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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章 大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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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倾歌令失窃,一切都要出乱子。自从去年三月开始,天下大势便越来越乱,叛乱、勾结,争夺从来都没有停过。如今原本以为唐将军归顺,未郡军队撤回已经差不多使接下来事情走向有了定势,偏偏事态从不按想象中的发展——天子驾崩的消息如同一阵大风,再次用扬尘将所有人至于迷雾当中。



    正月十五才过了三日,朝廷便再不容百姓消停,国丧一发,天下素缟。



    元歌城内十分紧张。天子驾崩之后各路兵马都陆续汇集到了皇城,摩擦不断。混乱中各怀心思的人多得是,帝位也迟迟难以过到正主手中。这时原本归服的三王爷又蠢蠢欲动,唐家军渐成独立之势,各方兵马与皇亲国戚亦对天子之位虎视眈眈,而太子手中兵权虽是最多,但一时分不清敌友,只好这样僵持着。此刻的京城可谓处处凶险,只看谁头一个点燃空中无形的硝烟。



    这本是未郡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可那边的情况却也比这边好不到哪里去——原本人人称颂的贤君温均昱不仅失了云阳之役使情势急转直下,败逃回未郡之后还迟迟不作为,不接见大臣,连朝都不上,上谏更是毫无回应。此时原先篡位的旧账又被翻出来,顾丞相与将军皆对其大失所望,一趟趟往云霄宫跑,将废王被贬为庶人的儿女亲戚也都接回了扶安,一来二去大有江山易主之意。



    民间一时什么猜测都有,但大多又将这些归罪于倾歌令之上,传言玄之又玄。



    白颍虽说是个小地方,这些话却也传播快得很。虽说如今这里放眼望去一片素色,人们却实在没有哀伤样子,反而处处可见眉飞色舞大谈时局的人,像是在过某个诡异的节日。



    在这种氛围之下,即便苏倾对政局一点也不感兴趣,耳朵里还是那些随处可见的人灌了不少相关的事。



    她愈来愈怀疑身旁这个优哉游哉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自身难保的郡王温均昱。连司徒瑾跟尹袖都因为婚期将近而赶了回去,可他却只将重心放在她身上。她始终猜不透他到底是如何想法。



    不过她也没必要再知道他的心思了,一切都得做个了断。



    国丧期间,婚娶是禁忌,也就是说她与应辰的婚事起码要推后一个月。而这期间她也不可能就这样与他纠缠下去。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再给他留在她身旁的机会。



    正是暮色四合之时,天色一寸寸暗了下来,像一层灰色的轻纱笼上了遍布素色的世界。街上少有行人,微风吹动枯干的枝桠,寂静处衍出令人窒息的压抑。



    苏倾开着窗望着死气沉沉的灰白色出了一会儿神,终于听到敲门声响起。



    她没有去开,眯起眼任目光在暗沉天空中飘了半晌,才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纸条。手指抚过自己曾经带着恨意写下的名字,脑中忽然响起司徒瑾的声音:“我记得你曾说过,只要他为你留一点希望,你就粉身碎骨也不会放弃。”



    她眼神涣了涣,喃喃道:“苏倾,你是真的绝望过吧……你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已经不敢再冒险了。”



    低语融入满屋子的寂静中。苏倾缓缓转过身去,收拾好神色,朝门口走去。



    此时温容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见回应,他以为她已经歇下,刚想转身却见门打开。他一怔,又照常朝面前的人笑起来,有些抱歉道:“我回来晚了,因为……”



    “我没兴趣知道。”苏倾打断他的话,无视他手中的东西,转身径直向内走去。



    温容怔了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她答应给他机会后,这些日子她虽然总是敷衍之态,但并没有这样冷漠过。他握了握手中那袋好不容易为她找到的茶叶,这时候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却在想要转身的时候被叫住。



    “温容,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苏倾这时候已经点起了灯,看透他心思似地说了一句,而后坐下抬眼看他,等他过来。



    于是温容知道自己再没有退缩余地。想起这些日子他对她种种,他心中怀着一丝希望,装作从容不迫的模样合上门走了过去坐在她面前,问道:“不能拖什么?”



