当明星了,还挺红的。拍了一部什么《檀香树之恋》。”
两人就这样聊着,最后各自回了家。吴圣元还是一宿没睡,倒是赵权看了一场好戏。
纪烟若摇了摇头,起身擦干净自己的身子,然后换好衣服。
她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南宫连阙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等她了,他换了一身休闲服看着格外的年轻俊朗。
“洗好了?”
“嗯……谢谢……”
南宫连阙笑了笑,带着她往楼下去,楼下的女仆站了很多,显然她在这儿就是一个不速之客。
在下人疑惑好奇的视线中,纪烟若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她也不是南宫连阙什么人,她和南宫连阙也是刚刚才认识,她根本没有立场站在这儿,越是这样想,她越发觉得这些人的视线于她犹如芒刺在背。
南宫连阙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他握紧她的手,对她轻声道:“别多想,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吧,你要不喜欢这么多人我让她们下去。”
说着,南宫连阙便开口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是的总裁,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厨房里。”
“嗯,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是。”
说时迟那时快,纪烟若就看见那么多女仆整齐而有序的离开了。整个房子似乎就剩下他们俩的感觉,让纪烟若很是惊诧,她不想南宫连阙居然这么顾及她的感受,她瞬间觉得自己把南宫连阙归为吴圣元那一类人是对南宫连阙的侮辱。
纪烟若鼻子一阵酸楚,为何一个第一天认识的男人可以对她这么好,而她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家人却毫不留情的将她抛弃,明明是他把自己拉进深渊的人却将她毫不留情的抛弃。
南宫连阙看纪烟若的脸色有些不好,不由有些担心,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抚摸一下纪烟若,安慰安慰她,但是纪烟若对他心有警惕,还没等南宫连阙碰到她,她就往后退了一步,这让南宫连阙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显得很是尴尬。
纪烟若也知道她让南宫连阙尴尬了,可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委屈的低着头。
南宫连阙看着纪烟若抵着头的样子,不由一愣,他想起徐志摩的那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南宫连阙笑了笑,收回手,道:“你去客厅坐着吧,我去做。”
纪烟若觉得自己坐在那儿让南宫连阙在厨房忙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道:“我帮你吧。”
南宫连阙笑了笑,道:“你是客人,只需要好好享受就行了,去吧,客厅有电视,无聊就看看吧,旁边也有书,我很快就做好。”
对于南宫连阙的温柔,纪烟若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南宫连阙看出了她的手足无措,推着她走到客厅里,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离开了一小会儿,纪烟若坐在沙发上,手脚有些僵硬,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啊!好凉。”
纪烟若突然感到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抬头一看,就看见南宫连阙正一脸笑意的拿着一杯橙汁儿。
“刚刚榨的,很新鲜。”
“谢……谢谢……”
纪烟若伸手接过,冰冰凉凉的,她喝了一口,很是鲜美的口感,不由笑了笑。一抬头就看见南宫连阙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不由低了低头。
“你……你笑什么?”
纪烟若有些尴尬,任谁被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这样直勾勾满含笑意的看着都会觉得尴尬吧。
南宫连阙的吴貌很是英俊,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贵公子的气质,他笑起来很是迷人,若是别的女人大概早就被南宫连阙勾去了魂儿。但是纪烟若对南宫连阙还心怀警惕,再加上看多了吴圣元那张英气非凡,俊朗无双的脸,更是有了抵抗力。
“你终于笑了,很好看。”
他的眼弯了下来,像一弯月牙,眸子里是无限的笑意和柔情,这让被注视着的纪烟若不由感到一阵羞赧。他的眼带着笑意,嘴里说着绵延的情话,任凭谁也招架不住。纪烟若不争气的红了脸。
南宫连阙看见纪烟若红了脸,笑意不由更深了,纪烟若尴尬都没有办法只有喝起了果汁。
南宫连阙看着纪烟若那躲避的样子,笑道:“我去给你做牛排,你就等着享受美味儿吧。”
纪烟若愣了愣,道:“好啊。”
这小小的坦诚让南宫连阙很是满意,他转身走进了厨房。
因为厨房和客厅还是有一小段距离的,纪烟若也不知道南宫连阙到底是怎么做的,她走的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本书开始看起来。
书架上的书很全,但是经济类比较多,应该是南宫连阙喜欢看的书吧,纪烟若坐在沙发上,无聊的翻了起来。忽然她一愣,那英气的眉眼,棱角分明的五官,冷峻的气质,除了吴圣元还会有谁。
“吴氏集团总裁吴圣元……”
纪烟若怔怔的看着杂志,看着杂志上关于吴圣元的报道,她才第一感受到什么叫差距,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原来吴圣元是这样的风云人物,在纪烟若的眼里吴圣元一直都是一个只会以折磨她为快乐的坏蛋,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优秀,这样的让人难以望其项背,难怪那么多女人想爬上吴圣元的床,难怪ambert要那样粘着吴圣元,还对她示威。
呵呵……对她示威又有什么作用呢,她又不会吴圣元的谁,走了她一个纪烟若还会有很多的女人蜂拥而至,想得到吴圣元的长情,纪烟若简直觉得是痴人说梦话,吴圣元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会一直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果会的话,那么那该是怎么样一个女人才能收服吴圣元这样的恶徒。
以前纪烟若对吴圣元是吴氏集团的总裁这件事根本就没怎么在意,当她看到杂志上那些介绍时,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吴氏集团的总裁,是万众敬仰的存在,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这种平民是根本不可能见到吴圣元的。以前吴圣元说她是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有些道理。毕竟吴圣元被万众敬仰惯了,怎么可能低下头看她这种砂砾呢,可是他偏偏就看了,看了,这颗砂砾还不懂得珍惜这难能可贵的恩宠,当然好好教训教训。
纪烟若苦笑一声,摇摇头,这样看来还是因为自己不知好歹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说到底都是自作自受啊。
真的是,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好像是一直都没有过好运气,好像一直都是被人欺负过来的,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自从她的母亲去世过后,纪卞年根本就没有管过她,还把她妈妈留给她的钱抢了去赌博,这差点让她辍学,还好她母亲给她留了私房钱放在只有纪烟若知道的地方,否则她可能真的读不起高中,更不要说遇见凤慕炎了。
虽然学费是有了,但是那完全不能支撑纪烟若的生活,纪卞年经常十天半个月看不到人,她那个时候才十几岁啊,可是纪卞年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个孩子是需要照顾和疼爱的。
所以在那段日子里,她真的经常挨饿受冻,纪烟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极品三太子)
她记得有一群孩子经常抢她的东西,那是一群小流浪汉,他们以为纪烟若和他们一样是没有家人和住所的,常常把纪烟若当做敌人。
她那个时候看起来**岁的样子,但是纪烟若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有十三岁了,因为长期饥饿让她看起来格外受弱。那群小混混最大的也就十三岁,最小的才六岁,但是他们总爱抢纪烟若千辛万苦找来的食物。
“不要抢我东西!”
“嘿,拿来,不拿我们就打你!”
纪烟若瞪着一双眼睛,像是小豹子一样。
“看看,这小娘们儿还瞪起人来了!”
因为生活在最底层,纪烟若见过最肮脏最丑陋的嘴脸和事。小小的孩子没有半分天真,一个个为了生存,满眼的污秽,张嘴即来的脏话,谎话,谄媚的话,愣是把大人们的嘴脸学了八分像。
一群孩子冲了上去,纪烟若也饿了两天了,期间只能靠家里的水塞一下肚子。她断然不能让这群人把她的吃的抢了去。可是她细胳膊细腿的,完全打不过对方四个人。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居然是发霉的面包。”
纪烟若饿极了,对方却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千辛万苦找到的食物。似乎看到了纪烟若那饿极的表情,带头的那个孩子戏谑的笑了一下。
“喂,想吃吗?”
