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哥哥的位置完全对调了呢?她成了处处管束他的管家婆,而他却从优秀的兄长成了问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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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很多次出任务的时候,满城堵他,要么狠狠揍一顿,要么直接拎回家。他那个形象高大的哥哥不知不觉已经在夏邑的记忆里消失,渐渐地成了如今这副装模作样又欺软怕硬的样子。
他在夏邑面前一直色厉内荏,无论他在父母别人面前多么的完美优秀,可是面对夏邑,他总像是直不起腰一样,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自信而底气十足地说过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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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也已经很少将他的话听进去。
但是今晚。这一切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夏邑从顾夏的眼神里看到了昔日的光辉。仿佛他还是夏邑按个阳光的积极向上的兄长,还是夏邑一直依赖着的兄长。仿佛顾夏一直都是顾夏,他什么都没变,什么都很美好。但夏邑知道,如今的似乎没什么变化,但腐朽的种子已经从他的灵魂里芽,用不了多久,就会撕裂平静的面纱,彻底堕落。
夏邑对顾夏不能像对邬静一样对他。
她只能试图说服他,“哥,给我一个不去的理由。(
庶女妖娆:媚骨生春)”她觉得自己应该正视顾夏,如果顾夏可以因为这件事重新振作起来,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夏蛮横道,“理由?什么理由?我只知道,明天你还要上课,现在你必须给我去上床睡觉。”
夏邑拍开他的手,“别考验我的耐性顾夏。你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真的是你么顾夏?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顾夏阳光开朗像太阳一样灿烂的生活,现在的你呢?面上光鲜依旧,里子却已经开始腐烂。这真的是你要的吗?你真的对得起爸妈吗?”
这一番苦口婆心的追问,顾夏压根没放在眼里,他的人生早就被摆布,但夏邑却依然是他的妹妹。(
娱乐篮坛)他已经没救,夏邑却不能出一点事。
“什么要不要的?我现在不好?学校里谁都羡慕我,家里父母也放心,我就不明白了,不过是男人的一点坏毛病,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夏邑小朋友,你太纯洁了。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等你成年之后,你就会现人生不止一个浮竹笙,还有更多更精彩的世界等着你,别用你那一套来限制我。”
他顿了顿,“好了,现在说清楚了,你可以去睡觉了,这个叫邬静的我会把她弄回去,”见夏邑又要说话,忙接口,“——放心,我会立刻回家,一秒钟都不耽误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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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邑真心觉得小时候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这个样子的顾夏,完全就是个无赖,怎么会是自己全心全意依赖的兄长?
她是神经错乱了吧!
“顾夏,我不想和你吵。且不说你没有什么理由,就算你有什么不得不拦住我的站得住脚的理由,我也不可能答应你。你可知道,现在在那里生死未卜的人,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唯一的朋友?你觉得我可能将她置危险与不顾吗?”
夏邑目光灼灼地看着顾夏,白皙的笑脸上写满了坚毅,倔强而不屈,顾夏知道,这样的夏邑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的。(
官路红颜)就像当初自己竭力对她继续在血猎待下去,可她依然一意孤行,不肯离开。
“我也说了。你今天晚上哪里也不能去!我是你哥,你就得听话!”
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夏邑去冒险。
那个人那样笃定地说过,如果夏邑这次去,很可能就迈不过这一道坎儿。成长的伤痛总会有的,可这不代表可以以付出生命代价来换取这样的成长。他不允许。夏邑还这么小,什么事不能慢慢来?
夏邑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庆幸,可是今天晚上他却笑不出来了。原来这一劫,不管是呆在血猎还是呆在家里,都躲不过。
然而就像他说的那样,除非他死,否则夏邑别想出这个大门!
夏邑态度坚决,而他亦然。他不在是平日里虚伪做作欺瞒世人的模样,相反的,他一概往日的虚伪,变得异常坚定不可动摇。他高大的身躯站在夏邑面前,让夏邑仿佛有种沉重如山的感觉。
这一次,夏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这个兄长大人,其实并不是平日里表现的那样。
他既不无赖,也不虚伪,他在这一刻是如此的真实。夏邑能够感觉到,在他故作蛮横无赖的外表下,毫不伪作的忧虑。
夏邑不知道顾夏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但如今谁都不能阻止她。
她忽然点头,顾夏一怔,立刻就笑了,以为夏邑被他说服,欣慰地道,“小孩子乖一点多好——”一边说一边揉着夏邑的头,亲昵自然。
夏邑忽然难。
缠住他的手膝盖弯曲向前一顶,顾夏整个人都弯下腰,夏邑再一个手刀劈过去,顾夏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缓缓地倒在地上,纵然不肯,也渐渐陷入黑暗。
夏邑送了口气。将人拖到沙上盖上毯子,夏邑掖好毯子,想到顾夏今晚的异常,“回来再找你算账。”
搞定了顾夏,夏邑一刻都没耽误,直接从阳台上跃下。
而原本安静地躺在一般的邬静,却在此时忽然睁开了眼,对着夏邑离开的防线,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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