    苏倾手臂支在桌子上,也不看他,只语气冰冷道:“我说过给你机会,现在该说结果了。”



    “应辰不是还没有来找你么?”温容也不急躁,只是淡淡答了这么一句。



    苏倾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声音照样冰冷:“你这么聪明,还需要我解释?现在国丧,我们暂时没法成婚,可我不可能再等下去了。”



    暗暗的灯光之下她的脸被镀上一层暖意,可神色却淡漠得吓人。温容的心凉了半截,不知所措之下却想起她醉酒那一夜,也是这样绝情的神色与措辞,可之后她原谅他也只用了几个时辰,这让他错以为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总还可以弥补。他僵硬地笑了笑,道:“也好,你早决定,就能早跟我回去。”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苏倾低低笑了一声,垂眼道,“你很清楚我选择的是谁。”



    温容手指捏得泛白,面上还是装着冷静,尽力平静道:“再给我一些时间……”他不相信他真的会这样失去她。



    而苏倾皱起了眉,打断他的话,冷静地提醒道:“你说过要我试着接受你的前提是:若我做到这些后还是确定要你离开,那么你便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说的我已经做到,现在请你兑现诺言。”



    “你与他相识不过一月,可是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就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也连对我的感觉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么?”看着那双了无波澜的眸子,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记忆塞进她脑子里。



    苏倾从来不知道他也可以这样反复纠缠,这时候不耐烦地加重语气:“我说过,我为我从前不懂事招惹了你而道歉,可这不代表我会为此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都赔给你。你这样真的很幼稚。”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倾的目光一刻也不离他的脸。他的神情告诉她,终于,他再也维持不住哪怕是假装的淡定。这么长时间,她终于一点点击溃了他强大的心理,第一次,这个永远会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从容的人无望起来——从前他是最厉害的人,以至于只要他稍用手段,便可得到想要的一切,可这一次他使尽了浑身解数,他没有办法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悲哀?



    在毓城的那次算是她低估了他的承受能力,可这时候,她知道她赢得彻彻底底。



    此刻他抿唇不语,她便继续漫不经心地再补上一刀:“你知道当初我为何答应你给你所谓的机会?是因为我不希望你伤害应辰,才违逆自己的意思在你身边强颜欢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盼着他赶快来迎娶我,将我从讨厌的恶心的感觉中解救出来,现在,你懂了么?”



    听着这些话,温容没有多余的回应,只是尽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将胸腔内的痛楚平息下去。他十分清楚她在逼他放弃,可这一次,自己再也没有回头余地。



    他猛地站了起来,说了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谈”,便转身想要逃避她的逼迫。



    “好,”于是苏倾也站起,淡淡道,“现在看来你已经懂了,明天我为你饯别。”



    温容脚步顿住,深吸一口气回过身来:“我不走!”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低下来:“阿倾,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真的无动于衷?”



    闻言,苏倾冷笑,抬眼看着他:“我以前为你做的难道就不多?可你最后还不是选了那个唐芙。”见他要反驳,她伸手止住他的话,嘲讽道,“哦,我忘了,我可不能跟唐将军比,人家那么漂亮,还手握重兵。而你也不够资格跟我的应辰比,所以请你兑现诺言,成全我们。”



    烛灯已经燃尽,绝望的昏暗缓缓填满整个屋子,令人窒息的寂静中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此时沉默中似乎有一波一波的潮水淹过来,不停灌入他的口鼻,让他想要颤抖。



    温容也确实颤抖起来,即便只是指间的细微颤动,也是从未有过的。他垂下头努力地捕捉她的目光,半晌才声音低哑道:“阿倾,你让我害怕。”他的声音里包含着前所未有的哀伤与乞求,在昏暗中显得绝望无比:“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不要……抛下我。”



    当年那个一手掌握天下的郡王是如何的意气风发。这个男人曾经在千军万马之前面不改色,在顶尖杀手包围中从容迎敌,谁能想到如今他会这般狼狈哀求。如她所想,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苏倾鼻子一酸,猛地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尽力放冷语气道:“晚了,我已经忘记了一切,也放下了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后,我们各自……”



    “求你。”这两个字说得更加低沉绝望。



    而苏倾只是咬着牙将目光投向黑暗,一言不发。



    这样不知僵持多久,才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苏倾不回头,努力忽视他的悲怆,将内心疯长的情绪按下去,闭眼说了句:“走吧。”她太急于摆脱这种禁锢不住的感觉,如果他再不离开,她怕自己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可无望的痛楚已经逼得他毫无退路。温容握住苏倾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再也没法控制语气:“忘了一切?你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他们多么艰难才走到了一起,他放弃了多少才站在她面前,而现在,她轻轻巧巧一句忘了,就要将一切都抹去?



    苏倾一惊,没有回答,只挣扎着后退想要摆脱他,无奈他着了魔般步步紧逼:“你说得对,就是你先招惹的我,你让我着魔让我失去理智,你闯进我的生活,改变了一切,也破坏了一切,现在你告诉我你忘了?嗯?苏倾,你说你已经放下了一切?那你把我原本的生活还给我,把我给你的都还给我……”



    他声音里不知道是怒气还是隐忍的不甘与悲痛,总之逼得人无路可退快要抓狂,苏倾摇着头不想听他的质问,这声音却让她无处躲藏,整个大脑混沌且嘈杂……头痛欲裂。她只能像只受惊的小兽般步步后退,可他太强大,她怎么也逃不脱。



    “放开我!”只能从口中溢出不知是命令还是乞求的字句,拼命向后缩着,可他却像是失控一般,双手钳得她死紧:“苏倾,你怎么能忘了我?”