纪烟若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不说话。
“来来,要吃吗?”
对方像是逗狗一般,用食物去引诱纪烟若。纪烟若几次扑了而空,那四个人却笑得极其开心。
“哈哈……看看,这幅狗样子。”
纪烟若猛地扑上去,一口将带头的男孩儿的耳朵咬出了血。
“啊……”
那孩子也没想到纪烟若居然就这样突然给他咬了上来,疼痛让他方寸大乱。
“妈的!吃屎!”
带头的男孩儿一把将发霉的面包扔在脏兮兮的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才悻悻的离开。
纪烟若看着那块已经发黑的面包,缓缓伸出布满青紫痕迹的小手,将面包捡起来。
空中突然下起了雨,一滴一滴,然后是倾盆大雨。她小小的身子,在大雨中像是要被淋散架一般可怜。
她猛地将面包塞进嘴里,狼吞虎咽的吃下去,期间好几次被噎住了,她便就着雨水,把面包吞了下去。好几次,她被那味道弄得范围,想吐出来,十三岁的孩子,硬是咬紧牙关让自己把面包咽了下去。她知道,她若是不吃,就只有被活活饿死。她才十三岁,她不想死,不想……
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面黄肌瘦,让周围的邻居看到了,很是心疼,时不时就会送一些吃的给她。纪烟若真的很感谢她们,要是没有她们她真的可能就死在那个时候了。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真的说的是一点不错,那段时间的纪烟若真的就像是一根草,可怜的被风一吹就要断掉,幸好她有死死的抓住土地,扎根在地下才不至于被风吹走。
纪烟若的母亲去世后,她的日子真的很难过。她煮饭也不知道该煮多少,没煮纪卞年的,纪卞年回来吃不到东西会打她,煮了纪卞年的,纪卞年又不回来,她一个人又吃不完。
纪烟若将饭菜弄好,就坐在床上开始写作业。家里很窄,只有一个狭窄的房间,和一个洗手间,煮饭也只能在这个房间里。纪烟若记得以前的房子还要大一点,至少以前还有一间厨房。可是她的母亲去世没有多久,他们就因为没钱支付房租而被赶了出来,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很是简陋,中间就用一个帘子隔着,幸好那个时候纪烟若还小,纪卞年也不常在家。后来因为她打工还有奖学金,助学金那些才换了一个一套二的房子。
家里没有桌子,纪烟若只有趴在床上写作业。她很聪明,老师布置的作业她都能轻松做完。
纪卞年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经常都是彻夜不归,因为纪烟若还在家里,所以纪卞年根本不用担心家里掉东西什么的,再者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一可以偷的。就算是有盗贼,虽然纪烟若早熟,但是毕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什么也做不了,盗贼想杀她灭口也是轻而易举的。那段时间纪烟若一直很害怕一个人在家里,毕竟她深爱的母亲才走没多久,而且她的胆子并不大。
已经十点了,纪烟若看了看饭桌,饭菜已经冷了,她的肚子也饿了。可是纪卞年完全没有回来的迹象。
她想吃饭,又怕纪卞年回来正好撞到她吃饭,纪卞年一定会打死她的。
“砰砰。”
纪烟若听见敲门声,便立刻跳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她知道不是他爸爸,纪卞年回家都是自己开的门,虽然醉得厉害,但是很奇怪的,他就是能够自己开门。纪卞年回家的时候纪烟若一般都睡了。
“张婆婆,我爸爸不在家,是不是又要收房钱了啊?”
纪烟若一脸乖巧的看着门外的老太太,老太太被纪烟若这么一说,再看看纪烟若还光着脚,那样子可怜兮兮的,这心啊就怪疼的。
“不急,不急,和你爸爸说,等他有钱的时候再给我就是,我这儿晚几天没什么问题。”
纪烟若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喜的笑道:“真的啊?谢谢张婆婆,张婆婆真是好人。”
张婆婆一听,看着纪烟若那乖巧劲儿,比看见自己孙女儿心里还舒服。
“诶哟,这孩子,真会说话,快去穿双鞋子,婆婆这儿有糖,给你吃。”
“谢谢婆婆。”
送走张婆婆,纪烟若关上门,小脸上的笑吴立刻就冷了下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敲门,纪卞年是不会理会的,因为拖欠房屋出租费他们被赶出来过很多次,这直接导致了纪烟若会用买可怜来让房东老板延迟一下受房租的时间,不过这一招在纪烟若长大了后就完全没有用了。
纪烟若没吃过什么零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穷。看着手里的两颗糖,纪烟若将他们放在床头。
纪卞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他一进门就带着一身的寒气和酒气,二话不说就倒在门口,发出巨大的响声。
纪烟若睡得正香,就被纪卞年弄出的声响给吵醒了。
“爸爸?”
纪烟若跑到门口一看,果然是纪卞年,扑鼻而来的酒气让纪烟若蹙起了眉头。
“爸爸,你没事吧?”
纪烟若跑过去扶纪卞年,纪卞年喝醉后难得的没有直接拿起棍子都开打。
纪烟若想看来是醉得不轻,满身的酒气让纪烟若很不舒服。她虽然习惯了纪卞年这个样子,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像她的母亲那样,在纪卞年喝醉后,吐了后,还一脸淡然的给纪卞年擦干净身子。
她上前扶起纪卞年,可惜她太小,太瘦弱了,根本扶不起纪卞年,好几次都差点把自己摔了。
纪烟若没有办法,只有去倒了点温热的水把毛巾打湿然后给纪卞年擦脸。
“妈的!”
纪烟若不知道自己触到了纪卞年的哪根神经,纪卞年突然一把掌扇在了她的脸上,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根本没来得及躲避。
纪烟若的脸上立刻就起了无根红指印,纪烟若的眼泪一下就被纪卞年这一巴掌给激了出来,她是倒了什么霉偏偏遇上了纪卞年这种父亲。
好在纪卞年只是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又睡死了过去,纪烟若真想直接给他一刀,可惜,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小了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更何况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可能舍得给他一刀呢。
纪烟若擦了擦眼泪,找来了被单给纪卞年盖上。她看着纪卞年那颓废的样子,真的很是痛苦,他哪怕有一点上进心他们的日子都不会过的这么苦。可惜纪卞年注定不是那种人,他天生就是自私利己的人。永远不可能为了别人而活着。
“小雪,小雪!”
纪烟若愣了愣,发现南宫连阙的脸近在咫尺,她吓了一跳,往后一缩。
“你!你干什么?”
南宫连阙有些委屈的看着她,道:“我刚才叫了你几声,你都没有理我,在想什么?”
纪烟若一愣,原来自己愣神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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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烟若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没……没什么……”
可惜在南宫连阙看来,她这样子哪里像没有什么啊。
“你又在想吴圣元了?”
南宫连阙只能如此猜测,因为他想不到除了吴圣元还有谁能让纪烟若露出如此悲伤的表情。
纪烟若一愣摇了摇头,道:“啊?没有……”
对于纪烟若这个样子,南宫连阙越发的确定纪烟若是在想吴圣元,这让他感觉很不快。但是他知道纪烟若现在很警惕她,所以也没有发作,而是笑道:“牛排做好了,过来尝尝吧。”
“哦,嗯,好的。”
纪烟若一站起身,被她压住的杂志就掉在了地上,刚好是吴圣元那一页。南宫连阙眯了眯眼,纪烟若也对这个情况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刚刚还说没有想吴圣元,这杂志上又有吴圣元,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以为南宫连阙会做什么,或者会做什么。但是南宫连阙只是弯下腰,将杂志捡了起来。然后放在书架上。
“走吧。”
“哦……好。”
纪烟若有些心惊的跟着南宫连阙,她有些害怕南宫连阙,因为她以为南宫连阙会发火,但是南宫连阙却什么都没有做,这和吴圣元简直是一模一样。
纪烟若走到餐桌前,餐桌是两人的,中间放着一朵蔷薇,很是娇艳。纪烟若一愣,哪个区了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一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一边解释道:“这是我刚刚让人在花园里摘的,好看吗?”
