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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意外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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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有了光之后必然会产生影子,再光鲜亮丽的都市也会有阴暗肮脏的角落,在一个遍地垃圾、阴暗潮湿的小巷里,一个人影正无力地倚坐在墙边,此时的萧扬正将头深埋在膝间,小萝莉与破碎尸体的画面在萧扬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交替闪现。(酸心的酥心糖

    任务刚刚开始不到十分钟,死亡就以如此血琳琳的方式降临了,对于喜欢幻想的人来说,可能还没来得及构思出未来驰骋无限世界的宏伟蓝图,就被这狠狠的一巴掌扇得支离破碎了。

    新人中第一个死亡的,是之前坚持留在公车上的秃顶老头,早已跟随爆炸的火焰一起烟消云散了,但他的死没有引起萧扬丝毫的情感波动,就连同为新人的那连一点兔死狐悲的同情都没有。

    说来也是,当你得知死的是一个蛀虫大贪官的时候,哪怕他死的再凄惨,死的再多,尸横遍野,恐怕也只会感到大快人心而非伤心吧。

    可小萝莉不同,当那样一个鲜活的,尤其是可爱的生命,在自己眼前以一种无比残忍的方式消逝的时候,那种强烈的刺激,犹如永远挥不去的噩梦。

    就在萧扬揪着头发,试图用疼痛摆脱满心的恐惧与自责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递过来了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吧。”自告奋勇出去找食物的郑毅回来了,顺手丢给萧扬一个大汉堡。(无上水神

    “谢谢。”萧扬接过了水和食物,看着上面密封的标签,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买的?”

    “哪啊,趁乱偷来的,嘿嘿。”郑毅黝黑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呵,真想不到警察也会偷东西啊。”

    “我是中国警察,可这里是美国。”郑毅挨着萧扬坐下,自嘲的一笑:“再说我现在已经是烈士了,在那边…”

    萧扬当然知道郑毅口中的“那边”是指什么,犹豫了一下,萧扬还是问了出来:“能说说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么?”

    “嗯,被人打死的,砰,一枪爆头!”郑毅比划了一个打枪的手势,很是淡然地说道:“我第一次参加缉毒行动,就被我的同事打死了,那个我最尊敬也最信任的好警察,转瞬间就给我诠释了一次什么叫‘无间道’…”

    听着郑毅将自己的死亡以如此平静的方式娓娓道来,萧扬总算明白了为何在讨论剧情的时候脸色会如此的难看了,这哥们简直上演了一出中国版的《冥界警局》。

    “缉毒警察啊,难怪你那么冷静,想来已经见过不少‘大场面’了吧?”

    “你看我这年纪,想见惯了大场面的吗?”郑毅笑笑,说道:“我爸是一个法医,平时工作忙,我妈走的又早,我小时候进太平间、解剖室就跟回家似的,各种各样的死人早就看习惯了,再说我之前也是学法医的。(真婚假妻,上司老公很霸道)”

    “那你怎么跑去当警察了?”

    “我爸是个正直的法医,有一次检验一个坠楼的女服务员,真实死因似乎涉及到某个领导,上面施压让我爸作假报告,我爸不肯,得罪了上面的人,被撤职不说,还被打击报复,不久后郁郁而终,也是从那时起,我就立志当一个警察,真正配得上我名字的好警察,铲除世间的一切罪恶,只是没想到,出师未捷…呵呵,说了这么多,你呢?”

    “我啊,好说,曾经的都市小精英,日子本来过的好好的,不过一夜之间老婆跑了,工作丢了,喝酒醉了,在黑旮旯撒尿的时候被人捅死了,嘿嘿,应该只是劫财,没被劫色。”通过跟郑毅聊天,萧扬的恐惧也有所舒缓,语气也开始玩笑起来。

    “哈哈”郑毅难得爽朗一笑,伸出手郑重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重新认识一下吧,哥们儿你好,我是郑毅!一个死条子!”