    混乱纠缠之间,两人不觉退到床沿。苏倾惊愕之下用力推他,可是温容却毫无知觉地低头吻上她嘴唇堵住她的反抗。他像是被一种恐惧又不甘的力量驱使着,只想着占有与索取,托住她的后脑不准她退缩,强势地用舌尖撬开她牙关缠上她的舌头。



    黑暗越来越深,他们的喘息急促地交缠在一起,一切感官都退化迟钝,听觉触觉却惊人敏感,空气稀薄起来,只有共享彼此的每一次呼吸吐纳。苏倾大张着眼,下意识退后躲避,脚步却被床沿阻住,重心不稳之下一个趔趄向下倒去。她的手无意识拽到他的衣襟,两人顿时交叠着倒在了床上。



    身体突然失衡随她倒下,温容一惊之下猛然清醒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动作,连忙离开她嘴唇,慌张地想要起身,却听见苏倾嘲讽的声音:“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此刻她表情已恢复了淡漠。她冷冷地看着他:“什么正人君子,什么情深意重,怎么,这就装不下去了?”



    温容怔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幽暗中她陌生得可怕的面孔,那种无法控制的力量终于又占领意识,这时候痛楚积累得多了,反倒令他笑起来:



    “好,苏倾,很好。”他低哑地说着,猛地将她整个身子都拉上床来制在身下。



    苏倾没有反抗,只是淡淡问道:“你确定?”



    她话里的意思温容已来不及想,亦没有精力再去想,他被她的不可捉摸折磨得快要疯掉。现在在黑暗中,说不清是本能还是怨怒还是恐惧的东西更是让他没法思考。



    身体紧贴的热度,久违的温暖,没法控制的欲望。



    “我要你。”他的额头紧紧与她的抵住,声音低哑地响在她耳边。这样说着,身子却不听使唤,僵着怎么也动不了——他气她,心底却又怕她,他不敢碰她。



    若是她反抗或者求饶,他一定会立刻结束这场面,可苏倾却不知死活地给他的愤怒火上浇油,闭上眼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了句“如你所愿”。



    这句毫不在意的话让温容心中折磨更甚。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现在甚至已经连与他抗争都不屑起来。在这无边的夜色中,他像只走投无路的狮子,终于被激怒到了极点。终于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裳:“如我所愿?那好,我要你想起来,完完整整的,都给我想起来。”



    他的声音离得这样近,带着莫大的悲哀,又带着无边的欲望。



    苏倾从未想过他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走到这一步。闭上眼想佯装镇静,却怎么也控制不了颤抖。



    衣衫被一件件褪下,粗重的喘息声近在咫尺。她抿着嘴唇,牙齿亦紧紧地咬着。极度的紧张中,她无意识地绷紧了身子,手指死死拽住身下的床单,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意识极端紧张,在到达极点的时候却恍惚起来。他的气息,原本浅淡的,怎么也闻不够的不知哪种熏香的味道,这时候浓郁再浓郁,变得极有侵略性,让她昏昏沉沉。这时候听觉却异常灵敏,穿过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捕捉到深夜降临的声音,屋子中老旧的桌椅不时发出咯吱声,窗户被风吹动的轻响,甚至不知多少里以外的百花萌动,青草破土。



    直到最后一层蔽体的衣物被剥下,苏倾的意识才猛地清醒起来。可温容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而是毫不犹豫吻住她嘴唇。这次她的牙齿咬得实在太紧,他没能打开。于是报复似地重重咬住她的唇瓣,一边急切而迅速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裳。



    他的身体火一样的烫,灼热,坚硬,伤痕累累。强壮得令她畏惧。



    热。到处都热,分不清是由内而外还是由外而内,热感带着些微酥麻泛了开来。听觉淡掉了,这回敏感的变成触觉。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每一块肌肉的形状,以及每一道伤疤的大小。



    本能的带着恐惧的渴望。



    明明接受过那么多的知识,清楚这件事的每一个流程,每一个动作,可这时候还是不知所措,一动也不敢动,颤抖却怎么都止不住。苏倾脑子一片混沌,淡掉的听觉此刻只能捕捉到对方的粗喘与模糊破碎的字句:



    “苏倾……不要……想起来……还给我……离开……不能……”耳朵不再灵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一直在不知疲倦地想要表达什么。其间吻如同雨点一样落了下来,有种温热的液体也如雨点般滴落,不停地打在她的脸跟脖颈上。