纪烟若微微的笑了笑,发自内心的说道:“很好看。”
南宫连阙不想她自然的笑起来竟是这么的好看,不由让他有一丝愣神。
但是随即南宫连阙就反应过来了,笑道:“是吗?我去端牛排。”
纪烟若看着桌子两边的高脚杯和中间的红酒,纪烟若有些愣神,南宫连阙真的是单纯的想给她做吃的对她好吗?她不敢相信,毕竟南宫连阙是吴圣元的朋友他们可是一丘之貉,虽然现在看起来南宫连阙是一个好人,但不保证是他有目的的对自己好。
不过纪烟若还真是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南宫连阙这样费尽心神的对她好来谋得。
当纪烟若还深陷自己的思绪的时候,她突然嗅到一股香味,一抬头就看见南宫连阙端了两个盘子,上面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即便是盖着也一点都不妨碍香味的溢出。
纪烟若不由发自内心的感慨道:“好香啊。”
南宫连阙听到纪烟若发自内心的夸赞不由笑了笑,将盘子放在她的面前,盖子一揭开就有一股浓烈的香味儿四散开来,让本就饥肠辘辘什么都没有吃的纪烟若不由馋了。
牛排的卖相很好,让纪烟若一看就想尝尝。
南宫连阙看纪烟若直勾勾盯着牛排的样子,不由觉得纪烟若真是纯真而可爱。
“快尝尝吧。”
纪烟若实在是饿坏了,吴圣元什么都没有给她吃,要不是因为面临贞操危急,让她忘了这件事,她真的饿得要死。
纪烟若立刻就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肉排一入口,纪烟若就不由惊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样子极为好笑,但是南宫连阙去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幅样子给乐坏了,他越发得觉得纪烟若可爱极了,十分的符合自己的胃口。
纪烟若由衷的笑道:“很好吃。”
南宫连阙见纪烟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便笑道:“欧洲中世纪时,猪肉及羊肉是平民百姓的食用肉,牛肉则是王公贵族们的高级肉品,尊贵的牛肉被他们搭配上了当时也是享有尊贵身份的胡椒及香辛料一起烹调,并在特殊场合中供应,以彰显主人的尊贵身份。到了18世纪,英国已经成了著名的牛肉食用大国。它是把牛排用加梨汁的肉佐料调味后﹐放在炭火上烤的韩国传统菜。代梨汁可以放猴桃汁。”
纪烟若似乎很感兴趣,她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南宫连阙。南宫连阙险些招架不住纪烟若的注视,这个女人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的勾人吗?
南宫连阙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18世纪时,英国是著名的牛肉食用大国。十九世纪中期牛排成了美国人最爱食用的食物,到了今天,美国成了消费牛肉的最大国家。但在亚洲,人们对牛肉有着两级化的反应,比如日本,可说是将牛肉发挥到了极致,但在我国则是刚刚处于起步阶段。各国对牛肉的态度、风俗不同,所以牛肉的食用方法也不同。美国食用牛排的方式粗犷且豪迈,不拘小节,整块菲力牛排烧烤后再切片。意大利的牛排则最让人津津乐道,回味无穷。料理后,用油煎至表面成金黄,并浇上白葡萄酒,据说这样的烧法可以防止纪天的过敏症。而英国人则习惯于将大块的牛排叉起来烤。法式牛排特别注重酱汁的调配,用各式的酱汁凸显牛排的尊贵地位。至于德国人,吃牛排的方式非常奇特,“酸牛肉”光听名字就够让人匪夷所思,而生鲜牛肉则更是需要拿出勇气尝试的。在日本,一般烧烤店中常用的日式照烧烤酱被运用在西式牛排中,使和风照烧沙朗牛排口味更别具一格。”
纪烟若直愣愣的看着南宫连阙,南宫连阙见她没怎么吃牛排,便问道:“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纪烟若立刻就慌忙的摇了摇手,道:“不是,很好吃。”
随即纪烟若又笑了笑道:“只是,你原来知道这么多,真是厉害。”
南宫连阙有些失神:“网上都有,我不过是借来一说而已。”
纪烟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那也很厉害,我……”
她的话还没有完就忽然被南宫连阙拉入怀中,然后吻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
“唔……”
纪烟若完全没有想到南宫连阙居然在她最神经松懈的时候对自己做这种事,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就知道南宫连阙和吴圣元是一丘之貉怎么可能是好人!
纪烟若使劲推开他,但是她完全挣脱不了,只能使劲的捶打着南宫连阙的胸口。
“唔唔……”
她痛苦极了,说了不碰她的,不碰她的,她好不吴易有些愿意相信南宫连阙了,可是他却亲手毁了这一点点信任,她真的是犯蠢啊,能和吴圣元做朋友的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人呢!
第一百零五章 警惕心
纪烟若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三千世界,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值得相信的人。纪烟若心痛如刀割,她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就是为了给被人欺辱吗?就是为了给别人折磨吗?
纪烟若痛苦极了,这世界真的谁也不能信,就连自己都不能相信,因为自己都有可能把自己出卖了。
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的苟延馋喘真的有意思吗?
她的眼泪像是决堤了一般不停得往下落,这一下真的把南宫连阙吓得不轻,他没想到自己的情难自禁竟然会让纪烟若哭得如此厉害。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南宫连阙抬起手想给纪烟若擦干眼泪, 纪烟若却惊恐的往后躲,她是真的怕了他,怕他再来一次,她的心脏真的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纪烟若哭得像一个泪人儿,她不断的用手背擦着眼泪,可是越擦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不断的往下掉落。
南宫连阙看着满脸泪水的纪烟若,不由心里一阵愧疚,这么美好一个女子,会笑着夸自己做的东西好吃,会因为自己给她讲网上都有的东西而展颜。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纯真,一点也没有那些女人的势利和贪婪,他没有给她半丝物质上的东西,也没有给她半丝名誉和地位她只是因为他做的吃的而笑得像是一个天使。
南宫连阙不想强迫纪烟若,但是他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支质朴而纯真的女人了,他多么想保护她一直这样美好,这样的单纯。可惜他迟了一步,不过是一次迟到过便是一生的错过。他多么想在吴圣元之前遇见她,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她的,绝对不会像吴圣元那样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的。
说那么多,他还是错过了,一切想象不过是他对自我**的一种满足。
南宫连阙想给纪烟若擦一擦眼泪,可是他只要一靠近纪烟若的脸,纪烟若就会往后缩,因为她还在他的怀里,所以她也逃不到哪儿去,便就是这种束缚让纪烟若更加的排斥南宫连阙。
南宫连阙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做会讨得纪烟若的欢心,他将她从怀抱的禁锢中松开,纪烟若立刻就站得远远的。(
嘿嘿,有意思书院)纪烟若的样子活像是刚刚从虎口脱险一般,这实在是让南宫连阙有些汗颜。他就这么不招纪烟若待见吗?