    “你好哥们儿,萧扬,一个死傻子!”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

    由于之前的“恐怖袭击”,此时波士顿的大街上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偶尔有行人或者车辆也是匆匆而过,。

    几个小时过去了,梁齐并没有发来消息,而那个通讯器两人也不会用,联系不上资深轮回者们,于是两人商量着去找中国的大使馆寻求避难,但初到异地,人生地不熟又身无分文,而且两人也因为和毒虫这个“恐怖分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担心自己已经上了警方黑名单,不敢堂而皇之地跑到大街上找人问路,因此只好捡着偏僻阴暗的小巷子乱串,希望能够碰到一个标注地图或者可以查询电话的地方。(谋妃当道

    两人正漫无目的地在小巷中穿行的时候,突然大队的警车从大街上呼啸而过,刺耳的警笛声让两人如惊弓之鸟一般慌不择路,闪进了一家开在隐蔽小巷里的便利店。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门铃声,萧扬和郑毅成了这家冷清小店的第一波客人,只有一个亚洲面孔的老头坐在柜台后面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萧扬和郑毅两人慌张进来的时候他都没抬头看一眼。

    “您好,您是…华人?”

    萧扬看到小店里贴着褪色的福字与破烂的春联,不由得有此一问。

    “哦?我是中国人,小伙子有事吗?”

    老人闻声这才拉低了鼻梁上的老花镜,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客人,操着一口略带南方口音的中文答道。

    “太好了,老大爷,那个…我们也是中国人,额…我们是来美国旅游的,在马拉松比赛现场看热闹的时候倒霉的赶上了恐怖袭击,混乱之中我们光顾着逃命,行李背包全丢了,护照和钱包都在里面,去找警察人家也没空搭理,我们现在想去中国大使馆寻求帮助,无奈身无分文、语言又不通,迫不得已这才四处乱找碰运气,好在今天运气没有烂到家,让我们找到了您这里,能借您的电话用用么?”

    萧扬一通瞎话说得声情并茂,看得身边的郑毅一脸崇敬:不愧是都市精英,瞧这撒谎的本事。(纵欲返古

    萧扬急中生智的一番谎话虽然禁不起推敲,但老人看他二人模样可怜,又念在是异乡同胞的份上,没有丝毫怀疑,反而热心地帮助二人拨打电话。

    正在老人翻查电话本的时候,小店门框上的铜铃又是叮铃铃一阵脆响,从门外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进来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黑人青年,本就漆黑脸庞缩在连衣帽里,让人更加看不清他的面孔,黑人一进来就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灿灿的手枪指着店内的几人。

    “嘿,你们这些黄皮猴子给我听好了,识相的赶紧把钱都给我掏出来,快!别以为我不敢开枪,白人条子都被我干倒过不知道多少个,何况你们这些黄皮猴子…”

    “靠,打个电话都能赶上抢劫,这也他妈也太倒霉了吧?诶?打电话?打酱油?尼玛难道说…”面对黑人青年的武力威胁,刚刚见识过那场大屠杀的萧扬没怎么将那把银色的“玩具枪”放在眼里,心中吐槽了几句之后突然灵光一闪意识到了什么。(醉卧江湖

    然而身边的郑毅出于警察职责的本能,二话没说就挺身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的速度,一个箭步冲向了兀自废话连篇的黑人青年,两人顿时扭打作一团,将本就狭窄的小店撞得乱七八糟。

    萧扬回想起了梁齐的叮嘱,突然意识到了一丝危险的逼近,急声向郑毅叫道:“小郑,马上停手,有危险!”

    然而我们的“人民警察”郑同志和匪徒的搏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那能说停就停的下来?对此萧扬实在有些无语了,自己遇到的队友怎么都是这种爆脾气,什么都不考虑说打就打,之前的毒虫是这样,现在的郑毅还是这样。

    “唉…”

    发出了一声似曾相识的轻叹,萧扬抄起旁边的棒球棍就要上前帮忙,可是这是两人已经围绕着争夺手枪已经抱在一起,萧扬又没有打架的经验,一时间怕打到同伴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虽然提了根棒子也只能围着两个人转圈圈干着急。

    郑毅毕竟是缉毒刑警出身,一身擒拿格斗的本事也是下了真功夫的,虽然黑人青年体型壮硕占据了上风,但郑毅以巧破力,凭借着关节技眼看着就要缴了黑人青年手里的枪,黑人青年情急之下不顾枪口向天就拼劲力气地扣动了扳机。

    “砰!当啷!噗!”

