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快回房睡觉。(
酸心的酥心糖)明天还要早点起来。明天你要是再赖床,就不带你去动物园。”吴倩没收了萧佳雯手中的相册,催促道。她的语气虽然和蔼,但是不容拒绝。
萧佳雯蹙起眉,作出为难的表情,说:“可是爸爸还没给我讲故事呢?爸爸不讲故事,我睡不着觉。”
萧庆华不知何时出现在萧佳雯身旁,笑眯眯说:“小雯,爸爸今天累了,他洗完澡就要去卧室睡觉。不过,放心,有爷爷在,爷爷来讲故事给你听。”
萧佳雯吐吐舌头,撅着嘴说:“我才不要听爷爷的故事,老是那几个故事,我自己都会讲了。我要听爸爸讲的故事,爸爸讲的故事好听。比爷爷讲得好听几百倍。”
萧庆华笑骂道:“没心没肺的小家伙!爸爸回来了,就开始嫌弃爷爷啊?你爸爸没回来的时候,还不是我跟你讲故事。(
绝宠腹黑妃)”
“我没有嫌弃爷爷,只是你讲的故事真的很难听,我怕越听越睡不着。”
“我不管,我好久没跟你讲故事。我今天一定要讲。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说罢,他不由分说地抱起萧佳雯,往孙女卧室里走。
萧佳雯在萧庆华怀中挣扎着,大呼小叫:“爷爷,你赖皮,你赖皮,我以后不跟你玩……”
“不跟我玩?好啊,那明天不带你去动物园玩。把你留下来看门。”
这句话真奏效。萧佳雯立马安静下来,不吵也不闹了。只是嘴巴撅得更高了,显示出她对爷爷强权的不满。(
第一宠妃)
吴倩笑着摇摇头,对他们爷孙俩表示无语。然后她整理好东西,伸伸懒腰,打着哈欠走向自己的卧室。
杂货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吴倩从早忙到晚。她年纪大了,一天下来,感觉疲惫不堪。她躺在床上,一合上眼睛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的磕碰响声把她吵醒,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黑影走进来。这个黑影躺在她身旁就鼾声如雷。看来老伴的故事讲完了,哄孙女睡着了。
吴倩被吵醒后,听着丈夫的鼾声,睡意全无。她推了推老伴,想把他弄醒过来。但他怎么也不醒。她放弃推醒老伴,责骂了他几句,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等想事情想累了,自然就睡着了。
她现在最烦心得是儿子的婚事,儿子快三十岁了,还不想着再找个老婆。(
商战教父)她觉得有了儿媳妇,这个家才算完整。有儿媳妇也能替老人分担工作,那么她和老伴也就不会如此劳累。只是每次她一说帮他介绍对象,他就想方设法岔开话题。她知道儿子心里还惦记着曾静依。这件事就成了她的心病。儿子坐过牢,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如果不趁早替他办婚事,等他三十几岁了,只怕没人愿意嫁给他。
忽然,隔壁萧镇凡房间有大动静,似乎是萧镇凡抽泣的声音,接着听到萧镇凡情绪激动地跟人说话。一阵恐惧感涌上吴倩心头。他在跟谁说话?他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她摒住呼吸,张大耳朵聆听,好不容易才听清楚一句:“到底是谁杀害了你?”她头皮一炸,颤抖了几下。
后来听到凄厉的呼喊救命声,以及挣扎反抗的声音。(
泡妞低手)萧镇凡似乎被什么东西抓住了,痛苦地满地打滚。这些声音过后,就再无一点声响。
吴倩手心直冒冷汗,全身哆嗦不停,难道我们家又有鬼了?儿子不会被鬼抓走了吧?她推了推老伴,老伴扭动了几下,还是没有醒过来。糟了,难道老伴也被鬼制住了,所以怎么也弄不醒。她小时候在农村经常听人说“鬼压身”,鬼一旦压在你的身上,无论你如何挣扎都动弹不了,醒不过来。幸好“鬼压身”不会要人的性命。老伴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现在最担心地是儿子的性命安危。
隔壁房间还没动静,整个世界寂静地只剩下她剧烈的心跳声。她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
亲爱的鬼公子)对儿子的强烈母爱战胜了恐惧心理,她哆嗦着穿起衣服。
隔壁猛地传来萧镇凡的怒吼咆哮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先前的一片死寂,将吴倩吓得汗毛直立。萧镇凡好像很愤怒,大声地指责呵斥着谁。不一会儿,又传来萧镇凡疯狂锤敲墙壁的声音。
疯了,疯了,镇凡彻底疯了!他不会是被鬼吓疯了吧?
自从那个房间死过人之后,吴倩根本就不敢去那个房间。她每次去那间房打扫,都感觉阴风阵阵。曾静依似乎冤魂不散。此刻,她又想到曾静依一身白衣,长发飘飘,面无血色。又回想起,曾静依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全身布满火红的血迹。
锤墙壁声音持续了几分钟后,就再没有任何声音。
沉默,又是长久的沉默,吴倩心提到嗓子眼了,大口大口呼吸,脊背传来一阵阵阴凉。
吴倩已经战战兢兢地穿好衣服了。不管有没有鬼,她都要去看看。
隔壁房间又有动静了,是“吱吱”地开门声音。这声音很持久,低沉,就像是办丧事时候,装神弄鬼的道婆低哼哼声。又进来了一个鬼?难道是面无血色的静依?她是来拯救镇凡的吗?
然后就听到“咚咚”声音,似乎有什么重的东西砸在地板上。
吴倩再也不能等了,再等萧镇凡就没命!
她打开萧镇凡房间的门,里面黑糊糊的,竟然没开灯。她按了开关,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光明,还是漆黑一片。
为什么其他房间有电而这间房没电?糟了,鬼把这间房的电切断了!她全身抖起来,感到毛骨悚然。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不见。她不敢进里面去,怕一进去就永远出不来,就会永远在人间消失。
黑暗向她蔓延过来,似乎想把她拉进去。她后退了几步,感到背部挨着什么东西,冰凉透骨,没有一点体温。她的心沉到了低谷,全身发凉。只有死人是如此冰冷!她想到曾静依死的时候,她抚摸她的双手就是这个温度。
她紧张的差点窒息,捂住胸口不断喘气,小心地回过头。幸好只是过道里的墙壁。
她觉得不能再后退了,她儿子还在里面,这是她唯一的儿子。现在老伴昏睡不醒,唯一能救儿子的只有她自己。
她大着胆子喊了一句:“镇凡,镇凡!你……你在里面吗?你还……还好吗?”她的声音沙哑,颤抖得厉害,说到一半的时候差点不敢说下去。
没有人回应,只有恐怖的寂静。她能听到她的声音在房间里盘旋。她腿脚不停哆嗦,转身想跑,腿突然使不上劲,跌倒在地。她伏在地上,慢慢爬到自己的卧室。心快要跳出来,有一刻,她感到自己快死了。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好久好久才镇定下来。她又推了推老伴。老伴还不醒。她在抽屉里翻翻找找,找到一把手电筒。她豁出去了,她一定要救儿子!如果她唯一的儿子死了,她感觉活下去也没意思。
在手电的光照下,她看清楚了儿子房间的景象。她刚看一眼,就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酥软无力,手电筒摔落在地。她的承受能力已经到极限了,尖叫了几声,瘫倒在地,晕厥过去。
地板上躺着萧镇凡和萧佳雯,萧佳雯口吐鲜血,面目因惊吓过度而扭曲。萧镇凡面部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双手各有几道伤口,鲜血还在向外渗出,整个手掌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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