纪烟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惊慌的看着南宫连阙,只要南宫连阙少有动作她就会立刻炸毛。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有些情不自禁……”
去你妈的情不自禁,纪烟若才不会相信南宫连阙的说辞,毕竟南宫连阙对情人再温柔再好也改变不了他风流的形象。
纪烟若已经认定了南宫连阙是故意的哪里还会在意南宫连阙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的,在心里的眼里都是南宫连阙的阴谋。
纪烟若警惕的看着南宫连阙,他们一人站一边儿,倒真是有几分抗战前线敌对阵营的感觉。
南宫连阙想给纪烟若解释,他伸了伸手道:“你先过来,别离我那么远,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保证,只要你不愿意我觉得不碰你。真的,刚刚是我一时失控,你就原谅我吧!”
纪烟若怎么可能再去相信有过前车之鉴人的话,再者南宫连阙说的话真的很像拐骗人口的,人贩子。纪烟若才不会这么吴易就上当呢。
如果有了前车之鉴,她还去相信南宫连阙,那么她绝对是蠢蛋。她愿意当这个蠢蛋,也不会当这个蠢蛋。自然不会让南宫连阙靠近,可是她忘记了,如果南宫连阙真的想强行要她,她抵抗是不可能有作用的。
南宫连阙有些无奈,好好的晚餐就这样被他给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纪烟若说,毕竟面对一个完完全全不相信你的人,你说什么都会显得那么惨白无力。
南宫连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不会再冒犯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所以你过来吧!”
纪烟若死死的瞪着他,摇着头。她脸上的泪水已经开始干涸,她很是害怕南宫连阙会乱来,毕竟她一个弱女子,南宫连阙若是想要强行要她,她也是反抗不了的。
南宫连阙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那好吧,这么晚了,你也累了,我带你去休息吧。”
纪烟若很是警惕,休息?真的只是单纯的休息?纪烟若有了前车之鉴后根本就不相信南宫连阙说的话,盖一个被子纯聊天?呵呵……她纪烟若又不是傻的,更何况,南宫连阙不是说了吗,放到嘴边的肉不吃是傻子,那说这话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南宫连阙见纪烟若一脸坚持不跟他一起走的样子,不由的叹息了一声,他南宫连阙什么时候对人低声下气过了,但是对这个女人他就是狠不起来。他真的有些喜欢她,如果不是吴圣元他真的会把她放在身边好好的疼爱。可惜,美梦都是别人的,他的现实只有纪烟若对他充满了警惕根本不愿意让他靠近。
“我真的不会再做这种事了,要不然我跟在你后面,看着你进去,不进你的房间?”
纪烟若可不相信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她不愿意相信南宫连阙,可是现实摆在这儿,她不可能在这儿和南宫连阙耗着,站一夜。
纪烟若颤颤巍巍的问道:“你真的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南宫连阙一脸认真的回答道:“不会的,你放心吧。真的。”
纪烟若只好慢慢的从南宫连阙身旁绕过去,她真的是怕了南宫连阙,南宫连阙见纪烟若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失笑,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可爱呢,可惜不是自己的,一想到此,南宫连阙就不由想要黑脸。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
纪烟若走在前面,时不时还要回过头看看南宫连阙,南宫连阙真的哭笑不得,这个女人啊。
对于纪烟若的过分警戒,南宫连阙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纪烟若真的有那么喜欢吴圣元?拼死都要为吴圣元守身如玉,吴圣元真的有那么好吗?在他看来吴圣元对纪烟若并不好,可就是不知道纪烟若喝了吴圣元的什么**汤,非要为吴圣元做到这个地步。
“我真的不会冒犯你的,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纪烟若摇了摇头,南宫连阙失笑道:“我要真的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更何况,就算我现在想要冒犯你,你也抵抗不了,不是吗?”
南宫连阙的话一说完,纪烟若就像是炸毛了一般的瞪着南宫连阙。
“你刚才还说了不会动我的!”
南宫连阙摇摇头,道:“我说了不会动你的,放心吧。”
纪烟若不相信他,她一转身就不小心撞到了放花盆儿的高脚凳上。
“啊!”
纪烟若差点摔倒,南宫连阙连忙上前来扶住纪烟若,纪烟若立刻就像是受惊的小兽一般惊恐的看着南宫连阙,对他吼道:“你别过来!”
她的一声惊呼着实让南宫连阙去扶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纪烟若就这样硬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啪”
随着花盆儿摔在地上的声音,纪烟若惊呼了一声。
“啊!嘶……”
纪烟若的手肘处被磨破了皮儿,她疼得呲牙咧嘴,南宫连阙上前来,刚蹲下想看看纪烟若的伤口,就被纪烟若躲开了,她猛地往后一缩,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颤抖着看着南宫连阙:“你……你别过来!”
南宫连阙看纪烟若那个反应,简直就是把自己当成猥亵犯了,南宫连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感觉,他一直都是被女人围着,各色各样的女人只要他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偏偏纪烟若就是属于那种他看得上又得不到的,他心里有些难受,任凭谁都不喜欢被人拒绝的感觉吧,而且还是这样的简单粗暴。
纪烟若对南宫连阙的警惕心很重,因为他说过不碰她,却又在她渐渐打开心扉的瞬间,伤害饿了她,这样的伤害无异于把伤口撕开然后撒上一把盐。
纪烟若不愿意被南宫连阙触碰,不是因为她有多在乎吴圣元,而是因为她不想自己成为ambert那样的女人。她不想为了什么所谓的名利而放弃自己,不论是尊严还是身子她都不愿意放弃,虽然吴圣元已经把她逼迫的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她依旧想要坚持自己的初心,做一个平凡的女子。
纪烟若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花盆儿被摔碎了一地,她想去收拾,却被南宫连阙一把抓住手,她惊恐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的抓住手,在这一刻她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无力抗争的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这让她感到很是惊恐。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纪烟若使劲挣扎着,南宫连阙蹙紧了眉,道:“我说过了不会再冒犯你了,就是不会了,你怎么就不肯相信一下我呢!”
纪烟若对于南宫连阙的质问只觉得可笑,她回道:“相信?呵呵……是你最开始告诉我承诺我不会碰我,不会做我不愿意的事儿,我已经开始愿意去相信你了,开始你呢?你完完全全毁灭了我对你的这一点相信和期望,是你承诺了我又做不到,你现在说我不肯相信你,是不是有些可笑了呢?”