    一枪三响过后,郑毅怒目圆睁直直挺挺地扑倒在地,头顶之上赫然镶嵌了一个血洞,咕嘟嘟的往外冒着血水。

    对手莫名其妙的倒在自己神来一枪之下,脑容量过小的黑人青年呆立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枪,老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一旁观战的萧扬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黑人青年的这一枪确实是情急之下向着天花板胡乱开的,但这个小店破旧的天花板由于年久失修,而店主又似乎没钱修缮,只好用钢筋胡乱的固定住,而黑人青年的这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一根钢筋上面,火花四溅之后子弹竟被直接反弹了回来,又是不偏不倚地射进了郑毅的头顶。

    一连串的巧合和让刚刚重生的警察郑毅再次去到了另一个世界,同时也让青龙小队的轮回者再次缩水,这次任务的新人只剩下萧扬一个。

    “小郑?小郑!快打120,叫救护车啊!”

    萧扬一边冲着早已吓傻愣在一旁的老店主焦急地吼道,一边捂着郑毅的伤口呼唤着这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同伴,可惜不再起伏的胸膛与扩散的瞳孔将这最后所有的希望打成了粉碎。

    前来抢劫的黑人青年早已跑得没了踪影,店主老头刚刚挂断911报警电话的时候,小店门外响起一阵急刹声,接着两个持枪的白人男子冲进了这家注定不得安生的小店。

    “警察,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别动!”

    冷峻帅气的白人男子高声呼喊着,掏出警徽在老店主面前晃了一下,他身后一个面容桀骜阴鸷的同伴则端着来复枪上前,查看了一下萧扬怀里郑毅。

    “死了。”阴沉男子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一把将满手是血的萧扬按在地上,反剪双手铐了起来。

    “你们搞错了,凶手不是他,是一个黑人大个子,已经跑了…”老店主见两个警察搞错,急忙开口解释。

    两名警察闻言大致询问了一下案件的经过,由于无法确认萧扬的身份,正准备将他带回警局处理的时候,两人身上的步话机却突然发出沙沙的声响:“尼克,巴比,你们两个混蛋跑哪去了?”

    听到呼叫,名为尼克的帅气警察答道:“噢,墨菲,刚刚在街上巡逻时碰到一起抢劫,一名中国籍男子被害,还有一名中国…”

    “别管那些中国人了,哪里出点人命都会有他们的影子,这种事情还是让fbi操心吧,我们刚刚接到线人通报,找到了加尔萨的老巢,抓捕行动马上开始了,你们去晚了大餐可就没了…”

    听到了同事传来的消息,帅气男子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十分兴奋激动溢于言表:“嘿嘿,巴比,咱们终于来正经活计了。”

    “哼,要不是国土安全局那帮饭桶,我们缉毒组的人也不至于被拉倒大街上干些巡逻交警的工作,终于找到加尔萨这只老狐狸了,是时候在奖牌陈列柜里面再放上一张我英俊帅气的相片了,哈哈!”阴鸷男子也是一阵狂笑,显然这个消息让他很兴奋。

    “可是,这个中国佬怎么办?先送他回警局?”

    “不行,等把他处理好了,别说大餐,菜汤都剩不下一口了!”

    “那也得等fbi的人过来交接一下咱们在离开啊,总不能把他扔在这里吧?”

    “不行,来不及了,死的就先留在这里,至于活的…我们带上他一起去!”

    “这…不合规矩吧?”

    “让那些规矩见鬼去吧!嘿,尼克,你瞧,加尔萨的案子咱们可是盯了一年多了,难道你不想看看那个杂碎被捕时的表情么?”

    “额…好吧!”

    萧扬怔怔地望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将自己当成证物一般塞进了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上,之后一路狂飙扬长而去。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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