    没等到苏倾弄明白那液体到底是什么,他的手已经从她腰肢一路攀上,忽然握住一处丰盈,随之而来的是急切而青涩的爱抚。



    不知道本能是要退缩还是逢迎。大概是有细细的电流通过肌肤四散,苏倾抖得更加厉害,握着床单的指节已然发白。



    还是热,从头烧到脚。他太烫了,像是一团火。此刻她眼睛睁不开,只好微眯一条缝看向他。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可见他眉头紧锁,很难受的模样。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却颤动着,每颤一下就有一滴眼泪掉出来——不是流出来,而是大滴掉落。他怎么……他竟然……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泪的缘故,苏倾一下子就卸下了所有防备,于是火焰登时燃进了她心里,将仅存的一点意识也烧个干干净净。



    整个人都软下来,软成一滩水。头晕目眩地任他摆弄,任他手指抚过所有最敏感与私密的地方。脑子空白一片,她无意识地跟随他喘息的节奏喘息,这节奏像是竞赛一般,一个加快,另一个就立马超过,不停地超越,不停地加速。仿佛是在争夺剩余不多的空气。



    越来越快。



    不知过了多久,温容终于停止用手指探索她的入口,将自己一寸寸侵入她。



    迫不及待要来临的完全占有。



    苏倾原本因为酥软而平静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痛楚无助地蔓延,可是她咬牙忍着不发声,身子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不愿取悦他,也不愿刺痛他。



    而温容艰难缓慢地前进几秒,停顿了一下,又忽然完全地深入。汹涌的欲望已经强烈到吞没所有,他被她冷漠的距离感折磨得快要疯掉,此刻只想贴得更近,想要完全深入,焦躁得控制不了动作。



    想要取悦她,又想要刺痛她。



    撕裂的痛楚突然到来。苏倾即便早有准备也难免呼吸一滞,随即疼得弓起身子,可是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冷汗从手心细细渗出来,额角也有,脚心似乎也有的。



    “痛么?嗯?”温容强迫她紧抓着床单的手与自己相握,她手上的力度像是要把他捏碎一般。他任她握着,声音粗哑道,“这就觉得痛?……那你可知道,刚才我有多痛么?”那日在军营也是同样的话,他别无办法,想要用疼痛唤醒他的苏倾……



    苏倾,那个不顾一切的苏倾,那个笑容粲然如花的苏倾,那个有让所有人敞开心扉的魔力的苏倾,那个拼命争取又害怕被抛弃的苏倾,那个在恐惧中选择遗忘的苏倾。他的苏倾。



    这边苏倾只觉头昏脑涨。他的掠夺太过强势,让她逃无可逃,疼痛与灼热交织,一切都乱起来。



    像是失去了自己。



    而此时温容紧紧抱住她,紧紧与她结合在一起,却没有了下一步。他仿佛不要快感,只想让自己安身在她身体里,再也不要分开。到死也不要分开。



    极尽缠绵的吻停留在她唇上,眼泪还是不停掉落。



    这样不知多久,直到身下的人不耐地哼了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小心动作起来。



    像是触到了某道闸门,巨大的令人晕眩的愉悦。更多,想要更多,可又总是得不到满足,控制不了的原始的律动,每一次挺进都艰难无比。



    “阿倾……放松一点……给我……都给我。”他额上已经汗涔涔的,自己也听不清自己说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理智被蚕食,继而被吞噬,没有思考的能力,好像充满了力气却使不出来,于是这种多余的力量在体内冲撞着,焦躁难耐。



    苏倾亦没法再清醒。灭顶的颤栗像是一场灾难,心脏飞速跳动,呼吸被他攫住,整个人都成了任人摆布的木偶,在他的安抚下放松下来。本能的渴望驱使她接纳他,换来的是疯狂的回应。不知是欢愉还是悲哀达到了极点,眼泪不停涌出来,与他的融合在一起。



    整具身体都与他融合在了一起,血肉相生,分不清你还是我。



    越来越紧的纠缠,快得令人窒息。灵魂互相分尝着苦痛与欢愉,喃喃倾诉乞求——



    填满我,撕裂我,刺穿我,杀死我。



    包容我,吞噬我,融化我,窒息我。



    爱我。



    还给我。



    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都给我。



    ……



    像是互相拖拽着陷入无底深渊。



    沉重的黑夜泯灭了希望与哀愁,前尘往事都不提,只有现在,不管将来。时间也静止在这一刻,泪水交织缓缓渗入长发之时,窗外下起第一场春雨,细丝一般飞入草地与悬崖,激发千百蓓蕾绽开,盎然无边的暗香浮动,嫩绿初发……



    黑暗中,终于,一切都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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