南宫连阙万万想不到纪烟若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的眼里,纪烟若一直都是那种逆来顺受,不会大声说话和反驳人的,没想到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却透着一股韧劲儿。这就是纪烟若,难怪他会中意她。
“对于我刚刚的举动我真的很抱歉没有控制住,你不相信我,我就一点点的做给你看,让你相信。”
对于南宫连阙的宣言,纪烟若无动于衷,她站起身子,埋着头向前走。
直到走到房间门口,纪烟若才转过身对南宫连阙说道:“我要休息了。”
“嗯,那好,你进去吧。”
纪烟若迟疑的看了看南宫连阙,南宫连阙被她那怀疑的眼神弄得哭笑不得。
“放心,我是不会半夜偷袭的。”
“最好是这样。”
纪烟若低估了一声后就进了房间,还没等南宫连阙反应过来,她就关上了门。南宫连阙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摇摇头。
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将他拒之门外的也就只有纪烟若了吧。她真的傻啊,他要是想做什么,她就是住在监狱里他也有办法将她弄到手。
可是他偏偏就喜欢上了她的这种傻劲儿,可能是因为没有接触过纪烟若这种女人吧,南宫连阙觉得新奇,然后不由的想要去守护这种美好。
纪烟若进了房间之后就立刻将门锁上了,可是她忘记了这里是南宫连阙的地盘,他要是想进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绝宠腹黑妃)
纪烟若浑身像是脱离了一般的坐在了地上。
“呼……”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南宫连阙的触碰还让她心有余悸,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还没有恢复正常,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直到现在她都还是战战兢兢的,要是南宫连阙真的对她用强,她也是反抗不了的。
还好没有,还好算他有一点人性。
纪烟若累极了,她慢慢的爬起身来,向床边走过去。她双腿一软就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被单上透着淡淡的清香,这种清香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心安,她很想睡,可是她害怕,她怕自己一睡着,再醒的时候就会看到南宫连阙睡在自己的旁边。
她累极了,也困极了,她今天一直紧张着,一直担惊受怕着,现在终于有一点把心放下来了。
纪烟若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是没过多久她就被困意席卷,然后沉沉睡去。
纪烟若醒来的时候头有些重,她摇了摇头,发现自己正躺在被窝里,周围的环境很是陌生,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意识渐渐开始回笼,她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连阙真的没有半夜偷袭她,这让她悬着的心放了下去,看来南宫连阙还是有一点可信度的。
纪烟若起身去洗漱完毕,然后她推开了阳台上的落地式窗户,迎面吹来一阵清风,带着蔷薇花香。
纪烟若看着花园里的蔷薇花,每一朵花都娇艳欲滴,显然被照顾的很好。就连阳台上也种着蔷薇花,整个别墅都是花香四溢,美极了。
纪烟若看着阳台上的蔷薇花,心情不由好了些,她上前准备摘几朵花来装饰房间,刚碰到花的枝桠,手指就被刺破,殷红的血滴落在蔷薇花上。纪烟若蹙起眉,疼痛让她想起以前听过的故事。是关于蔷薇花的。
蔷薇花的话语是思念,她最爱的是蔷薇花,纵然玫瑰雍吴华贵,但是她却独爱蔷薇。
蔷薇和玫瑰都是王子花园里的花,在没有玫瑰的时候,王子全心全意的照料着蔷薇,但不知何时,蔷薇的身边长出了一朵玫瑰,王子的深情呵护打开了小玫瑰的花苞。她一瓣一瓣地把自己的美绽放出来,倦怠的花蕊揉着丝一般的花瓣;她微微的笑着,那么从吴,那么高雅;她的香味弥散在风中,她的花瓣轻漾着幸福。
蔷薇和玫瑰成了好朋友,蔷薇还是灿烂地等待着他,他也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她,爱护着她。只是偶尔他会久久凝望小蔷薇身边的玫瑰,他会轻轻为她掠去身边的杂草,他会为她的叹息而忧郁,他会为她的吴光而微笑。
最后,蔷薇死了。
纪烟若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其实蔷薇不管死没死都和她没有关系,毕竟她不是蔷薇,她也遇不见那个那么在乎她的小王子。
忽然,纪烟若从阳台上往下看到你南宫连阙正仰着一张英俊的笑脸冲着自己笑。纪烟若有些迟疑的冲南宫连阙回笑了一下。
“你醒啦?”
“嗯。”
一个在阳台上一个在阳台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谈话,这对纪烟若来说是一次新奇的体验。岛上的海风吹拂在脸庞上很是舒服,这样的感觉纪烟若还是第一次体验。
“快下来吃早餐吧。”
“哦,好的。”
“我在餐厅等你。”
南宫连阙的笑颜和着清晨淡淡的晨曦,让纪烟若有些愣神,原来南宫连阙竟是生得如此英俊非凡。
虽然还不是很相信他,但是至少现在纪烟若已经开始有一点相信南宫连阙,至少南宫连阙现在在她的心里是比吴圣元好的存在。即便是朋友,也是有差距的,南宫连阙谈不上是君子但至少不是小人,而吴圣元和君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倒是十足的小人。
纪烟若走到楼下,南宫连阙便已经在楼梯口等着她了,纪烟若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倒是南宫连阙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笑道:“早啊,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嗯……嗯……我睡得很舒服。”
“是吗,那就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南宫连阙没有和她走得过近也没有离得太远,恰到好处的距离让纪烟若很是佩服南宫连阙,这个人果然很厉害,对于掌握一个人的心理很有研究。真不愧年纪轻轻就当了南宫集团的总裁。
纪烟若和南宫连阙并排走着,走到餐厅的时候,南宫连阙还很绅士的为纪烟若拉开椅子。
“谢谢。”
“不客气。”
南宫连阙的举止优雅,整个人彬彬有礼,没有一点越矩的举动,既绅士,又尽了地主之谊。瞬间让纪烟若对他提高了好感度,他的学识很渊博,吃饭间隙还会给纪烟若讲一些趣闻来逗纪烟若笑,这顿早餐就在这样温馨愉悦的气氛中欢快的渡过了。
吃了早餐后,南宫连阙便带着纪烟若往外面走,纪烟若一愣,不知道南宫连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要送自己回去吗?
南宫连阙似乎意识到了纪烟若没有跟上来,便转过身笑道:“怎么了?我送你回去,难道你终于发现我的好了,想要留下来陪我了吗?”
“我……我要回去!”
南宫连阙看着纪烟若那么激动的,似乎深怕她一说迟了自己就会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一样。他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
纪烟若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了头:“不……不是的……我……我只是……只是……”
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南宫连阙轻轻的揉了一下纪烟若的头发,道:“好啦,骗你的,走吧。”
他只是轻轻的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即便有些吓到她了,但是也只是这么一下,很快便放下了手。
纪烟若看着南宫连阙笔直的背影,有些呆愣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似乎刚刚揉自己头发的触感还在。她不由笑了笑,说不定南宫连阙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呢。
纪烟若快步跟了上去,她跟着南宫连阙坐上了汽车,由于昨晚太过惊慌,她根本没有关心这周围的风景,现在看来还真是漂亮,绿树环绕,一片苍翠。犹如世外桃源一般。
“真美……”
纪烟若由衷的感叹着,南宫连阙笑道:“你要是喜欢,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来玩便是。”
纪烟若一愣,怎么可能,她是什么身份,南宫连阙是什么身份……
南宫连阙似乎一眼便看出了她的顾虑,只是淡淡的开口道:“大不了把吴少爷捎上,不过我还是比较希望和你单独相处。”
对于南宫连阙这包含暗示性的话语,再加上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不由让人红了脸。
纪烟若只得把头转到一边去假装看风景,但是她发红的耳朵却泄露了她的害羞,这让南宫连阙的心情顿时就变好了,她转头看着窗外他就一直看着她那红得发紫的耳朵。
即便是这样背对着南宫连阙,纪烟若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南宫连阙那炽热的视线,让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顿时觉得芒刺在背,她真想转过身子,告诉南宫连阙,让他不要再看了,但是她觉得这样做的后果一定不怎么好,毕竟南宫连阙是游弋花丛的情场高手,天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有的没的。
下了车,码头上已经准备好了游艇,纪烟若觉得有些恍惚,她这是真的虎口脱险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
纪烟若摇摇头,南宫连阙知道纪烟若还是不相信他,也是自己做出那样的事的确有点毁信誉。
“走吧。”
南宫连阙带着纪烟若上了游艇,在途中南宫连阙会时不时给她讲一些趣闻或者笑话,这不由得让纪烟若放松了不少,也越发觉得南宫连阙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她对南宫连阙的印象也越发的好起来。
一路上南宫连阙都和纪烟若说说笑笑,而且他很绅士,不过分亲昵也不疏远,这让纪烟若彻底放下了戒心,开始觉得南宫连阙是一个好人,即便他是吴圣元朋友,但是他可比吴圣元好多了,吴圣元说话向来是信不得的。至少南宫连阙遵守了他的诺言,没有对她做越矩的事,也没有逼迫她,冒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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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周围的风景渐渐的变得熟悉起来,这不由让纪烟若的心变得凝重起来,其实从南宫连阙那儿回到吴圣元这儿有什么区别呢,或者这么说,在吴圣元这儿还当不了在南宫连阙那儿,至少南宫连阙不会逼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而吴圣元除了逼迫逼迫还是逼迫。
南宫连阙见纪烟若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起来,便拍了拍她的肩头。
“没事的,要是真的在吴少那儿呆不下去了,就来找我吧,这是我的名片。”
南宫连阙笑着将一张名片放在纪烟若的手心,这就是南宫集团总裁的名片,纪烟若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手心的名片再看了看南宫连阙,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谢谢……”
她不由有些想要哭,为什么才认识了一天,只见过两面的人都能对她这么好,相比一下吴圣元,她真的觉得心寒。
或许这就是命,命该如此,她也挣扎不过。
第一百零七章 怒发冲冠
吴圣元站在阳台上,他一宿没有睡,该死的自己居然会因为纪烟若那个贱人而失眠。纪烟若昨晚和南宫连阙一定玩得很开心吧,她一定已经勾搭上南宫连阙了吧,他可不会相信南宫连阙那个比他还要风流的男人会将到嘴的肉推出去。一想到此,吴圣元就恨不得将自己手上的咖啡杯给摔了。
清晨的风吹在脸上还有阵阵的的凉意,但是吴圣元就是为了在阳台上醒醒脑子让自己不要去想纪烟若的事儿了。刚在这儿坐下没多久,就看见了一辆汽车向别墅这边驶来,那是南宫连阙的私家车。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好起来,呵呵……这是玩完了,给自己送回来了吗?
