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你丫洗澡怎么洗那么久啊?快出来!姐我都困死了!”
于茜粗鲁地踹了几下卫生间的门,刺耳的嗓音冲击着我脆弱的耳膜,扰得我心烦意乱。(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你丫要是把门给踢坏,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是,娘娘!奴婢遵命!”
于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在门外打了个寒颤,便又安然地摊回沙发上看电视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享受香喷喷的热水澡。
可怜我如花似玉的年纪,原是那么白净可人,水灵灵的几乎都能掐出水来,可那过去一年的西藏支教时光把我蹉跎成一个皮肤干燥发黄,发质枯黄分叉的乡村大妈!
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在公车上被让座的小屁孩喊做大婶已经不爽得咬牙切齿了,没想到回来竟还要受这等待遇!
我怜爱地把沐浴露往干燥的手掌涂了几遍,天真地祈祷这瓶刚买的法国进口沐浴露能唤回我曾经的天生丽质,玉肤冰肌。(
重生之失落神座)
“你丫终于出来啦!”娘娘眯缝着眼睛,盯着我裹着浴巾走出来。打了个哈欠,又撇嘴调侃道:“还以为苏大妈你眼睛不好使,掉进厕所坑里了呢!”
“真狠心!”我使劲地瞪大圆滚滚的眼珠子,委屈地骂道:“认识了六年了,人家一回来,你就这样刻薄!真是无情的家伙!”
“我无情?”
娘娘不依不饶,软摊在沙发上的细腰突然像卯足了劲的弹弓,一下子绷紧了弹起来,“你苏依依当时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害我请假找了你足足三天三夜,都快要去报警了!你丫就是无情无义,还忘恩负义呢!”
“我……”
想我苏依依素来聪明绝顶,伶牙俐齿,此刻却无言以对了。(
超极品狂少)娘娘虽言语尖酸刻薄,却不知道她已经无意中戳中了我的痛处。(
阳光大秦)
那道疤,原以为已被掩埋在内心深处。可城市的热风似乎携带了浓浓的盐分,它肆掠地刮进我的心脏里,一路回来,它已悄然渗入裂缝中,把伤口腌得滚烫发热,痛彻心扉。
“依依,你不会是还想着……”
娘娘突然间怔住了,口中呼之欲出的那个名字又被咽回肚子里,她悄悄地伸出纤长的手指,为我拂去眼角上那颗滚烫的泪珠,轻抚我粉晕密布的脸颊。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娘娘突然母性大发般把像孩子一般哭泣的我搂入怀中,又一煽情画面,我不由自主地挤出了更充沛的泪水,像是夏季积蓄了几个月了厚厚的雨云,冲溃洪提,把娘娘的衣服浸湿一大片。(
魔君宠舞)
泪花模糊了双眼,我的耳边循环回荡着一首音乐: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好吧,这是一个杯具中的杯具的悲情故事!女主角就是我——苏依依,不!准确来说,是一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苏依依!
那时的苏依依还是一个没去过酒吧,没喝过一滴啤酒,不说粗话,不逛夜店,成绩优异,通杀年度奖学金,对手恨得直咬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
腹黑教官惹不得)
某日,一男送来了一束价值不菲的玫瑰花,她苏依依心花怒放。
某日,那男把她接到了酒店,奉上了一条镶满钻石,两心相印的项链,它叫“永恒”。
某日,那男的留下一张纸条,字迹隽秀,写着“对不起,我爱你”。
好了,故事结束。
那个叫苏依依的傻瓜发疯般地寻找他,可此刻才发现,相识了一年零七天,苏依依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工作。
苏依依的手机上有他的号码,联系人昵称是“蛋奶酥”,因为那货喜欢吃蛋奶酥。她无数地揿下拨号键,“哔……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狗娘养的!混蛋!杀千刀!苏依依欲哭无泪地咒骂。
最后,她决定暂时离开,去了一个紫外线强悍,供水不足,虱子满床,羊粪满地的地方,去逃避自己,同时也是惩罚自己。
“依依,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娘娘原想掐掐我的脸,却没想到只摸到了微微突起的颧骨,更是怜爱地拥得更紧。这货还是刀子嘴豆腐心啊!我松了口气,有时候泪水果然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呵!虽然其中既有真情流露,也有矫揉造作成分。
“我想先去找份工作,至少得养活自己再说啊!”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悲情的泪水可不能把肚子喂饱,我苏依依可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小女人!
“要不,你到我爸的公司去……”,娘娘亲密地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在说“亲爱的快来陪我吧!我一个人整天呆在办公室都郁闷死了!”
“娘娘身份显赫,奴婢不敢高攀!还是算了吧!”我一把推开她,瞄着天花板装着琢磨着其它事去了。
这货当年一毕业就到她爸公司当经理去了,威信没立好,树敌倒不少。富二代,蛀米虫,小妖精,刻薄白骨精,粗口小贱人……这样难听的标签被从头贴到脚,可她于茜于大小姐就是不在乎啊!
“好好好,咱们公司可请不起苏小姐这样的大人物”,娘娘靠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一边玩弄着刚涂好的粉红色指甲,一边没好气地说:“人家可是要做angle公司的首席服装设计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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