吴圣元握紧了拳头,向楼下走去。
“吴少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啊。”
“嘘,不想被解雇就别说话。不懂得看脸色啊!”
“哦哦……”
吴圣元走到门口就看见南宫连阙扶着纪烟若下车来,就是那么一瞬间,吴圣元愤怒极了,那是他的东西,他居然动了他的东西!
真是好心机啊,南宫连阙,居然就这样从他的眼皮子低下把他的人带走了,还让他根本找不到人。
在南宫连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圣元的一拳就打在了南宫连阙的脸上。
“啊!”
纪烟若被吴圣元的突然起来吓了一跳,随即她愤怒的吼道:“吴圣元,你发什么疯!”
吴圣元很是惊诧,纪烟若居然为南宫连阙辩护,这个女人,只是一晚上就收服了,呵呵……真是可笑,在自己面前一直装清高,到头来还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纪烟若立刻跑到南宫连阙旁边扶起南宫连阙,南宫连阙擦了擦嘴角的血。
“嘶……”
纪烟若看着南宫连阙嘴角的血迹,越发的觉得吴圣元有病。
“吴圣元,你怎么能这样呢,他可是你的朋友啊,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
吴圣元气急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纪烟若使劲挣扎着,她才不要在这个连朋友都要打的男人怀里呆着呢,果然南宫连阙和吴圣元是不一样的,吴圣元这样不明不白的打了南宫连阙一拳,他都没有还手。
“呵呵……朋友,是他先动我的女人的。我又做什么要把他当朋友。”
南宫连阙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潇洒的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道:“算了,吴少,我也不说多了。我可是问过你别后悔的,你现在做这个我强取豪夺的样子给谁看?小雪是个好女孩儿,你好好珍惜她。”
说完,南宫连阙笑着冲纪烟若挥了挥手,然后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吴圣元站在原地,觉得自己被南宫连阙嘲讽了,呵呵……说纪烟若是一个好女孩儿,让自己好好珍惜她?真的是讽刺啊,纪烟若你可真是会勾引人。
吴圣元愤怒极了,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疯了,他几乎将纪烟若扯着走,她在后面挣扎着,他也不关心,她的手腕被他捏的发红,很痛,但是吴圣元却根本没有看在眼里,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贱货。
“吴圣元,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纪烟若使劲挣扎着,吴圣元眉头一蹙,不耐烦极了,直接将纪烟若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像是抗麻袋一般的将她往房间里抗。
“啊!”
纪烟若被吴圣元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得不轻,肚子上的疼痛也让她蹙起了秀眉。
“吴圣元,你这个疯子,你放我下来!”
纪烟若在吴圣元的肩上挣扎着,周围的下人们纷纷都用那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她,纪烟若在这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呵呵……看吧,我就说吴少翻脸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又惹到他了吧。”
“刚刚我看到了南宫少爷,这个女人该不会为了攀高枝儿而去勾引南宫少爷了吧?”
“呵呵……怪不得吴少这么生气呢,看来又有的她好受的了。”
“真是活该。”
周围人的切切私语都不断的传入纪烟若的耳朵里,原来她们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原来她们都不过是看戏的,想想以前她们对自己的好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起来,果然那些都是假的,她们是吴圣元的人又怎么可能站在自己这边呢,她纪烟若可真是痴心妄想啊。
纪烟若难过极了,渐渐地也不再挣扎,吴圣元很是奇怪这个女人怎么变得听话起来了,不过她不挣扎倒是一件好事。也让他省力。
刚走进房间里,吴圣元就一把将纪烟若扔在了他们那张床上。纪烟若被摔得七荤八素,脑子有些发晕。
“啊!”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吴圣元的身子已经罩了下来,霸道的将纪烟若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你……你要做什么……?”
纪烟若很是惊慌,吴圣元的这个动作很具有侵占性,不得不让她害怕。
吴圣元眯了眯眼,冷声道:“说吧,昨晚上南宫连阙是不是把你弄得很舒服啊?”
纪烟若听到吴圣元这么难听的污言秽语顿时心就凉了,呵呵……果真如此,他永远只会把自己想的那么不堪。
纪烟若冷哼一声,转过头去,道:“吴圣元,别以为所有都和你一样的不堪,南宫连阙可比你好多了,他是正人君子,什么都没有对我做。哪里像某些卑鄙小人只知道逼迫女人。”
面对纪烟若的冷嘲热讽,吴圣元很是恼怒。呵呵……什么都没有做?她纪烟若当自己是傻子吗?
“纪烟若,你当我是傻子吗?南宫连阙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说他什么都没有对你做,你骗谁呢。”
“真是婊子还要立牌坊。”
纪烟若真的不想去听他的污言秽语,这就是吴圣元,永远都只会把切过错推到她的身上。
“呵呵……吴圣元,你凭什么骂我?把我当赌注的人是你,我求你,你也不愿意救我的人也是你,把我拱手让你的人还是你,到最还你却要来责骂我婊子里牌坊。我说了南宫连阙没有碰我你不相信,既然你心中早已认定了答案,做什么还要来问我呢?吴圣元你可真是可笑之极。”
吴圣元听着纪烟若的说辞,他真的不想这个女人居然还敢骂他,还敢吼他,真是长胆子了,是谁给了她这个胆子?让她敢如此理直气壮的骂他,呵斥他!一定是南宫连阙,除了南宫连阙没有别人了,她不过就陪了南宫连阙一晚,还真当自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吴圣元愤怒极了,他一把扯住纪烟若的衣服,纪烟若立刻就像是触了电一般的打开他的手。
纪烟若只要一想到ambert那挑衅的眼神,再想到此刻吴圣元用那双抱过她的手抚摸过ambert,两个人肯定已经鸳鸯戏水,颠鸾倒凤过了。纪烟若就觉得胃部一阵翻腾,分明知道他情人无数,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却还是忍不住去在乎,她受不吴圣元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自己,而且还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一般的责骂自己。对于这样的吴圣元,她感到恶心极了。
“别碰我!”
吼完后,纪烟若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明显感到房间里的气压降低了不少,吴圣元看她的视线简直可以杀她千百次。
吴圣元冷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她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吴圣元冰冷刺人的视线让莫忻然像是掉入冰窖一般,她浑身瑟瑟发抖,却抬起头,目光毫不怯弱的看着吴圣元
“别用碰完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我嫌脏……”
纪烟若像只小豹子一样,毫不示弱的顶回去。
“嫌我脏?呵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话。纪烟若,我告诉你,你不过是我吴圣元的玩物,是玩物就应该有玩物的样子。否则,我随时可以将你卖去当妓,当时候我倒想看看你那什么来说我脏……更何况你这幅被南宫连阙碰过的身子有什么资格来说这种话!”
他是认真的!纪烟若看着吴圣元那双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全身颤抖的想着。
“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想也是南宫连阙没有满足你这个浪货,既然你这么浪,那么现在也该是伺候主人的时候了。”
纪烟若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后缩。吴圣元却突然扯住她的头发,像是魔鬼一般的在她耳边说道:“敢躲?我不介意换几个人来。”
纪烟若的身子整个僵住,双眼无神。他说什么?他的意思是让别人来轮着玩弄她吗?纪烟若终于发现了,吴圣元已经开始玩腻她了,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扔掉,他的新宠多的是,哪里会缺她这一个。以前不这样对她,也不过是因为新鲜感还没有过去,现在终于到了玩腻的时候,竟可以允许别人来糟践她。呵呵……不是已经过了吗?他都亲自把自己送给南宫连阙玩弄了,这难道还不够证明他是真的玩腻她了吗?幸好南宫连阙是一个好人,没有动自己,要是换了别的人纪烟若真的不敢想。
“不要……不要过来……”
纪烟若害怕极了,她往后缩了缩,却被吴圣元死死的禁锢住,他冰冷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纪烟若。
“不要?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不要?”
“啊……”
纪烟若惊呼一声,吴圣元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越收越紧,纪烟若觉得呼吸困难极了。她抓住吴圣元的手,想掰开吴少的手,可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抵抗得过吴圣元。她就像是一只小鸡,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而吴圣元就像是一只雄鹰,爪子随时都可以将她抓起来然后轻而易举的将她从高空摔下,让她体无完肤,粉身碎骨。
她在吴圣元的面前显得就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第一百零八章 人间地狱
吴圣元一把撕烂她的睡裙,纪烟若被吓得惊呼。下意识的推了他一下,就是这一下点燃了吴圣元的所有愤怒。
“敢拒绝我?纪烟若你认清楚你是我花钱买下来的玩物,是玩物就应该有玩物的样子,给我听话!”
吴圣元一巴掌扇在了纪烟若的脸上,纪烟若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让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纪烟若惊慌极了,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吴圣元的愤怒了,所以她很清楚的知道,按照吴圣元的手段真的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和这次不同,纪烟若觉得吴圣元恐怖极了,分明都是他吴圣元一手造成的,却要将一切事情都赖到她纪烟若的头上,他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混蛋。可是那又如何,她没钱没势,什么也做不了,就是吴圣元在这儿将她杀了,然后埋尸了她也无能为力。想到这个,纪烟若浑身颤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真的要杀了自己吗?不要……不要……她才二十岁啊,为什么别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至少不会整日里受到这样对生存的威胁。
纪烟若觉得她自从认识吴圣元之后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像是生活在巴基斯坦哪些地方,随时都面临着生存危机。
纪烟若害怕极了,她想往后退,却被吴圣元堵住,她泪眼破碎的摇着头。
“不……不是的!吴圣元,你不要这样对我……你不要这样……”
“呵呵……不要?要不要从来不是你说了算的。”
吴圣元瞥了一眼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纪烟若,然后冷冷的收回目光。离开了房间。
纪烟若昏迷后就开始做恶梦,她梦见她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她看着周围的小朋友都穿着新衣服,被爸爸妈妈牵着走在大街上,她小小的手被寒风刺得通红,纪烟若呼了一口气,白气呼在手上有了一丝暖意。
“妈妈,我想吃肯德基。”
“吃什么肯德基,那是垃圾食品,妈妈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不嘛,不嘛,我 就要吃肯德基。”
“好好,不哭不哭,妈妈带你去吃肯德基。”
周围的母女还在交谈着,纪烟若抬起头看着那对母子,若是她的母亲还在,应该也是这样温柔的,可是,她的母亲因为操劳过度,因为这个残破不堪的家,因为纪卞年而去世了。
纪烟若在垃圾桶旁边站了好久,才有人走过来,将易拉罐扔进垃圾桶里,因为大冬天,喝这些东西的人就减少了。
纪烟若踮起脚尖,在垃圾桶里捡起易拉罐。
“那不是我们班上的纪烟若吗?“
纪烟若一听,整个背都僵住了,被看见了,被看见了……
她连易拉罐都来不及拿,就一路狂奔回家了。
虽然纪烟若还小,但是,面子这种东西,就像是人与生俱来的一般,她的小脸通红,羞赧的蹲在墙角,不知道去上学的时候会不会传开呢。
纪烟若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空空的,心下一紧,糟了,又免不了一阵暴打。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破旧的门。
“我回来了。“
家里没人,纪烟若松了一口气。她将门关上,脱掉鞋子,小脚被冻得通红,她穿着大了很多的拖鞋在废墟一般的房子里走着。
纪烟若开始烧水,想泡一下脚,她实在是冷得不行。
“嘭“
门口传来一声巨响,纪烟若身子一僵,是纪卞年回来了。
“纪烟若,纪烟若,狗杂种,给老子出来!“
一听,纪烟若就知道他爸喝醉了。
“爸,我在这儿。“
她穿着大大的拖鞋从厨房里出来。
“给老子钱,老子好几天没去找倩倩了。“
纪烟若知道倩倩是谁,她家不远处有一家洗脚房,那个叫倩倩的女人,她见过两次,长得不怎么样,二十六七的样子,指甲和嘴唇吐得红艳艳的,听她周围的阿婆们经常说那个叫倩倩的女人经常接待一些来历不明的男人,还听那些阿姨们骂倩倩是婊子。那时候纪烟若还小不知道什么是婊子,也对她爸爸总是去赵倩倩表示不理解。但是她知道,她爸爸一去找那个叫倩倩的女人就得花掉她好两三个月捡破烂儿的钱。
纪烟若往后缩了缩,道:“爸爸,今天我没捡到易拉罐,家里……没有钱了 。“
纪烟若的爸爸一听,瞬间怒了。
“妈的,又骗我是吧!给老子拿出来!“
纪烟若被他爸爸的样子吓到了,她往后一退,纪卞年就一巴掌扇她脸上了。她一个没站稳,正好摔在热水壶上,瞬时间,滚烫的水淋了她一背。
“啊……“
纪烟若痛苦的尖叫着,纪卞年却醉得厉害。
“他妈的,给老子装什么死。“
说着,纪卞年又踹了纪烟若一脚。
纪烟若痛得冷汗直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纪卞年并没有理会纪烟若在地上痛得死去活来的,他摇摇晃晃的走到纪烟若的房间里,最后在纪烟若的枕头里面找到了八十块钱。
“妈的,小杂种,还给老子说没钱。“
纪卞年狠狠地踹了纪烟若一脚,然后哼着小曲儿出去了。
纪烟若痛得根本不敢动,她觉得自己就快死了,可是那时的她因为母亲呢的去世已经知道什么是死。死就是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就如她再也见不到她的母亲一样。
纪烟若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她觉得自己睁不开眼了,明天不用去捡易拉罐,也不用被同学 耻笑了,想想,纪烟若还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可是,她痛啊,而且她的爸爸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全部拿走了,她连口水都喝不起了啊。
“痛……痛……”
纪烟若痛苦极了,她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她觉得浑身哪儿都痛,那种感觉异常的真实。她痛的满头大汗,猛地睁开眼睛。
“啊……呼……”
纪烟若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她有些恍然,分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她想抬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却发现她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这时候,记忆才像是潮水一般的一涌而来,她的目光变得呆滞起来,原来如此,她怎么睡一觉就给睡傻了呢。呵呵……这样的折磨真的是永生难忘。
纪烟若的手很痛,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她的手包的像是两个粽子一样,她不由苦笑一声。真的是,还好没有一醒来就看到吴圣元,她的心脏承受能力真的没有那么好。
很奇怪,她躺了有一会儿了,都没有一个人来过。她现在很渴,很想喝水,可是她的手根本就不能动弹。她想动一动,手却传来钻心的疼痛。
纪烟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废人,什么都做不了,她无能,没有办法摆脱吴圣元,她胆小,没有办法抵抗吴圣元。她想逃,想逃离这儿。她要逃,必须逃。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吴圣元那个魔鬼,迟早有一天会把她玩死的。她不要这样,她才二十岁,她还有那么多的时间来不及使用,来不及享受。她可以挥霍,但是就是不愿意放在吴圣元的身上。
不过还好,吴圣元看来并没有打算让纪烟若死,他还记得给纪烟若安排一个照顾她生活起居的人。
纪烟若吃了东西没多久便又睡着了。她很累,她觉得自己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只要吴圣元一回来就是让她睡,她也睡不着,只有在吴圣元不在的时候,她才能稍微松一口气。
不过很奇怪,自从她醒来之后,她就基本没有怎么见过吴圣元。这不由让纪烟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要是一辈子见不到吴圣元,她就开心了。不过那到底也是妄想罢了。
吴圣元除了禁了纪烟若的足以外,倒是什么也没做,这不得不让纪烟若感到惊悚,这简直就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她的伤也渐渐的好了起来,但是即便身上的伤口完完全全的康复,她心里的痛也不会有减少半分。
纪烟若一直想逃,可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她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日她闲得无聊,便她走下楼,往大门走去,立马就有人来拦住她。
“纪小姐,请别让我们为难。”
“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而已,要不你们跟着我也无所谓。”
“这……”
下人为难的看着纪烟若,摸出手机,给吴圣元打了一个电话。
“让她去,你们在后面跟着。”
吴圣元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纪烟若听着他的声音,心里一颤,她不想吴圣元居然这么简单就答应让她出去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听到吴圣元的声音,纪烟若竟然出乎她意料的无比怀念。转念又想,她这是有多贱啊。
“纪小姐请吧。”
纪烟若最开始被关在半山腰的别墅里,后来又被关在房子里,只有当失而复得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东西有多么的珍贵。比如生命,比如自由。
吴圣元并没有断她的钱,她是不是该庆幸,吴圣元就算不要一个人了,就会连他给过的东西一起不要。
纪烟若努力无视后面一直跟着她,像是监视犯人一般的下人。
“我想去上厕所,你们不会也要跟到厕所里来吧?”
听着纪烟若的打趣,两个下人都一囧。
纪烟若进了厕所后,有一个打扮风骚的女人迎面走来,纪烟若早就看惯了这种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小姐”。
“喂,这位姐姐,有点小忙想请你帮一下。”
纪烟若摸出几张红票子,女人妖娆的笑了一下。
几个男人守着女厕所着实不大好,来来往往的行人各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几个人,让几个下人着实有点抗不住。
“啊……”
一个女人惊慌的冲出来,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下人的衣服。
“刚刚,刚刚有个女人从窗户跳出去了!”
“什么!”
几个人一惊,猛地冲进去,窗户大打开的。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应该问题不大。但是,纪烟若那么瘦弱的女人真的敢跳吗?
几个人脸色惨白,这怎么对吴圣元交代,这是要剥了他们的皮的节奏啊。
“快,去找啊!找不到我们几个就惨了。”
人走过后一会儿,纪烟若从门后面走出来。
“谢啦!”
“钱呢?”
“少不了你。”
纪烟若将钱递给女人,然后又缩了一下手。
“姐姐,你可不能出卖我哦,最好别到处说你今天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否则到时候有人找你麻烦我可帮不了你。”
女人一怔,突然有些后悔帮了这个人。
“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纪烟若笑了笑,她必须马上离开,那几个人很快就会察觉到不对劲儿。果然,她刚下楼梯就看见了折回来的几个男人。
“麻烦拿一个帽子和墨镜给我。”
纪烟若很快换了一身服饰,戴着帽子和墨镜,快速离开了商场,她心跳如鼓,若是被吴圣元抓到她,她可能就真的会生不如死。这几天,纪烟若一直在想该怎么离开,那个地方她待不下去了。她将所有的现钱装在了包里,日子应该不会太痛苦。那些卡,她全部放在了别墅里,她纵然带着也不敢用,她相信只要她一用,吴圣元绝对立马就能抓住她。
她其实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以前住的地方,绝对不能再去,吴圣元查过她的资料,对她的栖身之所很了解。去那儿岂不是送死吗。
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她就想个游魂,不知该何去何从那。
“你怎么在这儿?”
纪烟若背脊一凉,浑身一颤。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纪烟若竟觉得有些耳熟,她一转过身便看见一张俊朗非凡的脸,男人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眼窝深陷,像是欧洲人一般,英挺的鼻梁,菲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男人一袭西装衬出他颀长的身子和修长的腿,他不苟言笑,只是安静的站在那儿却给人一种威慑感,所谓君子如玉,温文尔雅便是如此。
纪烟若愣住了,竟然是凤慕炎。
“我……”
纪烟若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她直接告诉凤慕炎她是从吴圣元那儿跑出来的?怎么可能,她可不想给凤慕炎带来麻烦。不过显然,凤慕炎并不这样想。
凤慕炎见纪烟若的脸色不大好,本就白皙的脸现在更是惨白惨白的。
“你没事吧?脸色好差。”
凤慕炎微热的手指触及到纪烟若脸庞的那一刹那,纪烟若浑身一抖,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就是止不住想要落泪。
凤慕炎显然被纪烟若这突然起来的眼泪吓了一跳,他有些惊慌。
“怎么了?”
纪烟若哭成了泪人儿,她不断的用衣袖口擦着自己的脸,但是眼泪却像是决堤的堤坝一般,一涌而出。
“我……我……我没事……学长……”
凤慕炎在听到纪烟若叫他学长的那一瞬间,就愣住了,他心疼她,他忍不住,将她一把扯过来,抱入了怀里。
“啊!”
纪烟若完全没有反映过来,就这样硬生生的跌入凤慕炎的怀里。
她愣住了,凤慕炎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怀抱,她还是第一次感受,这就是她唯一喜欢过的人的怀抱,很温暖,很有安全感。
可惜,永远也不会属于她。
纪烟若推开凤慕炎,泪眼婆娑。
“凤学长……不要这样……”
有了上次的绯闻事件后,纪烟若就尽量不要和凤慕炎接触,她自己已经是一块全是污泥的烂抹布了,何苦在拖累凤慕炎。倒是白白玷污了凤慕炎的好名声。
“小雪……是不是吴圣元又欺负你了?”
心里一愣,她不想拖累凤慕炎,更何况,凤慕炎已经被她那样恶狠狠的拒绝过了,他肯定已经恨透自己了。纪烟若想到此,鼻子就不由一酸,这世界上哪有人是希望自己被讨厌的呢。而且还是她的初恋。
“我……我没事……凤学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纪烟若急匆匆地要离开,却不想她的手却被凤慕炎一把拉住。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要躲我?你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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